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如沐秋意浓 作者: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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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如沐秋意浓 作者:桑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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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子如的心颤了颤,哑了声音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拿假消息糊弄于我?”

  “呵呵,莫不是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好想?耽误的时间越多,她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反正我是不在意的,你随便。现在想走的话,我也不拦着,门口就在那儿,恕不远送。”唐晚珍靠在椅背上,眯了眼看他,脸上的笑意越发阴险。

  到了此时,丁子如能百分之一百地肯定唐晚珍确实知道桑晚秋的下落,而且多半她还参与其中。要想让唐晚珍说出桑晚秋的下落,自己势必要做出一些牺牲,甚至……诚然,这些是他极不情愿的,只是,他有的选择吗?

  丁子如松开在腿侧握紧的拳头,身体发抖着向前走了两步,颤巍巍地端起唐晚珍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处一路烧到肚子里,刺得他眼泪直往外冒。

  “好酒量!再饮一杯!”唐晚珍将他手中的杯子斟满。

  连饮三杯之后,丁子如只觉浑身燥热难忍,有一股莫名的热气从脏腑涌遍全身。看着对面唐晚珍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竟变成了桑晚秋的模样,丁子如心下大骇,一颗心从头凉到脚。



 



第41章 39  内心的挣扎
  “你,你在酒中下了药?!”丁子如站立不稳,跌坐在椅上。

  “不用点小手段怎么能偷香窃玉呢?这醉仙露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之前也找人试过,啧啧,那滋味,甚是销魂,确能令人欲/仙/欲/死。”唐晚珍淫/笑着站起身,走向丁子如,慢慢抚上他的肩,欲将其外衣扯脱。

  丁子如将唇瓣生生咬出血来,在神智清明的那一刻迅速拔下自己发髻上的银簪,将尖端刺入左臂。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头脑瞬间清醒不少,他拼尽全力将唐晚珍推倒,自己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前。

  唐晚珍没想到他竟能对他自己那么狠,所以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他轻易地推倒在地,看着他就要跑出门去,急忙吼道:“你不想管桑晚秋的死活了吗?”

  只此一句便让丁子如定在了原地。慢慢放下欲推门的手,他披散着头发转过身面对她,眼中一片死寂。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只要你从了我,我便将桑晚秋的下落告诉你。”唐晚珍爬起来,扑扑衣裳上的土,一步步走向丁子如。

  此刻丁子如内心的挣扎几乎将他摧毁,最后在自己的清白和桑晚秋的安全之间还是后者占了上风。泪水在脸上肆流,但是为了桑晚秋他愿意忍。

  “你先告诉我她在哪里,然后……我任你处置。”这是他最后的条件。

  “好,告诉你也无妨,她现在应该是在京郊的一个破庙里,如果你们能快点赶去的话,兴许她还有救。”

  丁子如抹抹脸上的泪痕,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袍,只余一身里衣,漠然地注视着唐晚珍道:“来吧。”

  唐晚珍吞咽了一口口水,上前将其揽在怀里,抚摸着他柔软的腰肢,心中似火烧一般燥热不已。将人打横抱起丢到床榻上,唐晚珍迅速地将一干衣物从自己身上尽数剥离,急慌慌地扑向渴望已久的人儿。

  “啊!”

  唐晚珍瞪大眼睛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银簪,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

  丁子如脱力地瘫倒在榻上,刚才完全出自本能的一击已经耗去了他的全部气力,没有银簪刺痛手臂,他也无法再抵抗体内药物的效力,头脑开始发昏,眼前满是桑晚秋的脸。怎么办,他该怎么办?那一击对于唐晚珍而言肯定是不足以致命的,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继续刚才的噩梦了?

  昏昏沉沉中,他的耳边传来了极为熟悉的声音——“丁公子,丁公子!”

  桑晚秋?!不,不可能的,肯定又是幻象。可是这影像、这声音为什么那么真实?难道这就是醉仙露的厉害之处?

