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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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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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地仰头嘶吼了一声,便脱缰窜出人群奔去。
  眼前的情势危急,岚霄一边挡着不断的攻击一边朝她吼着,“画晚,你不能走!”
  他身后的黑衣人朝她们的方向冲了过来,架势凌厉,一点都不留请。
  然而,绝地的长鸣又从画晚的身后惊起,仿若万马奔腾。
  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
  画晚愕然的回首望去,看着绝地身上的身影,太多的惊讶让她恍然怔怔。
  那人从马上朝画晚大声一唤,伸出了手来。
  画晚用尽全力握住了他朝她伸出的手,一道力在混乱之间把她扶正上马,绝地冲过人群长嘶而去。它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拼了命的奔腾,画晚坐在马背上望着硝烟弥漫的晋阳城,那漆黑的夜,和动荡混乱的年代。
  “靠!你回来干嘛?”画晚虽然没回头,却可以知道延歌十分生气。
  画晚靠着他的胸膛,“我……分明是你不负责任,说要带我走,又把我扔给高欢,他怎么可能逃出华云去!自然把我抛下自己回来了,你还敢说。”画晚本来好像有些心虚的,但转念一想,就委屈的对他撒气,分明是他的不对,又来凶我?让我一个人怎么出的来华云。
  延歌的俊脸微窘,咳嗽了几声,“是我的失误……可我不是让你去阳关等我吗!”复有马上皱起眉来。
  “高欢在哪?”见画晚没答,事已至此,延歌急促的问当下要紧的问题,“高子澄的援军到了,就在城外。”
  澄王爷来了?太好了。
  “乌衣骑应该已经找到了他,会保护好他的……”画晚气虚不稳的靠着延歌,他本来一直在聚神赶路,可以忽然意识到画晚的不对劲,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画晚?……该死!”他晃了晃她的身子,画晚皱眉倒在他怀里,沉沉的黑朝她压了下来,画晚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昏迷前听见延歌的低咒声。
  此后五日,各路人马都在晋阳城寻找失踪的平阳公主,澄王爷率军攻破关口,一路杀至宫门,晋阳城瞬间变成了战场,城里的亦水军和华云军打了起来,无数的无半百姓惨声尖叫,比沦陷当日更加可怕,可老百姓还是在战争中看见了希望,晋阳的君主,华云的将军们,终于回来了!
  晋阳城回归的第三天,终于迎回了华云的君主——高欢。但西边的战事依旧在继续,索性京都回归,孝昭帝的归来,也随之带来一个让人沉痛的消息,继司徒皇后以身殉国之后,和孝昭帝一起消失在逼宫战乱中的护国公主高晚,因为护主,死于战乱之中。
  这个噩耗的传至让皇城中的哀鸣未断,而在万里之外的定安王萧夙和光义王听闻此讯更是痛心疾首,因为高晚公主死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所以更未找到尸体。
  举国齐哀,感叹华云命运多坎,百姓只望两位王爷能平定战乱,让华云再无如此恐慌之日。
  那让人心不曾平定的侵略战乱,看似是慢慢平静了下来,其实只是一个开头……
  而时光倒退。在画晚昏迷的第二天。
  当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来。发现自己一身大汗。
  画晚迷糊中看见床边一个熟悉的轮廓,嘶哑着问:“我怎么了?”
  洛延歌回过身来,坐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他叹了口气,“都怪我太粗心,高欢把解药给你了?”
  画晚没什么力气说话,点点头。
  他拿衣袖仔细的擦掉她额上的汗,“雪罂毒没有那么容易解,高欢身上只有半颗解药,中毒的人吃下去,若是本有旧患,反而会激发出残有的毒性,这还算是轻了的。”
  延歌的话让画晚瞬间跌入谷底,没想到好不容易拿到解药,居然会是这样……
  延歌深深的看着画晚,眼里有些愧疚,“我去晚了一步,画晚,皇太后自尽,把另外半颗毒药一并烧了。”
  画晚轻轻摇头,勉强的朝他扬起一个微笑,“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骨感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眉宇间皱起的心疼,画晚朝他微笑,也许都是注定了的,此刻她竟不是那般在意了。延歌缓声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放心,画晚,你的毒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的。”
  “嗯。”画晚轻声应着,很安心的闭上眼睛。
  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都不知道,所以后来知道是苏娜在茶里下的毒的时候,画晚才会明白了一切的原来。现在想来她真的就该听他的话,虽然这家伙一直挺混蛋的,可她怎么就自己把解药吃了呢,画晚叹了口气又问:“我们这是在哪儿?”声音说出来,有些虚弱。
  延歌斜了她一眼,“宸阳宫。”
  他大概是看不起她连自己的住所也不认得了,可画晚一听却急了,怎么兜兜转转又回皇宫了,“你怎么不带我走啊!”
