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家左智还没迷途深入,不然她还真是担心,被人家丈夫打了一顿,估计他也收敛了。
白韵的沉默,让小小的办公室内瞬间变得冷寂下来,空调中传来凉爽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寒颤,宁夏眸光闪了闪,然后抿起素唇,一声不响的就去换衣间里将衣服换好,对着镜子,将白大褂穿的整齐了,然后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这期间,白韵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专心致志查看系统里病人的挂号记录。
哗啦啦的水声在水池里响起,吵的宁夏心中更加烦乱,她白嫩手掌中涂满了洗手液,在那一个劲不停的搓,素雅容颜也有些暗沉。
对于白主任,她一向是尊敬居多,再加上她不善言辞,来这工作半个月了,并没有什么谈得上的朋友,每天也勤勤恳恳工作,虽说工资很低,也就去商场买件衣服的钱,可她喜欢这行,自然也没怨言,而且之前拿的奖学金和研究项目成功的奖金都还在卡里,她目前并不缺钱用。
之前她也听过不少人对白主任的评价,无非就是刻板并且刻薄,是个挑剔的老妖婆,可她却觉得还好,至少她将工作完成了,白主任还是会和她和颜悦色的说笑的。
可就目前来看,情况显然变了,她请了一个婚假回来,白主任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就算之前她在餐厅里决绝了左智,并且洒了他一身的酒,第二天来上班,白主任也并没有在意这个,对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
宁夏在这边胡思乱想着,白韵从电脑前站了起来,像是要去叫外面排队看门诊的病人可以进来了。
“等等!”宁夏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白韵对她的态度会突然变了这么多,可到底是每天要在一起工作的,要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提早解开的好。
这样想着,她快速擦好手上的水啧,然后连忙转身,急声问道:“白主任,我们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我哪里做的不对?您提出来,我一定会改正的!”
话一问完,宁夏就微抿着素唇,眸光定定注视着白韵,可心中却苦笑一声,她现在终于体会到瞄瞄当初和她说的话了。
她是一直在美国留学,整日接触的都是医学院里熟悉的导师和学生,对于社会上的阴暗了解的并不多。
可以说,她的性子一直是我行我素,自己带着妮妮,日子过的很舒坦,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现在工作了,显然就不会那么回事,她不可以再像以前上学一样的随心所欲了,就算不是和很多大夫打好关系,那也必须和带着自己的主任将关系处好了,不然这整天在一个办公室里,另外一个人明显对她厌恶,她这日子还怎么过?
其实在为人处事上,她真的不如瞄瞄,瞄瞄一毕业就工作了,如今更是在杂志社里混的风生水起,工资也高,比她这个什么博士好太多了。
以前她根本就不在意钱有多少,可现在自己拿工资了,才开始觉得自己当初是有多幼稚,这年头买什么不需要钱?
白韵脚步一顿,微转身,面无表情的神色也冷沉下来,阴恻恻盯着宁夏,心中却有些疑惑,难道她不知道?
随即又想了想,估计叶翌寒那是个好面子的主,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告诉自己媳妇。
但一想到自家侄子还躺在医院里,白韵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宁夏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冷笑道:“怎么?你不知道?我还以为叶翌寒和你说了呢!”
白韵能知道叶翌寒,宁夏是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左智是她的侄子,而左智又是典型的红三代,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她是不了解,可左智都知道她和叶翌寒领证结婚了,白主任能知道,那也是正常的。
清秀的黛眉紧紧蹙起,宁夏淡声疑惑问道:“白主任,我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翌寒他应该和我说什么?”
在北京的那阵子,叶翌寒整日和他在一起,做了什么她也都知道,如今白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夏淡然中透着疑惑的神色看在白韵眼中,心中怒火消了大半,心中明了,这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这话到底是自家侄子不对,哪个男人能容忍的住自己媳妇被别的男人还惦记着?
