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看着祁广风递过来的小裤裤,祁笑笑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风风,你确定?”这玩意是叶美人上次过生日的时候特地送的,说什么性感之类的,反正她没穿过,也没想穿过就这样一直放着,没想到风风这么准随便一拿就抓到了。
祁广风自己都没有看,听到祁笑笑这么一说,赶紧看了一眼。
呼--
差点没惊得把手中的那块小布料扔掉。
就是一块纱,这能穿吗?慌忙收回手,转过身,“我再去给你找一条。”该死的,那个混蛋给笑笑挑的,居然是这样的?
这一次祁广风挑的时候特意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拿过来。
“风风,这个就交给你了,垫好了,我去换。”勾着小内内,一手拿着卫生巾,祁笑笑很好意思的递到祁广风的面前。
顿了一下,心里做了极大的挣扎,祁广风才从祁笑笑手中把那两种东西接过来。撕开包装,祁广风认命的替她把卫生巾垫好,脸虽然没有爆红,但是祁广风感觉到脸颊都快烧起来了,要不是祁笑笑在,他估计都要闭眼了。
太尴尬了。
这时候只顾着手中的东西祁广风却没有看到祁笑笑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
哎哟,调戏风风,看到风风脸上出现新的表情神马的最好玩了,比跟言叔叔他们斗嘴更好玩,更有挑战性,以后还得发扬光大。
很快祁广风就把那玩意整好了,祁笑笑觉得今天风风变脸的次数已经挺多了,不想再刺激他了。现在他还在更年期,要是刺激的一个不好反弹了怎么办,还是见好就收得了,以后有机会再逗他。
一身清爽干干净净的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云礼已经到了,旁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医疗箱。
看到祁笑笑,云礼下巴差点没惊得掉下来。
这就是祁广风那个混蛋口中的问题有点严重,卧槽,这面色红润有光泽,精神比他还好也叫严重?
他真傻,居然又被骗了,还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他真傻,早知道就不来了,呜呜。
“你确定这丫头的问题有点严重?”指着祁笑笑,云礼强压住想要把祁广风拖出去海扁一顿的冲动,牙齿磨得嘎嘣响。
点点头,祁广风把祁笑笑拉过来,“你跟他说,我刚刚之前吩咐厨房煮的东西估计好了,我现在去给你端过来。”
屋子里面就剩下云礼跟祁笑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笑笑,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呵呵,我可不是少卿那么好安抚的哟!”放着刚刚感觉还不错的妹子不约,他跑到这里来对着这么一个小萝卜头,心情能好吗?
祁笑笑摊摊手,无奈的耸耸肩,“我初潮来了,疼醒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风风也不清楚,然后就只能找你了。”
云礼那个气啊,这点事就把他唤来,真当他是老妈子,万能的,深吸一口气,云礼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跟这个丫头干起来,“这个你应该找妇科,不是我。”他好好一个外科专家,别人预约他都不一定会给面子,这两位倒好,一点小屁事就给他打电话,什么破事都找他,难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清楚得了病属于哪种类型,该找哪个医生吗?祁家又不是没有家庭医生,为什么每次都逮着他不放。
“反正都是医生,能有多大的差别,承认自己医术不行就得了,何必搞这么些理由呢?”祁笑笑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一边的抱枕捂在肚子上,轻飘飘而又随意道。
云礼这人平常不喜欢较真,唯独就是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医术,用他这人常挂在嘴边的话来说就是:你可以诋毁我的医德,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这一听,那心里能不气吗?脸都快扭曲了,弯腰把头恨不得贴到祁笑笑的脸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这能差不多吗?你会在得了肿瘤之后去找妇科专家吗?”小孩子家家不懂就算了,老乱说,士可忍孰不可忍。
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祁笑笑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道,“你这话完全就是以偏概全,你敢说你学医的时候没有选修过妇科?”
