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鸨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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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鸨肿么破-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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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办法,他被扼住了死穴。这次倒不是因为怯懦,只是单纯地不愿这段畸形的感情见光罢了。那样的话,至少等到某一天,苍奇放开自己的手,转身离去那刻,他能够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掉过头,白羽妥协地覆上苍奇嘴唇啃了一下,被强迫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两唇才刚刚贴合一处,白羽便完成任务似的退了开来法,全身僵硬。
    他如此委屈,以至于完全沉溺于自己的哀思,直白地表现心底的不满,并未注意到苍奇淡笑的脸显出一丝伤色,很浅很浅,如落叶飘至河面漾起的水纹一般清浅。
    “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自里间传出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沉闷,绿萝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牵了牵嘴角……她听出了其中的威慑之意。
    “是,绿萝告退。”
    柔柔软软的声音在空中飘散开来,绿萝再度扫了眼缝隙中那堆杂乱的衣物,一弯柳眉结了冰似的冷。
    话音未落,白羽紧绷的身体便已放松了些,苍奇心头一软,置于胸前揉捏的手指停了动作,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两枚肿胀艳红的肉粒,湿暖的呼吸扑在胸口热热的,很舒服。
    耳根微微发热,白羽蓦地生出一丝紧张感。
    白苍奇没有注意,他悉心拢上对方大敞的亵衣,将搭在肩头的襟带系好,从白羽的视角,能看到他纤长漂亮的指节,垂下的浓黑睫毛,以及脸上浮现的神情……那么的专注,那么的、令人动容……
    而屏风外:
    绿萝转身离去,裙摆上的丝质流苏划过一道妖娆的弧线,窗外,微光透过疏密相间的枝桠间直射而下,青绿交错,婀娜多姿,正是一名花季女子最美好的体态。
    她本是金枝玉叶,父亲乃漓州太守施钦泷,幼时更是锦衣玉食,娇惯成性,可绥兴二十九年那场变故却让她失去了一切,沦为下贱的妓子。
    她不信自己的父亲会通敌卖国,然而自家中搜出的那些“铁证”却不容驳斥,她原来的世界崩塌了。
    被拘禁、鞭打、拷问、而后押解回京、一路受人唾骂,最终落了个充妓的宣判。
    她不想死,所以忍了下来,并且费尽手段保得了完璧之身。
    她很聪明,遇事有分寸,懂得拿捏和绸缪,这些年单单暗中积蓄的钱便足以普通人家幸福一辈子。
    可令人绝望的是,她竟无法为自己赎身,从宣判下达那刻起,她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一个被烙上妓子印记的罪臣之女,背负终身的污点……
    呵呵呵……真可笑!
    绿萝自嘲地扬了扬眉,嘴唇却在颤抖,随即入了魔一般发狠地挠自己臂上的守宫砂,直到惨白的皮肤上渗出浓浓的血色。
    我到底在为谁保留这种东西呀,又有谁会稀罕?
    这一生,只能在这风尘之地卖艺卖笑,每日对着客人淫猥的眼神露出虚伪恶心的微笑,被当作婊子任人呼来喝去……
    可为什么那么不甘心?不甘心……
    埋藏心底的记恨,压抑多年的妒意如引燃的导火索一触即发。
    绿萝捂着湿润的眼,浑身冰冷:
    白羽,你明明比我更不堪,不男不女,经营如此下作的皮肉生意,甚至背乱常纲,与自己所认下的弟弟做出这等事……
    可凭什么你活得如此滋味,而我却只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
    微暖的曦光洋洋洒洒笼在绿萝周身,和风柔柔地拂起她齐眉的刘海,绿萝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垂首埋入了暗黑的臂弯,她的悲伤与这晨景如此格格不入……
    
        
第六十八章 我不迫你 (3463字)
    屋里这会儿只剩了兄弟二人,苍奇环住衣着齐整的白羽侧卧下来,掌中扣着对方几缕浓黑柔软的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
    白羽那份紧张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基本绿萝一离开他便没了顾忌,闲闲地睨了眼身旁规规矩矩的白苍奇,哼唧个不停。
    ……全然一副大佬作派。
    ╮(╯▽╰)╭
    “你……肩上的伤还疼不?”
