只能小心翼翼。
黎澄思量了半晌,走下车,对何文伸出手,谦卑有礼:“何总,你好。”
黎澄早知道何文没那么简单,他代表惠腾来弘昱总公司开会,怎么也不会想到总经理何文,竟然是他。
莫水水心里一咕咚:“何总?”
黎澄冲着莫水水点头,瞧着莫水水的模样,他便知道莫水水还蒙在鼓黎;他故意当面拆穿何文,也算是他的一个私心,他只想提醒莫水水,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在欺骗她,似乎也是在暗示莫水水,这个男人的目的不单纯;
但归根结底,黎澄还是吃醋。
莫水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真是个笨蛋。
莫水水将何文上下扫了好几番,才不可置信的问:“你不是姜正帆?是何文?”莫水水心里那个懊恼,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
事实胜于雄辩;
从司机到总经理助理,再到总经理这个身份……莫水水只想说,特么这男人够能装啊!
莫水水一抬脚,踩在何文的脚背上:“何文!你大爷!”
何文疼的皱了皱眉,丫头劲儿还不小,真是个脾气暴躁的丫头。
黎澄将莫水水朝自个儿身后拉了拉,下意识护着莫水水:“何总,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黎澄话语一落,转身将莫水水塞进了车里;
莫水水小脸憋的通红,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是交的什么好运气;
莫水水也总算是明白了魏铭那番话的意思。
莫水水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对于何文那只老狐狸,自己真是太特么机智了!何文不知道用这种招数欺骗了多少纯情少女,本着灰马的身份去接近女孩,继而摇身一变成集团大总裁……这情节,简直太言情!百分之八十的女孩儿都逃不脱那种美男+酷拽炫总裁的极致诱惑;
莫水水默默为何文点了八十二个赞,幸而自己心中有人,这才不至于掉进何文的温柔陷阱……否则……指不定被怎么玩弄,继而被各种无情的抛弃……
好一个会玩弄少女感情的大总裁!
莫水水坐在黎澄的车里,车窗敞开一条缝,风呼啦啦的往里灌;莫水水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满脑子都是何文那张骗子脸。
黎澄见她一路没说话,偏头告诉她:“我也是今晚开会,才知道他是何文,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水水大手一挥:“真是普通朋友……”
外加一夜炮友……
黎澄顿了顿,深情款款的对莫水水说:“水水,如果我做错了事儿,你会原谅我吗?”
莫水水用手撑着脑袋,死命点头:“会会!”
别说莫水水痴情,她是觉着因为和何文那档子事儿……让她打心底觉着,有些对不起黎澄。
黎澄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仔细盯着前方,声音很低:“我……”黎澄欲言又止,接着又说:“水水,我们复合吧。”
莫水水心头一甜,她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的这句话?
黎澄说:“给我半个月处理私事的时间,半个月后,我正式向你求婚;如果我不离开,我们现在可能连孩子都有了吧?”
莫水水点头:“是啊,还记得当初我们计划,大学一毕业就领证,裸婚。”
…………
莫水水回到家已经半夜,她懒洋洋的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儿;她的手掌刚捧在门上,门却吱呀一身儿,自己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压压一片儿,莫水水往里瞟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
莫水水下意识是家里进贼了,如果苏宣在家,断然不会这么粗心大意不关门,百分之*十是小偷。
莫水水想摸出手机打110,可手机进了水,电路损坏根本无法开机;莫水水不敢轻举妄动,她正准备转身下楼呼叫保安救援,可屋子里却传出苏宣的声音。
莫水水竖着耳朵又仔细听了听,确实是苏宣的声音错不了;莫水水推开门儿,走进客厅,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玄关的灯光骤然明亮,透过雕花玄关,将客厅看遍,可连苏宣的影都没瞧见。
莫水水试着叫了声:“渣色?你在家吗?”