  “丁公子,丁……子如,子如,是我啊,我是桑晚秋,你醒醒,好好看看我,真的是我!”桑晚秋使劲摇晃着神志不清的丁子如,心里充满歉疚。

  **

  她与苏清在吴轩的护送下刚刚赶回小院,还没进到院子里,乔大娘也赶着马车到了门口,锦书迎出来,众人相见尚来不及欢喜,就被乔大娘带回的消息震惊了。

  唐晚珍是个什么货色,有着原主记忆的桑晚秋知道得一清二楚,想到丁子如为了她竟只身犯险,她的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揪起来了。

  事不宜迟,必须尽快赶去将他救出,否则……她不敢往下想,直觉告诉她,那将是她承受不起的。

  五个人在桑晚秋的安排下迅速作出决定:苏清的伤势虽不重,却也不能再劳顿,所以他必须留在小院里休养;锦书也留下,负责照顾苏清;事情紧急,赶车过去恐怕来不及,以吴轩的轻功来说,带着桑晚秋飞檐走壁倒也不难;乔大娘的任务呢,则是赶紧去请个大夫回来。

  交代清楚,桑晚秋迈步到床边,紧握住苏清的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快去吧,他会没事的。”苏清回握她,细声安慰,笑容中却平添了几分苦涩。

  “清儿,我绝不负你!相信我!”望着面前因她受伤而面色惨白的人,桑晚秋的心中竟生出一丝负疚。

  想找唐晚珍,就得去小倌馆,况且听乔大娘说她是在脂粉街被甩脱的,那么,去那里最红的小倌馆找人,八成不会有错。

  吴轩拉紧桑晚秋的腰,几个起落间来到了红鸢楼中,捉住鸨父一顿恐吓,便问出了唐晚珍要的包厢所在。打晕鸨父,吴轩携桑晚秋快速赶往那里,推门而入,正看见胸前插着一支银簪的唐晚珍踉跄着起身,一脸狠戾地欲扑向瑟缩在床榻上的丁子如。

  桑晚秋箭一般飞奔过去,一脚把唐晚珍踹倒在地,若不是顾及丁子如的状况,她肯定要将其暴揍一顿。

  **

  “子如,子如!”

  “热,好热……你,你别碰我……晚秋,晚秋……”头脑已经完全不清楚的丁子如胡乱扭动着,衣衫半褪,媚眼如丝,“你是晚秋,晚秋……”口中轻轻呢喃着,他突然发力将揽着他双肩的桑晚秋扑倒在床上,趁其愣怔,两片娇唇袭上她的额头、眉间、脸颊、脖颈,并有进一步向下侵略的趋势。

  桑晚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剥开她的外衣,隔着里衣吻上了她胸前的突起。若不是她一早已经自己做了简易的文胸戴着,这一下可真是受不住。

  “子如,你,你被下了药?”桑晚秋一边推拒着他,一边看向唐晚珍,“解药在哪里?快把解药拿出来!”

  “哈哈哈,我的便宜姐姐,你莫不是傻呆了?这醉仙露乃是最好的春/药,既是春/药,便只有在与人欢好后方可解除,这些你都不懂吗?莫非你还是个雏儿?”唐晚珍忍着身上的疼痛嘲讽道。

  站立在一旁的吴轩愤怒地一掌劈向她的脖颈,将她打晕,不理会她正赤/身裸/体,一甩手便将她扔出了大门外。

  转回头看着正与丁子如肉/搏的桑晚秋,吴轩咳嗽两声,侧了头说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曾听人说起过醉仙露。寻常春/药还可用浸冷水的方法抵抗药力,但是它却不能,所以多被小倌馆用来驯服不听话的新人。”

  “真的没有其他,其他办法?那,若是不……不那啥,后果会……会怎样?”

  吴轩摇摇头,叹道:“据说,若是不能在三个时辰内与人欢好,被下药者的那个……那个部位便会因欲望无从宣泄而崩破,以后就再也不能人道。”顿了顿,她又道,“我看这丁公子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值得怜惜,你,你慢来,我去门口守着。”

  桑晚秋看着落荒而逃的吴轩,既羞且愧。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她坦诚地直视自己的内心,才发现,那里并不是只有苏清一个人。丁子如,这个一直被她无意伤害又刻意冷落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跑了进去。而她之前对于这一切竟然毫无所觉,是事情发生得太过自然以致被她忽略了,还是她太迟钝了呢?

  她竟然喜欢上了两个人,这一事实令她有些厌恶自己。还记得来之前她对苏清许下的承诺——她绝不负他,可是现在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从心里背弃了曾经的誓言。

  清儿,我该怎么面对你?你,可会原谅我?

