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你可来了。”夏欣欣见若溪出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动。
“欣欣,你别着急,慢慢说,黎女士的病情为什么会突然恶化?”欣欣的出现立马转移了若溪的注意力,两人凑在一起分析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殷小姐,她是你朋友吗,长得真可爱,好像芭比娃娃。”彭欣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到不行。一双媚眼紧盯着欣欣不放。
“呃?”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彭欣悦真不愧是从国外回来,长期受国外文化的熏陶,似乎不懂得‘含蓄’这两字。“彭小姐,真的谢谢你送我过来。只是,这里是精神病院,我跟欣欣实在没办法招呼你。”若溪尽量用直白的话劝她离开。
不料,彭欣悦的眼睛突然一亮,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喊道“亮BABY,你怎么会在这儿?”
若溪的身体微微颤动,顺着彭欣悦奔去的方向看,果然,隋亮穿着铁灰色西服,梳着油亮的头发站在停车场的出入口。
明显感觉到若溪的异常,夏欣欣不由暗中打量着越走越近的男人。那身材比例,虽够不上0。618的黄金比例,但也算得上是人中翘楚。
“若溪,听说黎女士是你的当事人?”隋亮只是象征性的给了彭欣悦一抹安抚的微笑,然后轻轻的挣脱她的肢体纠缠,来到若溪跟前站定。他问的问题虽然很公式化,但毫不掩饰的柔情却让旁人看着眼馋。
“嗯。”若溪淡淡的点头算是回答,之后便越过他,拉着夏欣欣的手走往隔离区。
待两人走出数丈远,欣欣终于压不住好奇“若溪,他跟你是……?”刚开始认识若溪时,夏欣欣一度以为她是天生寡情。可自从跟她成为手帕交后,欣欣发现,这妞一旦动情心便会软如棉花糖。
前面的人没有反应,蒙着头拐过长廊。
“诶,别不说话呀?”夏欣欣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若溪这种爱理不理的温吞样。她跟在后头不死心的追问。
突然,若溪停住了,欣欣猛地刹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她。
“欣欣,他就是隋亮。”她的语气依然风轻云淡,可深情却是万分落寞。
“什么,他就是那个不告而别,撇下你去国外逍遥的混小子?”错愕过去,欣欣开始暴怒。她想回头去训斥几句替她出气,让若溪给拉住了。
“欣欣,别去,他这次来肯定有什么事,我们先打听下他来的目的。”或许是第六感的灵验,使得她从隋亮不自然的表情中预感到了他的出现跟黎女士有关。
“他是干什么的?”欣欣也不是冲动的人,情绪很快就得到调整。她寻思着这段日子以来有关黎女士的访客记录。
若溪摇头“不知道。他回国没多久。”
“既然这样,我们就去院长办公室等吧。”由于黎女士的父亲是扬旭集团的副董事长,在B城也算是小有声望的人士。因此,黎女士在这里做疗养,院方高层是相当重视的。
“嗯。”她也同意欣欣的主张“只是欣欣,自从黎女士来到康复中心,她的娘家都没出现过吗?”按理说,身为扬旭集团的副董事长千金,本该受尽宠爱,可这黎女士的经历却相当的凄惨。若溪百思不得其解。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她不顾一切接下她离婚的诉讼。
欣欣摇头。“若溪,我总觉得黎女士这次发病是人为因素。”作为资深的主治医生,夏欣欣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这一推论。
接下来,院长办公室,若溪、夏欣欣、隋亮并排坐着。
“殷小姐,不好意思,又得麻烦你。”康复中心的孙院长一身戎装,讲话却斯文有礼。“奥,对了,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市纪委的隋干事。他是为了调查一桩受贿案而来。”
“受贿案?”若溪不解,瞟了眼隋亮。查案查到精神病院,他脑子被门夹了?
