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最后说中午要注意休息等关心的话,不知道一慧是否认为我是不是在假关心。但我是真关心我的老婆曼玲的。我经常劝老婆中午要午睡,可她就是不听。后来我吓唬她说,不注意休息的女人老得快,她信了,就开始注意休息了。曼玲一般是中饭后午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有时睡到我下班后才起床。我看到曼玲享受着生活,我很有成就感。我督促曼玲每天午睡还有一个原因,是曼玲偏瘦,我希望她长得胖一点。肉一点的女人碰触时软绵绵的,感觉很爽。
在电话中,我第二次试探性地约她出去吃饭。与上次不同,她不怎么同意,或者不赞成我这种约请方式。她说她只同她老公在一起吃过饭,没有跟别的男人单独吃过饭。我说我找同学陪吧,她说,那要看哪些人陪了,并真诚地说她来请我,我说那也行,你请我买单。她说那好,那我给你提供一些同学的号码吧。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傻,没有答应她提供同学的名单给我,我相我会自己找到同学的。后来,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我邀请参加饭局的同学不一定能让一慧认可,因为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熟识的同学,一慧不一定熟识。
我与她通了半小时的电话,打到8点半。最后她说早读课结束了,她要上课了,才挂了电话。后来查电话详单,时长正好是1800秒。我从来没有在电话里说半小时的时间,手机电板打得发热,我好奇地推下手机后盖板,用食指摸了摸电池,真象灶上的蒸笼—热度高着呢。
我就开始捉摸着如何组织饭局的事。
无巧不成书,9月16日,那天是星期五。晚上七点钟,同学李友芳从浙江温州打来电话,说要国庆节回来,同学们能否在一起聚一聚。我正在想张罗一个饭局出来,这时候老同学打来电话说要国庆聚会,岂不真是六月天吹南风——热对热。我告诉他,由我来张罗。李友芳是男儿身女子名,名字阴柔点,但在男同学当中,算上个头比较高块头比较大的,当年学习很发狠,可是成绩一直不是很理想。和我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些年也通过很多次电话,就是见面不多。
9月17日,星期六。一大早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就起床,到了办公室,开始我的邀请计划。上午,我给郭小泽等等同学打电话,找其他同学的电话号码。并找战友要袁明敏丈夫郝思明的号码。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一共找了十二三个同学的联系号码。这些同学,平时不常联系,他们也很少来找我。一慧曾问我是不是象她老公那样爱好交接朋友,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我心里有数,从她评价她老公的语气听得出来,这点,我不如她老公。要说朋友,我的圈子有六个:分布在晋冀苏湘四地和皖北等地的北方战友和原来老上级;株州的同年兵战友;转业到株州各单位的警队战友;现在单位的同事;党政部门中与铁路系统有联系的一些人;初高中同学;地方党政事业单位的一些有来往的人。第一个圈子的战友一年大概有两到三批到衡山,由我来接待。第二个圈子的战友属于蹭饭族的酒痞子,在稍高档次饭店请他们时,酒后他们建议说不如分十次去下小馆子请,说我“烧”不会花钱。如果你不常请他们吃饭,他们会评价我的老婆不怎么样,把我的经济管得那么死,害得令一没钱请他们下馆子。他们是我的世俗老师,是他们让我成功地转型为油嘴。经过近十年的磨练,我真的是下降了宴请他们的档次:最后是到兰州拉面馆请吃刀削面。那次他们中午饭前到我的办公室,我说,中午请你们吃面条。他们很高兴,因为,男人之间说是请吃面条,那意思就是请喝酒。结果,我真的带他们去了面馆吃刀削面,让他们大失所望。一个战友吃得嘴直歪,说,来几个小菜多好。我说:“有一个段子说当兵的有八大怪,其中就有一条叫没有钱还要吃炒菜,忘记了当初闯天下时那么爱吃山西刀削面,现在就忘本啦!”他们哑然。前五年我老被他们讲评的,后五年他们的那张张利嘴基本上已占不了上风了。