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龙家的房子是私房,单看外表并不怎么样,只是一走进去感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很舒适很漂亮,吊着顶,贴着很高档的墙壁纸,铺着好看的地板砖。那个时候是很少有人家花钱装修的,这种装修在今天看来当然是已经太寒碜了。陈玉龙家门口有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枣树,枣树下是一张石桌两方石凳,两人就经常在这个地方做作业,父母则在一旁忙活他们自己的事。
“你爸怎么老是围着你妈打转?”李炳辉对陈玉龙打趣。
“你爸要是在,不肯定也是围着你妈打转吗?男的不都围着女的转”。孩子虽小,但说的话倒很精辟。
“我爸可不是这样,我记得很清楚,他很少和我妈呆在一起。”李炳辉表现出了不同的意见。
李炳辉所记的父亲只是四五岁时候的事,后来就再没见到了。妈妈告诉他,父亲死了。李炳辉不信,但确实是见不到了。
陈玉龙家的旁边还有一幢神秘的大房子,那是他舅舅的家,他一个人住在里面。
陈玉龙的舅舅留着长发,下巴上胡须稀稀拉拉。模样怪异,总是穿一套黑色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据说他会画画,以前教过美术,还会写诗,出过薄薄的诗集。但陈玉龙的父母却不让两个孩子到舅舅那里去玩,陈玉龙说他妈妈早就不认这个弟弟了。但尽管是这样,陈玉龙和李炳辉遇见他的时候还是会礼貌的称呼上一声“舅舅”的。他们一喊,舅舅就很高兴,会和他们友好的搭讪几句。碰上陈玉龙的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舅舅也会给他们些吃的或玩的,一来二去他们之间就熟识了。再遇见陈玉龙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两人也会偷偷的跑到舅舅家去玩。舅舅家很大,房间也很多,一间连着一间,阴暗,空旷。有些房间里还堆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李炳辉有一回好奇地走进一个阴暗的房间,看见地上堆着许多蜡制的小人,都是男人。他刚想离去,舅舅已经笑咪咪的站在了身后。
“这些都是你捏出来的呀?”李炳辉用幼稚的童音问。
“是呀,都是我捏的。喜欢吗?喜欢我就送你一个。”
舅舅打开灯,原本阴暗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变的满目亮堂。大大小小的蜡人横七竖八的或躺或立,都是**,都有毫无遮拦的生殖器。李炳辉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扭头走了。
李炳辉总觉得舅舅对他比对陈玉龙好,很多次,舅舅送东西给他们吃,李炳辉就明显的感觉到是冲他来的,他很高兴。舅舅经常抚摸他的头和脸,夸他长的俊。舅舅的手很软,象个女人手。舅舅还对他说,以后陈玉龙不在的时候他也可以一个人到他家里去玩的,李炳辉就觉得自己要比陈玉龙受宠爱。但他有时候有点怕舅舅,他总是不爱笑,脸上的表情也是古古怪怪的,和他在一起,总是莫名的恐惧,他的房子也是阴森森的。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李炳辉去找陈玉龙玩,陈玉龙却不在家,他家的门锁着。李炳辉正欲掉头回去,却听见舅舅喊他,他循声望去,只见舅舅站在自己门口,正对着他表情古怪的微笑。舅舅盛情的邀请李炳辉去他家里玩,李炳辉也正找不到地方玩,马上就答应了。
于是,李炳辉走进了那幢阴森森的房子,走在舅舅屁股后面,走过一个连着一个的房间,感觉像是走在了迷宫中,有些害怕。我恐怕出不去了,他想,我不可能自己摸的出去。舅舅把他带进一张摆着很大床的小房间,站着不走了。他看见那房间四面墙壁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都很逼真,尤其是那生殖器给画的太嚣张了,他都不敢看。舅舅在这个时候矮下身,摸他的手臂,自言自语的说:“你长的真俊,真嫩。”李炳辉被吓的不敢出声。
“我喜欢你。”舅舅抚摸他嫩嫩的脸蛋。
舅舅开始脱他的衣服,他两眼惊恐的看着,不知道舅舅要做什么。
“别怕,我很喜欢你,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要和你成为朋友。”舅舅一边表情古怪的看着他说话,一边脱掉了他的衣服,他把李炳辉抱在了床上,抚摸他。不停的抚摸。舅舅突然把他嫩涩的生殖器含在了嘴里,贪婪的吸允,像小孩子吸奶一样。他感觉有从没有过的莫名快感,但是他害怕,不敢动弹,任由摆布。
