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
他就像初尝性爱滋味的少年,无法控制欲火蔓延燃烧,动情地扣住柯卫卿的头部,按向自己的下腹。肉刃不但顶着口腔,还压着舌头,碰到湿热的喉咙。
「唔唔……!」柯卫卿呼吸不畅,唾液也眼不下去,弄湿了唇角。而他的容貌又是如此之英俊,形成了反差,让煌夜更享受着他的服务,微微眯起深黑晶亮的眼眸,压着柯卫卿的头部。
而受到鼓励之后,柯卫卿更是卖力地取悦着煌夜,用力吮吸、舔舐、吞吐,就像煌夜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可是……好辛苦……如果要全部吞下去的话……。
柯卫卿的表情,似乎在遗憾自己不能全部的接纳煌夜,这个表情看在煌夜眼里,实在太魅惑了,他简直想抛开一切,什么都不管,只是推到柯卫卿,狠狠地插进去,让他尖叫,让他射精,但是,火热发红的视线落到柯卫卿隆起的下腹时,煌夜立刻就清醒了!他不能伤害他们的孩子,放开柯卫卿的头部,煌夜哑声道,「可以了,卫卿。」
「啊……?」柯卫卿有些惊讶,愣在那里。煌夜将他一把推开,那坚实屹立着的巨物,就落在柯卫卿眼前。
柯卫卿傻傻地看着它,竟然呢喃着说「还没有出来……」,然后低头,又想要含住……
「够了……唔!」看到这一幕,原本想要自己用手解决的煌夜,竟然浑身一震,控制不住地喷射而出!
而柯卫卿刚好靠近,白浊泼得他一脸都是,也滴落在他的唇内。
也许是没料到吧,柯卫卿的深情显然更呆滞了,倒是煌夜赶紧拉起衣袖,擦拭他的脸。
「卫卿?」
「没事……,」柯卫卿把头靠在了煌夜的臂弯里,微微喘息着,「我没事……。」
「等你清醒了,就不会这么想了。」煌夜多么希望白天不要到来,他抬起柯卫卿的下巴,动情地吻他。
一个唇舌搅拌的激吻后,柯卫卿像是耗尽力气似的,靠在煌夜的怀里,熟睡过去了。
煌夜却只是得到了暂时的满足,看着柯卫卿如此温顺可爱的样子,下腹便又诚实地蹿昂起来,实在是……!
「李德意,在吗?」煌夜轻声地传唤,那耳朵好比猫儿的李德意,竟然摸着黑,躬身进来了。
他推门的姿态也很特别,先让两个太监扶住门框,抬起一些后,再往里推,这样就算是沉重的殿门,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奴才在。」李德意跪在外边,并没有直接走进内室。
「备辇。」煌夜说,轻轻地扶着柯卫卿躺平。
「咦?」难道皇上不留宿?
「还不快去?」煌夜低声喝道,整理着衣衫。
「是!」李德意急忙招来御辇,煌夜不多久就出来了,也没说话,便登辇离去。
就在大家以为皇上是要去锦燕宫,而那边也确实准备好接驾时,煌夜却命令他们去清泉池,在这种寒风徐徐的夜里,皇上竟然想去泡冷水浴?
但只要皇上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德意赶紧张罗开来,力求皇上泡澡舒心、顺心。这一切的事情,才好办啊。
※ ※ ※
砰!
