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沐夏立刻瞪眼反驳,最後千堂烦的人还不是他,他才不要跟得利亚斯一起乱咧。
「夏……」可这麽斩钉截铁的否认,听在千堂耳里就是个欲盖弥彰的味道,千堂扁著眼很委屈的看向沐夏。
「好吧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得利亚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实则更引人误会地应道,然後瞄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站起身,「我该走了,这顿就给你们请啦,下次有机会再来找你,掰掰。」
得利亚斯走过去的时候还不忘偷摸沐夏的脸一把,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缩回手,以免被千堂一口咬掉,然後狂笑著离开了,如狂风卷过一般。
「夏!」千堂大喊。
「干嘛啦?就叫你不要理他了,次次都中招是怎样?」沐夏抱怨。
「他摸你……」被凶就没气势了的千堂咕哝著。
「你就没摸过吗?」沐夏没好气。
「呜呜……」纠缠不清。
☆、(5鲜币)御属佣兵团IV 5…5
海吕很忙,结婚总是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准备,尤其他们还要赶在过年前举行,好搭上年假延长蜜月假期。
而式因也很忙,虽然这段时间任务比较少了,但专接保镳护送任务的裂地组仍是一样忙碌,要知道过年嘛放假嘛,有人潮就有危险,被害妄想症的人可不少……身为资深大前辈的式因手头上的工作自然不少,为了挤出度蜜月的时间,他非常的忙,婚礼的准备几乎都落在海吕身上。
想想,光是他们佣兵团就多少人了,就算不是全部的人都会参加,人数也不可能少到哪里去,而海吕的痛苦毫无疑问的也是亲友团的痛苦。
「我又不是亲友团,为什麽我也要来……」维托一边抱怨一边把巧克力和糖果装进有小花和蕾丝装饰的小袋子里,再绑上粉红色的小缎带。
「你是亲友的亲友啊。」把他拖来一起做手工艺的沐夏应道,顺便再把海吕负责部份的一半再推给他。
手灵巧的人就算做手工艺也是吓吓叫,维托一边碎碎念还是一边包得飞快,蝴蝶结系得漂漂亮亮还俏皮地乔歪了点,相比之下当事主海吕就比较悲剧了一点,糖果装五个会掉一个出来,蝴蝶结绑两次会脱开一次,速度之缓慢的。
而沐夏因为常被维托使唤做助手,所以也算是有练过,速度只比维托慢一点,再次则是手指头比较小只,明显比海吕好操作的亚空,至於垫底的海吕……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虽然现在婚礼顾问公司其实都可以包办这些工作,但对婚礼非常重视又坚持要亲自参与的式因还是决定自己做这些谢礼,当然他不是要求海吕做的,只是海吕看他这麽忙,连睡觉时间都很少了还要撑著包装这些东西,所以海吕才接了过来。
可惜海吕实在不是做手工艺的料,在他把糖果巧克力和包装纸喷得满房间都是,弄得像爆破现场似的,亲友团们看不下来才揪团来帮忙。
「叫你家千堂来练习不是很好。」维托的动作看起来很随意,东拉一角西拉一角的,每一个都端端正正像是工厂打样出来的。
「开会呗……现在是怎样?要轮流揭疮疤吗?」沐夏是觉得没什麽啦,现在他和千堂的关系也没什麽好揭的,不过维托和亚空就不是这样了。
