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很无奈。上次在军区大院,那个温和的田医生,也是指着鼻子和他吵。
“死老头,他蛮横不讲理怎么了?那是我宠的,你有意见可以跟我说,别拿他说事儿,就问你一句话,行不行吧。”
碰的一锤桌子,老子宠的,就宠得他无法无天,别说你,他就算是跑着来大闹你的司令办公室我也愿意看着。
司令叹口气,把那个证书推给他。
“你到时看清楚了再捶我的桌子啊,混小子,每年我都要换一张桌子,就你给我弄坏的。给我看看,看看再说。”
“一个破立功的证书有个毛用。你不同意,我就天天来踹你的门,砸你的桌子。”
潘雷哼了一声,拿过那个证书本,翻开一看。
上边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特种大队行动中队集体二等功。中队长潘雷特等功,提升为大校。
大校?直接就把上校越过去了,直接到大校了?大伯是中将,他和大伯的军衔就差中间的一个少将了?这么说,他升了。产房传喜讯,他高升了啊。
司令笑呵呵的看着他。
“把你调到陈泽那里当后勤管理可不行啊,你和陈泽还不打起来,鸡飞狗跳的。你也不能离开特种大队啊。官升一级,特种大队的总指挥,就是你了。行动中队的队长,就是你的副教官,他也是新上任的总教官。行动中队的队长成为副教官。有新的行动中队队长了,你就复杂管理特种大队的全面工作,这个破格任命,你还不满意?你想干什么啊?把我踹下去,你来做司令?”
管理整个特种大队,他就是特种大队的总指挥,这就是他以为四十岁才能做到的位置啊,照这个速度来说,他五十几岁退休,就可以给跟大伯一样的军衔?
哦也!太爽了,管理整个特种大队,不用离开特种兵,还可以给他那口子一个安稳的生活。官升了,待遇上去了,生活安稳了,这小日子,真的就是美了。
给司令一个大熊抱。
“老头,你简直太可爱了。”
这个任命他喜欢,这个工作他更喜欢,管理的不仅仅只有行动中队,整个大队都归他管理,那就是一人之下许多人之上啊。军衔升到大校,从双杠两星,直接诶到了双杠四星,走路都带风啊。
“婚嫁回来之后,你就直接接管特种大队吧,小子,好好的干,到你父亲那个年纪,也有机会做到你爸爸的那种级别啊。有前途,就是脾气改改啊。怎么着我也是你上司,你整天踹我门,砸我桌子,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啊,你说说你,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你过去,婚假?那小子,这也行啊。”
两大男人的结婚,他还请婚假,他以为部队是他们家的了是吧,幸亏和他父亲们都是多年的交情,是老部下了,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你还一个人试试,不开除他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我请你喝酒,喝酒还不行。司令,你简直就是我的恩人啊。我都想着退伍了,可我是在真舍不得军队啊。可我也不能让他整天的操心我啊,这平调,调到一个文职,这是我折中的办法了,没想到,你给我这么一份新婚贺礼啊。”
凑上证书,亲了好几口。
“一个月我就回来。到时候别忘了喝喜酒。对了,行动中队的那群人都给我拉过来,我答应他们喝喜酒的。”
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跟他那口子报告这个好消息了,也不管司令说什么了,拿着证书就往外跑。
“哎,哎,你小子,你不去你的行动中队转一圈啊,宣布这个任命啊。”
潘雷油门一踩,漂亮的甩尾。
“你去宣布吧,更隆重!”
屁颠屁颠的往家走,几乎是一大步往上迈三个台阶,连蹦带跳的往楼上跑。这个好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的那口子。
扭开了门,田远在倒水泡茶,一看他回来了,还有些奇怪的看看时间。
“不是说要到天黑吗?回来的真早。婚假请好了?”
