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今晚的意外;接踵而至。
问过阿卡;才知道厉勤宇真的来过。
想起阿卡对她形容厉勤宇像只喷火猛龙一样;那个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万人迷丹尼斯;竟然为了她打破了向来保持的完美贵公子形象;想到这儿;她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比起连仲逸的冷漠;厉勤宇的关怀令她心里头划过一阵暖流。
只可惜;她和他还是缘悭一面。
窗外吹过一丝凉风;比起她那次和厉勤宇刚到莫斯科的时候;气候回暖了许多。或者也许是因为被那只冰冷禽兽折磨太多次;已经渐渐能够承受这寒意;神经也变得越来越麻痹。
“阿卡;你在这里;寂寞吗?”她低叹着;轻声问着阿卡。
“啊?寂寞吗?不会呀;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呢;尤其是最近刚除完积雪;主人说明天有一批铁树运送过来;准备在西厢的前院里栽种;唔;以后还有得忙呢”阿卡趴坐在床边;手肘撑着脑袋;强睁着困意连绵的脑子;应道。
“铁树?”温晴眉角微挑;端着酒杯的手指轻颤一下;“在这里种铁树?阿卡;你主人的脑子坏掉了么?”
“唔?是啊是啊;我问过奇岩总管了;是铁树没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阿卡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铁树是热带植物;怎么适合在这寒冷之地?不然很难开花的!”
铁树是喜欢温暖潮湿气候的植物;不耐寒冷;所以在寒带很难开花;因此人们常用铁树开花形容事情难以实现;也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那才稀奇呀!”阿卡满脸期待;仿佛就在想象西厢院前铁树开花的情景
温晴无奈地翻个白眼;那只妖孽还真是无与伦比的固执!明明不属于这个气候的植物;他硬是要搬过来;就像对待她一样;蛮横得不可理喻。
罢了;他们爱种什么树;早已与她无关;反正她只剩四日;而她所能给予的;就是那些可怜的铁树们;但愿它们会比她受到更好的待遇
(PS:看过惜文《总裁;残情毒爱》的亲;相信对那部小说里“蔷薇花不开”的故事印象深刻咧?那部小说的重点是男主爵大人不让花开。但这部小说却是相反;湛少孤傲固执;种不了的东西偏偏要种;开不了花的东西偏偏要让它开花;说明了虾米?说明惜在此打打酱油;没事抽抽风;体现一下两男主滴不同之处;高唱一句我爱暴虐滴爵大;我爱变…态滴湛湛~~表pia我;(*^__^*)嘿嘿)
不唠嗑了;不一样的精彩故事;继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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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莫斯科刮起了冷风;气温骤降。
一辆黑色轿车飞驰在通往莫斯科机场的道路上;逆风行驶着。
温晴包裹着一件香奈儿的大衣;安静地坐在悍马的后座;十指交缠;心底泛起一丝不安。
“那个我们这是要去机场吗?”
她打破沉凝的气氛;转头问向身旁的奇岩。今天一大早;天才微亮;她就被阿卡从被窝里挖起来;说是奇岩准备了车子;要送她去机场。
机场?这令她兴奋;突然良心发现提前送她回国么?然而;心底的疑问又再次扑灭了这个美好的想法;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好心才是。
“是的;去机场。”奇岩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表情仍是严肃。
“那是送我回国吗?”她小心翼翼地继续问着。
奇岩睥睨了她一眼;只是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没有应声。
温晴心底里打鼓;那只妖孽身边;尽是些不好对付的人物。“恕我冒昧问一句;你的主人好些了吗?”当然;她这绝不是安慰的话语;事实上心底恨不得那家伙睡得更久一点;久到她可以飞回国;抵达安全之地;躲到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她快乐的小人生。
“早晨出门之前;主人仍未苏醒。”不过相信也快了;奇岩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
温晴心弦一紧;那妖孽看来是病得不轻。“不如你先回去看着他吧?我自己一个人去机场也可以。”她随口问道;旋即又觉得自己多嘴。
奇岩扬眉;眼神里划过一丝怪异;“温小姐这是好意呢;还是想再趁机逃跑?”
“都有。”她回答得很诚实。
奇岩再次望了一眼温晴;良久;眉头深锁;眉宇间像是有些不忍;又有些许执着;沉默了半晌;他才继续说道:“那么;恐怕要令温小姐失望了。奇岩务必要送你到机场;那边会有人过去接应你;安排你出境。”
“出境?”她的音调经不住拔高几度;难掩眸子里闪烁的兴奋;他终于良心发现了吗?“你是说;要送我离开莫斯科吗?”