「翻脸喔。」亚空怒目。
「……我重包好了。」看了看其他人的作品,海吕显得有些沮丧,自己那些歪歪扭扭的成品怎麽看怎麽不顺眼啊,也差太多了。
「为啥?包好就算了啊。」沐夏把他的成品抽过来以防他拆解,「心意最重要好不?新人亲手作的耶,当神秘小礼物啊。」
「对咩,我们不过就是那个生产线啊生产线。」效率超好的生产线先生维托说道。
「你以後失业可以转行做婚礼小物了。」沐夏把手中包好的抛到成品堆,继续下一个。
「对啊对啊,你们以後有需要我还可以义务帮忙咧。」维托痞痞的刺回去。
沐夏不痛不痒,亚空一怒之下则是把手上的巧克力给吃了。
☆、(5鲜币)御属佣兵团IV 5…6
忙碌地在会场中跑过来又奔过去,不管有多少准备没有做完,时间也是不等人的,婚礼的那一天仍旧不爽约地如期到来,而身为众亲友之一的沐夏在这一天自然从手工艺生产线沦为跑腿的苦力。
在入场前八个小时就来到会场,然後开始帮著安排所有的物品和秩序,还有应付各种总是会在当天才会出现的天灾人祸。
看起来是很忙没有错,不过事情也逐渐上了轨道,一一就了定位,唯一的例外就是那越靠近入场时间越会发生的天灾人祸,比如说……
「你跟我有仇啊?!喔,还是跟式因有仇?」被拖来帮忙,被迫加入亲友团的维托怒目瞪著荣升为人祸的狄雷。
现在还没到入场时间,不过鉴於维托在这里,辛桦以及他的夥伴狄雷也提前过来,用著打下手的名义。
哪知道狄雷一脚才跨进入口,天灾人祸就发生了,而且他的手还放在那道莫名被折断的迎宾拱门之上,当场抓个现行犯。
「我才摸一下而已……」狄雷一脸被栽赃冤枉的表情。
「谁管你摸几下?!你把它摸断是想干嘛?」维托完全不听解释,断了就是断了。
「是它品质差、偷工减料好不好?我手才放上去耶!」狄雷怒,他不过路过顺手摸了一把,鬼知道它为什麽会断。
「靠,谁理你啊,你个衰神……」忙到失去理智的维托才不管他讲什麽,一把将他推开,迳自修理起惨遭断腰的拱门。
虽然维托一路骂骂喇喇,但不得不说有个什麽都会修的人就是好,骂归骂他还是把拱门给补了起来,而狄雷则是一边和他对骂增加工作气氛,一边帮他扶著各种可能会塌下来的东西。
至於一直默不作声的辛桦则在最後一鸣惊人,很顺手的把梯子上的维托给抱了下来,当场吓傻了维托外加响起了一片掌声,要不是维托及时醒悟过来挣开某人的怀抱,今天搞不好就有两对新人了……
「啊,看在同事一场,我可以辛苦一点没关系……式因或许会愿意把他的场地借你们一角?」沐夏说著风凉话消遣别人。
「你们不结谁敢结啊?」维托对落井下石者翻白眼,一边拍开某人还放在他身上的手。
「帮忙的没有、捣乱的一堆……你,衰神,去旁边。」维托一根手指头划向狄雷,再转个方向移向维托,「你,不要毛手毛脚,来帮忙。」
维托使唤人使唤得很顺口,机械组人少嘛,有时候他就算多长两只手都弄不完,只能连嘴也动上,使唤别人做了。
沐夏耸耸肩,继续去对他的宾客名单兼乔位置,要说维托做的是粗工,他做的就是实质上一样烦人的细活,谁让他看资料看习惯了呢。
是说也不知道为什麽,明明事先都问过要不要参加,也事先排好位置了,到头来还是会有位置不对的事情发生,一下子有事、一下子要多带人……有完没完啊?
作家的话:
我好像过太爽了…
☆、(5鲜币)御属佣兵团IV 6…1
直到婚宴菜都上了一半,沐夏他们还是没能坐下来吃上两口,其实布置已经没什麽好担心,反正都已经开始了,就算拱门真的又拦腰断掉……那维托总不能再搬个梯子到大门当著大家的面去补吧?
