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配合他。他既然以为她是跟他开玩笑,她就一直当作忘记他就是。
水行云微微一怔,喃道:“怎的还发起火来了,紫儿她也是想为你开脱避嫌,你怎的还误解我们的好意来了?真是小孩子心性。”
火如蓝瞪着眼睛,揪着那几个字不放。
紫儿,紫儿,叫的真好听!他跟她还成了我们了,哼!别说她不是真正的火如蓝,她若真是,也定会生气。
“那么,避嫌了吗?你不一样是想扯开被子看看我身上是否有痕迹吗?你分明就是……”
话被咽下去了,只因他眼里的心疼和歉疚,以及那委屈,让她不好意思再这么咄咄逼人了。
“小蓝,本王错了。本王只是害怕你被伤害,只是担心放过了可恨之人留下后患。本王绝非是嫌弃你,绝非!”水行云凝望着火如蓝,诚恳又卑微。
温润王爷,感人至深!13
火如蓝微微张口,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很久才哦了一声,翻身面向里侧,心里有些乱了。
还未及她去想些什么,耳边响起他的话。
他说:“小蓝,就算你被人玷污,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爱你。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与日月同辉。绝非你的容颜和身姿吸引我,绝非。你若怀疑,我水行云可对天发誓。我水行云发誓,假若我……”
“不用说了,我信。”她出声打断他的话,莫名的感动。
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吧?她没有听错吧?
那么,这人,这话,怎能不让她感动。
“你信就好。你睡吧,记得吃午膳,一定要吃药,我先回府了。改日来看你。”水行云幽然说罢,起身离去。
火如蓝扭过头来,看那一抹白色,有点忧伤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好过分。
这个王爷,还真是不一般的好。让她都不好意思利用他,欺骗他了。
正待火如蓝又快睡去的时候,水行云又折返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有两个汤碗。
“小蓝,先吃些清粥,喝点汤药再睡,以免风寒加重。”水行云轻柔道。
火如蓝乖乖的坐起身,挪到床头,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身子,特别是脖子的部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脖颈定是有吻痕。幸亏脸上没有,否则死定了。
水行云亲自喂火如蓝吃下清粥,和那略微苦的汤药。
火如蓝拧着眉头,一勺一勺的吃着药,痛苦的要死。
打小她身体就倍儿好,根本没吃过药,没打过针,没想到这草药如此难喝。
“你扭过头去,我自己喝。”她可怜兮兮的道。
水行云微愣一下,将头转过去,火如蓝便快速端起汤碗,咕咚咕咚的将汤药给喝完,然后将碗放到水行云手中,连忙缩进被窝。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嗯,谢谢。”她真心实意的感谢,心中满是感动。
这个男人,十足色狼!1
“以后不许说谢谢了。我走了。”水行云佯怒的说罢,将汤碗收好,离去了。
整整七天,火如蓝借口身子不适没有起床见人,睡的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能确认的是,她是魂穿。因为这身子,不是她的。她左肩上的疤痕,和她以前的是不一样的。
可是诡异的是,为什么会有两次落红啊?那风似锦算不算有过两个女人?
真的有够烦的!人家一穿越不是妃子就是皇后什么的,再怎么悲催,也不至于像她这样一穿越就被害失身吧?
稍稍抱怨了一下,火如蓝静静的思考以后的路怎么走。
反正是不会离开丞相府,她不能白白受那屈辱。
再说,上天安排她成为火如蓝,那就一定有天的道理,她还是顺天而行比较好。
这日,火如蓝醒的比较早,查看身上已经完好,没有一点什么无法见人的痕迹了,便披着被子下床,找了许久,仍旧找不到一面镜子。
将被子扔到床上,大声喊了一声“粉儿”,粉儿气喘吁吁的跑来,捂着胸口喘息着道:“蓝蓝姐,您身子好了?”
