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走到夏季的面前,把那个没有花瓣的玫瑰花梗递给夏季。
“你可以嫁给我吗?”
夏季拿过花梗,抽了一下张辉的头。
“嫁你大爷的脑袋,给老子滚,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啊了,还差这个鬼东西,不如送点钞票来得直接。我喜欢铜臭,不喜欢花香。再者说,你知道鲜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吗?你送一个生殖器给我,什么意思你?你变态吧啊。”
张辉哈哈大笑出来,哎哟,这个仙儿啊,嘴巴毒的能噎死人,勾住他的肩膀,夏季甩开膀子瞪着他。
“给我滚远点,沾了一身花粉味,想害我打喷嚏啊。”
“你呀,今天是不是没吃糖啊,嘴巴这么毒?没关系,今天我让他们送你一道甜点,保证甜了你的嘴儿,说出来的都是好话。”
夏季这才不说话,有些别扭的让他拉着去了后厨,去吃据说很甜很甜的甜点。
陈泽悄无声息的走到林木的身边。
“这都结婚了,也都求婚了,你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觉得寻到了梦中的知己良伴,你还在跟我别扭,你冷着脸是跟我撒娇吗?”
林木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术刀,晃了一下,寒光进到陈泽的眼睛里。
“让你别玩刀,多大人了,玩这个再伤了手,快给我。”
林木寒光一闪,匕首冲着他就划了过去,陈泽错身躲开,伸手就把他的腰给抱住了。
“乖乖,我死了,你可守害寡了。”
林木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一把手术刀,对准他的下半身。
“在调戏我一句,我让你直接成太监。”
陈泽无奈的放开手,走在他的背后,开始他的絮絮叨叨。
“怎么性子就这么别扭呢,我早和你说了,你和我的初恋情人一模一样,你长得就像我未来的男朋友,这就是天作之合,你这样子会把我吓到的。你知道我一个做后勤的,四肢不勤,没多好功夫啊,这真的把我剁了,砍了,你还不心疼死啊。伤在我身,痛在你心。”
林木哼一声,加快脚步。
“哎哎,这丢给我一个媚眼的模样,还真是撩人啊。”
这其中的事情,潘雷和田远不知道,他们还在后边腻腻歪歪呢。
“宝宝,接下来我们要挨桌敬酒,你记着,我给你倒得酒,那是凉白开,别人递给你酒杯,你可千万别喝,这么多人呢,到一半就被灌趴下了,那可怎么行啊。”
记住了,喝多了潘雷肯定就抱着他亲,亲来亲去的,那不丢人吗?绝对不能喝多了。
要说,张辉是个绝对腹黑的人啊,他安排的座位,所有人都很正常,可偏偏,他把夏季的座位安排在自己的身边了。
他们这一桌,潘革,黄凯,夏季,张辉,林木,还有陈泽。
陈泽也不知道和谁换的,估计他是把潘展给挤下去了,坐到林木的身边。
张辉送来几碟小甜点,这几个大男人没人喜欢吃,夏季却吃得很欢脱。
终于开始上菜了,潘革伸筷子给黄凯加了一些小菜,黄凯吃进去,潘革露出少见的温柔笑容,就像看着自己儿子一样。张辉打了一个寒战,这潘革也会这么疼宠黄凯?他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啊。
陆续的上菜,陈泽给林木夹菜,林木筷子都不使,左手手术刀,右手手术刀,开始切这盘子里的菜,往嘴里送。
“你能把那东西收起来吗?我看着慎得慌。”
张辉看不下去,拜托你林木,只是青菜而已,不要用肢解人的表情来切菜好不好?这让其他人怎么吃啊。
“手术刀怎么了?管你什么事儿啊,吃你的饭不行啊,我是平时不做手术,要不然,我也想试试手拿手术刀的感觉了。”
林木笑了,丢给夏季一把手术刀。
夏季拿过来,咔哧一下,就戳在上来的三黄鸡身上。
“很锋利。”
张辉觉得,这一下,就像扎在他的骨头上了,看着那手术刀在三黄鸡身上,他就肋骨疼,可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还在夸奖手术刀很锋利。
“喜欢啊,我送你一套啊,我也送给田远一套,田远也说很不错,德国进口的,我喜欢用手刀削水果,吃饭民,对付我讨厌的人,谁要敢没皮没脸的一直出现在我附近,我就想反它丢上解剖台,把他活扒了皮。”
林木最后说那几句话,脸都狰狞了,挺帅气的那么一张脸,都扭曲了。
陈泽不为所动,弯腰从腿上解下一把军用匕首,松枝绿的皮套,放在桌子上,抽出匕首,对着林木一笑。
“还是物尽其用的东西比较好啊,手术刀是用来救人的,像是我这把军用匕首才是用来杀人的。”
从三黄鸡上割下一条鸡大腿,放进他的碗里,笑呵呵的看着林木。
“吃吧。”
吃你大爷的头!
