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来的动作,让秦素洁根本就没有准备,她捂着唇瓣,满脸的错愕,连尖声怒骂都忘了。
张锦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脸上的红肿,她双眸快速明亮起来,抬眸,看着面前神色淡然冷漠的宁夏,就像看女神一样的敬仰。
“张锦,只是看不惯你的为人处事,说了几句真话罢了,你就动手扇她,请问,秦大夫你的教养上哪去了?”
一直隐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宁夏在面对秦素洁三番四次的嚣张跋扈,终于爆发了,尤其她还动手打了张锦,这点更加让她痛恨。
倔脾气上来的宁夏在叶翌寒面前都能不管不顾,一个小小的秦素洁,她自然更加不放在眼中。
“下午我是出去定了,你要真有本事,就去走院长告状,让他把我和张锦开除好了,不然明天我和张锦还是会正常来上班的,我们拿的是医院发给我们的薪水,可你秦素洁没有一毛钱关系,你的话,我们平时听听,那是尊重你的资历老,并不是代表我们怕你!”
话一落,宁夏就无意再和她继续多说下来,一把将挡在她面前的秦素洁推开,然后打开办公室的们向外走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在一起看笑话的小护士,她们本来就是瞧见秦素洁拿着文件进去了老半天都没出来,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做就过来了。
宁夏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听了多久,但心中还有事,自然没空理睬她们,脚步一转,就快速向着电梯走去。
秦素洁正捂着疼痛的脸颊,被宁夏大力推开之后,娇娆身躯狠狠撞在墙壁上,骨头里刺骨的疼痛瞬间令她惊醒,眼底惊愕关忙渐渐淡去。
她快速眸向奔跑出去的宁夏望去,但却只见到她一个背影,气的她紧咬牙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也狠狠扇宁夏一巴掌来解气。
莫宁夏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动手打她?
好,真是好样的,她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就算现在不能把她赶走,她也一定会让她以后的日子过不下去的。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但在门外那一群小护士惊诧的目光下,她的面子碎了一地,捂着巴掌印明显的脸庞,再也不敢像在办公室里时的不管不顾了。
张锦目瞪口呆瞧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心中却在为宁夏惊人的举动喝彩。
这姑娘可真是沉默的很啊,就在让人快要忽略她的时候,她这突然间的举动,真是让她都忘记呼吸了。
像秦素洁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不然她总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好,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瞧瞧,现在社会上比她家世过人的女人都还没嚣张,她有什么可骄傲的?
也顾不上教训身后的张锦,秦素洁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小护士门,扯着嗓子,摆起架子来训斥:“你们一个个都不用工作了是吧?都这么清闲的站在这做什么?”
说着,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她就急冲冲走了,那阵势颇有落败逃跑的模样。
被教训了的小护士们快速离开,但都心照不宣的明了了。
在军总,一向目下无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秦素洁终于遇到对手了,而且这个对手还先发制人的扇了她一巴掌。
……
宁夏出了军总,就站在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之前在电话中戴清告诉她的地址。
坐在车上,她精致眉宇一直紧皱,怎么事情都闹在一天了?
心中浮现出一丝疲惫,有些黯然的靠在椅背上,紧张的心在这一刻反而停歇下来。
她是一点也不后悔打秦素洁那一巴掌,那个女人太嚣张了,她不能一直都退让,等到忍无可忍时,自然就无须再忍。
至于张锦,她今个帮着她,这么得罪了秦素洁,以后在军总的日子也难过了,她找个机会,帮她再找份相同的工作才好。
而子谦学长,那是活该,他正大光明的去找叶翌寒,这不是自找苦吃的寻思嘛?
就算担心,她又能怎么办?现在总不能安对翅膀飞过去吧?