“相信大家都认识黎女士的前夫。有很多证据表明,她的这位前夫有很严重违法乱纪行为,所以,今天我来,是想请各位配合,希望能从中寻找到一些线索。”隋亮虽然是在跟大家表明意图,可眼睛却始终未离开过若溪的脸。
“我不同意。”若溪狠狠的瞪了眼隋亮,字正腔圆的对孙院长说“我的当事人现在的精神状况很糟糕。我建议应当针对她的病情尽快研究出可行方案,不遗余力的治愈她的病。至于她的丈夫,或者是其他可能会造成她情绪波动的因素都应当排除。”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的?更何况当初,若不是黎女士的丈夫那样的咄咄逼人,黎女士也不会因不堪精神折磨导致崩溃。她完全有理由替病人争取静养的权力。
隋亮没想到若溪的态度会如此强烈。他看了眼孙院长,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笑了笑“殷小姐果然是位尽职尽责的律师。只是,我调查黎女士的丈夫,同样也是为了替她讨回公道。既然我们跟殷小姐的出发点都如出一辙,那么殷小姐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另外,孙院长可是学界的权威,再加上夏医生精湛的医术,相信黎女士康复的日子不会久远。”
他的话看似平淡,却字字切中要害。
“好,那你说说打算怎么个讨法?”若溪索性在他正对面拉了张凳子坐好。
“这属机密,无可奉告。”隋亮欠扁的回答。
第13章 王王对决
“小溪,等一下。”若溪走出洗手间就见到堵在门口的隋亮。她拧了拧眉头,一个闪身,擦肩而过。
隋亮不放弃,扳过她的身体,两人对视“小溪,你听我说。”
若溪抬起手,轻轻推搡着放在她双肩上的手“隋干事,这是公共场合,请你注意影响。”跻身政界的隋亮对于若溪来说相当陌生。方才在院长室,他那句‘无可奉告’触及到她的底线。她不想去猜测这么说的目的。只知道黎女士是她的责任。
“你生气的样子依然那么可爱。”隋亮耸了耸肩。
若溪不语,脑中回想着黎女士歇斯底里疯狂后的绝望跟无助。“不好意思,隋干事。你喜欢在厕所门前**那是你的事,像我这种小老百姓没兴趣也没义务奉陪。”
‘扑哧’碰了一鼻子灰的隋亮被逗笑了“小溪,为什么你会那么生气?我能理解成你还在乎我?”
“住口!”这次,若溪真的生气了,她拉长着脸,指着玻璃门外等待已久的身影“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请你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当年,是你选择不告而别,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难道你想瞒着她跟我旧情复燃吗?”这些年,她一直活在内疚中。以为是自己的天真让他遭遇车祸,甚至背井离乡。可从彭欣悦那儿,她却得到了不同的版本。曾经,她也安慰过自己,以为那时虽然年少,但最起码感情是纯真不掺合一丝杂质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隋亮见到了正来回踱步的彭欣悦。他愣了下,轻咳“小溪,我跟欣悦的事以后再跟你解释,但黎女士的案子,求你别再插手了。”有些事,他无法同她讲明。只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保护她的安全。
然而,若溪却认定了他在做戏“少废话,用法律武器保护受害人是律师的职责所在。就算拼得粉身碎骨,我也要替黎女士讨回公道。”她用力推开隋亮,朝着反方向的电梯走去。她要去找夏欣欣。
“小溪,你别走。”隋亮想追过去。
“亮,可以走了吗?”彭欣悦推开玻璃门,故意忽略两人的互动。她面带微笑“阿姨刚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回家吃饭,快走吧,我还得去买礼物呢。”她柔中带刚,拿捏得当。
瞄了眼不断上升的楼层指示灯,隋亮默默的在心里叹气。真希望那是场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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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蔺宸下班后回了趟穆家大院。
这些年,他鲜少回那儿。
吃过晚饭,跟爷爷下了盘棋,又陪父亲谈了会儿军事便驾车离开。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转悠,不知不觉来到若溪家楼下。他的内心极度矛盾。尽管爷爷的身子骨依旧硬朗,但时不时的咳嗽声显露出老态。人是脆弱的。哪怕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也终究磨不过时间的摧残。
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两个人:爷爷和外公,他都辜负了。当年,他瞒着家人转业地方成为B市历史上最为年轻的检察官是想实现外公的宏愿。一桩土地案,端了几乎半个B市政坛的中坚力量。
就当他以为这桩案子绝对公正绝无误判时,却收到若溪妈妈—裴宁的绝笔信。
穆检察官:
你好!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同大家告别!
