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随便接受人家的东西,想要什么跟我说便是!”说完他便顾自转身坐了回去。
我心知他说的是太子送我珠钗那回事,没想到那颗人鱼小明珠我只戴了那么一会,就被他给认出来了,看来那东西还真是个宝贝,那么多人都认得它∫小声解释道:“我原先不知道那钗子的来历,后来不是还回去了吗?”
禹翔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以为那东西是你说还就能还回去的吗?”
我接下来的话更叫他连带着口里的茶水喷笑而出。
“那我都没见他再送回来过。”
禹翔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我真真拿你没办法!”
我惊呼:“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我二哥在不在你这?”
禹翔脸上的不快差不多也被清扫干净了,点头道:“他这些天一直在我这。”
“那赶紧让他进宫,皇上要见他!”
他呆愣着看着我的双手,我也低下头顺势看了一眼,呀!情急之下,我竟然握起了他的手臂,习惯性地想要拉他起来ˇ松开双手,傻笑几下算是道歉。
“来人呐”
青青和柳儿问同时跑了进来。
“去书房告诉宁二公子,叫他赶紧进宫面圣,对了,把本王的白驹牵给他骑。”
“是。”柳儿躬身退下了,青青估摸着形势,自己好像还不是该出现的时候,于是又转身出去了。
我忙叫住她:“青青等等,我也该走了。”
禹翔走过来,一把就把我给拽了回去,转头对着青青吩咐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你们小姐还有点事要谈。”
“是。”刚走回来的青青不得不再次抬腿走了出去。
我松开他的束缚,“说吧,什么事?”
只见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慢慢地把头低了下来,我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却挪不动步子。
他的嘴唇落下来的瞬间,一股温温的感觉融进了心里,他的吻显的清涩而柔情,双手紧紧的握着我的肩膀,似在轻微地抖动。
我忙一把推开了他,脸上是火辣辣烧灼感,如果不这样我怕我一会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抬头看了禹翔一眼,没想到他的脸上也是绯红一片,红的可爱,像个满足的孩子般羞涩。
事后,他竟然霸道地叮嘱道:“以后不准你再跟别人这样!”
呃?难道上官玉那回偷吻竟然被他看到了,我不禁忿忿地说道:“原来那时候你一直看着我呐,那干嘛不早点出来?”
禹翔一脸不悦地回道:“俩人聊的那么开心,我怎好意思打搅?”
“开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很开心地跟他说话了?要不是被他强行带走,能有那么多事儿吗?我怎么可能很开心地和他说话?”
禹翔惊呼道:“什么?他竟然把你强行带走?你怎么不早说?我听见他跟你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还以为是你自己愿意去的!”
呃,这个,我好像犯了个低级错误,原来他说的不是上官玉,那难道是太子?不可能啊!这根本没有的事!
憋了半天,终于小心地问出口,“你你听谁说的?”
禹翔看了我一眼,扁着嘴回道:“哼!哪用的着听人家说?是我自己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开玩笑!不会是你自己梦里所见吧?可一抬头却对上一双相当认真的眼睛,我开始敛起玩笑的心态,仔细回忆起和太子有关的所有镜头。他说是上回太子约我私下见面那次,难道是对了,肯定是那次!我说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我和太子正对着头,姿势有点奇 怪{炫;书;网} 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感情这小子一直就在背后偷看哪?
我张嘴唤来青青,让她在门口站好,叫禹翔站到客厅的最里处,然后做了一个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我做的是太子的动作。
禹翔终于恍然大悟。
我趁机教育他:“不是什么时候都是眼见为实的!”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殿试1
禹翔的脸比刚才更红了,极不自然地摸了摸脑袋,良久才憋出一段话:“太子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好歹你也是父皇亲封的郡主,他怎敢如此无礼!”
“呃,那个,不知道皇上召见我二哥有什么要紧事呢?”我忙转移话题,既不敢替太子伸冤又怕禹翔继续深究,要是被他知道我和上官玉还有那么一遭,他虱之下,还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禹翔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逐渐换上一种略显忧虑的神情,“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二哥既是新科状元,想必是商量国家大事去了吧!”我转头冲着门口唤道:“青青,青青!”
“呃,啊?在!”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进来起就一直走神。
“想什么哪?这么入神?”说完对着禹翔略一行礼,“我得回去了,不然娘亲该着急了。”
禹翔像是恍然回神般,唤道:“等等!”
我停住脚步,一脸疑惑地望着他,“还有事吗?”
“把你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似命令般的口吻,听着却是那么的温柔∫只好乖乖地把刚才从头顶拔下来的钗子递还给了他,只是,他接过钗子却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盯着我的头上看了会,然后伸手再次把珠钗给插进了我的发间,笑道:“你把自己最喜爱的玉簪子都送给我了,这个,就当是我回赠于你的!”
我瞟了眼呆立在门口的青青,脸又再度烧了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嘛!我前些天还在青青面前死不认账来着,他倒好,还当着人家的面合盘托出了,这下叫我的脸往哪搁?真是的。
回府后,福伯第一个跑过来询问,我说二哥已经进宫面圣了,他这才松了口气,父亲不在,家里的大小事物都得他操心着,真是难为他了。
我从青青地脸上看到了满足地笑。却不是嫉妒。这叫我更加怀疑自己原先地判断了。也许他们之间真地只是朋友情谊而已。
直至天黑〓哥才一脸悠闲地提溜回来∫忙凑上前去询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朝中有不少人对此次科考结果不服。提议增加殿试。”说到这〓哥地脸上是一副不屑地模样:“哼!还不是太子地人搞地鬼!自从上次祭天大典上赢了独上祭天台地荣耀开始。太子和瑞王地争斗就已经给放到了明处。”
“增加殿试?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知道你是瑞王地人。所以不让你当这个状元。更不想让你有进官场地机会?”