所以再担忧也不管用,还不如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等下怎么和叶翌寒那个醋坛子解释。
……
部队医务室外,叶翌寒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暗绿色军转穿在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深刻璀璨,但清润明朗的俊颜此刻却显得黑沉寒凉,锐利的鹰眸中更加散发着浓浓寒霜幽光。
那一身的戾气真是让别人不敢靠近。
从医护室内紧张跑出来的沈言一眼就瞧见站在楼梯下的叶翌寒,他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背后有冷汗流出,但转眼就想到还躺在里面来挑衅的男人。
最后无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在叶翌寒身后,行了标准军礼:“报告队长!”
“说!”
叶翌寒双手覆在身后,头也不回,英俊面容在盎然的阳光下散发着浓浓森寒,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更像是压抑着眸中情绪。
沈言闻言,额头上冷汗更密集,脑袋也垂更低,哑声禀告:“里面的人,断了三跟肋骨,手和脚都不能动了,躺在病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口中却在说着要见小嫂子”。
050 明摆着的报复(精)
更新时间:2013…1…24 9:53:55 本章字数:17417
“他要见我媳妇?”
叶翌寒俊朗的身姿笔挺站在那,深刻如玉的俊颜迎着艳阳,明明是面如冠玉的脸庞,但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沉寒霜。
他微转身,锐利的7鹰眸落在身躯有些颤抖的沈言身上,露齿一笑,笑容看不出真假:“这么说,我还没把他打趴下?”
还有力气说要见他媳妇,这不代表他出手的力道不大嘛?
沈言嘴角抽了抽,想想医务室里躺着的男人,满头黑线,但在队长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是打死也不敢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压低声线道:“已经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了,军医说这要送去医院治疗,队长,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去医院?”
最后一句话,他是冒死才敢说出来的。
今个发生的事情真是轰动整个部队了,这小子可不就是嫩头青嘛,凭着一腔热血要来找咋们队长了,还扬言要队长放了小媳妇。
队长是什么人?
那是一贯的霸道性子,在部队里,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以前就是有再二世祖的新兵蛋子,但到了他手上都能被治理的服服帖帖。
队长的威严,怎么可能被这个嫩头青这么打压?
而且他还是要和队长争抢小嫂子,这不是活该来找死嘛?
结果可想而知,训练场上围满了新兵老兵,那自称从美国来的嫩头青被打的鼻青脸肿,现在就剩半条命躺在里面了。
有时候,他还挺佩服他的,在他们队长那么强烈的戾气下,还能接下几招,啧,光是这份功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送去医院?”
背对着刺眼暖阳,叶翌寒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片阳光,他眯着冷锐鹰眸,定定盯着沈言,微抿的薄唇轻启,意味不明冷笑道:“咱们部队的军医什么时候这么退步了?断了肋骨就要进医院?那咱们大家是不是以后是不是都得进医院?”
“这……?”
沈言听言,脑袋垂的更低,就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他黝黑面庞上浮现出犹豫光芒,顶着叶翌寒含煞的目光,可也只能抬眸讪讪笑着:“队长,这是军医说的,可不关我的事”。
妈的,那几个参谋和小刘真是贼精贼精的,这种力不讨好的事情让他来做。
现在谁不知道,里面那个嫩头青是小嫂子的学长,来找队长谈判的?
可偏偏却是个文弱书生,在训练场上和队长还没较量上几招就不行了。
但那小子骨头硬的很,被打成那样了还在说着要见小嫂子,那模样,他这个外人看在眼中都觉得慎得慌。
“去,把江涛给我叫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这是多大的伤啊,要上医院去?”
叶翌寒薄唇边挂着森然笑意,一双锐利寒霜的鹰眸紧盯着医护室紧闭的大门,字字句句冷声道:“真他妈晦气,这么不禁打还能过来找我,真以为部队是他家,想来就来想滚就滚?”
“是,我这叫去将江涛给叫出来!”沈言低着头,得到命令赶紧转身进去,直到关上大门,他才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然后向着里面走去,扯着嗓子就着急叫道。
“江涛,赶紧的,队长找你呢!”
