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句实话,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我觉得,她配不上爵,我不是说她不漂亮或是不够好…只是一种感觉,看得出来,她该是个很优秀的女人,看起来气质也高贵…却有些说不出的让人厌恶的感觉…好像又不是那么高贵…。”
“你说的是做作、演技不佳的假吧,”轻轻握了下蓉沁的手,殷天厉一句话戳到了点上。
“对,对——”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虚荣吧,其实她跟你一样,是出自普通的家庭,或许,她的家庭还不如你,记得第一次她来我们家,我妈打探过,当時,她只说爸妈在外地,自己做点小生意,具体做什么、在哪里,不管怎么问,她都决口不提,甚至总借故转移了话题,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家境很一般,骨子里她是自卑的,所以她不愿意提,可对她的成就她却滔滔不绝,显然,她很自豪,自己出自一个普通家庭,甚至没有任何可以倚靠的背景,却爬到了销售经理的位子,也算得上是白领中的白领了……所以,比起纯真的大家闺秀,她骨子里还欠缺点与生俱来的高贵,可比起一般的人,她又自我感觉良好,总认为高人一等,她就是属于那种一瓶不满半瓶逛荡的半吊子,看不起同层的同辈,攀高又明显欠缺了点,是她自己心态没摆好…人往高处爬没错,关键是,不要迷失了自己,一旦失去原本的自我,就虚假地不可爱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因为你真实,不管爱或不爱,厌恶或喜欢,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地位、跟我外在是不是完整而有所改变……”
“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厉,其实,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如果不是你一直霸着我,我现在一定不会这么幸福…。。”
倚入殷天厉的怀中,仰头望着他,蓉沁倍感安心,仿佛有他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再担心。
幸福?,欣慰地浅笑着,殷天厉低头给了她一个保证的深吻,他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自己莫名的坚持,他们怕是都要与此擦肩而过了,
也许,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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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两人敲定了日期,也征求了家人的意见,确定了時间,两家人也都放下心来。
有事没事地,殷妈妈都会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看孙儿孙女,跟蓉沁相处得久了,再加上无意间从天姿那儿听到的莫宝嘉人前人后两张脸的事儿,殷妈妈对蓉沁的印象大为改观,两人的感情也算是与日俱增了。
只是因为曾经的不越快,两人之间多少也有些隔阂,言谈举止间,总会比一般人小心。
这日闲来没事,预定的玩具衣服都到了,殷妈妈顺道炖了补品,就打算在爱子家多住几天。每次去,孙儿孙女都变化甚大,看得她那个热血沸腾啊,每次逗着乖孙乖孙女,她都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沁儿——”
到了楼上,殷妈妈呼唤着直奔卧房,一推门,就见蓉沁抱着孩子刚拉下衣服。
“妈,您来了,快帮我哄哄宝宝吧,我忙不过来了——”
“好,好…。”
放下包包,殷妈妈上前抱起蓉沁喂过的孩子,哄了起来,蓉沁抱起另一个哭闹的孩子,也哄了起来,不消片刻,刚刚两个一齐哭闹的孩子竟都不哭了,跟殷妈妈相视一笑,蓉沁放松下来,才注意到佣人手中又是拎着大包小包,还将一罐参汤放到了茶几上。
“妈,您又给尧儿、蕊蕊买玩具了?,上次买的还没用呢,现在已经满满一房间了,以后…我的店铺都可以卖几年玩具了……”
“小孩子嘛,图新鲜,没事,长大了慢慢玩…我这个做奶奶的,不疼孙儿孙女疼谁呢,是不是?,沁儿,擎尧不哭了,交给看护,去把汤喝了吧,特意给你熬的,瞧你眼睛又是肿的,晚上又没睡好吧,营养师说,这个什么汤,补,还可以减肥,也不难喝,你不是想要恢复身材吗?,多喝点,没事…。”
抱着笑呵呵的孙女,殷妈妈对这乖巧又漂亮的小女娃偏爱得紧。
“好,谢谢妈——”
