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精血的缘故,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功力全失,或许是没有了嚣张的本钱,又是在皇宫这种地方,即使德珍知道什么都没有,却还是下意识的紧张,没办法,自己现在就一个真真切切的“弱女子”啊,估计一条蛇都能咬死自己……
越想越害怕,脚步也越来越快。德珍不禁埋怨自己,没事干嘛想到蛇啊,自己平时最憱的就是这种软体动物了……
“嘭……”
“哎呦……”
“唔……”
德珍狼狈地趴在地上,疼死了,呜呜……手腕估计已经脱臼了……
“呃……”玄烨呆呆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被这香艳的一幕震惊过头,一时愣在了那里。
玄烨今天其实过得挺郁闷的,早朝时那群大臣们对三藩的事情喋喋不休地争论了半天,却什么有用的法子都没拿出来;和纳兰那小子炼布库吧,他就像吃了兴奋剂要去前线打仗似的,那拼命的劲头,好像自己真和他有什么国破家恨;兴冲冲地跑到皇后那想寻求下慰藉的,却被她以有孕在身,给推了出来,还鼓励自己多到其他妃子那里走走……
“喂……”德珍努力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手腕太疼了,可眼前将自己撞倒的罪魁祸首却一副悠哉游哉的站在那里袖手旁观,这也太过分了……
“好看吗?”
“好看……”
德珍被噎住,这什么人,还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对自己狼狈的摸样还敢幸灾乐祸地说好看……如果德珍现在不是功力全失,一定将他剥光后拿去挂在北京的城门上当红旗……
太欺负人了……
玄烨此时也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德珍还真不能怪人家,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一个美女衣衫不整、玉体横陈地躺在自己身下,都会觉得好看吧……
玄烨没有当即化身为狼扑了上去,已经算是定力非凡了。
“那、看、够、了、可以、请、你、扶、我、一下、吗?”咬牙切齿的字从德珍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啊……”玄烨这才发现地上女子的手不正常地扭曲着,赶紧蹲身小心地将德珍扶起来……
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是因为它总是出现在人们的意料之外。
德珍照着以前的习惯洗澡后只披了一条浴巾这是她犯的第一个错,忘了自己的现状是她第二个错,第三个错就是在玄烨帮她站起来时迫不及待地过河拆桥,报私仇。在推玄烨时,不想一脚踩在自己的浴巾上,然后……被德珍列为此生的第一个悲剧由此产生……
“唔……”
德珍努力眨巴着眼睛,这是幻觉吧,这一定是幻觉,呜呜……不然自己怎么会一副饥渴状地压在一个男人身上,还……嘴对着嘴。
“啊……”身为女生天性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可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个柔软的物体给堵住……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将正练嗓子的虫子们吓得躲回老家,德珍犹不解气,还想再给眼前人一个巴掌的手却被一只厚实的大手握住。
低沉的嗓音从德珍头顶传来,“我想……你应该先将那个捡起来,再来向我追究责任也不迟……”
恩……好性感的声音,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德珍脸上顿时青白交加,自己遮身的浴巾正孤零零地躺在脚下,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正□地躺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被人家吃了无尽的豆腐……
让我去死吧……德珍发誓,她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糗……
手忙脚乱地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当然,这是德珍的想法,在男人眼中,估计和刚才差不多……另类的诱惑啊……
“你个无赖……”德珍使劲地搓揉着嘴唇,呜呜……好恶心,呜呜……我的初吻,前世虽然有亲过别人,可真正的吻,这却是第一次,呜呜……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没了……
“如果你想让整个皇宫的侍卫都来欣赏一下你现在的模样,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没关系,我倒是不介意的……”
“你……你……”德珍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暗亏是吃定了,自己现在要实力没实力,要权力,也没有,真他妈憋屈……
好汉不吃眼前亏,德珍定定地盯了眼前男人一下,我记住你了,这个场子不找回来,我就不叫德珍……
沉默地将早先跌落的一盆端起来,“嘶……”手腕好疼,真是倒霉透了……
“呃……”玄烨这才发现德珍想要离开,一把拉住德珍的手,“呜呜……”盆子再度跌落,“呜呜……好疼……”自己重生以来都养尊处优,顺分顺水的,功力没了,就够让德珍胆战心惊的了,现在又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不够倒霉吗?
心里未知的恐慌和不确定,加上手腕的疼痛,让德珍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万幸她还记得不能哭太大声,可这小猫似地哭泣反而更加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呜呜……淡墨,呜呜……我好想你……呜呜……你在哪里啊……呜呜……我想回家……呜呜……”
“诶……”看着跌坐在地上哭得一脸伤心的女子,玄烨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也堵堵地,好像她每哭一下,那眼泪都落在自己心坎上似地。
“你的手受伤了,是吧!”刚才就觉察到了,不过看样子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哭得那么伤心……
“呜呜……淡墨……呜呜……额娘……呜呜……”
回应玄烨的还是伤心的哭泣……
伸手想将德珍抱起来,“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太医……”刚才出来时也没带随从,得先将她送到前殿去……
“不许你碰我……”毫不留情地拍开玄烨伸过来的手,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下,心里舒服多了。
“你走你的,不需要你帮忙……”
“??”