潘雷都快忍成内伤了,还是耷拉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解开了外套的口子。一声不吭。
田远觉得他情绪不对劲,难道是有什么不顺利?是上级不给他婚假,还是他说要调职的问题没有解决?可别和军队的上级领导吵了一次再回来的啊。
赶紧蹲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膝盖,小声的询问。
“不顺利?婚假请不下来?那也没什么的,只要你那天在家就行了啊。”
“婚假请了这个没问题。可是,我要调职,司令不给调。”
“不给调就不给调,你出任务的时候小心一点就行,我支持你。在哪都是一样的干。你扛着枪的时候最神采飞扬,我知道你也喜欢扛枪带着兵去冲锋陷阵,只要你每次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你就干一辈子的行动中队队长,我也不会抱怨。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那个谁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这里需要你,你就在中队吧。”
潘雷笑了再也忍不住,他这口子就是这么好,不管辛苦还是寂寞还是担心,他都自己忍得下去,只求他平安无事。还在一边宽心他。他就是这么好,杀两,贴心,爱他。
把他报上膝盖,紧紧地抱着他,田远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没事,这种过日子挺好的我习惯了,你开心的工作就行别生气。”
“宝宝,我升官了,不把我调出特种大队,是因为,我成了特种大队总指挥,大队长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准备婚礼啦
田远前一秒还乖顺的小猫儿一样,靠在他的怀里,拍着他的后背,细致的安稳,可他猛地就来了这么一句,田远的轻手轻脚安慰,变成了拳头。
抬起手来猛的砸向他的后背。
“你大爷的,你就没有不捉弄我的时候。”
本来就是好事儿,他就弄出一点歪门邪道,不踹他,留着他啊。
“太不讲理了,不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说你揍我干什么啊。这结了婚,你还不整天打我呀。”
田远都不来多看他一眼的。
“怕挨揍,你就别结。我是无所谓。”
潘雷腆着一脸的笑,蹭着田远。
“你打我,我心甘情愿,换一个人看我不踹死他。宝宝啊,咱们结婚,这必须的,到这个时候了,你可不能打退堂鼓,不娶我了,那我就没人要了啊。结婚当天,新娘子在家里傻等,新浪不来,你让我跑过来啊,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啊。”
田远给了他一巴掌。
“贫嘴,去做饭,我饿了。”
“得令。”
脱了身上的外套,系上围裙就去做饭,领带塞进衬衫的口袋里,穿着笔挺的裤子,在厨房里转来转去。
田远靠在门框上,带着笑容看着他不管他升官了,还是立功了,那都是在外边,进了家门,他就系着围裙给他做饭吃。他穿着军装呢,一会剥葱,一会炒菜。忙的不亦乐乎。一边忙着一边哼着小曲,战场是他的地盘,训练场也是他的地盘,厨房也是他的地盘,这家伙,为了自己,啥都肯干了。
摸了摸,摸出一根烟,点上了继续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他现在喜欢这么看着他,喜欢看着他为自己忙碌。怎么有一种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在厨房里忙碌,那种幸福感觉呢。
这小媳妇儿,膀大腰圆,人高马大,半夜折腾他的小媳妇儿。笑了出来。潘雷对他撅撅嘴。
他也嘴馋了,田远看看自己手里这根烟,少半截了,干脆摸出一根送到他的嘴边,再翻打火机。
潘雷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他嘴里还叼着烟呢,就这么被他抬起下巴,他低头,歪着脖子靠过来,就像千百次那样要亲吻他的动作,不过这次,他不是亲吻,而是自己拿没点着的烟对上了田远叼着的那颗烟,对上了,抽了两口,点上了。
潘雷眯着眼睛笑了笑,这和接吻差不多的对火儿,让他有一种捉弄田远的感觉,看看他傻乎乎的等着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田远笑着眯了一下眼睛,丢开手里的烟,再去摸一根,他要这么和他对火儿,歪着头,靠近,就想亲吻一样。
