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可以炼?”
“当然。”
“怎么炼,请你教教我吧。”
“自己去拜师。”
……
纳兰霏儿的希望反反复复就这样被这个老大夫经燃起又泼灭,泼灭又燃起,弄得她原本就快喘不过来气的小心灵受尽了折磨。
最后,老大夫丢下一张写满了中药名字的方子,在向纳兰霏儿索要了一颗上好珍珠做为诊金之后,这才缓缓地向茶寮小二说道,“看完病了,背老夫回去。”
“这……”
茶寮小二一脸为难的看着纳兰霏儿。
纳兰霏儿纵然无良,但茶寮小二好歹是为了救她而受累不是吗?
“小二哥,你去吧,我替你守着茶铺子,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茶寮小二的体力才恢复过来,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纳兰霏儿,是希望她能替自己说句话,叫这个老大夫自己走回去,没成想纳兰霏儿却这么说。
唉。
叹息一声,茶寮小二只得在那名老大夫面前弯下了腰。
老大夫生龙活虎似的,“扑腾”一下便跳到了茶寮小二的背上。
“喂,请告诉我哪里有教人炼药的师傅?”
等到茶寮小二已经背着老大夫走出去十几米,纳兰霏儿才想到这一个大问题。
可是惜字如金的老大夫连头都懒得回,更何况回答她了。
……………………
你为什么老打我
纳兰霏儿一个人坐在茶铺子里,这个茶铺子地处偏僻,来往的行人也不是很多,真不知道这小二哥是怎么做生意的,也不选个好地方!
既然还要等到小二哥回来,不如先睡一觉吧。
这个重生后的身体当真是猪变的!
动不动就困倦的想要睡觉。
睡觉,睡觉!
没完没了!
“咦,这不是本王的王妃吗?”
正在好梦之中,纳兰霏儿却被吵醒。
她睁开眼抬起头,一张无比英俊的脸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我看你是当真欠抽哦!”
纳兰霏儿握起拳头,扬头便是一拳打在了正弯着腰凑到她眼前要看个分明的人的眼眶上。
“喂,你为什么老打我?”
白衣男子捂着已经变成了熊猫眼圈的右眼,言语间颇有几分哀怨。
“本女侠长着一张好欺负,容易上当的脸是不是?!”
纳兰霏儿怒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昨天晚上她出手相救,今天早上才被她打晕,不停说她是他王妃,图谋骗她那块美玉的死骗子!
早晨醒来的时候才刚刚教训过他,这下子再遇见,他竟然死性不改,还说她是他的王妃,哼,他以为他这样说,就能骗到她包袱里的这些宝贝了吗?!
“没有,你长得两分温柔五分活泼八分侠气十分美丽。”
“那你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想来骗我?是不是我这块玉价值连城?你想占有它?”
纳兰霏儿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一只手指着眼前这个无比英俊帅气的男人。
骗子!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骗子!
天下的骗子都会甜言蜜语,这下子纳兰霏儿更加确定他是骗子无疑了!
“这块玉佩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白衣男子仍然一口咬定。
“信不信我再一掌把你打昏?话说你醒过来的速度倒挺快的嘛。”
纳兰霏上的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容,右掌已经抡起,准备随时给他一掌。
“我信……我信……”
可怜的男人立刻像闪电一样往后跳了三步,有些小生怕怕的神色。
“给你一秒钟的时间,你!立刻、马上……
你给我闪电消失!
“给你一秒钟的时间,你!立刻、马上、以救火的速度从本女侠眼前消失,否则……哼哼……”
纳兰霏儿挥动着右掌,脸上的笑容更加邪恶起来。
“可不可以……跟我回府拜堂?”
男子一脸哀求的望着她。
“我劈!”
纳兰霏儿口中说道,人已经跳到了男子的身侧。
就在她的当空一掌就要落在男子颈上的时候,男子立刻像闪电一样撒腿就跑,只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死骗子,我告诉你,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真扫兴,本女侠头一回行走江湖就被骗子给盯上。唉,出师不利啊!”