将孩子交给了保姆,蓉沁眼底凝满浓浓的感激,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男人再心细,也还是有差距的,这些日子,殷妈妈時不時来陪她、偶尔一句贴心的话,都可以让她心底莫名的烦躁气息烟消云散。
刚坐到沙发上打开汤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还以为是殷天厉的电话,捞过手机,轻皱了下眉头,蓉沁却按下了挂断键。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八百年都没联系过的前前任男友居然時不時地就给她打电话,还净是说些莫名其妙叙旧的话,搞得本来就心烦气躁的她脾气都越来越差了。
“沁儿,谁啊…怎么不接电话啊,”
“妈,这几天经常有些乱七八糟的电话打来,不认识的,我就挂了,”
随口解释着,蓉沁端起了汤碗匆匆喝了几口。
观察着蓉沁的反应,听着再度响起的电话,殷妈妈没有吭声,隐隐地却觉察到些许的不对。
瞥了瞥手机,见又是同样的号码,蓉沁再度按下了挂断键,谁知还没放下手机、一连串的短信滴答声又来了,信息还没翻完,电话又响了起来,一時气闷,蓉沁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挥手将手机塞进一旁的沙发边角,起身,走向了孩子。
这一次,殷妈妈眼角的余光看着她,见她小嘴撅着,像是跟人生气一般,搞不清楚她是不是跟爱子闹矛盾,殷妈妈便没再,火上浇油地多事。
而后接连几天,殷妈妈每次来,都能碰到蓉沁挂电话的一幕,心底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日,闲来无事,殷妈妈又习惯姓地跑来看蓉沁跟孩子。
想着老公出门参加老友聚会小半个月回不来,殷妈妈越发不急着回家,一直陪蓉沁照看孩子到傍晚,还盘算着吃过晚饭,晚点去好友那儿搓盘麻将。
见两个孩子吃饱喝足乖乖睡下了,殷妈妈拉着蓉沁蹑手蹑脚地走出卧房,刚想问蓉沁晚上想吃什么,突然,一阵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响起,打着手势交流了一番,殷妈妈抬脚准备先下了楼,蓉沁按下接听键,却是往楼道另一侧的拐角走去。
“喂,龚霖,你有完没完?,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孩子,你也已经结婚生儿育女了,你没事总给我打什么电话?,你不觉得这样很不负责任吗?我们n年钱就已经分手了,现在你跟我说…忘不掉我?,你骗鬼呢?,你成熟点好不好,我管你爱不爱你老婆,结婚了,你就必须要负责,”
对着电话,即便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蓉沁火大的叫嚣还是被殷妈妈清晰地听入了耳中。这一刻,她仿佛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些時日蓉沁总是不停地挂电话了,步子一顿,殷妈妈不自觉地原地踏步了起来。
“什么?,龚霖,你有没有搞错,哪个庸医告诉你我一定能生龙凤胎?,这都什么年代了,生男生女不都是你的孩子吗?再说,你没学过生物啊生男生女怪女人吗?再说,你爱不爱你老婆关我什么事?你妈想要孙子是你的事儿,我有什么义务陪你演戏去应付你妈?,不要再说对我旧情难忘的话,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龚霖,我知道你的条件很好,你们家是豪门,可我们当初会分手,不也正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吗?平民也是人,不止豪门有难念的经,龚霖,其实你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你太怕你妈了,你已经成家立业了,连孩子都有了,你妈让你抛妻弃女,你就非要这么听话吗?现在,你妈要你追的是我,你可以说对我旧情难忘,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一样去追?,你这么听你妈的话,为什么还要结婚,跟你妈过吧,孝顺是应该的,可你这是愚孝,女人不是生孩子的机器,儿子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还想要事业,还想要儿子,好事都让你占了,你怎么不想想将一切托付给你的妻子?,”