“别抽了,抽多了你又恶心不想吃饭了,去喂金豆儿,要不你就带他去散散步。”
田远不想去,他们家的金豆儿啊,他俩的儿子啊,真是神奇的狗啊。
气人的狗,神起的狗。
喜欢在拖鞋上撒尿,田远吃过苦头,一穿鞋,就沾了一脚丫子的狗屎,潘雷警告过他很多次。金豆儿很听话,不在拖鞋上撒尿了,改在对着沙发腿撒尿了。
潘雷也走过他,大巴掌打了几下,然后带着它去厕所,在厕所摆了一盆猫沙,尿泡就在那里。
可是呢,金豆儿还是老喜欢,在沙发上撒尿。
田远已经无语了,他真的没招了,打它几巴掌吧,看着怪可怜的,下不去手,可每次都在沙发腿上,翘着一条狗腿儿,在那撒尿也太不卫生了啊。
潘雷只好在他每次撒完鸟之后,把他关到洗手间,让他在猫砂上在撒一次。
然后,金豆儿习惯改了。
他在沙发腿儿上撒尿,撒到一半,现在自己跑到洗手间,在猫砂上撒另一半。
田远笑的满床打滚。
潘雷为此很郁闷,管教了很多次,就这个成果。
现在变成了,算着时间,狗狗也有生物钟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它去楼下转一圈,在小区的树下撒尿,顺便给那些花草树木的施肥。
这不,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田远开门带着金豆儿要出去,潘雷丢给他一件外套。
金豆儿这只狗娃子,每次下楼都可劲的撒欢,田远拿他没办法,只好做花池子上等它。
百般无聊的看着金豆儿,这里躲,那里藏的,这小狗子长大了,现在不再是小小的,变成一个中型体积的狗了,被养的毛发灿烂,金毛在阳光底下就跟小缎子一样漂亮。
“干嘛呢,这个表情,看着你亲儿子上大一样。”
田远抬头看见张辉,张辉也是一个大帅哥呀,背着阳光,笑得很好看。
“你怎么来了。正好了,他做饭呢,就在我们家吃了再走吧。”
张辉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叠纸。
“这不是快到日子了吗?我摆酒席分配拿过来让你看看,还有酒席菜品你看看,有什么觉得不合适你的就改了。”
他们两口子在家里养病,过小日子,他这群兄弟哥们可是帮着忙翻了。黄凯在组织车队,一会打电话问他,是要劳斯莱斯幻影,还是要卡宴,还是要法拉利跑车当婚车。
林木会问问,这伴郎怎么分配啊,是我们在雷子家里等着你,还是跟着你来娶他啊。
张辉就负责酒席的事情了。
他们两口子的甩手掌柜做得特别舒服。
田远翻着看,上边大部分人他都不认识,就是军衔他看着都头疼,这么多少将司令中将的聚集在一块,这场面要多大啊。他们就不觉得,来参加两个男人的婚礼,有些别扭?服了这群人。
“我准备的是八千左右一桌,一共有八十几桌吧,保守估计是这样。不过我会多准备出一些,我听说特种大队所有人都来,那场面就热闹了。”
恩,真热闹了,跟武装起义一样了。
“这我不懂,你给我丈母娘看吧。我到哪天就负责把他接到酒店,其余的事情我都不管。”
“你就管我们举行婚礼之后,数红包就行了。”
潘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打了一声招呼,张辉笑出来。这个钱串子。
田远还在翻看呢,他们两个聊上了,张辉听说他升官了,捶了他一拳,行啊,他们这一辈子人里,就他混的最好了。军区大院里所有孩子都算在一起,现在就潘雷的军衔高。
田远看见夏季的名字就在林木,张辉一桌上,这个,有些奇怪了吧。
但是这是张辉安排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然后,田远大吃一惊,看见了潘越的名字。
目瞪口呆的指着潘越的名字,这个强悍的黑玫瑰,真的要回来?
“啊,我姐啊,他这两天一直追问我们结婚的日期呢,昨天给了确实的消息,他会回来。”
田远快哭了。
“我现在可以取消婚礼吗?她来?她来肯定把婚礼搞砸了。”
张辉笑呵呵的。
“雷子的姑姑也会参加,这姐们就怕他老婆,有姑姑在场,他绝对会很老实。”
田远很想说一句,不结婚了好不好?就这么过这也挺好的呀,你把那个仙儿弄回来,还不是找事儿吗?
他不期待什么浪漫婚礼,他也不要什么梦幻婚礼,他就要安安稳稳的婚礼,那么多人呢,可别把脸丢到姥姥家去。
“弟妹,老娘做你的伴娘,我给你把窗儿,潘雷这个混球要是敢欺负你,老娘帮你出头。”
潘越急吼吼的一个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
田远头疼。
“大姐,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