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珑低笑,释放了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由下往上一举埋进被撑开的窄道里。低喃的语调有多轻柔,下身挺动的力道便有多沉重,顶得怀里揽紧的人儿呜咽呻吟不止,几乎快坐不住。
「唔、啊、啊、啊啊、不要……啊!」
「嗯……还不错呢,感觉很顺,挺舒服的……你觉得呢?老师。」
「唔啊、啊……拜、拜托……这样真的太、啊、啊啊……」
「叶老师!你还在吧?」门外忽然传来耳熟的呼唤声。
几乎同一瞬间,叶格晞整个人扑向前,紧紧抱住了倪珑。
「走啦!别再改那些东西了,咱们去喝一杯——」门「刷」的滑开,刚打完球一身神清气爽的刘明友笑呵呵探头进来。
下一秒,他从头到脚定格住了。眼前是完全超乎他想象的吊诡画面。方才才打过照面的俊美男人,和……他们学校的女学生?
女学生全身抖得厉害,弓着身体,低头拼命往男人怀里缩去,像一只受到极大惊吓的猫咪。
男人彷佛没看见站在门边的他,垂眼抚摸着女学生背脊,腰忽然往前挺了一下。
「……啊……!」
女学生立刻发出模糊不清的破碎声音,呜咽着缩得更厉害,手臂勒紧了男人,从格子裙摆下延伸出来的两条细瘦长腿不停颤抖……
「看够了吗?」男人忽道,抬眼睨了过来。
刘明友一震,蓦地一阵心虚,连忙红着脸边道歉边合上门,头也不回的匆匆下了楼。
等走到一楼时才发觉不对,明明他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撞见有陌生男人跟本校女学生在教室里做……做那种事,理应要制止才对,怎么反倒落荒而逃了?
还有,本来待在里面批改考卷的叶老师呢?他刚才没仔细看讲桌处,难道叶老师已经改好离开了?然后教室里的人换成了那对男女这样?距离他打完球复返也才不到一小时,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满脑子问号……
刘明友站在一楼中庭往四楼的教室望,考虑着要不要再上楼一趟,忽然脑中闪过那制服被卷到肩胛骨处的纤瘦背影,那双夹着男人的腰不断发抖的雪白长腿……
他很没用的用手捂住鼻子,决定还是早点回家好了。
***
没刻意抽送太久,在一轮加速的撞击后,倪珑揽紧那窄腰往前深深一送,顶端浆液汩汩而出。
「老师,我帮你弄干净。」他吻吻水灾泛滥的小脸,抱他坐上桌子,分开仍在微微抽搐的双腿。
只见被反复侵犯过的地方整个一蹋胡涂,黑的,白的,红的……沾染得到处都是。
他抽出面纸正要擦拭,忽然「啪」一声重响,一记巴掌挥上他脸颊。
「……实在太可恶了……」叶格晞咬牙瞪着他,泪水跟倾倒一样的涌出,停不下来。
他已经记不得上次哭得这样厉害是什么时候,也许懂人事之后就不再有过,偏偏被这男人逼得……
倪珑慢慢转回被打偏的脸,神色平淡,没有不悦或错愕的表情。
「对不起,老师,是我不好……我控制不住自己。」他掐住他大腿内侧不让他合起,手口并用的熟练清理着。
「我心眼很小,如果生一个人的气,就会忍不住想一直欺负他。心里越生气,就欺负得越狠。」
他缓缓说着,直起了身,两手搭在叶格晞两侧的桌沿上,沾着深褐色残渍的舌尖舔了嘴唇一圈,漠然的神情忽然变得妖冶。
「这巧克力味道不错,甜中带苦,跟老师的味道有那么点像……」
距离过近的视觉冲击彷佛经由神经传到了胸口,叶格晞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咬住轻颤的唇,别过脸去不吭一声。
「老师,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今天这样可以了吧?我累了,想先回去。」
叶格晞推开他,抹抹脸颊,步履蹒跚的下了桌子,捡起衣服一件件换回去,又去收拾考卷,塞进公文包里。
「刚才……对不起……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该动手打人。」他的情绪顷刻间已完全恢复平静,背对男人,手触上了门把。
「明天一样七点在俱乐部见面吧。」
「……什么?」
「今天的补偿。我会准时到的,你不必再来学校找我。」
倪珑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老师不愧是大人,真够狡猾。」
