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还是奖励,是正当的光明正大的来路呢。
“就只是个简单的图案,要拿一万元奖金,我于心不忍。”路水莲还是看着崔燕妍笑,她想笑是一剂最好的粘连剂,能很快拉近两个不熟悉人之间的关系。
“原来这样。怪不了华经理要给这个位子你坐了。华经理早就想找个助理,可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看来他很赏识你。我就没那么好的命了。”崔燕妍若有所思的说。
崔燕妍想对路水莲表示一下友好,说:“公司里有食堂,你要是不想回去吃中饭,可去食堂吃,饭菜烧得还可以,很便宜,只要三四块钱就可吃好吃饱。”路水莲想这个公司可真是不小,一般的公司哪里还会设员工食堂呢?看来习美娟的老公华伦天应该是很有钱的了,她边想着边对崔燕妍说:“可我没带盆筷呀。”崔燕妍就说:“没关系,到时候我借给你,我这有好几个碗盆。”两人闲聊了一阵,临了吃中饭的时候,路水莲便跟着崔燕妍朝食堂走去。
因为是头一天上班,没事干,上午还好,一眨眼就过去了,下午则显得有些漫长。路水莲在办公室里呆坐着,心想应该去操作间看看。她走出办公楼,走在一小段绿树掩映的水泥通道上。水泥通道不宽,象一个迂回的回廊,路面很平坦,两侧是绿茵茵的草坪。能够在这种环境中工作,单梅说不出的高兴。渐渐地,她已听到了操作间里乒乒乓乓的响声。她好奇的走近那一排排整齐的操作间。她在每个操作间的大门外都逗留了一会儿。她叫不出这些操作间的名称。她走到了最后一个操作间的大门口,看见这里正在往外运已经成型的一些装饰成品。路水莲觉得很有意思,就多看了会儿。
回到办公室,她干坐着想,接下来再干些什么呢?没什么可干。但总不能老这样干坐着呀。她走进崔燕妍的办公室,说:“你能帮我找些装饰方面的资料吗?”崔燕妍很爽快,说:“行,没问题。”崔燕妍找了些给她,路水莲拿着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一页一页地翻看,很用心,她想尽快的学习。
快下班的时候,华伦天过来了。她突然看见华伦天站在门口,吃了一惊就慌忙站起身,笑笑地说:“华经理。”华伦天很和蔼地看着她,说:“怎么样,还习惯吗?”她实话相告:“还不大习惯,总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华伦天说:“过上一阵子会习惯的。”华伦天站到办公桌边上,看见桌面上摊着一些装饰资料,就赞许地点点头,说:“很好。你这样快就能主动进入状态,我想你一定能很快走上轨道的。”华伦天看了眼手表,说:“到时间了,好下班了。”路水莲说:“噢。”但她并没准备走,而是坐下来继续看那些资料。“走呀。”华伦天催促着说,“今天是你第一天来上班,我给你接风洗尘,请你吃晚饭。”路水莲听了这话感到一丝慌乱,他她想起了两人上次一起吃饭时,华伦天摸她的胸和亲她嘴的事儿,但她又不能明显的回绝,于是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你帮了我大忙,应该我来请你。”
“客气什么,等你拿到了你的第一笔薪水的时候你再请我好了。今天我就先表一表老板对下属的关心吧。走吧。锁上门。”话这样一说,路水莲就不好推辞了。
两人走出办公大楼,路水莲把自行车推了来,让华伦天放进“本田”行李厢。路水莲拉开车门,正想坐进去,看见崔燕妍不声不响地走到了面前,她便朝崔燕妍笑笑。崔燕妍看上去象是刚和谁生了气一样,说:“怎么,刚来的大美女,你跟华经理同路吗?”