  “唔,唔……”丁子如在她耳畔发出的极度压抑的呻/吟声将她的思绪扰乱,同时也提醒她眼前的形势容不得她思虑其他,她必须救她,不论是因为道义,还是因为……爱。



 



第42章 40  木已成舟
  心理建设做好了之后,后面的发展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桑晚秋不再多想其他,专心应对眼前人热烈的纠缠,任由丁子如将她的衣衫胡乱地扒掉,从头到脚吻遍她的全身。早已蓬勃而起的硬物紧紧抵在她的大腿处,丁子如低低地嘶吼着,一边舔/吻她,一边猛烈地磨蹭,只是那声音中不知为何却似带着哭腔。

  桑晚秋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以极为轻柔的语调对着他唤道:“子如,子如。”

  丁子如没有答言,咬着唇,双肩抖动着,眼中饱含的泪水喷薄而出,虽耐不住药力始终在她的腿侧磨蹭着,双手也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却仍因为内心极大的痛苦而迟迟未进行最后一步。

  桑晚秋用手指为他拭泪,结果却越拭越多,叹息一声,她缓缓地将自己的唇凑上去,贴着他的眼,将涌出的泪水一点点吻干。

  丁子如被她这一举动刺激得浑身战栗,下身再也忍不住,拼命向着她的大腿内侧挤过去,却因找不到地方而急得呜咽出声。

  桑晚秋知他已经达到极限,连忙抱紧他的腰翻转过去,将他压在身下,以舌抚弄他胸前的殷红,撩拨得他不住呻/吟,这才牵引着他进入自己。

  一种从未有过的刺痛感疼得他微微清醒,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赤/裸的桑晚秋,他惊道:“晚秋?!”

  “是我,不是幻象,”桑晚秋拉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来了,感谢上苍,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丁子如欣喜地摸着她的脸,突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情况,慌忙羞窘地别过头去,却又因扯动了下/体而疼得厉害。

  “慢动!”桑晚秋稍稍挪动了一下,感觉居然还不错,难道说在女尊世界第一次做这个的时候也变成男人疼了?

  她试探着滑动几下,尝到了里面的乐趣,便想就势逗他一逗,遂轻轻地有节奏地上下动作起来。

  “唔……唔,唔……”丁子如羞得脸颊绯红,如抹上了两坨胭脂,愈加诱人。

  “子如?”

  “嗯?”

  “我喜欢你!”

  “……”

  “怎么不说话了?药力又上来了?”

  “……”丁子如吸吸鼻子,笑骂道,“傻瓜,我是在哭啦。”

  “别哭,以后都不要再哭。”

  “嗯。”

  “那我们,继续?”

  ……丁子如点点头,羞臊得恨不能钻进枕头里。

  疼时便清醒一下,转瞬又迷糊过去,就在这种状态下,他与她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成人礼。

  **

  高/潮过后,丁子如借着药力昏昏睡了过去。桑晚秋起身穿好衣衫,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用来擦身的净水,只得从自己的棉布里衣上扯下一块。仗着棉布够绵软不怕干燥,她用其给丁子如略微清理了一番,随后又捡起他散落在地的衣衫,给他穿好。忙活完,她重新偎到他身侧躺下,凝望着他,心中既喜且甜,又有些患得患失。

  脑中蓦然浮现出破庙外苏清为她挡梅花镖的那一幕,桑晚秋一阵心痛。眼前的人,她是放不开了;身后的人,她又如何能放得下呢?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丁子如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看到了紧挨着他侧躺着的桑晚秋,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醒了?身上可疼?”桑晚秋拉起他身侧的右手,轻轻问道。

  丁子如微微垂了头,凑到她的怀中,“不,不疼。”

  桑晚秋笑道:“我的子如什么时候变得口吃了?”

  丁子如一拳轻轻打到她的身上,嗔怪道:“你竟然取笑我!”

  “呵呵,”桑晚秋抚摸着他的发,笑道,“不错不错,都敢跟妻主动手了,距离上房揭瓦也不远了。”

  “妻主?”

  “嗯,我会负责的,等丁姨的事过去,回了桐乡县,我就立刻迎娶你进门。在这之前,咱们先定亲吧。”

  “定什么亲?你忘了,咱们是有娃娃亲在身的?”丁子如笑着拍她一下,脸色却陡然一暗,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道:“那,苏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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