第二百三十五章 爱人,越宠越有种(完结)
这顿饭,他们这一桌人吃的是百感交集。
大概所有人加在一起,能安心吃饭的,就只有黄凯。潘革给他什么他吃什么,潘革喝酒,他就倒酒,然后对他笑笑,潘革顺他的毛儿。
夏季现在是看好戏,他吃到一半就不吃了,挑三拣四的又吃了一点,就看着林木和陈泽。
一个耍手术刀,一个耍军刀,你来我往,林木一拍桌子要和他大干一场,陈泽还是笑呵呵的看着他,不生气,也不火。上来一盘雁翅,林木端到眼前,手术刀一划,就给肢解了,那眼神,就像在杀人,陈泽毫不在乎,还吃掉他肢解的东西呢。吃一口肉,喝一口酒。美哉。
潘雷和田远开始敬酒,先敬长辈,潘老爹跟在一边帮忙介绍。
“这位是总参的张主任,这位是炮兵司令,那位是……”
哪个来头都不小,每人一杯酒,这要是白酒,早喝趴下了,幸亏早有准备,喝到肚子的都是凉白开。
小两口从今以后好好的过日子,雷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人混,但是不是蛮不讲理,有事找我们,叔伯们给你们撑腰。
多谢伯伯,多谢频频,潘雷真的很肝硬化,一杯凉水一杯凉水的往下喝,终于结婚了,终于他们两个圆满了,日子也和美了,新的开始,相伴的日子也到了。
“少喝点水,别闹肚子疼了啊。”
潘雷还拦着田远呢,又有人敬酒,潘雷一口气干掉两杯,把他那杯凉白开也喝了。
“我觉得我肚子里都出响儿了,一晃荡都是水响。”
“还有几桌呢,敬完酒,我们就吃饭去,我让我老妈给咱们留着饭菜呢。”
“还是我婆婆好。”
这结婚吧,最累的就是新人,好不容易到了黄凯他们这一桌,潘老爹也不跟着他们了,小年轻得在一起肯定会拼酒。
潘雷坐在上就不走了,拿起筷子就开始给田远夹菜。
“赶紧的垫垫肚子,饿死我了,快吃,丸子不错,鸡肉也不错,怎么这只鸡这么奇怪啊,骨肉分离了。”
田远和他们也不客气,坐下就吃,看看那只鸡,肉是肉,骨头是骨头,骨头完整的站在盘子里呢。
“林木,你给解剖了吧,刀工精湛啊,没事去太平间解剖尸体练出来的吧,你不愧是外科一把刀啊。佩服。”
黄凯呛出来,不会就是用林木手上的这把手术刀解剖的尸体吧。这也太吓人了。
“雷子啊,我怎么觉得,你的酒量精进了呢,这么一圈喝下来,你脸不红头脑清楚,换做以前,早就醉得东倒西歪,搂着你那口子亲个不停了,瓶子里有乾坤吧。这哥们结婚,我们哥几个也不能不敬你们啊。”
张辉站起身,拿起备用的杯子,倒竖了两瓶酒推给他们。
“第一杯,百年好合。”
狡猾,知道他们两个是在糊弄人呢,还给他们准备杯子准备酒,能怎么办?喝吧。
一口喝下去,林木站起来。
“这好事成双,你们两口子来一个交杯酒吧。”
杯子倒满了,他们无奈,胳膊绕胳膊,再来一次交杯酒。
“三星报喜,喝吧。”
潘革也给他们倒酒了。
潘雷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了。”
“酒桌上不论亲厚,喝。”
“你等着,也有你结婚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就合起伙来灌醉你。”
看情况,二哥和黄凯的喜事也近了,有他们报仇的时候,都是小鸡肚肠的人,那场对战,这次灌酒,他们可都记着呢,有本事你们俩别举行婚礼。
“四,四,四喜临门,喝酒。”
田远这次不喝了,酒杯一放,算起来,这个黄凯也是潘家人了,他们都是亲戚了,这次他可要捉弄一下了。
“哪四喜啊,别给我整出四喜丸子啊,你不说出个什么,这酒我不喝。”
“你们结婚,第一喜,潘雷升职,第二喜。你进修毕业,成为胸外科主治医生,第三喜,第四喜啊……”
还真想不出来了,这要是一般的男女,说一句,早生贵子也行,可他们偏偏就不是。
“想不出来,喝酒,喝。”
潘雷起哄,给黄凯倒上了,潘革端起来一饮而尽,他喝。他酒量比黄凯好多了。
“雷子啊,这个都有闹洞房的习俗,我们几个也商量了,今晚上,我们集体去你们那里,闹洞房去。什么咬苹果之类的都是小意思了,说你们的婚前婚后也没意思。你昨天喝多了了,不是说用嘴把田远的衣服给脱了吗?我们也不胡闹,只要你当着我们的面,用嘴脱光了田远,我们就饶了你,如何?”