路水莲也没多想不假思索地说:“华经理太客气,叫我去吃晚饭。”崔燕妍就抿了下嘴唇,表情很复杂地看了看华伦天。华伦天却假装去发动车子,没看她。
“本田”车一路飞驰,华伦天把路水莲带到一家酒店的二楼,两人找了个面对面的餐桌坐下,点了四五个菜,要了一瓶干红葡萄酒。“你真漂亮,这身衣服是刚买的吗?”华伦天又有点魂不守舍了。要说,这也不能怪他,哪个男人在与一个漂亮又风韵的女人独处的时候还会不多想点什么呢?你说有?谁?你说是古代姓柳的那个?我靠!你还不知道吧,后来据考证说那小子不是男人,应该是隐睾症患者,不能正常的分泌雄性激素。他当然就能坐怀不乱了。闲话调侃,继续下文。
路水莲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你本来就很漂亮,一打扮起来就更是叫人着迷了。”华伦天继续给她灌**药。
“华经理你可真会说话。”路水莲被夸的有点晕晕的。哪有女人不爱听夸赞呢,哪有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呢?何况路水莲本身就认为自己是漂亮的。
华伦天端起高脚杯和路水莲碰杯,说:“干掉好吗?”
路水莲有点很为难地说:“华经理,我不行,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其实,她不是不行,她是想保留点女人的矜持而已,哪见过女人一口就喝去一高脚杯酒的?那不是高档次有素质的女人。
华伦天笑笑,说:“那就慢慢喝。”怎么喝他都高兴,慢慢喝的话还能品酒品美人,多好的意境呀。有钱就是好,他想。如果不是自己有公司,如果不是自己有钱,那这个成熟里透着迷人芬芳的女人会坐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喝酒吗?
两人各喝了一口酒,搛菜吃。华伦天看着路水莲搛菜的手,说:“真没想到,你干了这样多年的家务洗刷,手还这么白嫩细腻。”
路水莲有点很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这样夸赞她的手,于是低了头,轻轻说:“我是戴着手套干的,伤不到手。”
华伦天就意味深长的笑:“像你这双手不应该干家务活,应该……”应该什么,他没有往下说。其实他是想说,应该在我身上干活,但他不能这样说,现在说这样的话还早了点儿,要是对崔燕妍说的话还可以。那就说的要比这句害露骨了。
路水莲苦笑笑,说:“不干家务怎么可能呢?我们家总要生活的吧,不象您有钱,可以请个保姆干的。”
华伦天话里有话的说:“要是给你也请个保姆你还会乐意自己干吗?”
可惜路水莲还听不懂他的意思,只以为他在拿她开玩笑,就说:“华经理你真是幽默能说笑,我们家哪能有请保姆的闲钱呀。”
华伦天就尴尬的笑笑,没有再接下句,他不知道再说什么号,总不能去说,我给你请一个吧。他现在还不是她的什么么人。她现在只是他的员工。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停电了。还好,是跳闸,只一会儿电就来了。
“我一直拖着没给你安排工作,主要是因为想给你安排个好一点的。可我毕竟还不大了解你,不知道把你放在怎样的位置合适。所以我叫你多去公司里玩玩,这样我就可以观察你的长处。好在你想出了那个很有创意的徽标,这充分施展了你的才华。”华伦天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那个有创意的徽标上。
“我要是没想出这个徽标的话你会给我安排个什么工作? ”路水莲仰着脸问。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还要观察一阵子。”华伦天顺着她的话回答。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不知道我等得有多心焦。你应该早一点让我想你们公司的徽标。”路水莲有点开玩笑的说。
华伦天就笑,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天真的可爱,他喜欢这份天真,他也打趣着说:“这样你就可以早一点想出那个徽标了吗?”
路水莲上了劲儿,自信的说:“或许不是这个图标,但我有信心想出个让你满意的。或许会和这个不一样。这个是我一时间的灵感,你早说了的话,我怎么知道灵感什么时候会来呢?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灵感,那想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了。”
华天伦细心的观察到路水莲的酒杯浅了,忙就给她斟满,也给自己斟满,说:“来,喝。”
路水莲突然感到有点内急,不好意思的说:“等一会儿,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华伦天就借题发挥,故意大大咧咧地问:“是去厕所吗?”