“你长的真好。全身都这样嫩这样白,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舅舅含着他的生殖器含糊不清的说。舅舅开始扒他的屁股,他始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紧接着一阵撕裂的疼痛,李炳辉便昏迷了,感觉是肚肠都给掏了个精光,有冷冷的空气进入。
他在舅舅完事后下了床,慌手慌脚的被穿上衣服。舅舅含笑看着他,问:“你喜欢这样吗?”李炳辉不敢看他,他那微笑是狰狞的,无疑是只贪婪猎食的野兽。他吓的赶紧离开。
李炳辉跑出了舅舅阴森森的房子,失魂落魄的向家里走去,心仍在噗噗的悸跳。感觉屁股很沉,像要坠下来,吓得直哭。回到家,他的腮帮子上还挂有泪痕。母亲奇怪的问:“陈玉龙欺负你了?”。他摇摇头。母亲就又接着问:“那你怎么哭了,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呢?”。李炳辉还是摇头,他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夜里睡床上,他居然把大便漏在了内裤上。肛门象是失灵了,收不紧。他偷偷的打来水自己擦洗屁股,却被关心的母亲发现,她走了过来,奇怪的问道:“咦?你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的疑惑更大了。但他始终没有说,母亲只好给他吃了些药片了事。
李炳辉的母亲叫田春梅,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春梅全身心的爱着丈夫,丈夫似乎也很爱她,只是当另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出现,丈夫就变心了,最后竟跟那女人一起跑了,家也不要了。田春梅就伤透了心,认为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也不再嫁人了。从此与小李炳辉相依为命,把儿子看成是她生命的全部,呵护着他,关爱着他。儿子哪里有轻微的伤痛便能够牵扯到她整个的神经。她讨厌男人的存在,她把小炳辉打扮成女孩子来养,并教会他许多只有女孩子才愿意做的事情,诸如编辫子织毛衣等等。她在女孩子的假想中寻求沟通和安慰。
又是一个星期天,李炳辉一人正在家呆的无聊,便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陈玉龙。两人在李炳辉家玩了一会儿,陈玉龙说李炳辉家的黑白电视看着没劲,不如他家的好看,于是就邀请他一起到陈玉龙家去玩,李炳辉犹豫了一下就跟着他去了。
来到陈玉龙家,他的父母已经在做午饭了,于是就留了李炳辉在他家吃饭。吃过午饭,陈玉龙的父母就回了房间睡午觉,两个小伙伴就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玩耍。玩着玩着,两人也趴在小石桌上睡着了。睡得正香,李炳辉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拍他,他睁了眼一看,竟然又是陈玉龙的舅舅。舅舅表现的友好亲切,只是眼神很有威慑力。他注视着李炳辉,轻声唤他一起随他进房。李炳辉感到孤立无援,如同在梦幻中一样,任舅舅牵着手走。
他们又来到了有着那张大床的小房间。舅舅拿出好多的水果给他吃,他小心翼翼的吃着。冷不防,舅舅就又像上次那样的开始脱他的衣服,把他的生殖器含在了嘴里,细细的吸允。生殖器给吸的很大,他为此羞赫,却觉得很舒服。舅舅问他:“好受吗?”。他虽然有些恐惧,却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突然,他听见陈玉龙在叫他。“陈玉龙在叫我呢。”他开口说。舅舅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并嘱咐他不要出声。陈玉龙还在叫,并且走进了舅舅的房子,正向这边走来。舅舅只好放开了李炳辉,并飞快的帮他穿上了衣服。陈玉龙把门敲的“邦邦”响,舅舅只好开了门。
“李炳辉,我喊你你怎么不答应我?那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陈玉龙问。
李炳辉支支吾吾神色慌张,陈玉龙顿感疑惑,问:“你呆在这里做什么?”。
李炳辉更觉得不好回答了,这时舅舅在一边说了话:“他想来借一本书,可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陈玉龙一下子就信了,问:“你要借什么书呀?”。