潘革真不吃亏啊,灌了黄凯一杯酒,他马上就找回去了。
“脱就脱,谁怕谁啊,我们脱光了,你们可要赶紧的清场,洞房花烛夜,一寸光阴一寸金,还有,把你的机票兑现了,我们可要去加拿大结婚的,后天就走。”
“你敢脱,我就兑现。”
“成交。”
田远踹了潘雷一脚,这么多人呢,大晚上的当着他们的面上演一出活春宫啊,要脸不,要脸不?
哥几个阴森的笑了,哼哼,今晚有好戏看了啊,就看见他们两个嘴对嘴儿,就没看见过更亲密的,今晚就一饱眼神吧。
“还真答应他啊,二哥这是想看好戏捉弄我们呢。”
田远可没脸跟着他一起丢人,他脸皮儿薄,他可没胆子。
“骗他们的,今晚定了酒店。我们两口子去酒店度过洞房花烛夜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床摇散架了,也没人管。”
潘雷咬着耳朵,早知道他们这群人的坏心眼,他早有准备。
田远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你哪边凉快滚哪边去,色狼病,你就没有不耍流氓的时候。”
“哎,我的宝儿啊,你可别这样啊,我还不是怕你被他们给看了,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被他们看了我不是吃亏了吗?去吧去吧,跟我走吧,行李我都收拾好了,爹妈都跟我们一起去,后天的机票啊,我们在酒店度过一天两夜,然后飞去加拿大,领红本本。这早就说好的啊。”
潘雷追在他后边,一直的哄,田远都不搭理他,床摇散架了?他还不死在上边啊。
这群无良的人笑得东倒西歪的,看看田远这力度,一脚下去,潘雷准听话。
黄凯绝对不敢踹潘革。
林木肯定敢踹陈泽。
夏季不用踹,说出来的话都能毒死人,他小时肯定是吃鹤顶红长大的。
这两口子过日子啊,不单单有甜蜜,还有笑闹,还有吵架,还有你追我赶,你宠我娇啊。这多姿多彩的日子,才叫日子啊。
好不容易混到送客人了,多亏了那些白开水,要不然他们两个都趴下了。送走一拨客人,又送走一拨,这都晚上了,这几个坏东西抱着肩膀,就在一边等着,就不走。
“赶紧的呀,我们哥几个送你们回新房。”
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看潘雷用嘴脱光田远衣服了,说什么都不走了。
“喝了我一肚子的水,我要尿尿,你们等会我。田儿啊,你就不憋得慌啊,刚才不是还和我说想去洗手间吗?”
田远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潘雷拖着去了洗手间。
“我不想上厕所。”
“你傻呀,这个时候不跑,你真的要让他们看去了啊。”
潘雷侦察敌情,一看左右无人,拉开门就往外跑,带着田远直奔后门,只要跑过那条小巷,就是路口了,拦一辆计程车,撒丫子扯呼吧。
“不好,这俩人不会是跑了吧。”
潘革觉得不太对劲,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呢,他们两个跑了,可怎么办啊。呼啦呼啦的都直奔厕所,果然没人,问了服务生,说是从后门跑了。
等他们追上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个人钻进计程车。
“跑了,雷子真狡猾,田远跟着他都学坏了!”
一群人觉得可笑,可气。好戏看不成了,各回各家吧。
“凯子,正好今晚上好好研究一下家规的事情。”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