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原因 。。。
那天相亲哭花了妆之后,湮明直接把我带离了饭店。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有人,把我带到了房间。
我满脸丑丑的,妆也没有卸,就倒在床上不想起来。
可是没多久,湮婷婷就追了回来,她二话没说地把睡意朦胧的我从床上拖起来。
“天妩,你和湮明怎么回事?”湮婷婷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还是明察秋毫。
可我实在不好说说明,只是回答:“也许是我最近工作太不努力,惹大公子生气了。”
湮婷婷做到我旁边:“他一天到晚霸着你,还说你不努力?”
然后又说:“这回路枫那边可是弄得不高兴,不过没事。过几天还有一个好人选,行了,千万别再告诉我那个弟弟,你就请个假,早点下班,在老地方见。”
我有些无奈:“婷婷,我可不可以不去阿?”
婷婷看着我,然后给我一个温和的微笑:“天妩,听好了,在你嫁出去之前,你就好好准备一周三次的相亲活动吧。”
湮婷婷走了之后,我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脑袋依然有些混乱。
刚才我好像被我的继子强吻了,然后,我鬼使神差的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我叹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头儿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他后来真的带我找过我的朋友。
在我擅自离开绿洲的那件事情过去不久,伤也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带着我,开车穿越过广阔的撒哈拉沙漠。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以为,他也许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陪他开车散心。
开了很久之后,车忽然停了,他递给我一个水壶,让我喝水。
我却摇了摇头,依然觉得无精打采。
他忽然略带蛮横地用手抬起我的头,对我说:“你如果不自己喝,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把水从你口中灌进去。”
我狠狠地甩了甩头,想挣脱他的钳制,可是,他却真的说到做到,粗暴地把水灌进了我的口中。看我终于把水吞了下去,他才放开了手,说:“今天你可要打足十二分精神来找人,可不要中途中暑昏过去了。”
我听了,愣了一会,然后大大地震惊:“你是要带我找利塔?”
他没有看我,回答:“我们这一路会一直到你志愿者的地方,只有一天时间往返,路上你要好好看清楚了。”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是要带我去找利塔!
“你今天没有事情吗?”我记得他平时白天都挺忙的。
他依然没有看我,抿了一口水,摇摇头说:“艾玛丽,你的心结,总要一个时间解开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柔和。
我轻轻地问:“到了那里,你不怕我逃走?”
他看着我,缓缓地说:“艾玛丽,当初你救我的时候,就不怕我活了之后杀了你?”
我转头看着他,那时候正好正午,阳光把他的皮肤晒得如黄金一般的闪亮。
我的心忽然动了好大的几下。
很多时候我都问自己,哪个才是最真的他?冷漠的他,野蛮的他,强势的他,残酷的他,或是现在这个愿意陪我,开车一千多英里的他?
到了尼日尔的马腊迪地区的志愿者村庄门口,头儿把车停下,转头对我说:“你去问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飞快地下车,问他:“你不和我一起?”
他沉默了一会,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对望了多久,他终于说话,语气居然有些沉重:“艾玛丽,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点点头,没有多想,转身离开。
后来我还是没有找到利达。
一个同是负责志愿者后勤工作的男孩告诉我,利达没有再回过这个地方,他们又找了另外一个人代替他。
其实,我的心里也早就知道答案,但是听到了真真正正的事实,我还是那样的难过。
当我走出志愿者村庄,看到头儿靠在车上等我。
我站在他面前,忽然有一阵虚脱。他伸手轻轻地搂着我颤抖的身体,让我不至于滑下。
他仿佛从来就知道结果。
他说:“艾玛丽,这不能怪你,任何人在沙漠中都是弱小的。我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葬身在这个地方。”
回去的那个晚上,我想自己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便收拾东西,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由于今天太累,我一回房间就倒头大睡。
晚上,我还在睡眠中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声音所弄醒,可是自己还是昏昏沉沉。
忽然,有个人在我耳边轻柔低语:“艾玛丽,我带你去我的地方。”
接着,我就被人打横抱起。我也终于清醒了,一睁眼就望进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间有着许多笑意。
我忘记了挣扎,被他抱到他的房间之后,我才猛然记起要问:“怎么要我来你这里?”
头儿轻柔地把我放在床上,说:“艾玛丽,你是我的人。而且,你都单独在我的帐篷里待了这么久,别人不可能不误会的。”
“误会什……”我刚一说出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收口,说:“我不是你的人。你不可以把我永远的困在这里。”
他看着我,说:“艾玛丽,你就这么不希望呆在我的身边?”
我说:“你为什么总要让我在你的身边?”
他微微一笑,说:“艾玛丽,你说怪不怪,我们认识也不过几个月时间,但是我们却这样彼此相信。 我救了你,你救了我。你几次可以逃离,却还是留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他,那时候他眼神有些蛊惑。他的话,勾起了我记忆的许多片断。
很多时候,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机会逃走,我还是留在了他的身边。
他说:“艾玛丽,今天也是我给自己的一个赌博。你如果躲过我,留在志愿者村庄,我就放你走;你如果依然回来找我,就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艾玛丽,就待在我身边吧。”
我心跳如雷,一时间忘了回答。
他以为我没有听明白,又轻轻地说了一遍:“艾玛丽,我希望你就这样一直呆在我的身边。”
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努力控制得从容不迫,却不想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什么都不了解你。”
他起身,很认真地看着我,在我耳边说:“艾玛丽,我告诉你:我叫做穆罕默德。亚细亚。穆塔。我生在墨洛克,十一岁的时候离开那里,之后一直待在非洲。
我在南非受过军人的训练,在中非的草原部落待过两年,还经历过惨无人道的非洲国家内战和部落之间的战争。”
我听着,忽然想到那次救他时看到他身上深深浅浅数不清的伤痕,觉得有些心悸。
他见我没有说话,又接着说:“我喜欢很多东西。我喜欢非洲,喜欢黄金,喜欢钻石,喜欢好的车子,喜欢冒险,喜欢好的武器。但是,我现在,最喜欢你。”
我又愣愣地问:“我们见面才多久,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他看着我,仿佛有些无奈:“艾玛丽,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想一个原因吗?”