“是。”奇岩简洁地回道。看了一眼车子的后视镜;随后要求司机再开快一点。
☆、第五章:神秘契约 52 狂兽(1)
“也就是说;我即将回国了吗?”她的唇角渐渐扬起好看的四十五度。
奇岩拧了拧眉:“不是。”
一盆冷水哗啦啦从天而降;她的表情卡在半空;还没来及发作;即刻听到奇岩低咒一声;冲司机喊道——
“糟了!加快油门;尽量甩开后面那辆车子!”
“是”
司机的话还没说完;紧接着“砰”一声;刺耳的枪声鸣空响起!
温晴惊恐地回过眸;透过后车窗;却见到足以令人窒息的画面——
一辆银色悍马飞驰在而来;极其罕见的纯银;在天空下泛出透亮的光泽;如一匹奔驰在雪地里的北极熊;迅猛而洁净。
是他!
他脸颊上那扇醒目的半脸面具;即便是在几十米开外;依然清晰可见。那辆车子;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驾驶;正从后面追赶上来;而刚才那一枪;像是从他手中开出来的!
“奇岩;发生了什么事?”车子开始急速行驶;令她气息有些不稳;直觉地认为;奇岩一定有事情瞒着她;否则那妖孽不会看起来要杀了她的模样!
奇岩频频转头;看向身后即将要追赶上来的银色悍马;深锁的眉结里;漾着无奈的叹息;随即;将车座下面的小行李袋递给温晴;低声说道:“再过几分钟;就要到机场了;温小姐;如果你真想离开主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会我下车拦住她的时候;你拼命往机场里跑;那边会有人带你出境!”
“奇岩”温晴一时间心绪涌动;奇岩在上演一场变节的戏码么?只为救出她这备受蹂躏的女子;“你”像她这么冷”情的人;都有些许感动在胸前萦绕;第一次;她对奇岩刮目相看。
“别说这么多;行李你拿好。”
砰!
身后凛冽的枪声再次响起;一枪击碎了黑色轿车的后视镜。
“啊!那家伙疯了是不是!昨晚还半死不活地泡尸来着;今天才刚苏醒又开始拿枪杀人了吗!”
果然是沉睡的撒旦;一醒来就要全世界黑暗!
温晴愠怒的吐了一句;抱紧行李袋;恐惧感越来越大;而身后那辆桀骜的银色悍马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温小姐;请你尊重主人;如果不是因为你;主人根本不会昏倒!”
奇岩不满温晴对主人的态度;因为在他心目中;任何人对主人不敬;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而今日他之所以冒着被主人枪杀的危险;也执意要将她送出俄罗斯;目的就是要她尽快离开主人;否则他不敢相信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因为昨夜;在替主人收拾房间的时候;他无意中看见地上掉着的主人最爱的那只羽毛笔;心弦一紧;惊骇的想法闪过他的脑际;那代表着什么;他不会猜不到!
然而;温小姐是人;不是猫!
噘了噘嘴;温晴拧着眉;不再吭声;大家站的立场不同;她不会像奇岩那样;终于一个强占自己的恩主;更何况她根本不爱他!
时间没过多久;机场;逐渐清晰地浮现在他们眼前。
“快到了;温小姐;你先跳车!”奇岩匆忙地将车门打开;顺势指着机场大厅的方向;“朝那边跑;快!”
“跳、跳车?”她舌头几乎打结;动作片看过不少;但真要自己跳下去;吞了吞口水;“我我”
“没时间了;主人的车子就快冲过来了跳啊——”
她顿觉背后一股猛力将给推了出去——
身子在千钧一发间猛然腾空;“啊”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身子已经滚落到地上;擦伤了几处皮肤。
呲——
随即;她看到奇岩的车子紧急刹车;转了个半圈;准备退回去横在路中间;想要拦截住那辆银色悍马——
“奇岩”呲呲呲的;她的脑子还有眩晕;闪过惊骇;奇岩疯了!他的车子就停在那里;会被那禽兽给撞死的!
车里的司机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疯狂银色车子;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奇岩总管;你说主人会不会停下来?”
“会的!主人应该明白我这样做的苦衷!”奇岩放在腿上双手;冒着微汗;他没料到;主人竟然追了上来;只为拦住温小姐!