第三个圈子约有三十余人,轮流做庄请。第四个圈子经常因公事在一起喝一些。第五个圈子的初中同学没有聚会过,其中有我的责任,我与他们平时联系太少了。高中同学聚会稍多一点,每年大概有十几桌,都集中在每年春节期间或黄金周期间。前些年,高中同学聚会大约有一半有我来做东。从2004年开始,因为老在这种场合喝多,老婆特别烦我与这些同学喝酒,我便开始尽量找借口躲掉这类应酬。这些就是我日常交往情况。当然,我没有在电话中与一慧谈及这些,谈起来费时间。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整整的忙了一上午,两块手机电池都快打得没了电。晚上有一个饭局,吃完后回来坐在沙发上,接着与刚找到号码的同学通电话。曼玲在一旁冷言冷语道:“国庆节与中秋节连在一块,家家都有自己的事儿,谁没事跟同学在一块扎堆。令一,我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能拢上一桌饭,我把姓倒写。”我没搭话,乜斜着眼瞅着她,端上茶杯往嘴里送。曼玲开始数落我:“你呀,叫着喝多了滚开水——热心,可人家不一定象你那么热心”。曼玲接着挖苦我:“你那些战友同学都把你当成接待站站长了,我们的经济不是人家想象的宽裕,你却打肿脸充胖子。”曼玲对社会上世俗之事了解比我多,她常说我太不懂这个社会了。我承认:她是一个生活哲学家,刚结婚时她的理念我不赞同,她的实用主义的小市民理论,与我的傻大兵所持的江湖理论不是同一体系,常会发生冲突。经过婚后近十年实践的检验,她是对的,我错了很多。对人情事理等方面,我把别人都看成与自己一样,但实际上却大相径庭。我慢慢地修正了对世俗的看法,观点渐渐向她靠拢。她的话,我嘴里有时虽念叨地反驳着,但心里却很爱听的。很多方面,特别是“社会学”方面,曼玲是我的老师。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不顾老婆的劝阻,开始与这些同学联系。他们基本上都答应了,就等我敲定具体时间了。我想,我要将这些情况先向一慧报告,只要她答应参加,我就选定日期订好饭店,通知同学们参加。
9月19日,又上班了,喝了一口茶。一杯茶喝完,已是8点14分了,居里夫人的一句话好象在鼓励着我:愿你们每天都愉快地过着生活,不要等到日子过去了才找出它们的可爱之处,也不要把所有特别合意的希望都放在未来。我决定给一慧打电话,在电话里约她国庆节期间同学聚会。我天真地认为一慧会同意的。电话接通了,与她先闲扯一会儿。我说,当初没有追你,追你也追不是。她未置可否,她说,如果她嫁给另外一个人,现在的命运就会改变了。是呀,那所有的时空排列都发生了变化。她说让我别到学校来看我。这是后来她说的。我说,将来调到你们学校当一名教师,她也象开玩笑地说说,我可以到她学校里当一名语文教师,那样天天可以见面了。我说我的现在说得不行,还不如以前在北方时说的标准。一慧说对普通话要求不是很高,参加国家普通话考试考80分就行了。我还说如果不让我经常见到你,我就在你学校前面开一个小卖店。她说好啊,你还可以拉一个板车做一个小商畈在校门口叫卖,那也很赚钱的。她还说,实在不行,可以在放学的路上窥视她。我曾经这么想过。说不定哪一天我真的带上长焦照相机去偷拍她。
东扯葫芦西扯瓢,扯到了同学聚会上。想不到一慧巨然回绝了我的邀请,借口说有的同学她已经认不出来了。她还说你令一要不是当年在课堂上跌了一跤,她也不认识我。有的同学还是同村的,经常见面没有必要。我说毕业二十年了,为了纪念毕业二十年而聚,这个理由总该充分吧。她说,她与师范的同学经常聚会,与中学时代的同学交往很少。这是实话,我与初中的同学来往也很少,大多数同学我见了面估计都认不出来了。我说,你是不是怕老公说。她说,回来后要说明一大通的,要向老公说与哪些人在一起吃的,麻烦。我想,一慧有几分担心老公卫旗说她,或不愿说出与我在一起吃饭。一慧的回答前后有点矛盾,她又说这是正常交往,她也经常与同学聚会。我说你干脆把小间谍带上吧,正好我瞧瞧你家的孩子长得象谁。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女同学就经常带着自己的小孩参加,小孩其实是作为小间谍被其父特派来的。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说,吃饭请不动,那就请你你喝咖啡吧。她说咖啡苦,她从没有喝过。我说没喝过才请你喝呢,加点咖啡伴侣,苦中有甜满有滋味的。