好朋友是用来干啥的?当然是出卖的,这货的那些底子少卿早就给她交了个透彻,那点破事能不清楚吗?这丫的一向以当然妇科考了全校最高分为耻,所以从来不提这事,对外面打的幌子就是脑科专家。
云礼:……
我擦,绝对是言少卿那个混蛋嘴巴不把风,给透露出去了。
他当年要不是老娘压着一定让他学妇科,否则直接就把他提溜回来,迫于压力下他能不选修吗?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有必要翻出来吗?
这会儿功夫,祁笑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也没有那个精力跟他磨叽了,捂着肚子,一脸惨兮兮的样子,伸手扯了扯云礼的衣角,小可怜样子十足,“云叔叔你就别纠结了,你要是再不给我看看说不准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说完这话眼睛一黑,就晕过去了。
云礼扭头就看到刚刚还好好的小不点现在窝成一团,额头上面冷汗涔涔,心下顿时急了。
这丫头平时古灵精怪的,没想到这次来真的。
“小不点你咋了,赶紧醒醒。”轻轻推着祁笑笑的胳膊,云礼急了。
“砰--”端着红豆黑米粥过来的祁广风直接把手中的碗一扔,伸手将祁笑笑抱起来,朝云礼吼道,“赶紧去车库取车,快点送医院去。”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两人总算将祁笑笑送到了医院。
“祁少,这个小姑娘以前是不是腹部受过暗伤?”身穿白色外套的医生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站在祁广风的面前,恭恭敬敬的。
闻言,祁广风眼眸一暗,沉声道,“六岁的时候有过。”
“小姑娘当年受了暗伤,虽然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但是当时毕竟年龄小,有些伤并不是单单的药品就能治好的,需要用食疗好好养着,这次小姑娘来初潮之所以这么疼痛很有一部分就是当年的暗伤,还有一部分就是云医生说的,前段时间泡温泉的时候着了凉,寒气入体。”
“谢谢廖医生。”云礼朝着对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先离开了。
一边打着点滴的祁笑笑这时候也幽幽转醒,睁开眼睛,“风风……咦,我又到医院了。”
“好些了没有?”祁广风在祁笑笑的旁边坐下,替她掩了掩被子。
点点头,“好多了,一点也不疼了,嘿嘿。”扭头祁笑笑又看向云礼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奚落道,“云叔叔,我说的没错吧,你医术有问题,的确该检讨了。”
云礼这次没有反驳,站在一边瞪了瞪祁笑笑,“我先去跟廖医生好好聊聊,你们聊着。”
病房里面祁笑笑觑着眼睛瞅了一眼祁广风,最后极其不好意思的把头捂进了被子里面。
丢人啊,居然让这点小痛给疼晕了,她的老脸都快被这张嫩脸给丢光了,一次又一次的在刷新她的下限啊。
扯了扯祁笑笑的被子,把她从里面挖出来,“被子里面的空气不好,先好好躺着,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眼睛一亮,祁笑笑道,“把叶旬叫过来,让他端茶倒水伺候着,都是他我才这样,必须得让他负责,哼。”
点点头,祁广风就同意了,“你先睡一觉,明天我保证让人把叶旬五花大绑送到你面前。”
第二天祁广风就真的让人把叶旬送过来了。
“小旬子,赶紧帮我把这个苹果削了,记住皮不准断,断一片,削十个,自己啃。”病房里面祁笑笑把叶旬指挥的团团转,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就是不让他闲下来。
这么多年跟在祁笑笑的旁边,叶旬把她的性子也摸得差不多了,接过苹果拿着一边的小刀认命的开始削,银色的眼镜里面折射出淡淡的无奈。
躺在床上,祁笑笑翘着二郎腿,好滋润,嘴里还吃着葡萄,皮被剥的干干净净,一啃一个爽快。
“祁笑笑,你还敢吃这玩意。”叶浅予进来看着祁笑笑嘴巴里面的葡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恨不得上去咬祁笑笑一口。
躺在床上的祁笑笑一惊,进了嘴巴里的葡萄直接卡住了。
“咳咳--”滚在一边,祁笑笑抓着脖子,脸都咳红了,眼泪也跟着彪出来了,那叫一个痛苦。
叶浅予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踩着高跟鞋进来,坐到祁笑笑的旁边,伸手轻轻的替她拍着后背,好半天过去之后祁笑笑终于把那颗葡萄给咳出来了。
躺在床上不等祁笑笑缓口气,叶浅予就开始了她的爱的教育,“死丫头,你活该疼的打滚,这时候居然还敢吃葡萄,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春天,你肚子疼最好是一点凉食都不该吃吗?一点记性都没有,小心……”
“好了,叶姐姐,我不吃行了吧。”受不了叶浅予的唠叨,祁笑笑直接就举手投降了,不过这人总有点劣根性,压低着嗓子,以为叶浅予听不见,小声嘀咕道,“放在病房里面不是让人吃难不成放着烂掉?”