真的该担心的是海吕他本人,人一慌就连衣服都忘了要怎麽穿,害他们为了把那家伙塞进礼服里而弄得手忙脚乱的,当然式因本来是要帮忙的,不过在维托质疑他会不会把人就地正法的目光中被请了出去。
幸好男生的衣服没那麽讲究、没那麽多套,沐夏总算在菜全部上完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以捡到一些菜尾吃。
「咦?你帮我留菜啊?真好~」沐夏一屁股坐到千堂旁边,看到前面好几个小盘子,堆著几只虾、几只蟹脚……反正前面上过的菜一样也没落下,连汤都有两碗来著。
太贴心了,在忙了一下午看到如此周到的服务,太令人感动了,尤其在一桌如狼似虎之中,没有先留菜,不要说蟹脚了,连渣渣都不会剩给他。
而迫於千堂的地位和悍卫情人的战意,大家不得不把最完整的那几只让给他。
「有点凉了……」千堂的手臂环上,亲腻地贴了上去。
「还好。」怕把那个什麽羹的泼到他脸上去,沐夏乔了下位置边吃边应,虽然是不算热,不过还有点温温的算不错了。
感受手臂里沉惦的温度,有著重量的热度让人觉得满足,但千堂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并著肩正逐桌敬酒的式因和海吕两人,觉得羡慕。
沐夏有注意到千堂不时地瞥向敬酒的那两人,不过沐夏倒是没有多想什麽,因为他自己也是一直看过去,他总不能等到人家来到桌前了才擦嘴啊……嗯,是该擦嘴了。
「……给你。」照程序敬完酒,海吕犹豫了一下,把一个用鲜花装饰的胸花递给了沐夏。
「啊?」沐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射地接住, 等到他想起男性结婚因为不好拿捧花,所以改成小巧的胸花代替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拿了什麽东西。
「欸~?干嘛不给我?不然给亚空也……」凯尔一脸羡慕的哀哀叫。
「干我屁事!」亚空凶狠地打断他。
而辛桦虽然没有出声,但他狙击般专注的目光盯在那朵胸花上一眨也不眨,似乎下一秒就会打穿那朵花似的。
「不然……维托?」目光太有存在感,沐夏一点都不介意把胸花让给别人。
「不用,谢谢,你比较需要。」维托一秒拒绝。
八字没有一撇给他干嘛?他们两个拉拉扯扯这麽久了不如赶快办一办,省得千堂天天缠著不放。
「喔……那给你。」沐夏把花扔给看起来很想要的千堂,继续吃他的餐点。
虽然他是知道捧花的意义,但这又不是逞罚游戏,拿了就一定得怎麽样的,就只是个祝福而已,那……就这样啊,他还能说什麽,吃饭比较实在,千堂这麽喜欢就给他玩好了。
作家的话:
前面那章还不出来~
☆、(5鲜币)御属佣兵团IV 6…2
结果那朵胸花被千堂宝贝似的收在玻璃盒子里,要不是沐夏猛翻白眼,他搞不好还想拿去真空处理,不过就是朵胸花。
而且千堂宝贝就宝贝,沐夏也不好说他什麽,爱胸花错了吗?但他那宝贝胸花哪里不放,偏偏就是要放到沐夏房间里,摆在电脑旁边让他不时就会看见,虽然千堂可能别有用意,可沐夏总是很顺手的把那个玻璃盒子当杯垫用,惹得千堂一脸哀怨。
「夏……你年假要回家吗?」千堂从他背景伸长手臂一绕,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虽然千堂见他没有什麽打包行李的动作,已经大概猜得出来了,不过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没有啊,之前才回去过而已。」沐夏答道。
年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而且就算放年假也不可能全驻地唱空城,还是得留人值班啊,沐夏想说他不久前才回去过,他家又远,光来回就得花不少时间了,年假他还是让给别人,把假囤一囤,过阵子再一次回去待久一点这样。
「那、那……你要来我家吗?」千堂结结巴巴地问道。
「啊?」沐夏一时反应不过来,问句太简短,他听不太出什麽有用的资讯。
「就……就可以一起吃个年夜饭什麽的……」千堂目光飘移,声音越来越小。
千堂本来是要说,可以到他家吃年夜饭,比较有温馨的感觉,不用蹲在餐厅吃,当然这是表面上的理由,私心小算盘什麽的是绝对有的,不外乎是让他和家人见面啦、种种温馨幻想啦,这没什麽,不过也别这麽明显的让人看出来,千堂实在太心虚了,心虚到沐夏能够不依靠言语,直接领会他心中的小秘密。
「喔……」沐夏明白了,但他还在思考要不要点头。
很显然的,如果答应跟他回去,沐夏肯定会觉得哪里不自在,毕竟不是自己家,跟千堂又是这种关系,他很难毫不犹豫地就乐呵呵的跟去,比起来,沐夏觉得留在驻地里吃餐厅的年夜饭也挺好的,附近都是可以肆意玩闹的同伴,自由又自在。
当然,沐夏是猜得出来千堂的步骤是什麽,不外乎就是得寸进尺的加深两人的关系,认识彼此的家人,然後走向红毯的另一端这种标准程序。
或许……就是会照著千堂的标准程序走下去吧?除非又发生什麽天灾人祸,让沐夏在标准程序完成前甩了他。
「夏?」千堂用希冀的眼神瞅著他。
「……」沐夏心中在呐喊,他不想去,不想自找苦吃,他想爽爽放年假。
可是人生嘛……不如意的事总是十之八九,就像有时候很烦到哪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