小刘正站在那和几个参谋有说有笑,笑谈他们队长的勇猛,见沈言着急的跑进来,他深邃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然后笑着迎上去问道:“怎么?队长说什么了?”
啧,说起刚刚在训练场上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要说那小子傻还是威武了。
连他们队长的墙角都敢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活该现在躺在里面没人管。
沈言急的满头大汗,见小刘满脸兴趣的走上来,他一把将他推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滚蛋,老子现在没空和你扯皮,你要想知道队长现在怎么样,怎么自己不出去瞧瞧的?”
他就是***运气差,刚刚一群人石头剪刀布,谁让他输了?
所以这活,倒霉的就落到他身上了,想赖都赖不掉。
“哟哟,还生气上了?”
被沈言一把推开的小刘丝毫也不生气,他和旁边几个参谋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精光。
“不过是石头剪刀布的时候,咱们赢了你嘛?你说说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嘛?”
队长现在正站在外面满脸的阴沉,他又不傻,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跑出去找骂。
要说,只能说,这沈言太背了,大家一起公平的石头剪刀布,而且还是三局两胜,谁让他连输三局?
小刘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参谋也都笑着附和,其中的意思不过就是说沈言小心眼,或者输不起之类的。
沈言就是直性子,虽长的不像虎子一样的粗狂,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爷们,此刻被这些人一起围着笑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停下脚步,脸上气的通红,扯着嗓子,没好气怒骂道:“滚你丫的,老子什么时候输不起了?刚刚不是我出去向队长禀告的,还是你们不成?”
妈的,这运气不好,他认了,可这些人居然敢这样说他,是故意的吧?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小刘这个时候出来当和事佬,他上前一把勾住沈言的颈脖,脑袋凑上去,眼中精光闪烁,神秘兮兮问道:“队长到底说什么了?”
别说是小刘了,现在全部队的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队长等下到底要怎么处置那个嫩头青?
他这话他一问出来,旁边那几个参谋也都兴趣满满,全都凑上前去,压低声线小心翼翼问道:“对,沈言,咱们队长到底说啥了?”
嘿,这可是队长的八卦,谁不想听?
他们这些老兵,跟在队长身边也有些时日了,自然敢开开玩笑。
那些刚被队长整的七荤八素的新兵蛋子,别说开玩笑,现在看见队长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老实。
“要想知道,自己出去问问,我没空和你们在这逗闷子!”
沈言心中还有事,队长的事情还没解决,他根本就没这个心情和他们在这开玩笑,脸色黑沉,再次将小刘推开,他眉梢紧皱:“江涛呢?队长找他!”
队长现在正在气头上,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深思熟虑,里面那嫩头青伤的可真不轻。
而且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他们这些当兵的皮糙肉厚。
他们受伤了,自然不用上医院,在军医这随便瞧瞧就行了,可里面那人不一样。
先不说,他和小嫂子的关系,就这事要被传开来,那他们部队就真的成为各大军区的笑话了。
连带着队长的脸色都无光,上头司令指不定要找队长麻烦。
小刘也不是省油的灯,被沈言三番两次这样对待,也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瞧瞧你这股子小气劲,我们要是这胆子,还指望你说?自己早就扒上去瞧了!”
他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要不是现在队长正在气头上,他们早就上去偷听了,可偏偏隔了一扇门,队长的敏锐程度又高于他们太多太多了。
他们就是有这个偷听的心,也没这个偷听的胆子。
从最里面的病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白大褂,一副正经严肃模样,眉梢紧皱,无奈摇摇头,但在瞧见外面乱哄哄一团时,他更加没好气道:“做什么呢?在这吵什么吵?”
队长这次真是被气到了,这下手是一点也没轻重,可怜了里面的男人被打的就剩半条命了。
沈言在瞧见来人的时候,神色更加苦恼,他连忙上前:“江涛,你刚刚说的话,我告诉队长了,但队长好像不以为然,还是您自己亲自出去和队长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