  “你觉得你这副样子能走吗!”延歌懒散的靠在床柱上,斜了她一眼。
  画晚愣了愣,说起来她的身体真的是全身发麻,握了握拳,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放心吧,这里暂时还算安全的。等毒性暂时过去了就好了。”延歌算是安慰,似是又不悦的瞥了她一眼,“你说你回来干什么?”言罢可能想起画晚那日夜里的责怪,又转过眸去不再说话。
  
  第二百三十一章 情难在
  画晚知道他向来不待见她,没有回答,心里却空落落的。不知觉的看着地上说:“延歌,我在晋阳城里看见苏娜姑姑了。”
  “所以呢?没想到她会帮你?”他话音里的不屑和冷淡让她沉默,画晚微微拢了拢被子,眼眸微垂,靠了里侧,身边又传来延歌的冷咛:“你别忘了当初给你下毒的也是苏娜。”
  画晚嘟着嘴,她当然知道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女人,又怕死,又蠢得要命,还感情用事,有时候善良的还傻,那个名震天下的堇华侯萧夙怎么会心心念念着就想着你呢?”她都这样了延歌还不忘了数落她,画晚的视线掠过他,臭小子甩着一张脸子,苦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心情不好,画晚哑声说:“我一点也不善良,她们死不死也和我没关系,只是……有时候总忍不住去想,你说,人为什么总是那么矛盾呢?明明害了我,却又想要帮我?难道仅仅是为了愧疚之心吗?”
  屋子里安静而沉默,半响,延歌缓缓的说:“也许吧,华云那皇太后走到了头,苏娜是她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到了最后,想还些与你。只是……”他顿了顿,眸子望向画晚,“就算是想还,也不是她能还得起的。”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凉,听话画晚眼眸微微一动。
  “你想,我们还能相信人性本善吗?”
  “……江画晚。”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淡淡皱起的眉间不知是心疼还是无奈。
  画晚的声音里有些暗哑,“延歌,因为我是天星下凡,所以才有的这一切吗?”
  “你傻么画晚?”延歌看着她,很平静的说:“天星下凡?带给你的是好运还是厄运?对天下人来说,你是稀世珍宝一样的存在。可实际上,统一天下……战乱会带给人们多大的痛苦,这种家庭的毁坏,要几十年才能重建起来,究竟是福还是祸?他们都把你当做战将福星,我却觉得是杀星。”
  “其实你很清楚,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又何必你纠结?”
  “别人争先恐后,你倒视我牛鬼蛇神……”画晚扭头看延歌,似笑非笑,心里却温暖起来,她轻轻靠在延歌的肩头。
  是的,她又何必去追究呢?其实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乃至是僵持到孝宣帝离世后再三拖延才离开的玉子衡也是一般……不管那感情里有几分真,但确实是真的。
  多少次的黯然相伴,都是因为朋友在身旁,才撑了过来,此份情意,她是不会相忘的。
  杀星还是福星,这些事都与她无关,天下人怎么去想,怎么去做,那是他们的事情,她此后的日子只想守住自己的这份安然,断不会掺杂到其中去。
  “其实你应该谢谢萧夙。”
  “我还要谢他?”画晚瞪起眼睛看着延歌,延歌扫了她一眼,说:“如果他没有刻意隐去你的星光,恐怕现在九州四国多少野心之人都知道了你的存在,那倒真是天下人争,历经劫难了,你少受不少苦。”
  画晚不满的瘪起嘴,延歌笑起来,“不过,如果他没有掩去你的星光,在那些人抢你之前,我也早就找到你了。”
  画晚惊愕的扬起眉,抬头看他:“你也是因为才靠近我的吗?”