“嗯,好了,帮我……更衣梳洗吧。”火如蓝说罢,端坐在没有镜子的梳妆台前,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说话要尽数用古代词汇,别露出马脚才是。
粉儿掩唇偷笑,对火如蓝道:“蓝蓝姐,您还真是睡糊涂了啦,先洗面再梳妆了啦。”
火如蓝笑笑,看着粉儿去端水,心道,以后我糊涂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别太精明就好。
水来了,火如蓝要自己洗脸,然后看着水盆里映着的那张容颜,笑颜如花。
这是她的脸,她很喜欢还是她自己的脸,否则,照着镜子看见的是别人的脸,那感觉会像见了鬼似的。
在粉儿的领路下,火如蓝去了丞相夫人文氏的院子,请安兼一起用早餐。
席间火如蓝没有多言,只是笑对文氏的嘘寒问暖。
这个男人,十足色狼!2
听着那温暖人心的叮咛嘱咐,她感动的想落泪。她一个孤儿,有了娘亲,只望这一世,不要再是一个灾星啊。
然而,那肩头的疤痕,原先定是一个灾字吧?许是娘亲在她出生之时就给消了去。有机会还是问一下好了。
这日中午,因为火如蓝的风寒痊愈,便只得去正厅用午餐。
火如蓝挽着文氏,拜见完后落了座,一言不发。
餐桌前坐着六个人,火凛,火如蓝母女,火如紫以及她的娘亲和她的弟弟。
火如紫热情的替火如蓝夹菜,火如蓝只好敷衍着火如紫,只是眼神淡漠。
火凛觉察出女儿的异常,关心的问道:“蓝蓝,是不是身体还没痊愈?你打小身子就弱,可要小心些才是。”
火如紫立刻接道:“爹爹说的是呢,妹妹自打上次庆生和云王爷散步回来便病倒了,只是行了几步夜路就卧床七日,还真是需要好好调养了。明个儿姐姐亲自给你熬点汤补补身子可好?”
火如蓝抬起头,乖顺的道:“谢谢爹爹和姐姐关心。不过姐姐,妹妹身子还没那么弱啦,不是行夜路就受了风寒的,是妹妹想看云王爷是否关心妹妹,才洗了冷水澡……”
火如紫呵呵笑了笑,不再言语。
本来她想继续往那行了苟且之事的房屋那里引的,可妹妹竟如此不知矜持,竟将云王爷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情投意合似的。
火凛虽觉得怪异,却仍是关切的佯怒道:“以后不许这么不知分寸了,云王爷对你的情谊那是天下尽知,你怎能如此胡来。”
“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倒是那日姐姐捡了云王爷送女儿的簪子来,说是在那间破了房顶的厢房找到的,不知道外间可有什么关于女儿的传言。”火如蓝说着,委屈的看着火凛。
火凛的样貌很霸气,没有书生的文弱,四十多岁的样子,眸光熠熠生辉,显得很是精明。
这个男人,十足色狼!3
但见火凛眼神微微定了一下便闪烁其词,她火如蓝更不知自己是否彻底脱离了危险。
火凛漫不经心的回道:“蓝蓝尽管放心,爹爹怎能让别人对你胡言乱语,我的女儿在我自家府里还能被人害了?这不简直比说书的还不靠谱吗?你既然提出了,爹爹我一定会将那件怪事查清楚,倒要看是谁,在虐待我府中之人!”
火如蓝面上谢恩,心里却乱如麻。
她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这事儿若真查,绝对能查的水落石出!
然而,就在火如蓝准备劝阻火凛不用大费周章的时候,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火如赤,下跪请罪了。
十四岁的火如赤自小贪玩,性子颇有些贵族子弟的纨绔任性,却也算有了一点分寸,没给火凛丢过颜面。
更何况,火如赤是最受火凛宠爱的独子,文武双全之人。
火如赤跪地请罪道:“爹,那事是孩儿一时气急了所为,还望爹爹原谅孩儿不懂事,以后,孩儿再也不敢了。”
火凛咳了一声,这事本来他一猜便知是儿子所为,说追究也不过是宽慰女儿的心,哪知竟真将儿子的罪行给逼出来了。
“为何用如此手段对待咱们府中人?”火凛按流程办事,问道。
火如赤回道:“孩儿与那侍卫比剑,他伤了孩儿,孩儿气急,便给他下了药……又怕他毒发死掉,只好毁了一个丫鬟的清白。孩儿,孩儿现在都不记得那个侍卫和那个丫鬟是谁了……他们碍于名声也未报怨,是以孩儿事后虽知犯了错,却隐瞒了爹爹。孩儿知错了!”
火凛象征性的大怒,拍案而起,指着火如赤,吼道:“你个不肖子!这事儿没传出去还好,若是传出去,可是我丞相府一大耻辱!给我好好闭门思过一个月,勤练武功,多学为人之道!你真是要丢尽我的颜面啊你!”