二哥摇头道:“不全是。因为此次科考地主考官是文渊阁大学士孟文全。算起来他是瑞王地母舅。亦是他地心腹。如果把他给扳倒了。那瑞王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又是一场政治较量!
“那你今天进宫肯定受审了吧?皇上怎么说?”
二哥绕过我,寻了个位置坐下,轻笑道:“你觉得你哥哥是能轻易被难倒的人吗?十日后文华殿殿试,我要叫他们瞧瞧你哥的真本事!”
文华殿?十日后?那地方倒是一点假也做不得,皇上和一堆的文武大臣看着,题目又是即兴的,就算想作弊也没那机会∫抱着最后一丝消问道:“那是不是就考前三甲和进士?我想举人应该不用考了吧?”
当二哥的脑袋再次摇晃起来的时候,我听到头顶有乌鸦飞过的声音。怎么办?二哥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根本就不用我操心,可八戒同志除了大字多识的几个外,其他的根本和文盲差不了多少,真不知道是哪个考官看走了神,竟然还给了他个举人的名号。最大的问题是,现在让他努力读书的原动力已经不在了,这头不知死活的大笨猪怎么可能通的过殿试的审核。要光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就算了,现在的关键在于,如果被发现一个万里挑一的举人竟是个连篇文章都念不全的草包,那不就意味着主考官的失职吗?
翌日一早,我就直奔八戒同志的别院,敲了半天才见有人来开门,不等他询问,我就急急的冲进了院里。
开门的家丁一见这阵势忙快步追了上来:“哎,你等等,你到底是谁?怎么就这么闯进来了?”
“把你家公子给我叫起来,就说他师父来了。”
“师父?”他往我脸上瞧了又瞧,这才点头道:“是,是!”我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他不认得我也是很正常的事。
等了半天,八戒同志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地从卧室爬出来,一见是我,对着领路的家丁就是一个“暴栗”,“你小子找死啊?我师父来了竟然不早告诉我?”
那家丁一脸委屈的模样:“小的说了的”
“你还敢再说?”说着那人的额头上又是响亮的一记。
我忙拦住他,“行了,行了,自己赖床还怨别人,知不知道你就快大祸临头了?”
八戒同志一个激灵,问道:“大祸临头?什么大祸?”
“昨天是不是有收到通知,说是十日后文华殿皇上亲自殿试?”
八戒同志低头想了想,“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狠敲了他一个“暴栗”,“知道你还睡的这么安稳?还不给我抓紧时间多看点书?”
“再怎么看还不是一样?”八戒嘟囔着,见我正欲翻,赶紧补充道:“反正我这脑袋根本就不是念书的料!”
“不是念书的料?那我的那篇《治国论》你怎么就能背下来了?还有,是谁叫你拿出来显摆来了?”
八戒的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那时候不是为了要讨玉婵的欢心嘛,现在她都嫁人了,我就算考了个状元又有什么用?”
“那现在就是为了秉,你也得给我好好学!”
八戒嘀咕道:“秉?有那么严重吗?大不了这举人我不当就是了。”
我真想拎起他这破脑袋瓜狠踹一顿,可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忍住了,“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在科考名次都出来的时候还增加个什么殿试?”
八戒同志傻巴巴地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有人举报说本界科考有人作弊!所以说,如果被查出来哪个受封的学子是名不副实的,就会被‘咔嚓’了,你懂不懂?”
八戒同志明显被吓呆了,整个人都差点软了下去,他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其实我也只是随便吓吓他,好让他上点心,考场作弊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丢了小命的。
“那,那师父,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知道着急了?”
“我,我,谁知道会弄成这样的啊?”说到这,八戒同志瞄了瞄我,建议道:“要不,师父您替我去考得了!”
我抬起手刚想敲醒他那破脑袋就见他人已弹出老远,求饶道:“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来着,您别生气!”
这混帐东西真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从怀里掏出几张稿纸,塞到他手里,“给我好好地把这几篇文章背下来,至于这里面所讲的意思我再慢慢跟你说。”昨天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更好的办法,只好再让他作一次弊了,毕竟这儿可没有什么十日速成的法子。照现下局势来说,皇上最关注的无非就是三个问题,一个是南江郡的灾后重建情况及怎样加强水利方面的建设等措施,再一个就是对于近年周边小国数次侵犯的看法,还有一个应该就是怎样解决太子和瑞王之间的矛盾,当然这个问题他应该不会明着问,倒是很有可能会跟太后一样来个以物喻人。
这水利方面的问题我连夜查看了不少古籍,再加上我所知道的一些典故结合上南江郡的地理形势想出了几条计策。这第二个问题嘛,所谓无风不起浪,周边那些个零星小国不可能无缘无故作这种无谓的牺牲,这其中可能有两种原因,一个是我们的边关将士可能不经意间破坏了人家的什么风俗信仰,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受了一个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国家的威胁,不得不对我们进行骚扰。鉴于我们的皇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仁君的缘故,可建议其派谴精通两国语言的使臣前往调解,并查清事情的真正起因,不可一味地主张以更大的反击来给对方一个教训。这最后一个,我怕八戒同志说错话,所以我只教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认定自己永远忠于大兴,忠于君王,忠于天下百姓就行了∧章我写的既通俗又简单,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但至少符合一个举人该有的水准。
听完我的解释,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再次敲了敲他的榆木脑袋,“不是光把这些文章给背下来就行了,要理解进去懂吗?到时候要是有人问你某句话什么意思,你说不上来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听完我的恐吓,八戒同志委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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