“好了,你不要跟我解释,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想怎样就怎样,请你不要来纠缠我,我很幸福,虽然我嫁的也是豪门,可我婆婆很好,不会维护夫家的虚名而要求我家人跟我放弃自己喜欢的工作…更不会觉得娶我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而有损了他们的门风,所以…我不会节外生枝自找麻烦,龚霖,我以为结婚后你会变得更成熟点,没想到,结婚后,你变得更怕你妈了…那是你的妈妈,你们就不能好好沟通吗?,你妈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是不是东边是刀山火海,你也一样地跳?,还是其实私心里,你根本也想摆脱那段婚姻,才想找着借口离婚、放弃、不负责任?,我请你用一个男人的担当好好考虑考虑,如果要放弃,也放弃地钢明正大些,想要儿子,就好好生,总会有的,别想要儿子还怕丢工作,鱼跟熊掌不能兼得,就算我真有那样的好命次次都生龙凤胎,我也只会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我不是机器,也不会三心二意,你该知道,一直以来,我要的都是稳定的感情与生活……人在不顺的時候感情容易脆弱,我理解,可是,这不该是你纠缠我的借口……别再来电话了,你再这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告你骚扰了——”
“……”
蓉沁便说还边不時注意着周围的动向,生怕自己的谈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殊不知,楼道中央,殷妈妈早就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一次,她倒是觉得蓉沁的话语在情在理,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产房门口的乌龙事件,殷妈妈不禁也有些感慨。电看要儿。
言谈话语间,她多少听得出蓉沁过往与豪门打过交道,这一刻,她自恃美丽攀龙附凤的想法在她心底才算彻底打破,也开始相信:或许真的从一开始,她就误会了,蓉沁是真的排斥豪门,真的是自己儿子一直强势地霸着她——
知道两人的谈话临近尾声,殷妈妈没再继续听下去,而是加快脚步下了楼。
都说旁观者清,听了蓉沁一个电话,她突然也觉得,孩子大了,做妈妈的不该过多干预儿子的事情,特别是关其一生幸福的婚事。
说起来,如果不是她不知情的瞎搀和,蓉沁跟厉儿说不定早就成婚了,也不会拖到今天…
一想起过往的事情,殷妈妈多少也有些懊悔。现在,虽然晚了点,幸好,没铸成大错。想起楼上那一对熟睡的漂亮宝贝,想起刚刚男人的电话,幻想着那头婆婆羡慕的表情,殷妈妈都觉得倍感自豪。
不止他的儿子比人家争气,儿媳让人羡慕地抢,连孙儿孙女都是极度让人眼馋的,
待蓉沁挂断电话下楼,殷妈妈已经到了厨房,对偷听来的电话内容,即便有所疑惑,殷妈妈还是有所顾忌地没有多问,生怕两人刚刚缓和的关系会因为这个再度陷入僵局。
这一晚,两个人没用厨师,而是闲话家常着,两人分工合作地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殷天厉一进门,就听到厨房传来阵阵愉悦的嬉笑声。上楼放下了公文包,回房看了宝贝儿女一眼,殷天厉换过衣服就匆匆下了楼。
“妈,沁儿…聊什么这么开心,”
进了厨房,殷天厉跟老妈打过招呼,抱过蓉沁亲了一口,转身竟抓了一块干炸的虾仁放入了口中。
“呵呵,看到了吧,儿時的坏习惯,”
呵呵一笑,殷妈妈不满地觑了儿子一眼,言语间却还是无尽的宠溺。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不管孩子多大,在妈妈眼中,永远都是孩子,
“妈,也只有在您面前,他才会卸去总裁的架子…如此随姓地放松…”
伸手拍了拍殷天厉的手,递上了湿巾,蓉沁脑海中浮现的是儿時的自己跟弟弟在厨房偷妈妈菜的情景。母子亲情是没有等级界限的,淡淡地笑着,蓉沁眼底漾满幸福的涟漪。
“妈,我饿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老婆——”
望着和谐的两人,殷天厉也倍感欣慰。随即三人拉开桌椅,说笑着共进晚餐,气氛格外的融洽。
这一晚,掂量了许久,电话的事儿,殷妈妈还是没开口提。
第二天,因为打了半夜麻将、马上又有公益活动要出国的缘故,虽然只是短短一周的時间,殷妈妈还是想在走之前抽空来看看,顺便拍几张宝贝孙儿、孙女的照片跟好友炫耀一下。
刚走到门口,远远地,殷妈妈就见一个快递员捧着一束鲜花送了进去。刚走进客厅,就见蓉沁笑呵呵在剪花、插花,望着桌上大捧的红玫瑰,殷妈妈的心底顿時炸开了,会是儿子送得吗?
游移间,蓉沁的招呼声先响了起来:“妈,您来了,楼上坐吧,这里有点乱,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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