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间记起了我刚到非洲,在志愿者村庄工作时,那里的人最喜欢说的话有两句。第一句是:想要长命,别碰钻石。第二句是:在非洲,最廉价的是生命,最昂贵的,是钻石。
在尼日尔作志愿者的时候,我们就经常会接受从塞拉利昂不远千里来逃难的难民。那时塞拉利昂内战正在进行,一些嗜血的猛徒开采贩卖的走私钻石用来购买武器组织叛军,对抗合法政府或滥杀无辜。那一颗颗打磨之后光彩照人的东西,都经过无辜的人的血的提炼。
我记得自己是如何痛恨那些不法的分子。他们把非洲的那些骨瘦如柴的孩子,从小开始训练,让他们成为杀人恶魔,甚至六亲不认。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为那些逃难来的难民医治伤口的时候,我心里的恐惧和痛心。那是一个在塞拉利昂拾钻石的工人,因为一次偶尔的隐瞒,被叛军的负责人手指砍断了手指。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历经千辛万苦从那里逃出来并且来到这个志愿者组织的,只记得当时他的手已经腐烂得十分彻底,我和其他工作人员商量,只能截取他的双手,免得炎症扩散。
想到这些,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办公室外面,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哭出了声音。忽然,我的手臂被一个人猛地抓住,一把拖进了办公室,然后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我艰难地想抬头,背部却被一个人压住,身上刚要愈合的伤口仿佛又再次咧开,脑袋上也忽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我疼得叫出了声。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语气冰冷透顶地说:“拉希德,放开她,她是我的人。”是头儿的声音。
压着我的那个人仍然一动不动,狠狠地说:“你怎么会放女人在身边?”
那个人回答得依然冰冷:“拉希德,不要我说第二遍,她是我这里的人,要处罚也是我的事情。”
那个叫拉希德的人仿佛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抵着我的枪收了起来,然后松开我,却说:“少惹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身上没有了钳制,我挣扎这想起身,可是背部疼得使不上力气。
我抬头,头儿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冰冷。
我回头看看拉希德,发现居然从没有在绿洲见过他。他应该不是这里的人。
“拉希德,你去办刚才我交代的事,这周给我答复。”头儿仿佛下了最后通牒。
拉希德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退出了房间。
我狼狈地撑起身子,头儿站在我面前却纹丝不动,冷冷地看着我爬了起来。
我盯着他,当时脑袋也没想这个人是一个多么危 3ǔωω。cōm险的人物,只是一字一句地问:“你在做钻石生意?”
他冷冷地笑,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起来,力量大得吓人。我双脚离地,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
他说:“艾玛丽,你擅自来到这里,你说,要怎么惩罚?”
我挣不开他的钳制,也说不出话,只好挣扎着把那个铁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见了,瞬间松开抓着我的手,我跌落在地上。
他一把拿过铁盒,问我:“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揉了揉脖子,声音有些嘶哑:“一个重伤的人给我的,要我交给你,还说什么来不及。”
他眼神锐利地扫着我,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我回瞪他,说:“在湖边的草丛。我给他披了件大衣,他伤得很重,要马上治疗。”
头儿听了,猛地转身准备出去,可能想到了什么,忽然回过头,狠狠地说:“艾玛丽,没有我的允许,你给我待在这里,不准离开半步。”
一道天雷把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我从睡意中惊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本来是在书桌上写病情记录,结果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户旁,看着窗外,水帘一片。看来,今晚是个风雨之夜啊。
只是,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好像后来,那个重伤的人还是死了;好像,头儿赶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了没了气息;好像,当时的我,一直都不曾知晓,那个重伤的人是谁;好像,他要我转交给头儿的东西,对当时的我来说,一直是个谜。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争取快快更新~~也希望各位多提宝贵的建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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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烦恼 。。。
在去上海的前一天,湮婷婷找到了正在上班的我。
当时,我正在为准备湮明在上海的新闻发布会而忙得焦头烂额。
“天妩。”一声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夏奈尔套装的淑女就站在面前。
呵呵,这除了湮婷婷还有谁?虽然湮婷婷骨子里是一个超级女强人,可是,外表上,长发配着文秀的五官,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是个乖巧的大家闺秀。虽然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但由于家境优越,保养得和二十多岁的女生差不多。难怪很多初次到婷婷广告公司的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实习生。
所以阿,外表这东西,都是骗人的。
我对着淑女笑笑,说:“怎么?广告公司的工作这么闲,让你有时间上班的时候来逛酒店?”