  画晚的眼里仓皇,水润的黑瞳望着延歌。
  延歌隐忍的闭了闭眼睛,嘴角微抖,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我没事找事吗?”
  画晚在听见延歌的回答后心里悦然了一些,可是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从延歌的嘴巴里吐出来的字就组成不成好话。
  “延歌。”
  “恩?”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他们所说的紫星福将的?”
  延歌的眼里闪着细碎的星光,他淡淡的注视着前方。那年晋阳城画晚与延歌在晋阳城不期而遇,是一场不可捉摸的意外。
  找到画晚,保护她并不是延歌的任务,所以当时的延歌也不知道她就是家里老头子要找到的那个人。
  说一切是缘分还是巧合,延歌也说不清楚了。
  那时延歌真是想找到她,好好教训一顿!
  看看哪家的小丫头那么大的胆子,敢对自己动手?
  谁想到再见却又是在晋阳城意外重遇……
  延歌扭头看画晚,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音:“那是在我后来再遇见你之后。”
  画晚凝眸相望,几分懵懂渐散,化作了轻轻一笑,算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画晚微闭着眼,视线渐拢了,留下床辅上精贵柔软的一抹祥云纹勾边,应着柔软的垫子,静静的停在了她的视线。她睡在这张床上无数次了,有时候夜夜难眠,有时候睁着眼就到了天亮。这是在现代从未有过的事情,她懒洋洋的,可从来闲不住那么久,不知道为什么,她尽量不去想,但心中依旧难安。如今心情平静,是从没有过的。
  延歌坐在她的床前,身子倚着床柱,他的眼神淡淡的,不知望向何处。但画晚知道他会守住自己,睡容一直浅淡,没有压力,当疲惫感再次袭来,她倦怠的闭上了眼睛。
  画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宸阳宫外的冰莲池在盛阳下开了满塘,正是整个夏日来临的时刻。她恐怕自己也没有想到,一睡就又是一日一夜,延歌知道雪罂毒在她体内不肯停息作罢,几次三番传内息护住她的心脉,也不敢稍稍合眼,就怕她忽然受不住那毒物的折磨,等一日之后,画晚的脉息比之前好了许多,也算是平和华顺,延歌知道这毒性是暂时压下去了,才放下一些心来,守在床沿边闭眼凝神。
  晋阳城只有他,延歌让傅之带着故人之子走了。
  此时再不离开这是非之地,恐怕再难脱身。
  他自己不同,他留下来一直都有原因,虽然,现在的原因,又和起初,有那么一点不同了。
  当画晚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体已经能动了,也不似那么发麻难受,画晚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延歌睡倒在她的床边上,他的右手和她的左手十指轻扣在一起。
  而本来应该被汗弄的很不舒服的身上,却没什么怪味,身体也轻松了很多。
  画晚心想,应该是延歌传了真气给自己,让她抵御吧。
  望着他沉睡的脸容,画晚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恬然,静旎望着他。然后画晚起身轻轻把他放在了床上,手轻轻滑过他的眉骨,他沉睡的脸真是帅。
  “辛苦了。”画晚望着他轻轻的说。
  画晚放轻了脚步走到里屋的东庭,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延歌可以用内息帮她御寒,总不能帮她换衣服,所以画晚现在穿的还是几天前的那一件。
  宸阳宫里的衣服多是正装,虽说华丽的是少数,因为有些场合必定要穿,不得不配。但其余素雅简单的,也都是极难大步跑的,画晚挑了一件白色的长裙穿着,蚕丝上只是纹着暗影流动似地云纹,外面套上了受封那日的短袖长披的暗色紫流袍子。
  待她换好衣服出来,外面有些骚动,画晚有些紧张的望了眼屋内的床,被软纱挡了视线,延歌应该是睡着了,并没有什么动静,画晚探身出去查看。
  她还未走出宫殿,就有一行人跪在了她的面前,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公主。”
  是乌衣骑,画晚微沉下了脸,乌衣骑道:“请公主同我们前去一趟。”
  画晚轻轻笑了,“想来我是没法拒绝了。”
  “不,皇上想见您一面,您可以拒绝。华云的主人并不是吾等的主人。”
  画晚看了他一阵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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