温晴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当那只兽离她越近;她想要逃跑的心也就越强烈;再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拎着小行李袋就往机场大厅的方向快速跑去。
突然;嘭——
身后一声巨响;她胸口一窒;浑身一颤;双腿僵硬地停在路中间;一道白光从她脑海里闪过——
想起三日前;她曾鬼鬼祟祟地跑到那辆银色悍马车下;用锋利的刀口;割断了那辆车子的刹车管
老天!
“厉天湛——”
本能地回过头;她的声音里有丝不容察觉的震颤;却见奇岩和司机脸色发白地从车子里跑出来那辆横在路中间的黑色轿车安然无恙
而那疯狂得如那银色一般极致的悍马;已撞在了路旁的墙壁上;冒起巨大的浓烟
“主人!主人——救人;天呐;快去救人”
奇岩吓得脸都青了;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恐惧;他领着司机快速跑到那辆银色悍马旁;撬开玻璃;拼了命地爬上那辆高大的车子——
血;那么清晰地映入温晴的眼帘;她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奇岩将那银色的染满血渍的身子从车子里抬了出来眼角似是有什么酸了一般;她真的;就睁着黑青的大眸子;愣征地看着那只曾英伟无比的禽兽;此刻血染模糊的样子
他竟然还活着!
高傲地在奇岩的扶撑下;从车子里出来;转过眸;那双银灰色冰瞳;是深深的怒意;或许还夹杂着什么;看不清楚;就那么哧裸裸地撞了她的湛清幽眸——
“当我死了吗!”
他的语气仍是那般冷硬;不同于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丝火药的味道;站直颀长高大的身躯;话虽是对奇岩说的;可是眼神却一刻也不离开温晴的身影;如鹰般紧紧锁住。
☆、第五章:神秘契约 53 狂兽(2)
他迈着修长的双腿;如一只完美的兽一步一步姿态优雅地朝她走来——
强壮的胸口是起伏不畅的呼吸;银质的面具上有明显刮花的痕迹;她清楚地看着他殷虹的血渍从他的面具里面滑了下来;那旧伤仍未复原的伤口;与新伤交织着;触目心惊!
温晴的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握住行李的手指泛起轻颤;仍是呆立地站在原地;几乎忘了该要怎么反应;震惊地望着他——
每走一步;鲜红的血淌刚毅的下颚轮廓;滴入衣领;顺着纯银的服饰一路滑下他依然完美得令人倾叹;那紧抿的薄唇;泛着丝丝苍白;和脸上不断淌下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反差;即便是这样的;看起来伤痕累累的他;依然无损他非凡的气度;高傲的神情下仿佛诉说着;他仍是无以媲美的兽王;在他的世界;伤斗正是强者熠熠生辉的勋章!
她心惊胆战地看着他;那血一滴一滴从他面具下滑落;这次;她可以肯定;这个狂冷的禽兽;终于伤到了面具下的肌肤;或者是更深的伤口;却固执地隐藏在面具之下;独自流淌
她以为看到他终于被撞车的情景;自己会忍不住大笑三声;却猛然发现;笑痕僵硬在唇角;怎么也张不开嘴。
心扯过一丝莫名的痛弦;扑腾扑腾地急速跳动;看着他缓缓朝她走来;鹰隼的冰瞳里是暗藏几尺之深的愠火;仿佛她再多走一步;他必定上前打断她的双腿!
“主人对不起;对不起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奇岩被主人彻底吓到了;赶紧让司机拨打艾洛夫医生的电话;“主人;您流血了”
能让奇岩一个铮铮铁汉慌了手脚;足以可见;主人不顾一切的疯狂行为着实吓到了他!
鹰睥睨了奇岩一眼;愠怒拂过银瞳;对面具下划过的血渍毫不在意;森冷的薄唇微微抿着;修长的手指一把扣住奇岩的颈脖;那双手;依旧戴着与他衣服相同色系的手套;然而却被勾破了好几处;血浸染了纯净;沾染了嫣红;狠狠桎住奇岩的喉管;只需稍稍用力;便可拧碎——
“你背着我;是准备送她去哪里!”
那低冷汗涔的声音;透着黑夜里迷魅的暗哑;此时从他嘴角里挤出来;仿佛燃烧着团团冰焰。
“德国!”奇岩因为窒息而脸色涨红;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是德国!”
他桎梏在奇岩颈脖上的手指;才微微松懈一点;但依然冰冷得令人胆颤!血似乎淌得更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