思思此,白韵冷沉的声音也缓了缓,但对宁夏的态度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欣赏了。
她轻启红唇,沉声道:“这事你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叶翌寒,我知道我家左智对你有特殊感情,本来我也乐于见成的,毕竟你也是个姑娘,而且在我手下工作,知根知底的,比外面那些不靠谱的姑娘着调多了,可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就和叶翌寒结婚了,而他又是那种霸道性子,自然不允许自己媳妇被人惦记着!”
这事宁夏就算完全不知道,可到底是因为她才发生的,而且左智又一向心高气傲,发生了这种事,指不定他醒来之后要怎么对付叶翌寒。
她是一点也不想让这俩人对付起来,大家都住在大院里,闹的这么僵面子上也过不去。
再加上叶翌寒父亲指不定还在再升正部长,而且他那三个舅舅,一个比一个的有本事,如今都在中央,前途不可限量,就连叶翌寒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上校军衔,各种荣耀都不缺。
她也是军人,自然是了解叶翌寒如今在军中的威望。
宁夏浑身一颤,清丽乌黑瞳孔中隐过一丝惊愕,神色也渐渐冷淡了下来,这么说,是叶翌寒对左智做了什么?
“好了,我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白韵闭了闭眼,无奈摆摆手,冷沉的面容整个都淡然了:“主要是我家左智如今还在医院躺着,他又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我怕他出院之后会找叶翌寒的麻烦!”
叶家金孙娶了个平凡姑娘的事,在大院里早就传开了,她也是联想起之前左智对宁夏的特殊感情,才猜想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叶翌寒做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宁夏白玉指尖微微握起,深吸一口气,恬静小脸上浮现出歉意:“之前我生病在医院的时候,左智曾经出现的,而且正好被翌寒撞见了,我想,应该是那次才让他生气的!”
此刻,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中的感受、
虽说左智当着他面的时,说的那些话,是挺嚣张的,可他不是已经打了人家一拳嘛?
当着白主任的面,她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中的事情她也不了解,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可现在左智还在医院躺着,肯定伤的不轻。
白韵眸光闪了闪,微微点头,对于宁夏的抱歉不置可否,这事还是得劝劝左智算了吧,这宁夏都是结婚的人了,他稀罕什么样的姑娘走=找不到?
042 叶翌寒的小心眼(上)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45 本章字数:11623
……
曹虎先是将电话打给了叶翌寒,但没有人接,他又想到自家队长一向不将手机带在身上,他就直接将电话打进了叶翌寒办公室,这次倒是有人接。
坐在病床上的虎子拿着手机,黝黑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丝笑容,急忙道:“队长,是我虎子!”
“嘿,我当然知道是你了,你小子不在医院里好好养伤,怎么还有空打电话回部队的?”
可手机中响起的声音不是叶翌寒,而是戴清嬉皮笑脸的腔调。
虎子一愣,随即粗声问道:“怎么是你?队长人呢?”
“啧,都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想想我的?”戴清慵懒靠在办公桌上,深刻黝黑的面庞上尽是戏谑笑容。
“咱们队长还能上哪去?自然是去瞧那些新兵蛋子了,虎子你是不在,司令乘着咱们队长结婚去,在我们部队空降了不少新兵蛋子,都是有背景有能力的,说是要来我们部队锻炼来了,可你也知道我们队长的性子,嘿嘿,现在估计那些新兵蛋子日子不好过了!”
他们这些老兵也都是从新兵蛋子成长过来的,尤其是队长那股子狠劲,那些新兵蛋子肯定叫苦连天了,虎子怎么能不了解?
拿着手机,他黯然的双眸看了看自己不能走动的双腿,刚刚还紧张的心情瞬间松懈下来,心底浮现出浓浓的无力感,哑声自言自语:“能被队长操练,那是幸福的!”