我跟老殷认识近20年,他为人正直,积极上进,富有责任心。他是个好人,更是名出色的国家干部。这次的案子事发突然,我想,包括老殷自己在内,都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他就这样去了。我不相信,他怀着□员的信念却选择自杀。
他是冤枉的!
信封的背面有我用药水写的邮箱地址。密码是我女儿全名的拼音。这个邮箱是我在整理老殷遗物时无意中发现的。相信附件中的内容,对你会有帮助。
我知道你是位秉公执法的检察官,所以,我跟老殷都不会怪你。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们的女儿若溪。
……
最后,我想跟你说个秘密……
当他打开附件,看到里面一连串的数据时,穆蔺宸惊呆了。
原来,这桩案件的背后不仅仅是非法买卖土地。而这一连串的非法勾当涉及的案值也绝非区区的3500万而是50多亿美金。
根据邮件中提到的数据,又经多方求证,破译了一部分电码。按照这些电码,成功破获了买卖武器和毒品的团伙。将一帮社会残渣败类绳之以法。案件算告一段落。可最终,他还是没能证明殷局长的清白,还他公道。
自责跟内疚缠绕着他。尤其午夜梦回时,殷若溪倔强又悲痛的双眼时不时出现。他知道,他欠若溪的不光是一句道歉,而是一生的幸福。
之后很多次,他都会借看外公的名义去A大。目的只想清楚了解她的近况。他恳求外公破格录取她。
他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偿还对她的亏欠。直到有天,他站在雨中,见她微笑着钻进一男子怀中。排山倒海般的酸楚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说服自己去祝福他。其效果可想而知。
幸好,上天待他不薄,给了弥补的机会。她作为实习生进入法行。那是他跟好友创办的事务所。那些日子,也是他出国前最开心的时光。
打开车门下了车。刚巧遇见上次的那位保安“穆先生,这么巧,又来找殷小姐吗?”
“嗯。”他点了点头。
保安见他面无表情,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了然而去。
穆蔺宸慢慢的朝若溪住的那幢楼走去,隐约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疾步上前“你来干嘛?”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怒视着。
隋亮抬头感受到他强烈的敌意“找人。”在康复中心,若不是彭欣悦出现,他一定能成功劝阻若溪。晚饭后,好不容易摆脱彭欣悦的纠缠,急忙找来。不曾想会见到穆蔺宸。
“不准你再打她主意。”穆蔺宸如王者般威严。似鹰隼的眼眸像是对待猎物,死死的盯着隋亮。
“不准?”隋亮从容起身,冷冷的看了眼他那轮廓分明的俊脸,挑眉“别忘了,若溪有今天全拜你所赐。”他不服气的说道。
“是嘛?”穆蔺宸故作沉思“这么说,你回来是想跟若溪重归于好?”他淡定的点了根烟,玩味的用鼻息吐了个烟圈“做梦!”掷地有声。
“你……凭什么?”隋亮也火了。
“凭我爱她,永远不会弃她而去。”他的话正中他脉门。
凉风袭来,带来阵阵凉意。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硝烟味。
有些人,似乎相遇那刻便已注定成不了朋友!
第14章 早有预谋
周一综合症果然普遍存在于上班人群中。
这不,都快过中午的休息时间,办公室里依旧小猫三两只,十分安静。
随手翻开手机,登陆QQ。
‘滴滴滴’刚上线,童欢那可爱的小鱼头像便欢快跳动起来。
好像是图片之类的。可惜,手机上打不开。
“?”若溪配合她的人来疯,回了过去。
“帅哥。”
“极品!”紧接着补充。
“哦。”若溪兴趣缺缺。
“女人,振作点。莫非你想当老……处……女?”龇牙。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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