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身材高挑点的二三年级的女孩子围在台前,成锐和几个男孩子坐着商讨什么,一会儿,王芮娴和崔京哲一起走进了餐厅。
成锐看到京哲打了个响指说:“哲哥,学校审定的节目时间,我们这个节目只有十六分钟,包括演员和设计成员谢幕。”
京哲皱了一下眉头说:“刚刻好伴奏音乐碟片,时间是十八分钟,待会先试一下,看看哪段不合适,我再调整。”说后走上舞台,坐到音乐操作台边。
成锐点头,然后站起来拍拍手,人群静了下来,都看向他。
成锐说:“人员准备,模特到后台准备,先走一遍,在舞台上找一下自己的位置。”
看着人员就绪,成锐举起手,京哲播放音乐。
模特们穿着平时的服装,走着猫步,踩着音乐的节拍,逐个出场。
专业的步态,走至台前亮相,回身走几步,再回头亮相,下台。
音乐节奏不够快,充满神秘感和未来感,整个节目即时尚又优雅抒情。
连带谢幕,需要二十分钟。
成锐叫王芮娴过来说:“有几个后备模特?”
王芮娴说:“两个,有个感冒了,到时恐怕参加不了。”
成锐说:“必须保证至少两个后备,这是大冬天啊,最容易感冒!演出可不能有差错。”
京哲和几个组织活动的男孩也过来了。
成锐说:“除去谢幕的两分钟,只有十四分的表演时间,而我们刚才用了二十分钟,大家看怎么调整呢?”
一个同学说:“学校也真是的,最先不是要求二十分钟吗?怎么现在又通知改呢!”
另一个说:“听说有个高校的学姐要求回来参加联欢,就又加了首歌曲,这才——”
成锐笑着瞅过去:“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她或许就是将来的我们呢!”
“一场晚会肯定有我们理解不到的意义,咱们学校可是卧虎藏龙啊!”王芮娴沉思了一下说。
成锐点点头,说:“现在是找解决办法!”
一边回头看向王芮娴,“从模特出场的分组看看,有办法压缩吗?”
王芮娴说:“把三组改为两组,只是留下的站台模特距离会显得局促,这样会省出几分钟。”
京哲说:“不如两组离开时都各留下四个站台模特,剩余的都等谢幕时再出来,就不会挤了。”
成锐点点头,然后让王芮娴去调整。
又对京哲说:“你的音乐怎么改?”
京哲说:“总共选了三首曲,《我的心上人头发是黑色的》《无论罗拉要什么》《巴黎最后的探戈》,感觉中间的一首节奏感稍微显得强了点,你觉得呢?”
成锐说:“第二首歌,只留下中间带唱词的一部分,那个歌声删掉就失色了。”
京哲说:“好,我掐时间算一下,咱们再来一遍。”
几个男孩站舞台下帮着台上的女孩定位。
接着节目又过了一遍。
这时台下一个女孩穿过众人走到成锐面前,成锐站起来和她说了几句话。
金玉秀指着那女孩对霜降说:“快快,快看!那个和成锐说话的女孩!”拉着霜降往门口走,一会儿那个女孩就从她们身边走了出去。
霜降看后对玉秀说:“怎么?又不是绝色,值得你那样!”
玉秀笑了,脸上现出崇敬的神色,说:“她叫陶燃,是我们学校美术专业的大姐大呢!”
霜降好笑的说:“怎么说?”
玉秀说:“去年全省专业统考第五名,报考中央美院单考没有考过,高考后完全可以靠统考成绩走重点,可是,她根本拒绝填报志愿,说‘非央美不上’!把她们班主任气得几乎吐血呢!”
霜降瞪大眼睛说:“真是有志气啊!人家的人生目标怎么那么的坚定呢!”
彩排结束了,玉秀拉着霜降等在门口,成锐和京哲以及王芮娴领着模特们走过来。
京哲看见霜降和玉秀,对她们说:“怎么,对时装表演有兴趣?”
玉秀双眼亮晶晶的赶紧回答说:“是啊,我们也很想做模特啊!”