这话真不假,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本来在医院里住着,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听戴清这么一说,他才感受到自己的挫败,他如今双腿都残废了,以后自然是不能再回部队,像以前一样了。
隔着电话,戴清也能听的明白虎子声音中的黯然失落,他脸色一正,慵懒的身子也站直了,暗骂自己白痴,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喂?虎子?你还好吧?”
电话里面半响没有声音,戴清担忧的声音更加浓郁:“虎子,你放心好了,队长已经帮你寄钱回家了,就算你以后不能留在部队,也是退居二线的,这工作也轻松了,你的伤,队长不会让你白受的!”
都是多年的战友了,虎子的心情,他怎么能不明白了?
他是地地道道的耿直,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一点点拼来的,相比于叶翌寒的天分,虎子的执着更让他敬佩。
就算虎子的双腿能站起来,可那些高难度的训练也是不能再参加了,就连这工作也是清闲的,上头肯定要照顾英雄的身体。
被戴清这么一说,脑袋本就不灵光的虎子也就将自己一开始打电话要说的事情给忘了,他刚毅的黑眸微红,目光看向窗外万丈光芒的阳光,心中无限感慨:“队长的心意我都了解,可到底是我技不如人,不然也不会残了一条腿!”
想到这个,戴清暗暗咬牙,低沉的嗓音怎么也掩饰不住怒气:“夏祁刚那个小子,以前瞧着还是个人,怎么这次下了这么狠的手?”
在军演中,有伤亡那也是正常的,可哪次也没上次军演那么沉重,那夏祁刚根本就是往死里打的,妈的,偏偏他的理由正大光明,让他们也没辙。
可虎子残掉的一条腿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了,他相信,队长已经开始部署严密的作战大纲了,不然也不会对这群新兵蛋子们这样死整。
“这也是正常的!”三十多岁的憨厚刚毅汉子靠在病床上微红着双眼,哑声解释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一点歪门邪道也没使,怪直怪我技不如人!”
军演时,戴清是没有去,可也明白那次军演时的危险和挑战,就连队长都受了伤,更别说底下那些小兵了。
一想到虎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时的场景,他就愤恨的想杀人,压低声线,沉声道:“虎子,你就安心在医院养伤吧,队长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话一落,戴清浓黑剑眉微皱,疑惑问道:“对了,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
虎子一向就老实,有什么说什么,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从来就没有打电话回来诉过什么苦,这次打电话过来,指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刚刚被戴清一搅合,虎子是将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大半,这才猛然想起,可接电话的不是队长,他也不好说,只能敷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们了,才打个电话过去!”
“嘿——!”虎子一向就憨厚的很,根本就不会说谎,听着那头迟疑的声音,戴清瞬间笑了,怒骂道:“赶紧的,别他妈拖拖妈妈像个娘们,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有什么事和我还不好直说?”
虎子去当兵无非就是因为部队待遇好,军人家属可以享受医疗报效,要不然,他现在也还在农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虎子对部队的热爱,他是一清二楚,和叶翌寒就是一个性子,有时候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
他不仔细打听清楚了,等他主动说出来,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虎子有些烦躁扒了扒自己精短的黑发,黝黑朴实脸庞上隐过一丝迟疑,再加上那头戴清还在誓不罢休的问着。
他一咬牙就将早上在住院部门口瞧见宁夏和薛子谦抱在一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话末,他就连忙问道:“政委,这种事,我是一窍不通,你说说看,我到底要不要报告给队长知道?”
戴清是政委,都已经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而他至今还是个大光混,对这些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一点也不明白。
可瞧着队长娶了可心的媳妇,还是宁夏大夫那种温柔贤惠的姑娘,他在一旁瞧着也为队长开心。
可哪里想到,会遇上今早那一幕?
电话那头的戴清也怔了怔,脑海中浮现出宁夏那张素雅笑靥,他怎么不相信那姑娘会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虎子,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嘛?别回头误会了小嫂子!”
听着戴清满是疑惑不相信的声音,虎子老脸拉的老长,暗恼道:“我也想是因为我眼花看错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