火如赤连连点头,说是立刻就去闭门思过,饭也不吃了。
走之前,还跟火如蓝道了歉。
这个男人,十足色狼!4
火如赤的娘亲也放下碗筷,说是陪儿子一起受罚,离开饭桌,也闭门思过去了。
火凛面上挂不住,看着也欲起身的火如紫吼道:“你也想去闭门思过?你们母子倒是想怎样?想看看在丞相府的份量有多重?”
火如紫尴尬的坐下,嗫嚅道:“女儿只是想离妹妹近一点儿……”
火凛重重出气,对他的二夫人很是有意见。
不就给他生了个儿子?还耍起性子来了,当他火凛是文人就一定柔情?简直是笑话。
“老爷,您别气着了身子,赤儿他还年幼,况且已经认了错了,不会再给您添烦的,您吃点粥吧,都快凉了。”文氏慌忙柔声劝慰,盛了粥,端到火凛身前。
火凛压下了怒气,实在是这个儿子让他觉得丢了颜面了。
他日,二女儿成了王妃,他还要给女儿三分面子,见了还要叩拜,他不能在此之前就丢人现眼。
“爹,既然事情已经查出真相了,蓝蓝也放宽了心了。本来因为这事儿吧,云王爷还要查看我身子……可给女儿委屈死了。以后若再有此类状况发生,还望爹爹在第一时间证明女儿的清白啊。女儿想平平安安的嫁给王爷,还真是好担心呐!”火如蓝演着戏,竟真的落下泪。
火凛也觉得自己太护着儿子了,以至于竟让云王爷那般善良的人都误会女儿,还真是不可原谅。
一番安慰过后,这饭也吃完了,文氏挽着火凛去午休,火如蓝咳了两声,得意洋洋的跟粉儿回了自己的屋子。
火如紫盯着火如蓝的背影,纳闷至极。
这是她那柔弱的妹妹?她的妹妹何时也会在她面前如此张狂了?难道一个女人失了身,就会性格大变?还是说,她被吓傻了?
火如紫怕事情败露才求她的亲弟弟火如赤帮她顶了罪名,可她死活都找不出她关进去的那个仆人是谁。这个计划,她预谋了两个月,还是失败了。
这个男人,十足色狼!5
有了这个死丫头向爹爹的求救,类似的计划是不能再用了。她得加快步伐,在妹妹嫁出府门之前,拆散妹妹和云王爷。
火如蓝坐在床上,让粉儿下去,便冥思起来。
这个火如赤跟火如紫不是一般的姐弟情深啊,连黑锅都愿意背。
不过,经过此事,可以看得出,火如赤才是爹爹最疼爱的人。她一个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难保以后会否跟他一心。
这个火凛,还真是精打细算啊。
火如紫如此费尽心机的陷害自己的亲妹妹,就是为了云王爷。为了爱情而不择手段的女人比比皆是,看来她还有得防范了。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她还有后患呢。
那个风似锦不知怎样了,不知他还记不记得堕胎药之事。
又过了几天,在用午膳的时候,一个仆人突然往正厅闯来,咧着嘴,一张脸没了整形,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还指手画脚。
火如蓝只看了一眼,便知此人就是风似锦。想必他是在做戏,想达到某种目的。
火凛命人将风似锦拿下,继续悠然的吃着饭。
风似锦还在那边呜呜啦啦的不知讲些什么,看样子就像个傻瓜一样。
吃罢了饭,火凛一脸不高兴,盯着风似锦厉问其他人道:“何时丞相府也有疯子了?你们就看着一个疯子来打搅本相?”
文氏连忙过来安慰火凛,说是将这事儿交给管家办就是。
火如紫看了一眼风似锦,拧着眉头道:“这不是前几天撞破了脑袋傻掉的一个家丁吗?怎么还没逐出府去?”
一旁的一人怯懦的回道:“回大小姐的话,此人是偶尔犯傻,他干起活来很有力气,一个人顶三个人,是以……”
“我丞相府什么时候连人都请不起了?管家呢?把管家给我叫来!”火凛气急,本来今日就被人弹劾,莫名其妙的竟被人弹劾他受贿,简直是气死他也!
火如蓝见状忙上前,伸手就给了风似锦一个巴掌,快速的给了风似锦一个眼神。
这个男人,十足色狼!6
风似锦晃了一下头,然后翻了白眼昏了过去。
火凛不解女儿怎的有此动作,也忘记了心头的怒气,疑惑的看着火如蓝。
火如蓝甩了甩手,笑道:“爹,这事儿交给女儿来办吧。政事已经够让爹爹呕心沥血了,这点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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