霜降瞪了玉秀一眼说:“只是想长长见识,你也是模特队的?”
京哲说:“只是帮忙制作个背景音乐。”
成锐打量了一下玉秀和霜降,回头对王芮娴说:“这不是现成的候补模特吗?”
王芮娴说:“她们才高一呢!好像不合适。”
京哲笑了:“早点培养,意义不是更大吗?”
王芮娴回头叫过来一个伶俐的女孩,说:“小眉,你这几天抽空负责指导训练金玉秀和韩霜降。
他们一起走到小山旁边的专业教学楼,京哲要离开,霜降暗示了玉秀也想跟着走,王芮娴说:“你们两个一起来吧,还有许多工作呢!”
到了操作间,刚才和成锐打招呼的陶燃递给王芮娴一张表说:“这是服装分组和编号,具体定住人后,再看看。”
王芮娴让大家把窗帘拉严实,便于模特试衣服,念着人名,逐个领取,分完后交待:“保管好自己的衣服,如果衣服宽了,自己想办法用针手工缝,不许再到裁剪店修改,谁违反了,就把衣服买下。”
然后,分发相应的饰品,霜降拿着本子登记,玉秀帮忙挑出。
模特们脱下厚厚的棉衣,换上单薄的时装,一个一个走过陶燃的面前,陶燃详细的审视,说出衣服需要表现的特点或者需要修改的不合身的地方。
霜降看着脱去棉衣长身玉立的模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问王芮娴说:“她们里边不套一层秋衣裤吗?”
王芮娴看着她的神色笑了:“不允许。”
“这可真是需要勇气啊!”霜降叹息。
王芮娴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呢!”
“谁会后悔啊!”霜降毅然说。':。。'
[正文:第三十一章 绝对替补]
霜降晚上快回到家时,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她干脆停下来,站住看着渐渐拉近距离的摩托车,车手没戴头盔,她的心里既害怕又气愤,因为她看出是昨晚的那个男孩。
男孩快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会还是停了下来。
霜降没说话只是瞪着他。
男孩说:“昨晚,我知道你认出了我,你为什么放过我?”
霜降没说话。
男孩说:“你的脸还疼吗?”
霜降摸摸脸,气愤至极,可是看出他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就说:“你怎么会盯住我呢?”
男孩迟疑了一下说:“我观察了很久,你经常很晚从高级会所出来,我以为你是那种女孩,肯定有钱。”
霜降说:“我只是去卖烟,包里是我的血汗钱。”
男孩问:“我没想到真有要钱不要命的人,你大叫‘杀人了’,把我吓坏了,我赶紧放开你的包,可是,你抓着我胳膊就是不放,我才动手的。”
霜降幽默一笑说:“谢谢你手下留情!你要拿出一把刀子,我不就完了吗?”
男孩也笑了。
顿了一会说,霜降说:“我们彼此都吓了一跳,这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我提高了安全意识,你呢?”
男孩说:“我,我突然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有种——怎么说呢?将要身败名裂的恐惧。”
霜降说:“所以,我们是不是也换一种生存方式呢?比如,我不再进出那种场合,或者你也不再重复做那件事。”
男孩笑了说:“我只是一时无聊找些刺激罢了,不会再做了。”
霜降松了口气笑着说:“那么,再见了!”
男孩说:“你回家吧!现在很早,不会有危险的,再见!”
霜降回到家,看见灯光,知道伯母回来了,进屋果然看见伯母在整东西,就问哥哥怎么样。
伯母说:“可怜得不像十多岁的孩子,就是哭,我也不敢告诉他家里的情况。”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霜降说:“伯母,不如把咱的房子出租吧?好歹也有点收入。”
伯母说:“我也想,可是,一想到回来没个落脚的地方,就难受,你看着办吧!”
霜降说:“不如过了年再说吧?”
想了想说:“可以把零碎的东西都集中到你们的大房间锁上,剩下两个房间出租给两户,我们偶尔回来也有个房间住。”
伯母环视了房间说:“是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等等再说吧!你伯父怎么样?”