纳兰霏儿自言自语。
唔,好累。
她走回桌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王爷,王妃是不是失忆了?还是发疯了?你不是说她对你也一见钟情的吗?”
茶寮的另一侧,一张桌子底下躲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两个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
其中一名灰衣男子正压低了声音询问白衣男子。
“本王也不知道……本王猜测她是受了强烈刺激。唉,早知道本王就早点儿娶她过门,她就不会……”
“王爷,王妃不肯同你回去怎么办?”
“王爷,不如我们把她给掳回去。”
“王爷,你不是说王妃不会武功的吗?她怎么身手还这么好?”
“王爷,王妃昨天出手救了你,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王爷,你千万不要灰心不要失望不要生气不要发怒不要沮丧不要放弃……”
“王爷……”
白衣男子感觉自己的耳旁有两只蚊子在不住的嗡嗡叫着。
本来蹲在桌子底下就很难受了,还要被蚊子吵,他简直快要烦死了!
想他堂堂王爷出来寻找一下自己的王妃,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还被王妃当成骗子对待,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苍天啊,大地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我真的是她的夫君啊!
………………………………………………………………
纳兰霏儿一觉醒来,茶寮小二这才喘着粗气归来。
一天来来回回走了这么多路,茶寮小二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比赛。
吉祥和顺利
“小二哥,你辛苦了。这是你的茶水钱和跑腿费。”
纳兰霏儿对这人小二哥还是心存感激之情的,她摸出一只黄金戒指就送在了小二哥的面前。
“不……不用这个吧?”
这个酬金这太多了啊,给点碎银子就成了,小二哥哪敢收这么多。
“哦。”
纳兰霏儿又将戒指给收了回来。
好像是哦,她不应该送戒指给一个男人,看这小二哥害怕的,好像她在向他求婚似的。还是换一个吧。
伸手在包袱里摸了摸,纳兰霏儿又摸出来了一对金耳环。
“这个给你。”
“只要一只就够了。”
小二哥年纪小,做人不贪心,或者说还不敢太贪心。
他拿了其中一只耳环,将另一只又还给了纳兰霏儿。
“那好吧,告辞啦。”
纳兰霏儿背起包袱,便在小二哥的目送之下起步赶路。
走出去十多步,她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折返了回来。
这姑娘不会是反悔了吧?
小二哥将手心里的金耳环捏的紧紧的,唯恐被纳兰霏儿又要回去。
“小二哥,”纳兰霏儿却问道,“你知道哪儿有药铺,哪儿有教人炼药的师傅?”
“噢,”小二哥松了一口气,“一直往前走就到明月镇了,明月镇上就有药铺,至于教人炼药的师傅,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好。”
再起迈步前行,纳兰霏儿决定当务之急还是先调理好自己重生后的这个残败身体再说。
好好一个姑娘家,得什么病不好,偏偏阳气不足!
第二章
“王爷,王妃走了,我们快跟上。”
躲在桌子底下的三个男人开始了讨论。
“白吉祥你个笨蛋,王妃武功那么高强,跟她太近岂不是会被她马上发现?我们还是等她走远了再跟吧。你说呢,王爷。”
“白顺利你个笨蛋,王妃都走远了你还怎么跟?我们还跟得上吗?万一王妃她又不见了,我们再上哪儿找?王爷你说是吧?”
白衣男人默默的蹲着,猛地站了起来。
可是他才刚刚直起身子便又马上蹲了下来。
“哎哟。”
紧跟着白衣男人……
你们不解风情!
“哎哟。”
紧跟着白衣男人站起来的白吉祥和白顺利捂着头顶上的包惨叫起来。
“王爷你怎么不痛?”
两个人惊讶的望着王爷。
“本王已经感觉不到头顶的痛!”