一个精致的古董花瓶砸碎在地上,全部的宫女都把头地下了,很害怕,但又不敢躲闪。
光可鉴人的青砖地上,除了碎瓷片,还有铜镜,但凡可以解气的东西,全被烁兰随手拿起,狠砸在地上!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废物!平日是做什么吃的?!」烁兰染得鲜红的指甲,直戳着一个小宫女的额头,血都出来了,她疼得直流泪,却还是不敢躲,更不敢叫。
「娘娘息怒,身子要紧啊!」唯一站着的下人——李嬷嬷上前劝道。
「还叫本宫息怒?这皇上都来到眼前了,怎们会拦不住?!」烁兰气得不轻。
今晚,煌夜本来是要在她这里就寝的,她虽然身子重,没法侍寝,但只要皇上来了,后宫那几个狐狸精,就没了邀宠的机会。
「唉,还不是西暖阁里那个……」李嬷嬷意有所指地道。
「这什么意思?」烁兰还不知道皇上反悔的原因。
「回娘娘,老奴刚才出去打听过,皇上去了西暖阁,之后又去了清泉池。」李嬷嬷皱着眉,一脸厌恶地说,「必定是那妖精说了什么闲话,拖了娘娘您的后腿。」
「什么?!」不知道还好,一听说煌夜又去看望柯卫卿,烁兰的脸登时扭曲起来!竟然啪地一耳光,甩在了老嬷嬷的脸上。
「这下三滥的东西!不男不女的怀了胎,还去勾引皇帝!」烁兰破口大骂柯卫卿,李嬷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赔着笑道,「是、是!」
烁兰对柯卫卿的怨恨已经到了无边无尽的地步。她原以为柯卫卿再怎么着,总不能与她争抢宠妃的地位,因为他毕竟是男人,生不了孩子。等到柯卫卿年老色衰,皇帝就会抛弃他的。
然而,柯卫卿竟然是什么巫雀人?可以怀孕生子?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烁兰一度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噩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即便是在梦里,烁兰都会予以痛击,更别说是在现实中发生的。
大臣们想要柯卫卿在监牢里受审,但是烁兰知道,皇上念及柯卫卿腹中的骨肉,是不会杀他的,甚至都不会为难他。
所以,与其让他在牢里好吃好住的,还不如让他进宫,方便自己下手。
然而,西暖阁的看守又是如此严密,除去禁军,有二十名宫女、二十名太监,另有御医、稳婆、嬷嬷等十余人,简直是皇后的排场了。
烁兰身为皇贵妃,与皇后仅一步之遥,却只有十二名宫女、六个太监随侍在侧,但对于此,她不能向皇上抱怨半句,后妃最忌讳的是表露出「嫉妒」,那是有违妇德的。
她顺应帝心地,接柯卫卿入宫,也让皇帝赞许她的胸襟与气度,与别的嫔妃是大不相同。
虽然寿胎草一事,她是莽撞了些,但也讨得皇上的注意,才会时不时的来她殿里小住。
显然,在皇上眼里,兰贵妃是识大体,又慈悲心肠的,只是偶尔闹闹小脾气罢了,她还是顾及到柯卫卿这个「王弟」的。
所以,烁兰很清楚地知道,倘若柯卫卿遭遇不测,煌夜绝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就像当年的孙太后……!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在后宫铺排好一切,煌夜的心就又向那个贱人靠拢了,他还是个大逆不道的死囚啊!皇上怎么可以不分是非黑白?
「哼。也不知道他怀的那个贱种,是不是皇帝的!我听说他和穆仁亲王也有一腿!」烁兰愤恨地说,李嬷嬷赶紧使了个眼色,并让宫女们全都退了下去。
「娘娘,您可得小点声,这话叫别人听去,还不知怎么向皇上嚼舌根呢!」
「呸!哪个敢说本宫的不是!」烁兰并未因为怀有身孕,而收敛了脾气,反而更加暴躁易怒了,「敢说一个字,本宫立马杖毙了她!」
「是、是……!」
「李嬷嬷,大的对付不了……那小的,难道你也没辙?」话题一转,烁兰压低声音,询问老嬷嬷。
「有、怎么没有!」李嬷嬷慌忙地靠近,在兰贵妃坠着红宝石耳环的耳边,细声细气地说了几句。
「哦?」烁兰立刻转怒为笑,「这么说,你早就打点过了?」
「嗯,那丫头嘴巴紧,办事牢靠得很。」
「嘴巴再紧,也少不得有漏风的时候。事成之后,都给我处理干净了。」烁兰拿起手边的白玉茶盏,看似轻描淡写地说着。
「老奴明白,娘娘放宽心。」李嬷嬷笑着说,「老奴什么让您失望过?」
「呵,这也是,你办事,向来都是有着落的。」想着丽妃滑落的男胎,还有几位美人的香消玉殒,烁兰放肆地笑了起来。
眼见天都快亮了,她也不再折腾了,在李嬷嬷的小心搀扶下,扶着腰,回房就寝了。
※ ※ ※
红艳艳的太阳跃上窗棂,千万片的金光浸染着厚白的窗户纸,将西暖阁也照个透亮。
柯卫卿背对着外边,虽然醒来有一阵子了,他还是没有起身的念头,脸孔烫得惊人,却不是发烧,只是害臊得要命。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因为被爱抚的感觉太过逼真,以致他刚睡醒时,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旁边,那里当然是空的,皇上昨晚怎么可能来过?
不仅这样,他还在梦里为煌夜做……那样的事。柯卫卿的眉头倏然皱起,索性闷头装睡,却依然无法挥退,那种浑身亢奋的感觉——自己是那般无耻地渴求皇上!