霜降说:“没什么变化。”
伯母说:“我明天去看看,坐下午的火车走,不早了,睡吧!”
快该期末考试了,霜降想起王老师的话,“进入前三十名应该不难”。现在不去上班了,晚上的时间很充足,多下点功夫吧!
拿出几次月考的成绩,发现历史、政治这两科的成绩相比显得最低,就想:“这两科的空间大,如果想提高名次,应该从这两科着手,肯定有效果。”
这些天下午霜降和玉秀都在小眉的指导下沿着一条直直的粉笔线练习模特步,挺胸收腹、提胯、由腰部发力带动抬腿、转身、摆姿势、听音乐辨节奏,直练得霜降看到直线就想踩着走,听到音乐就想踩拍子。
班里的联欢会开过了,接着是学校的联欢。
偶尔听说学校验收节目的残酷性,有的节目被刷下,被刷下的同学有人痛哭流涕,霜降却是惊讶于同学们的才艺,玉秀倒是经常被寝室的小道消息轰炸,更了解缘由,也没什么意外感觉。
看着外来的人员开着大卡车进到校园,在操场上卸下小山一样多的钢管,转眼搭建成高高的舞台,铺上地毯,安装专业的舞台灯光,霜降感觉一个高中办一个元旦联欢会这样的举措显得也太隆重了。
下午放学,广播上通知参加演出的人员开始化妆,玉秀也和霜降来到小组的操作间,模特们穿着表演的时装,外边套着棉衣,在相互的整头发或者化妆,有人负责贴双眼皮胶带,有人粘长长的假睫毛,有人帮别人用离子烫的电夹板拉直头发,化妆盒传过来传过去,大家相互的帮着化妆。
霜降第一次发现女孩们在一起除了说闲话之外还能如此的温馨和有意思,她过来过去的给人找着眉笔,递着睫毛钳,门开了,走进了一个没穿棉衣的模特,妆容精致,细看竟然是王芮娴。
几个女孩羡慕的说:“朴姐,学校安排你们在哪个影楼化妆呢?”
王芮娴笑了:“不必羡慕,等你们作了专业的模特,还会有专门的化妆师呢!”
王芮娴逐个看着大家的妆,有个模特给她披上棉袄,她回头道了谢,继续熟练的给人添着腮红或者画着眉毛。
当她看到霜降和玉秀时说:“你们怎么没化妆?”
立刻吩咐几个化好妆的女孩说:“给她们打粉底,收拾个合适的发型,小眉,给她们画眼线,粘眼睫毛!”
霜降说:“我们只是后备,不必吧?”
王芮娴望着她们认真的说:“每一个后备都要随时做好登上舞台的准备,是演出人员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很重要。”
霜降默默的点头。
一会儿,霜降看着镜子里脸,一时感觉震惊,确实是她没有想象过的美艳。
一个模特说:“朴姐,她嘴角的痣是否需要用遮瑕霜遮盖呢?”
王芮娴审视了她的脸笑了:“不必,只是美并不足以让人记住,这颗痣可是她的特点呢!”
“待会跟着陶燃,等在后台,管理好换下的衣服和饰物,帮助上台的模特整理仪容。”王芮娴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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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二章 偶像一把]
早就集中到操场的学生们兴高采烈的喧闹着,一些学生明明是同一个班的,却好像多日不见一样,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班干部的弹压压根儿没人睬。
终于,舞台灯光变暗,四个节目主持人穿着礼服走上舞台,聚光灯聚焦在他们身上,俊男美女,很吸引大家眼球,他们用深情的朗诵拉开了晚会的序幕。
节目的规格和档次很高,安排也很科学,很能体现学校的品位。
霜降本身对晚会不太感兴趣,因为电视的转播看多了,可是,现场观看却让她有种被感染的无法控制的激动。
演出开始不久,天空纷纷扬扬的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细小的晶莹的雪粒,把舞台装扮得犹如空中楼阁,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学生们的热情有增无减,掌声和应和的歌声、笑声,让人禁不住融入欢乐的阵营。
大型的器乐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