他说:“很多事情,是没有原因可以寻找的。”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求一个原因的。
穆塔,这么多年,也只有你的事情,我希望知道那前因后果。
我睁开眼睛,忽然觉得伤感。
为什么,总是这样?本来应该是那么开心的情景,却让我觉得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期末考,更新慢了,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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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展览 。。。
相亲之后的那天早上醒来,我赖在床上很久才爬起来,确定湮明已经不在之后,才慢慢溜达到客厅吃饭。
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湮明。
我跟湮明肯定不可能,但是,我要怎么才能把我的想法不至于很伤人的传达给湮明呢?
一个早餐的冥思苦想的结果是,我必须和湮明好好地谈清楚,趁他还没有陷进去的时候让他打消这念头。而做到这个,必须先知己知彼。
要了解湮明,当然从自称和湮明青梅竹马的钟家亦开始了。
于是第二天下了班,我便主动找上了钟家亦。
钟家亦听了我的各人陈述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怎么?想打听湮明的事情,好事要成了?”
我只能摇头,要他别管太多,告诉我一些湮明的情况就好。
钟家亦眼神一挑,我会意,找了一个极其安静却极其奢华的完全符合钟家亦品味的场所,开始了我的倾听工作。
钟家亦也很够意思,开始有条不紊地说起湮明原来的事情。
说实话,今天提早下班,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我都在听着钟家亦的详细陈述。
虽然他讲的趣味横生,生动具体,但是一连五个小时的诉说也让我大脑在后面都快陷入了昏睡之中,但是,重点我可一样也没有拉下。
首先是湮明的学术经历,他小学毕业被湮龙找到之后,中学没读多久,就被送到了欧洲读书,一待就是五年。这五年,他好像是在各国留学,玩过了欧洲基本上的所有国家。
接着湮明又去了美国,在那里一呆就待到最近几个月前。这期间,他基本上没有回过国内。还有呢,就是湮明的冒险旅程,在康奈尔读书的时候,湮明就利用假期,基本上跑遍了世界各地,就连非洲和南美洲,他都去过不下一次。
最后,也就是最重点地,湮大帅哥的感情路程,用一句话概括,可谓是桃花朵朵开, 但是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钟家亦跟我说湮明是如何冷酷地扫除身边的狂蜂浪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想象到那种画面。
所以,湮明到现在,也不能说有一个正牌的女朋友。
钟家亦终于讲完,我看了看表,刚好十点,整整五个小时。我正准备说感谢,钟家亦又问我:“怎么?不打算给湮大帅哥任何机会?”
我无奈地看着钟家亦,对他说:“我是湮明的继母,我比他大了那么多,你还要我说别的理由吗?”
钟家亦往真皮沙发上一躺,看着我好{炫&书&网}久,叹一口气:“最重要的阿,你对你继子有没有感觉阿。”
我听了这话,却是一愣。
我想过很多条理由,却独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觉。
我在那里想了半天,从开始见面到现在表白,我基本上把自己和湮明相处的每一件事情都想到了,然后准备回答钟家亦的问题。谁知,话在嘴边,却被钟家亦打断:“算了,我看你也完全不像陷入爱情的女人,湮明肯定没有戏。”
我点点头,想,这个男人,观察力还不错,于是开始问一个最令我疑惑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湮明看上我哪一点。”
钟家亦却说:“伯母,你要对自己有自信拉,能被湮大帅哥这样看上的人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阿。”
然后又自言自语地点点头,说:“不过,他的品味跟一般人比果然不一样。”
那要我怎么办?我于是又问道:“那我怎么跟他说?”
钟家亦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伯母,你不会连怎么拒绝别人的表白都不会吧。”
我听了,又一愣。
也许钟家亦都不会相信,这是我三十年来的感情经历屈指可数欧。不是我不会拒绝别人,实在是因为追求者不多,别人从来都没有给我过机会拒绝。
我于是澄清:“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尝试拒绝过被别人。”
钟家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们两个真是绝配,一个从来都是拒绝别人的告白,一个就压根没有拒绝过告白。”
然后,他又仿佛回味了一下,说:“你就挑个对的时间跟他好好说说就可以了。不过,你那个继子应该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的经验。”
我叹了一口气,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好的时间,还有,我怎么和湮明说呢?
钟家亦靠近我,拍拍我的肩说:“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的桥头在哪里?船在哪里?
晚上回家,已经快凌晨。我走到家的院子里,却发现客厅是灯火通明,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谁拜访,弄得湮明还没有休息。可是推门进去,却发现只有湮明一个人在客厅里。他身上还穿着上班的西装,连领带都没有取下。
我刚准备说话,湮明却先说:“怎么这么晚?”
我想了想,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把今晚打听的事情和湮明说,于是就说:“和朋友出去聚了一聚。”
可是湮明却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又问我:“哪个朋友?”
我听着一愣,怎么想也不觉得湮明是这种刨根究底的人啊,于是我说:“普通朋友,没有必要问得这么具体吧。”说完我就准备回房。
可湮明却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上前,拦住了我,我抬头,却对上他满满地火气,他忽然说:“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以后这么晚回来,也来个电话。”
我听的一愣一愣,问道:“为什么要找我?”以前我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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