    微眯了眼往苍奇怀里钻去,白羽的声音有些异样的虚。本不觉得,这会儿放松下来他才感到骨子里渗出了些寒意,幸而苍奇怀里暖和极了,热烘烘的直叫人想打盹。
    那种惬意的感觉,有点像晴朗的冬日躺在毛皮铺就的藤椅上晒太阳,个中滋味不可言说。
    白苍奇紧了紧双臂,对怀里人的主动很是受用,“无碍。”他笑了笑,低沉的声音透着傲气,“若非一时大意,又岂会让这些宵小之辈得逞。”
    白羽听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嗤,你可留点心眼吧,惹了那样来头的仇家还有胆子在外面喝个烂醉。”
    “还真亏了他那一刀,否则,哥哪会儿这么轻易原谅我。”苍奇亲昵地吻了吻白羽鼻尖,欣然之色溢于言表。
    “……”
    “知道么哥,第一眼看见你,”苍奇嘴唇滑至对方柔软的耳垂,轻轻吐气,“我就觉得好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逞英雄也不知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白羽掀了掀眼皮,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
    苍奇倒是淡定,他屈指敲了敲白羽不安生的手说道:“不过,蠢点儿也不错,能遇上这么一个甘愿为自己犯蠢的人,很难得……哥,我当真是幸运。”
    白羽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古怪地盯了苍奇几秒,又探手试了试对方额角的温度,半晌才讪讪地缩了手,眼神飘忽不定:“你脑子烧坏了么,说的什么话。”
    苍奇不说话,只深深看着他。
    ……白羽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呀!看我这脑子,刚想起来楼里还有些事儿没处理……那个、我先起了啊。”某货躲开苍奇深邃的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他背过身子作势欲起,无奈缠在腰间的胳膊却加重了力道……动弹不得,白羽只能屏息忐忑地等待身后人的反应,心脏好似被一张无形的网缠缚住,越来越紧。
    苍奇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唇抵在对方颈间,细腻的皮肤下淡青色脉搏正鲜活地起伏着——在他眼中,正是世间最美的律动。
    不一会儿,苍奇缓缓松了手,他似是权衡了许久,眉眼间添了些郁结之色,竟压得气氛也沉重起来。
    他说:“哥……我不迫你,可你也别再将我当作不知事的孩子。”他将下巴搁在白羽颈窝,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
    白羽闪了闪神,蓦地忧伤起来,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他回身抱了抱苍奇,单薄的身体别扭地环着苍奇宽大肩背,宛如偷穿了成人衣物的孩童,显得有些可笑。
    “你知道的,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难免会会把你当作我的孩子看待。”
    白羽一双眼睛黑润润的,表情正经得过了头。
    于是,白苍奇酝酿许久的伤色就这样崩坏了。。。
    ……
    @@@@@@@@@@@
    “我这就出去了……你,想吃些什么么?”
    洗漱完的白羽拿微凉的水泼了泼发烫的脸,试图让脸上莫名的温度冷却。
    白苍奇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回话,白羽擦了擦脸上湿渍,探头探脑地望了望里屋,意外地见到了一张熟睡的脸,恬淡、柔和,嘴角还含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白羽心跳的有些快,他倚着檀木屏风静静地看了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屋外微风徐徐,晴朗的天际一碧如洗,白羽抬手挡了挡明晃晃的阳光,周身猛地涌起一股恶寒,才走几步头脑也牵扯着痛起来,他停了步子揉了会儿额角,待缓过来才察觉华服裹身的绿萝正扶着自己。
    她眼角含泪,低垂着眸子郁郁的模样有些可怜。
    白羽对这个女孩说不上什么感觉,初见时觉得她性子温婉贤淑,颇识大体,接触多了又觉得这女孩过于内敛了些,面上总是平平淡淡的,叫人有些捉摸不透,这会儿见她流露如此脆弱的神色倒是头一回,当真是我见犹怜。
    “怎么了?”白羽直起身子,抬手欲拭去她眼角的泪,想了想又觉得这动作委实暧昧了些,便转而拍了拍她的肩。
    绿萝眼神闪了闪,继而无措地地摇了摇头。
    “未然那事儿解决了?”