这次通了1717秒,近29分钟。
这个韦一慧,让我的同学聚会泡了汤。我连饭局上开始该讲的话都琢磨好了,算是白忙了。她不参加,聚会有什么意义呢。跟这些男同胞们聚会,一年聚365次他们都有时间。想不到一慧这么难请。大概我选的人不对味口,也可能我的邀请方式有问题,不够郑重。她也许在同学面前怕难为情。有的同学是她同村的,再说,这么多年没见面,人都变了,我要是在酒场说一些不适当的话,她是不愿听到的。也有可能担心我酒多了时,我会在众多人面前对她献殷情,会让她有同学面前难为情的。
飞逝的时间让我们十五六年没见面了。十年八年的时间在人的一生中确实是太短了。我与一慧同住一城,直线距离不过三五里,为何如隔千里难见上一面呢?这三五里路与十年八年比,却是那么的漫长。我大发感慨,以至于后来做了一首小诗来泄怀:
十年八年短,五里三里长
青丝讥白发,意气未相倾
我没有再进一步邀请同学在国庆节聚会了,后来在国庆节我只在小范围里搞了同学家庭聚餐。
那段时间,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晚上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曼玲说:“你大概是请哪位女同学吃饭没请到吧,同学聚会不热闹脸上无光吧?我HA掉了,为这一点小事你天天哀声叹气的,值得嘛。有一句话不是说嘛,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三件事,一是想当的官被别人当走了,二是想娶的女人被别人娶走了,三是曾经爱过的人被岁月磨老了。哪道你那位女同学就不变老吗?比我年轻美丽吗?天天抱着我还不满足,还老想人家,可人家不睬你九点,你苦闷吧!?要是前几年,我们刚结婚不久,你去找人家,说不定我还同意把你让给人家,可现在你和人家都老了,还有什么意思。哎,我陪你十多年了,我已老了,不能再吸引男人了,连身边的老公都吸引不了了。”我假装睡着了不理她,她推了推我,用劲抱着我的背,讥笑我:“令一,你真没面子,连同学聚会都组织不起来。再说,你那帮同学是什么嘛,与他们搞到一块有什么意思?你这人会让人觉得真没劲。”
曼玲不知道我请同学聚餐的背后想法,我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见上一慧一面。
其实,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可以有几种方法见到她的,我甚至想到用那三岁小孩才会采取的路旁窥视的办法。这些办法曾几次在我脑海里浮现,被我毅然决然地否决了。我这样去见她,她肯定感到我这个人很可笑的,可笑到有点傻冒的田地。我也不愿单枪匹马去到学校去找她,显得唐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曾在电话中说,让我不要到学校去看她。他说有的同学来学校看她,还泡一杯茶给他喝。可我这样的,对她太过于热情,炮火很为猛烈,作为矜持的她,同不同意我去看她,是要作考虑的。还因为我给她写的《既生天芳何生草》小诗影响了她的心情,她好象对我的行为很顾虑。
看来,我是一辈子也喝不上一慧给我砌的茶了,但那又能怎样呢?其实,真正爱慕一个人,不能老想到取,而是予;不能老想到自己的感受,而是考虑给别人能带来什么。喝不上一慧砌的茶,不算是什么。我阿Q似的自我安慰着。
陶渊明曾咏道: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在晨。及时作勉励,岁月不待人。我巴不得马上能见到一慧。用什么样的方式与她见上一面呢,我在焦虑着。
9月19日上午10点钟,宣教科长来我办公室,说湖南省花鼓戏剧院来株州演出,问我想不想去看。我自幼喜欢花鼓戏,是听花鼓戏长大的,当然想去看了。我问是不是《打铜锣》、《补锅》,他让我猜。我从《八品官》、《桃花汛》猜到《水随人意流》、《湘子与林英》,都没猜中。他最后神秘地告诉我说:“经典名剧《刘海戏金蟾》,〇一年曾赴瑞典、丹麦交流演出过,香飘海外!”说完,他递给我两张票。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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