被纳兰霏儿一见面就拳打掌劈的,被桌子碰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本王的心已经痛得在滴血,唉,痛不欲生。”
白衣男子紧接着说出来的话令白吉祥和白顺利愣住了。
“王爷,你的心在滴血,那该怎么办,吉祥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去。”
白吉祥想象着心在滴血的画面,顿时觉得怵。
“吉祥你个笨蛋,赶紧找一找有没有止血药啊!”
白顺利开始在他包袱里头的一堆药瓶中翻找。
“你们——不解风情!”
白衣男子从桌子底下慢慢移出了身子,向白顺利和白吉祥丢下这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王爷,等等我们。”
白吉祥和白顺利也学着白衣男子的姿势,慢慢的从桌子底下移出身子。
茶铺的小二哥眼睁睁的看着三个衣衫华贵的公子做贼似的从他的桌子底下爬出来,目瞪口呆。
长得帅装得好就是有优势,就连做贼的样子都特别有风采!
纳兰霏儿浑然不知道她身后跟着三条尾巴。
她心心念着的只是一个问题,这阳气不足该怎么医治?
看茶铺的小二哥来来回回跑了明月镇四趟,往返时间都不算长。
纳兰霏儿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赶到明月镇。
可是,她实在恨死了自己的这个破败身子。
只不过走了几里路,她的心跳就又加速,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不行!
长此以往,她好不容易活过来恐怕就又要死了。
纳兰霏儿坐在地上,将茶铺小二哥送给她的两壶水拿出来,一仰脖便喝了半壶。
她觉得头皮又痒又痛,这个身体的主人虽然是妾生的庶出之女,但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呀,怎么如此的不讲究,头上大概是长了虱子了吧?
纳兰霏儿恨恨的想道,伸手去挠头皮。
不挠不要紧,一挠吓一跳。
只见她的手指上,一撮乌黑的头发正杂乱的缠绕于指间。
我问你,阳气不足怎么治?
年纪轻轻的就掉头发?
身子弱也便算了,不讲究卫生也便算了,竟然还掉头发?
那再这样掉下去,只怕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身子就要变成秃头了!
不行,得赶快到明月镇。
她要找家客栈好好的洗个澡,要找大夫好好的替自己调理一下这个破败的身子!
打起精神,带着顽强的意志力,纳兰霏儿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赶路。
一刻钟之后,白吉祥捡起地上被纳兰霏儿丢弃的头发发呆,“王爷……你瞧这是王妃从她头上拔下来的头发。”
“王妃好端端的竟然拔自己头发,我猜八成真的是有精神障碍。”
白顺利口无遮拦。
白衣男子接过那一摄头发,送到鼻子前嗅了嗅,脸上若有所思。
刻着“明月镇”三个字的大石头近在眼前,纳兰霏儿终于走到了明月镇。
进镇第一件事,当然是先找个大夫救救急。
纳兰霏儿站在街头望向街尾,也没有看到一个医馆。
于是只好抓住一名路人询问。
得知了医馆所在,纳兰霏儿便马不停蹄的狂奔而去。
“妙手医馆”的布招牌迎风招展,映入纳兰霏儿的眼帘。
踏入医馆,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桌前拿着药杵捣着药材。
“姑娘你看病吗?”
中年男子见纳兰霏儿四下打量,便主动询问道。
“请叫我女侠,谢谢。”
纳兰霏儿纠正道。
“女侠,你看病吗?”
中年男子于是再问了一遍。
纳兰霏儿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我问你,阳气不足你能不能看?”
“阳气不足?我看女侠你好像……”
中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纳兰霏儿已经不耐烦了,废话这么多,她现在还等着救命呐!
“你能不能看?”
她再次强调道。
“这个嘛……”
行医之人说话都很谨慎,否则万一一个字出错,被患者找了碴,后果都得自负。是而,这个大夫也不例外,他需要思考一下再回答。
纳兰霏儿见此,从包袱中摸出了另一只金耳环,摆在了桌子上。
“哦,能治,能治。”
中年男子一口应下。
可否借头发一根?
最后,他终于说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你所中的毒就是从这头发开始的。”
“毒?什么毒?”
纳兰霏儿思前想后,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按理说,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