路水莲就更不好意思了,但华伦天说的也对呀,她只好点了下头。“那我带你去,厕所在底楼的一个角落里,你恐怕找不到。”华伦天继续说。
路水莲慌了,连忙说:“不用,我可以问别人。”
华伦天坚持说:“何必呢,我带你去不少了周折吗?”说完,站起身领着她朝楼下走去。他们走下楼梯,走进一条逼仄的过道。
41。 崔燕妍闹事
41。 崔燕妍闹事
“不远了,就在前面。”华伦天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停电了。这真是天赐良机,华伦天想。
“你看得见吗?”华伦天故意别有用心的问。 果然,胆小的女人站在原地不动,回答:“不,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我搀你。”华伦天没等她同意,很快的就抓起她的一只手,搀着她慢慢地朝前走。
“这地方我很熟,闭着眼睛我也能摸到。”华伦天把路水莲的手抓在手心,抓得很紧。
路水莲感到很难为情,这是除了李炳辉以外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这样抓着她的手。好在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谁。他们在黑暗中手拉着手走了好一会儿。“到了吗?”路水莲问。“应该到了。”华伦天说着话已经掏出打火机打出火,看了一下又说:“还真到了,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路水莲嗔怪道:“你应该早一点用打火机呀。”华伦天掩饰着说:“我忘了。”他心想,我现在用就还有点早了呢,他一直攥着路水莲的手,感觉那手就是一块儿温热的老玉,圆润细腻。他不想松开,他甚至还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又不得不松开。
路水莲拿着打火机进了厕所。路水莲蹲着小便的时候,华伦天不知为何干咳了几下。黑暗中,路水莲觉得这咳嗽声听起来像是近在咫尺,就有些害怕。她敛声息气,不敢发出声响。她收紧小腹,将屁股撅起来一部分,用了些力道夹紧双腿根部,并在会阴处用了些力绷紧,以至于努力使小便的声音降最低点。但即使是这样,这时华伦天在门外也听见了她发出的“吱吱啦啦”的流水声,华伦天的脑子里画面就丰富了起来,他咽下一口唾液,故意问道:“好了吗?”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见她不作声,华伦天又问了一遍。她赶紧捋起裤子系好皮带走出来。她用打火机照着走到华伦天跟前,华伦天说:“你怎么不回答我?” 路水莲只得应付的说:“我正准备出来。”她把打火机交给华伦天。来电了,一下子灯火通明。她看见华伦天直直地盯视着自己,那眼光里面分明是有内容,她于是就赶忙低下头。她羞怯。不敢看他。那一晚就这样过去了,华伦天有些不尽意的想:电呀电,狗日的电业局,你们为什么让电来这样早干什么呢?再来晚点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发生点什么了。
路水莲努力适应新的工作。从与华伦天的谈话中她渐渐知道自己所做的其实应该叫公司策划,叫经理助理太笼统。“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我们的品牌效应打响。”华伦天明确跟她说。“你得拿出好的创意来,像想出徽标那样想出一些好的点子。”
路水莲设计的徽标的商标注册已经出来了,有些改动,很大气。华伦天拿给她看,说:“怎么样,还行吗?”她思考了一下,说:“可以。”华伦天告诉她:“我这是特意请深圳一家公司进一步设计的,他们跟香港人接触多,跟外国人接触得也多,见多识广,设计出来的东西就很大方,少了许多土腥味。”
路水莲心想对呀,就应该用洋来镇土。于是说:“我们在广告中是不是可以说引进了外国的先进工艺?”华伦天说:“行,没问题。又没人来查验你是真是假。”华伦天叫路水莲起草广告词,她便关在办公室里瞑思苦想,想出了这样几句话:
天鹏装饰公司是本市最有实力的装饰企业,公司成立开拓业务较早,有近十年的装饰工程经验,尤其是近一两年来,公司在原有丰富经验的基础上又引进了国外最新装饰工艺和机器,并依据我市的实际情况改良了国外的技术,对我市的装饰市场最为适合。
路水莲找到华伦天,把这组广告词给他看。华伦天看完了,问:“你打算把它怎么用?”
“我想把它用在报纸上。”路水莲说,“我们可以在报纸上刊登一两个礼拜,造成一种强烈的广告攻势。除了这段广告词,可以再配一张我们公司的图片,这样图文并茂,简洁明了,吸引人。”
“那么电视广告你考虑了吗?”
“电视广告我想应该拍一组操作间里的镜头,比方说就拍成品操作间,我们可以请一个上点儿年纪的老外在镜头前亮相,冒充来自外国的专家,这样可以使消费者更加信服。”
华伦天没作声,他在考虑这些方案的可行性。为了说服他,路水莲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