    绿萝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白羽抽了抽嘴角,估计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又想起做些早点的打算,于是干脆地转移了话题,问她眼下是否空闲,可否帮自己打打下手。
    绿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轻轻嗯了一声。
    姑娘家嘛,总有些心事儿不愿别人知道,白羽笑嘻嘻地携着绿萝向不远处膳房走去,他生性虽不风流,嘴皮子却是厉害得很,三两句便将绿萝逗笑了,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气氛倒也轻松自在。
    一番接触下来,白羽才发现绿萝极有天分,几种面食点心的做法他不过略微讲解了一番,她便全然记住了,蒸出的糕点比他示范的还精巧,掺杂的淡淡果香很是开胃。
    白羽握着木制勺柄搅了搅锅中蒸腾的小米粥,侧过脸调笑道:“绿萝啊,谁要是娶了你,可真就有口福了!”
    绿萝脸色变了变,手中的糕点转眼被捏得变了形。
    白羽一怔,自觉失了言,心下懊悔万分。
    三年前,他曾给过楼里姑娘一次选择去留的机会,这会儿楼里清官已是寥寥无几,独留下绿萝和蓝霂几人,潇湘馆也几乎成了一座空楼。
    绿萝不比蓝霂,霂儿是当初怜她尚幼,才未放她离开这风月之地,这地方虽甚不干净,到底是在白羽的眼皮底下,蓝霂若是不愿便无人动的了她。
    绿萝却不同,她和其他几个清官一样,都是负罪之身,一纸诏书定终身,白羽根本做不得主。
    膳房里顿时寂静下来,满屋子的白雾蒸腾缭绕,人影绰约,对面不识,团团水汽似云似霞般洁白柔软,将这方寸之地渲染得不似人间。
    “无事,总归是习惯了……”绿萝嗓音低柔婉转,只字片语间却是道不尽的辛酸,白羽听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女子的心伤总归是敏感难愈的,与其多说多错,倒不如闭口不谈。
    “也怪我,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倒不如来尝尝我的手艺。”
    白羽捞出一勺粥,拿个细瓷碗盛好端到女子身前,满满一碗白绿交杂煞是好看。
    一双纤细漂亮的手接了过去,白羽走近一步,见绿萝面无异样也跟着放了心。
    转身打开紧闭的大门,室内温热的蒸汽缓缓溢出。白羽深吸一口气,迈出几步,霎时阵阵清透的凉风迎面扑来,他皱了皱眉,这才惊觉浑身早已汗湿,棉质里衣紧紧地黏在肤上湿腻又难受,胸口更是闷闷的。
    紧接着,体内便是一阵气血翻涌,白羽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可怖,牵扯着受了伤的手掌也痛了起来。
    瓷碗啪地落了地,裂成碎片,绿萝虚扣着及地长裙奔至白羽跟前,急迫地问:“老大,你怎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白羽听出她语中焦急关切的之意,忙摆了摆手,口中却依旧是压抑不住地猛咳,直逼得眼泪也自流而出。
    绿萝轻轻拍着他脊背,烟眉紧蹙。
    过了好一会儿,咳嗽声渐渐小了下去,白羽才淡淡地开了口。
    “没、没事,咳咳……估计是昨晚受了寒,”他抹了抹眼角,指尖挂上一滴泪,光照下倒是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白羽尴尬地笑了笑:“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无碍,我这就去请周大夫。”绿萝面色如霜。
    “不用,”白羽拉住绿萝的袖摆,翘了翘嘴角,“跟他厮混了这么久,若连这小小伤寒还应付不了,那我真算是蠢到家了。”
    说罢,又掩口微咳了几声,“我这小病熬些麻黄汤服下便可,你去瞧瞧苍奇醒了没,咳咳,”白羽伸出食指指了指屋中的膳食,“若醒了便将这早点给他端去。”
    绿萝道了声“是”,又启唇询问麻黄汤怎么做,白羽知其心意便细细讲述了一遍,潋滟的眸子尽是暖意。
    “等等,风寒一事不必在苍奇面前提及……另外,我身体不便,他肩头的伤还得麻烦你帮着换一下。”
    白羽立在风中,纤长的指抵着染了薄红的唇,他淡色长衫被吹起一角,和着凌乱的墨发轻轻舞动,容颜如玉,飘逸出尘。绿萝眼神停留了一秒,清透的瞳仁倒映出对方颈间微露的艳色吻痕,她眉眼微弯,笑容纯粹得无可挑剔。
    “好的。”绿萝颔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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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心生戒备 (2097字)
    绿萝走后不久,便有一壮汉冒冒失失地奔了过来,到了他跟前尚未站定,便急吼吼地张嘴爆出一大串话。
    “老大啊可算找着你嘞轩少主眼巴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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