因为在梦里,所以不用隐瞒自己的爱意?他是那么喜欢煌夜,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煌夜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可又因为是臣子的身份,他不能喜欢煌夜,他们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梦中的温情与火热延续到了现实中,竟然苦涩得难以形容,柯卫卿暗暗叹息,但也不想自怨自哀,事已至此,他就只有去面对和承受。
在后来,他还梦到他与煌夜一起漫步在海边,欣赏着日出,瑰丽的景色历历在目,果然……只是个梦啊。
柯卫卿觉得烦躁地坐起身,却因为腿间的冰凉而一惊,虽然觉得不会吧,但还是红了脸。
梦遗了……。
也弄脏了亵裤。
「柯大人,您起来了吗?」一位穿着绿纱裙的宫女,例行地问话道。
「嗯,我要沐浴。」柯卫卿拿起外衣,披在肩头,乌黑如墨的头发、白皙的肌肤、绯红的双颊,在阳光底下俊美非凡。
「稳婆交代过,您不能坐浴,不如奴婢给您擦擦身吧?」宫女说着,便要叫太监准备热水、铜盆。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们都退下。」柯卫卿又下了逐客令。
「您这样可……」宫女想说些什么,外头一声「报,李公公来了」,让她赶紧退开至一旁,恭恭敬敬地候着。
「老奴给将军请安了!」李德意实实在在地鞠躬行礼,虽然柯卫卿是阶下囚,可皇上可不准别人胡乱的称呼他,因此,大家都尊称他为「将军」、「大人」,实际并没有任何权力。
「柯将军,今日早朝时,南方进贡了一批雪蚕丝绸,皇上说,可用作孩儿的衣裳,特命老奴送来,给您过过目。」
李德意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对奴才们一向严厉、不苟言笑,但对于柯卫卿,却一直卑躬屈膝、赔尽笑颜的。
「我收下了,替我谢过皇上。」柯卫卿感恩地说,看着那些流光溢彩的绸缎,如果他拒绝,恐怕煌夜又要生气吧。
「是。柯将军,您用过早膳了吗?都已时了,怎么还不见传膳啊?」李德意对一旁的宫女冷声问道。
「回公公,柯大人说要先沐浴。」宫女吓得急忙下跪。
「不,早上天凉,还是等午后吧。」李德意自作主张地说,「好了,快去传早膳。」
柯卫卿没有一点胃口,却还是得面对一席十六品的膳食,光燕窝、莲子、百合等粥品,就有七、八种,还有桂花糕、水晶饺子等点心。
为免下人难做,柯卫卿还是接过筷子,低头吃饭。李德意在一旁,开玩笑似的,说起朝堂上的事情来。
吏部、刑部最近办了一批案子,抓了贩卖私盐的商人,办得不错,皇上奖赏了他们,又说,今早皇上下了旨,要处决一批天牢里的死囚……。
「啊?」柯卫卿手里的筷子动了一下,望着滔滔不绝的李德意。
「哎呀!瞧老奴的嘴!」李德意作势要掌自己的嘴,「怎么可以当着您的面,说些杀头的事,对皇子多不好。」
「天牢里的死囚是……?」柯卫卿的心却突突直跳,手指也捏紧了。
「就是那些劫官银的土匪呀,早审讯完了,也该斩了。」李德意微笑着说,「老奴说这些事,不过是给您解解闷,您可别忘心里去啊。」
「……。」柯卫卿闻言,低头不语,能不往心里去吗?煌夜让李德意来,恐怕不是送东西这么简单。
处死天牢里的要犯是在提醒他,那些巫雀人的性命,还是握在煌夜的手里,生与死,仅在他的一念之间。
果然,昨晚是一场梦,煌夜是那么憎恨自己的背叛,又怎么会温柔地对待自己?
柯卫卿出神地想着,这时,屋外响起一阵骚动,一个宫女很快地步入房内,对着柯卫卿和李德意禀告道,「兰贵妃——兰娘娘来了。」
「兰娘娘?」柯卫卿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他这里从未有妃子来过,算是后宫的禁地吧。
「是您的王姐。」李德意飞快地说,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了。
兰贵妃能来,这说明她有特权,不仅是与柯卫卿有着名义上的姐弟关系,更重要的,她和柯卫卿一样,怀有龙嗣。
在宫女先行禀告后,烁兰是说到就到,脚步很轻捷,完全看不出身怀六甲的人。她头上梳着元宝髻,用赤金点珠的凤冠套住,华贵逼人。
就像看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