“不用你假好心……哼……”带着鼻音的哼声使德珍多了一些平时不曾有的娇憨……
踉跄地爬起来,对着愣着的人说道:“不许跟着我,不然我就说你是刺客……”
“呃……”玄烨收住脚步,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只着了一件常衣外加一件藏青色的披风,是不太能让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可这个女子一看就是毓庆宫的人,从她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和现在的话,很明显是不认得自己的,那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前奏
“呃……姑娘”,玄烨下意识地再一次拉住德珍,不管是她的美丽,还是小猫般得脾气都让他感兴趣,不想就此和她分别……
“嘶……”德珍现在连甩开那只咸猪手的力气都没了,自己可怜的手腕,再这般被拉几次,就废了吧。
深吸一口气,“你又想做什么?”心里本来就郁结,加上又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光光,初吻也没了,德珍现在只想摆脱这个男人,找个无人的角落哀悼……
看来是真不认识自己,玄烨也不解释,“你的手应该扭到了吧,如果去找太医怎样也要等到明早……”
“所以……”德珍狐疑地瞟了玄烨一眼,“你会接骨吗?”
“我可以试一下……”
德珍在疼痛的驱使下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这个一看就不是太监的男人在深夜却在这里晃荡,还如此从容,刚才没多想,现在理智回笼,这个男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不过看他的样子,德珍也乐得装糊涂,自己可和膝盖没仇,犯不着自己找虐。
虽然被吃豆腐让德珍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手腕了,那疼可是实实在在的。
“呐……”德珍直接将手伸到玄烨面前。
“呃……”这倒把玄烨愣住了,以为还要劝半天的,没想到她这么爽快……
“你不是会矫正吗?”
“呃……好……”
小心地将德珍的手平摊在左手心上,“有点疼,忍一下哈……”
“恩……啊……”德珍猛地捂住嘴,这人开始前都会不提示一下吗?
“好了……只是轻微的脱臼,已经没事了,不过三天之内最好不要拎重物……”
德珍试探性地转动了一下手腕,果然不怎么疼了……
“谢谢了……”
看着抱起东西又想走人的女子,玄烨大步一迈挡住了德珍的去路,“你是佟妃身边的宫女?”
“不是!”
不是?
“哼……这里是佟妃的后殿,你说你不是佟妃身边的宫人,那你说,你是谁?”
“呃……”对啊,这里可是佟妃的地盘,如果说自己是毓庆宫侧殿里住的几个妃子的宫女,又怎么解释自己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恩……奴婢是……是”德珍急的想挠头,是哪里的呢?对了……
“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来佟妃娘娘这里送完衣服后恰巧碰见了一个以前交好的姐妹,姑姑怜惜奴婢,就让奴婢在这里住一晚,呃……恰巧奴婢又做了一个噩梦,浑身觉着难受,就去澡房沐浴了……”
谁知道竟然会碰见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晃悠什么……
德珍还真觉得自己倒霉,功力刚失去,就碰见他了,连绕开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
玄烨是什么人,德珍自认为完美的借口在他眼里简直就是漏洞百出。不过,她和他的巧遇应该不是刻意安排,这就值得玩味了,从她的措辞来看,自己的身份她也猜到了,语气刻意的谦卑,那神情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告诉朕,你叫什么……”玄烨伸手抬起德珍的下巴,清冷双眸直愣愣地望进德珍慌乱的眼里……
呜呜……这死男人,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奴婢……奴婢……奴婢淡墨……”
“淡墨……”恩,这名字不错,挺雅致的……“做朕的女人吧……”虽然只是一个包衣奴才,身份低了点,不过自己对她挺感兴趣的,随便给个名分,收入后宫养着,也不无不可……
这只种猪,跟着你,我还怕得什么脏病呢……
“奴婢……奴婢……”算了,豁出去了……“我……”
“皇上……”太监特有的尖细的声音由远处传来,德珍松了口气,从来没觉着他们的声音是如此的动听,简直就是仙乐啊……
趁玄烨注意力被分散的当头,德珍猛地挣开玄烨的钳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玄烨眼角……
“这……”玄烨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孤零零的手掌,跑了……
“呼……”好不容易跑回屋子,德珍终于可以放下紧绷的心弦,想到同屋还住着两个宫女,又将动作放轻了许多。
躺在床上,德珍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这什么事嘛,半夜洗个澡也能碰见皇帝,运气还真有够悖的。不过接下来怎么办啊,那个种马说不定会找自己的,静下心了,德珍不禁懊恼,刚才应该表现出一副喜不自禁,感恩戴德的样子的,自己就这样跑了,说不定反而还会引起他的兴趣……
不得不说,德珍还真是猜对了,猎艳、猎奇……这些都是男人骨子里的一种天性,不巧的是,身为皇帝的玄烨自身的权势使得他可以将这种天性加以放大。
“可恶,”玄烨,推开李德全想上前搀扶的手,“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落跑……”
他男人的自尊受伤了,所以,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小女人的……
“万岁爷……”李德全小心地看着自己主子,发生什么事了,什么跑了啊……向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啊……
“回吧……”既然她想玩,朕就陪你玩玩……
看着自己主子突然嘴角扬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清冷的月光下,让李德全忽然觉得背脊有点发麻。
……
“第十二次……”曹寅纳闷地念叨着,悄悄伸手拉了拉旁边装柱子的纳兰,“喂……你说皇上今儿个是不是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纳兰不耐烦地拍开曹寅粘在自己身上的爪子,一边呆着去,自己忙着呢!
“今儿个上朝时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看,他都莫名其妙地发笑十二……”抬头见玄烨的表情,“快看,这都是今天的第十三次了……”
“你还真是闲……”纳兰本想叫喋喋不休的某人闭嘴,瞥见皇上脸上那奇怪的表情,顿时咽下了肚子里的话。
“皇上,您是遇着什么有趣的事儿了吗?”他可不像曹寅只会在那里胡乱猜想,直接问出来不是更好,反正这里除了李德全就没别人了。
“有趣的事儿?”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玄烨脸上又出现那种带着趣味的笑容,“算是吧。”
“什么有趣的事儿啊……”既然纳兰都起了这个头,曹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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