湮婷婷也笑了,说:“天妩,走吧,去喝一杯,我请你。”
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人监督,于是对湮婷婷眨了眨眼,点头答应。
“怎么,这么好找我喝咖啡,有什么事情吗?”在咖啡厅坐定,我便迫不及待地问到。
“还不是最近一直在说的那件事。”坐在我对面的湮婷婷满是无奈。
我笑笑,了然于心:还不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则惊天大八卦。
这件事的源头呢,可是要从湮婷婷那段惨痛的婚姻经厉说起。
十年前,湮婷婷嫁给了国内屈指可数的电子业巨头的二儿子,可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五年。
那段婚姻对她的伤害不浅。当时湮婷婷怀孕,可她的老公却在外拈花惹草,还被各大媒体捉到风声。湮婷婷知道消息,心怨囤积,动了胎气,结果流掉了五个月大的胎儿。那个事情,沸沸扬扬地穿了整整一年。
也是那一年,她经常去心理诊所治疗,和同样在心理诊所治疗的我相知相识,成为了好友。
后面的几年,湮婷婷得生活也还算是平平淡淡。她一直单身,也颇有点看破红尘的味道。虽然对于湮婷婷这种人,要媒体完全不报道,其实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媒体的报道却比多年前收敛了很多。
但是最近出的那件事情,又让她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板块上,以前的那段婚姻也被再次番了出来。而且,这件事情一炒作,就是整整两个月。
其实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感谢这次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这的确让湮婷婷放很少的心在我的相亲大计了上了。
近两个月来,各大八卦杂志都在报道着湮婷婷和新一代天王江天祺的绯闻。
这则绯闻开始于两个月前,湮婷婷所在的广告公司接待的一个广告宣传片,当时是为江天祺的新专辑做宣传。记得当时湮婷婷为这个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还经常给我打电话抱怨江天祺和他的经纪人挑剔无常,蛮不讲理。
可是后来,这种抱怨电话渐渐少了起来,而有一天我看报纸,居然看到了湮婷婷和江天祺约会酒吧的消息,还有好几张照片为证,但是当事人都极力否认。可是媒体依然捕风捉影,最近,各大八卦的头版又出现了江天祺和湮婷婷进出酒店的图片,两人的动作还极为亲密。
其实,这段明星和女老板的恋情,本来不会出现这样的轩然大波。可问题是,这段感情中的明星可不是普通的明星,老板也不是普通的老板。
江天祺是谁?他可是湮婷婷前夫的亲侄子。而且,这几年来。他可以说是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外表也被我身边的所有桃花女说是帅的一塌糊涂。这样一个人有了女朋友,不让一匹女人伤心死才怪。
最要命的是,即使大家不知道那一层亲属关系,湮婷婷的年龄,感情经历,也是大家议论的焦点。湮婷婷离过婚,比江天祺还大了八岁。差个一两岁,三四岁都不会有什么,可是八岁,这可不是一小段时光啊。
我看着湮婷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湮婷婷想了想,摇摇头说:“天妩,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跟你谈话总让人觉得挺安心的。”
我笑笑:“随时奉陪。”
可是好{炫&书&网}久,湮婷婷眼睛低低地看着自己的咖啡杯,没有说一句话。
我只好轻轻地问:“你们两个是认真的?”
湮婷婷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什么是认真的,什么事不认真的?我原来以为是假的,可是那个晚上之后,我什么都不确定了。”
那个晚上!我喝了一口咖啡,再次了然于心。
我不是狗仔,但是这个事情我却是第一个知道。
那次,湮婷婷在两人酒后乱性之后,还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她是没有完全清醒的,前因后果说的断断续续,我倒还是抓出了一个大概。
那次湮婷婷在酒吧见客户,被客户灌得烂醉,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带自己去客房的人是谁。后来,当晚该发生什么,不该发生什么,都不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她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天祺会这么碰巧地就出现在那个酒吧,而平时千杯不醉的她为什么那么碰巧的喝得烂醉如泥。
当时,我想了半天怎么安慰湮婷婷,却发现自己的恋爱经验真的不多。虽然经验不多,但由于身边朋友各个是感情高手,加上平时有一些这方面的阅读,所以,还是自信能说出一两点看法来的。
于是,我诚诚恳恳地说,两个人如果酒后真的发生什么,那绝对是两个人都相互有好感。如果两个人相互厌恶,再怎么醉生梦死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记得当时一说完,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那一次通电话之后,我和湮婷婷又有一很长一阵子没有联系。
从今天这情况看来,最近这一阵子了,她和那位天王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于是我问到:“你们最近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前夫来找我了。”湮婷婷说的眼皮也没眨一下。
我冷冷一哼:“那个不负责人的人,还有脸来找你?难道是要恭喜你和他侄子好事快近了?”
湮婷婷摇摇头,淡淡地说:“天妩,他和那个人分手了,想和我复合。”
我差点就要冷笑出声:“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了。他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他难道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对你的?”
湮婷婷那边没有了声音,我靠近了一点,问:“你不会真的在考虑这件事吧?”
湮婷婷笑笑:“天妩,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这种事情,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我只是觉得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累。”
我于是问:“决定怎么办了吗?”
湮婷婷想了想,终于说:“我决定搬到合院去住一阵子,调整一下心情。”
合院?看来这次湮婷婷需要的可是一大休啊。
合院坐落在蓉城郊区依山傍水的黄金地段,是原来湮龙的父亲居住的地方,最近可能都有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但是那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我只到那里参观过一次,觉得那里是一个不错的闭关修炼的场所,完全有得到高僧修炼的特点,适合与世隔绝,修身养性。
“江天祺那边呢?”我又问道。
湮婷婷摇了摇头,说:“我最近都没有和他联系。”
我正想接话,忽然远处一个声音:“天妩,我总算找到你了。董事长正找你要新闻发布会的安排呢。你再不去上班,董事长就要勃然大怒了。”我一看,是李秘书,她匆匆忙忙地跑到这个咖啡厅,还上气不接下气。
湮婷婷在一边见了,叹了口气:“哎,我那个弟弟,干什么都一本正经的,而且他干什么一天到晚都霸着你,弄得我想见你都得是上班的时候,真没办法。”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虽然湮婷婷这话说得很容易让人误会,但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几天我的确一睁开眼就对着的是湮明的冰山脸,想休假也不行。
我连忙说抱歉抱歉,还顺便提了一下明天又要被那个大公子拖去出差。
湮婷婷倒是一愣,说:“什么?我早跟湮明说了明天要和你一起吃饭呢,他怎么又要你出差?”
然后又说:“算了,天妩,你回来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们到时候再约。”
我点点头。心理却有些愤愤的。
那个大公子,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湮明和我又风尘仆仆地赶去了上海。拜托湮明所赐,我昨天晚上完全没有睡好。
从昨天下午和湮婷婷分开之后,我一个下午加整整一个晚上都在为上海的记者招待会做前期准备。所以今天一上飞机,我就开始倒头大睡。可是湮明却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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