舅舅又替他做了回答:“他想借《水浒传》。”
陈玉龙来了精神:“《水浒传》我家里有呀,走到我家去我给你找。”
说着话,牵了李炳辉的手,两人走出了舅舅的房子。
19。扭曲的青春
19。扭曲的青春
转眼过了暑假,李斌辉和陈玉龙考上了同一所中学。因为学校离家远,所以两人都做了住校生。起初,两人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李炳辉觉得为此而痛苦,叫陈玉龙想办法调到自己班上来,陈玉龙不肯,说:“已经这样安排了,还要怎么样调动呢?”。李炳辉就说:“我不和你在一块就读不进书,上课老走神,老想你。”陈玉龙就让他自己去和班主任说。
李炳辉找到班主任说了,班主任就笑:“你是贾宝玉呀?可陈玉龙也不是林黛玉呀?”。李炳辉很无奈,就又反过头逼迫陈玉龙,说:“我说了没用,你得去说说。”颈部住李炳辉的死活纠缠,没办法,陈玉龙只好找到自己的班主任,一说,果真是也没有用。李炳辉见没了希望,两滴眼泪便滚落了下来,满脸是伤心和绝望。陈玉龙就安慰他:“别哭,我们再想想办法。”哪知李炳辉却当了真,追问:“还有什么好办法?”。陈玉龙只好想了想说:“我们还可以去找教务处呀,两人一起去。”
李炳辉拉了陈玉龙的手就往教务处奔去,央求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是个女的,心肠要比男人软,在听完了他们叙述的原因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你们这样一对好朋友还真是难得,好,我就成全你们,可你们要拿出优异的成绩来。”两人很高兴,齐声做了保证。
教导主任得了保证,这才去做他们各自班主任的工作,两个班主任自然是只有服从的份。可两人的嘴确实闲步住,说李炳辉和陈玉龙:倒像是害了相思病;活像一对恋人,难以想象同性也能好到这种程度。
李斌辉和陈玉龙终于被调在了同一班级同一宿舍,好的形影不离,如同一个人一样。爱多事的师生就讥笑他们是“假夫妻”,一下子在全校出了名。好在两人的成绩一直在全校保持名列前茅,这也更加的引起了关注。两人热点书库书做作业,一起去食堂打饭吃,一起在水池边刷牙洗脸洗衣服。陈玉龙大李炳辉三个月,个头也高,因而象个大哥哥似得帮助李炳辉。李炳辉身体孱弱,一旦伤风感冒了,陈玉龙就帮他打饭洗衣服,还买药送医院什么的。陈玉龙处处关照李炳辉,李炳辉也是处处依赖陈玉龙。有时候懒得干的活,便叫陈玉龙代劳。慢慢的,他对陈玉龙说,他已经觉得离不开他了。
班级里的男生总喜欢和女生嬉闹,可这两人却不。因为已处在发育阶段,男生们处于内心的躁动,喜欢说一些止渴的话题,譬如哪个女生的胸脯是飞机场,哪个又是高高的富士山。他们都对女性具有的生理特征非常敏感。尤其到了初二,身体各部位的发育日趋完善,于是,对异性的渴望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一些男生仗着胆大在角落里在阴暗处亲女生的嘴,摸女生的胸脯,并为此沾沾自喜。一片喧哗与骚动,能够保持冷静的,恐怕只有李炳辉和陈玉龙了。
李炳辉和陈玉龙对此不屑一顾,用他俩的话说,就是不愿同流合污。他俩一心一意读书,班级里有许多同学在谈恋爱,老师说这是早恋,只有害处没好处,为了遏制这股早恋风,老师要求大家像李炳辉和陈玉龙学习,说应该多交同性朋友,少交异性朋友。李炳辉和陈玉龙学习成绩优异再次成为有力的证据。
有一天下午,他俩呆在操场上的树荫下看书,四周空旷,教室里的噪音听起来很远。两人背靠着背,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突然,李炳辉没来由的想起了陈玉龙的舅舅,于是就问到:“你舅舅现在还和你家来往吗?”
“没有,一直没有。他后来搬走了,也不在我家旁边住了。”陈玉龙边看书边答。
陈玉龙的回答使李炳辉一时觉得心里空了什么。他不是思念舅舅。舅舅眼神隐晦怪异,他害怕。但是舅舅曾引诱逼迫他,使他在一段时间里象中了邪。他想不管到多大,这段经历也是不可以忘的掉的。那是令人痛心的创伤。舅舅在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干了至今仍毛骨悚然的事情。
陈宇龙个头高,被学校发展成为了篮球队员。他球也打的好,投篮几乎是百发百中。看着她在篮球场上的矫健身姿,李炳辉打心眼里高兴。陈玉龙每投进一个球,李炳辉就为他骄傲,并带头鼓掌。一场球打下来,李炳辉总要拿毛巾给他擦汗,并温情脉脉的给他递水喝。
陈宇龙有个搭档,叫王晓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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