咚咚——
类似于敲门儿的咚咚声从苏宣的卧室传出,莫水水小心翼翼的推开苏宣的卧室,看见苏宣正躺在床上;莫水水心里立刻像吃了定心丸似得,深深吐了口气。
可是……总觉得有点儿怪异,苏宣睡觉从来没有不脱衣服、不脱鞋的坏习惯;纵是醉酒,也要把自己扒个干净才上床。
莫水水一口气还没吐完,脖子一紧,有人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湿润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一阵异香扑面而来,莫水水再傻也知道不对劲儿,机灵的屏住呼吸;莫水水下意识自卫,轮起胳膊撞在身后人的胸口上;
后面的人小看了莫水水这个矮小的姑娘,显然是对莫水水没有丝毫防备心;他受了莫水水一个胳膊肘子,有些吃痛,揉着胸口松开了她的脖子;莫水水一脚踩在来人的脚背上,男人条件反射似的将莫水水这个“炸药包”推开;
莫水水挣开束缚,捂着脖子大咳几声,回头一看,竟是个面相凶恶的年轻小伙。
阿弥陀佛,年轻轻,何苦出来做……
莫水水脑袋蒙蒙的,从来没有遭受过入室抢劫这种情况,为了保护昏迷的苏宣,莫水水挽起袖子,轮起手边儿的大台灯,啊的一声朝匪徒冲了过去,大有勇猛杀敌的气势。
莫水水手上一松,台灯biu~的一声飞了过去,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弧度,重重砸在了匪徒的脑袋上。
匪徒觉着自己脑门儿上一阵灼痛,伸手一摸,竟是鲜血;匪徒立马有种“出身未捷身先死”的烦躁感,从腰间拔出水果刀朝莫水水嗷呜了几声儿,本是恐吓,可在莫水水眼中,这位入室抢劫的匪徒大哥……是在用生命卖萌啊!
莫水水双手交叉在胸前,吞了口唾沫:“你……你别过来啊!我可是曾经全市青少年跆拳道的总冠军!打人不眨眼……你……你别过来啊!”
匪徒嗷呜又是两声儿,匪徒大哥的小嘴儿撅的跟猪嘴一样性感,声音嘶哑:“劳资还降龙十八掌呢!”说罢,手握亮铮铮的水果刀,气势汹汹的朝莫水水逼近……
莫水水吓的双腿颤抖,电光火石之间,莫水水一个高抬腿,一脚狠扫在匪徒的手腕上——
哐当——
匪徒的水果刀落地,莫水水趁着胜利的姿态,又是一脚,猛的踢在了匪徒的脖子上,脚成勾式,像是粘住了匪徒的脖子;匪徒的身子受力向前一倾,栽倒在地,莫水水一跃,单脚踩在了匪徒的后背上。
莫水水拍了拍手,松了口气:“都说了,人家打人不眨眼。”
莫水水和匪徒的动静惊动了隔壁刚进家门的何文,何文好奇的走到莫水水家门前一瞧,门敞开着,里面乒里乓啷,时不时还传出莫水水惊天地,泣鬼神的咿呀声。
何文心里觉着是出事儿了,进来一瞧……
看见莫水水彪悍的将一个男人扔倒在地,忒气势的将一个大老爷们儿踩在脚底。
何文心里一咯噔,原来自己挂念了这么久的小兔子,竟真是只老虎。
莫水水嘴里碎碎念:“想当年,我是少年组的跆拳道冠军呢……”
第22章 雌雄双煞
莫水水嘴里碎碎念:“想当年,我是少年组的跆拳道冠军呢……”
莫水水拍拍手,转身去看苏宣,下意识摸了摸苏宣的脉搏,还好,活的;
何文看着莫水水一系列正儿八经的动作,又去正儿八经的摸了摸苏宣的脉搏,眉头锁的老紧。
果然,被打倒在地的匪徒显然不太服气被一个姑娘扔倒,趁着莫水水转身,摸过地上的水果刀,单手一撑,跃地而起,朝莫水水后背位置戳了过去。
何文动作敏捷,从门后跳出来,伸手抓住了匪徒的肩膀,掌成刀锋,劈在匪徒胳膊肘子上,下手极狠;咔嚓声被匪徒的惨叫掩盖,匪徒只觉一阵断骨的疼痛钻心而来,手一松,水果刀再次没出息的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何文眉目一脚踢在匪徒的膝盖上,这一脚他的力度不算狠,却隐约又听见了咔嚓声;匪徒痛苦的跪倒在地,何文速度扯下自己的领带,绕在匪徒的一双手腕上,再绕了两圈儿在他的一双脚踝上,可怜的匪徒便呈现了一个下跪弯后腰的姿态。
莫水水一回头,瞧见何文唰唰唰——招式力道出奇的狠,看的她心惊肉跳。
把人骨头打折了,她可没钱赔啊!