「大人?」他垂眼看着门把上的手。「什么意思……你自己不也是成年人了?」
「我?还差得远呢。跟老师比起来,我永远只有当小孩子的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格晞没再多停留,拉开门很快的走了出去。
***
「唔……嗯……嗯嗯……」
蜷曲着身子,跪伏在床上任由身后的男人强悍贯穿,叶格晞左右手腕和脚踝全被绑在了一块,像兽笼里待宰的兔子。
他眼神涣散,脸颊无依的贴着床面摩擦,除了含在嘴里的模糊呻吟,已经发不出其它声音。
被捆绑成诡异的姿势,正向、背向、侧向的反复插入几小时,筋骨再强健的男人也吃不消,何况单薄宛如纸糊的肉躯。长时间的不正常挤压下,他的脊骨发出了「喀喀」的哀鸣声,肩膀有脱臼的错觉,腰和脖子更像是快断了一样。
即使全身都快散架了,依然能隐约感觉身后的冲刺正逐渐加快,夹着失控的力道和速度更凶猛的撞击他,摇晃他,彷佛意欲把他的内脏都挤压出来,把他的大脑也搅碎成一团破烂豆腐。
眼前的黑幕越来越浓,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得以昏去的前刻,那凶物却在重重一顶后,忽然从体内迅速拔出!
随即他被抓住头发,一把扳转向后头的男人,脸上一阵温热。
「呜!」左眼剧烈刺痛,竟然也被溅到了。他皱眉抽气,想揉却无法揉的闭上眼,才张开嘴巴想说话,就被粗暴的填满。
「舔干净,然后五分钟内让它再射出来,今天就放过你。」
……怎么可能……
叶格晞忍着不适,动弹不得的伏跪在男人腿间,尽管明知这是对方故意提出的苛刻无理条件,仍努力吞吐取悦着男人。
他知道倪珑只是想整他。
无所不用其极的用遍各种乖僻方式来欺凌他,亵玩他,迫使他肉体上、精神上全面的崩溃,辗转哀吟,甚至哭泣求饶。
他不曾对他暴力相向,也不会用粗言辱骂他,这阴柔男人用更偏邪的方式,表达他对他的怒火。
「嗯……唔……」许久许久之后,察觉口腔里的东西终于起了变化,他嘴部的肌肉也早已酸疼不堪,只能勉强维持机械式的爱抚动作。
胀大的体积让吞吐更为困难,颚关节好像快卸掉了……他才模糊想着,男人就退了开去,他也愕然睁眼。
倪珑从冰箱里拿出冰盒,在他惊愕的注视下折了回来。
「老师好卖力,我都快把持不住了。不过,听说我只剩几天能碰老师,还是该好好物尽其用一下,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说对吧?」
将颤抖的小巧下颚撬开,慢慢放进一粒粒冰块,倪珑继续低柔说道:「其实……我还没腻呢,一点都没有厌倦的感觉。
「每天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更邪恶的进去老师里面,让老师在我身下发出更甜蜜的呻吟声,更激烈的摇晃着腰配合我,虽然嘴巴哭着说不要,另一张嘴还是牢牢含着吸着我不放……光是这样想,我就能勃起了。」
放得差不多了,他一下子顶进去,两人都发出了闷哼声。
「别说几天,几个月、几十年都不够。不够,不够……永远不够……我不要有时限的契约,就照你说的,把它结束掉吧……老师……」
***
「咦?」他伸手在他头上丈量了下,再比比自己。「倪珑,你好像长高了。」
「嗯。」男孩闻言,美丽的唇绽出难得一见的露齿笑容。「最近我每天都喝一公升牛奶,希望可以再长高一点。」
「很好,你才高一,一定还有机会长高,像老师就永远没机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不会啊……我觉得老师这样的身高刚刚好。」
「不不,」他大摇其头:「男人还是要高点比较好,我以前的女朋友就嫌我太矮。」
「老师……以前的女朋友?」男孩清秀的面容明显一怔。
「嗯,大学时交过一个,因为参加同一个社团在一起的,不过严格来说,只能算是比朋友再好一点的女性朋友。后来她遇到更喜欢的男生,就分手了,我也没什么伤心的感觉。」
男孩沉默一会儿,问:「老师都没有过喜欢的人吗?」
他一怔,歪头想了片刻。
「好像真的没有……」他自嘲:「老师很逊,长这么大,还没有谈恋爱的经验。」
「我也没有……只有过暗恋的经验。」
「暗恋?暗恋谁啊?」
「……」
「之前写信给他的男生吗?」他故意糗他。
「那个……不算啦。」男孩整张脸都红了。他笑了起来,揉揉他头发。
自从发现倪珑的头发比婴儿的还好摸之后,他就很喜欢做这个动作,男孩静静不动的反应,让他有种彷佛在抚摸自家养的猫的错觉。
「前阵子我妈妈还要我去相亲,我说不急,结果有一天,她一脸很严肃的把我叫进她房间……」
见男孩听得专注,他压低声音笑道:「她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女生,喜欢男生,因为她看我几乎都没在跟女生来往。」
男孩漂亮的眼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呵呵……我妈妈真的很可爱,她是单纯的乡下妇女,连同性恋这个词都不知道,却会紧张兮兮的问我这种问题,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来什么奇怪的八卦。」
「那……老师的回答是?」
「给妈妈的回答当然是喜欢女生,不过……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老师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说呢……虽然我也会欣赏漂亮温柔的女生,可是还没对谁真的心动过,说不定其实我是喜欢男人也不一定?」他说着半开玩笑的道:「倪珑,这样我们就是同圈子的人了。」
「……如果老师真的是,我……我一定马上追求老师。」细小又坚定的声音。
他呵呵大笑,被这话逗得很乐,却没真的太放在心上,也没注意到男孩眼中异常认真的火簇,只是笑眯了眼,拍着他的肩道:「好啊,只要你不嫌我老,老师就给你追……」
***
他睁开眼来。愣看熟悉的天花板几秒后,又缓缓合上,恢复自由的双手抬起来掩住了脸,沉沉叹了口气。
照例性的全身剧烈疼痛动弹不得,但双腿间干燥的洁净感,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洗涤过。原本搅得一片凌乱的床单被褥,也全换成新的,轻柔包覆着他。
偌大房间里空空荡荡,习惯性会等他醒来再离开的男人,却已经不在了。
起身的时候,几片白色薄纸从肩上胸上飘落下来,他吓一跳,拣起来细看一会,发现竟是「交易书」的残骸,不觉怔然。
真的……结束了吗?
比他预想的要快……也出乎意料的干脆。不久前才被那样疯狂的折腾,他还以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打算放手了……
想象那人将白纸撕碎洒落,而后转身离去的情景,他一张张拾起满床的纸片,放在心口的位置上,紧紧攥住。
第七章
叶格晞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病榻前,躬着身,握住母亲被层层纱布包裹的手。
耳边缭绕着佛教诵经的音乐,几名护士在病房内外忙进忙出,打理一些杂务。加护中心的床位一位难求,到了下午,就有另一名重症病人要入住这里了。
早就想过这一天一定会到来,虽然还是比预期的要早了一些。而他的心情……却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当医生告知母亲对药物的反应不佳,用过所有治疗方式,血压、脉搏数值仍持续往下掉,可能在这几日进行停药拔管时,他心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母亲终于解脱了。
他曾经费尽心思,用尽一切办法试图让罹患脑癌末期的母亲好起来,但究竟是在延长母亲的寿命,或是在增加她的痛苦,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觉得迷惑。
「格晞……你要再找个伴……」这是近日母亲情况最好时,所吐出来的他唯一能听懂的话。
「会的。妈,妳安心走。」他在她耳边小声保证着自己也不知何时能完成的承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病榻旁监控计算机屏幕上的所有线条,从微弱的起伏逐渐变平,最后变成了不可回复的笔直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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