匪徒此时的战斗力已经为零,蜷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莫水水咬着牙齿打了冷颤,她倒不是怕匪徒……而是觉着身旁的何文……好尼玛恐怖啊!
瞧何文刚才打匪徒的模样,招招狠厉,毫不留情;想人家也是年轻小匪徒,出来混口饭吃,不过是走错了路,得饶人处且饶人……结果被何文那么一收拾,咔嚓咔嚓好几声儿……
莫水水吞了口唾沫,琢磨着那年轻小匪徒的胳膊不断也折了。
莫水水觉着吧,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当初认识何文的时候,他是多么和蔼可亲的大哥啊!可是越到后来她越觉着,何文不仅仅自私自利、占有欲强,还各种善于伪装和欺骗!
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何文打起人来是那么的阴沉恐怖,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
嘤嘤嘤……这样的男人太恐怖,简直就是定时炸弹好嘛!
何文脱下自己的西装的外套,给莫水水披在肩上,莫水水的小身躯猛然一颤,有种大灰狼给小白兔添衣的感觉……
何文表情严肃冷冽:“妇人之仁,如果不是我,你的背后已经多了一个窟窿。”
莫水水:“……”
莫水水往旁边儿缩了缩,刻意离何文远了点儿;
何文的耐心被莫水水这一个小动作彻底抹了个干净,小丫头这是在怕他?躲他?
何文伸手揽住莫水水的肩膀,捧住莫水水的小脑袋,整张脸凑了上去:“丫头,你觉得我像是坏人?会害你?”
莫水水胆儿不大,小脸儿有些小苍白,小脑袋在何文的双掌之间艰难的摇了摇:“不像。”
何文凌厉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只听莫水水又道:“他也不像坏人,刚才还想拿刀砍我呢。”莫水水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匪徒……
何文:“……”
何文真的就想一把将莫水水摁倒在床上,好好调。教调。教。
楼下的邻居听见楼上乒呤乓啷的声音;脑袋伸出窗户骂骂咧咧了好几声,楼上依旧没反应;楼下邻居是个大妈,大妈拿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的上了楼,走到莫水水家门口发现门没关;大妈推开门,小小翼翼往门里瞟,依稀听见有人说“拿刀砍我”之类的话。
大妈双腿一颤,她所在的角度正好瞧见蜷缩在角落里的匪徒身上,一瞧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年轻小伙,被人结结实实捆着,扔在角落……
大妈晃眼又瞧见了地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大妈恍然大悟:杀人啦!
大妈脸吓的苍白,扛着扫帚蹬蹬跑下了楼,躲进家里,速度将门反锁;大妈常年一个人住,难免有些没安全感,确认门窗关死后,躲进衣柜拿着手机拨打了110……
莫水水拧了湿毛巾给苏宣擦脸,苏宣朦胧间咂了咂嘴,竟然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呼呼大睡……
莫水水实在不知道苏宣是晕了呢还是睡了?
何文给莫水水倒了杯热水,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喝口热水,我打电话报警。”
莫水水接过水,不敢喝,万一里边儿有迷药怎么破?
莫水水现在倒是有了防备意识,可惜,似乎晚了;都被何文吃干抹净了,还防备个什么劲儿?
何文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房间的门便哐当一声,被几个持枪的警察狠狠踹开;
警察们持枪对着何文和莫水水:“不许动!”
莫水水吓坏了,双手松开手中的热水杯,呆愣的举起了手……
玻璃杯立时摔了个粉碎;
似乎是资源短缺,何文和莫水水被上了同一只手铐;
莫水水怂了,面红耳赤的和警察大哥解释:“大哥!他才是劫匪!我是这里的主人!”莫水水抬手指着角落里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小匪徒。
大妈见莫水水和何文被手铐给铐住,这才幽幽的从警察身后探出来,指了指床上熟睡的苏宣,颤颤巍巍的说:“同志!这个女的撒谎!躺床上那个女孩儿才是这家的主人!”
地上痛哭呻/吟的匪徒也弱弱的飘过来一句:“警察同志……我是受害者……我是这家主人的男友……”
带队警察看了眼被绑的结实、且被打的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