耳朵一疼。
“哎哟哟,松手,疼死了,快断了。”捂着耳朵,祁笑笑哆哆嗦嗦的求着饶。
“臭丫头还敢喊疼,我看你是长本事了,居然敢跟老娘顶嘴。”单手插着腰,泼妇十足,对着祁笑笑的耳朵吼道,“你自己什么样的底子你难道不清楚吗?难道云礼那个混蛋没有告诉你不能碰凉的吗?你倒好,病房里面有你就吃,这病房里面还有椅子凳子,你怎么不也一块儿啃了!啊?”
捂着耳朵,祁笑笑觑着一只眼睛,嘴巴里面直求饶。
心里却暗暗嘀咕:要是能吃我早就啃了,那还能留到现在?
叶浅予要是知道祁笑笑现在的想法不一巴掌呼过去才怪,不过看着祁笑笑认错态度良好,瞪了一眼她,松开手,警告道,“长点记性,下次要是再让我逮住不听话,可就不是一顿训斥了。”
转过头,叶浅予对着身后的言少卿道,“你,把这个给扔掉或者是送给其他人也行,不要出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房间里面就行。”这丫头长这么大就为了一张嘴,想让她不吃就先不要让她看见。
看着被端走的果盘,祁笑笑的眼角直勾勾的望着,又不敢说话,那模样叫一个逗。
靠在门边的云礼看着哑然失笑。
这个世上真正能镇住这丫头的也就浅予了,得了,他先去帮风查查那些东西,反正有这些人在也不会出什么事。
“还有你,这苹果也不用削了,直接给我。”叶浅予指着一边的叶旬不等他把苹果递过来就直接上手抢到了手中,拿起来就啃了一口,那叫一个嘎嘣脆,嚼着苹果,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果香,“我告诉你啊,这水果,你以后就少吃,不管怎样,都是凉的,你啊,只会越吃……”
祁笑笑盯着她手中的苹果,她的手一晃,祁笑笑的眼珠子就跟着一转,馋的都快不行了。
这苹果她从今早就开始惦记,但是风风在,不敢吃,现在好不容易削了一个,还没弄到嘴就让她给啃了,还在这边指指点点,嗷呜,好想啃一口啊。
叶浅予早就注意到了祁笑笑的眼神,就是不给她吃,故意在她面前晃悠着,勾引着那个小丫头。
好不容易把上午熬过了,祁笑笑都快被叶浅予给洗脑了。
给她灌输了一大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在这个时候应该要注意些什么,以后应该注意些什么。祁笑笑听的那叫一个晕头转向,一边的叶旬想要偷溜走却被祁笑笑眼疾手快抓住了。
要倒霉一块儿倒霉,想一个人溜走,门都没有。
“喂,叶旬,我说你现在脑子还好使吗?”瘫在床上,祁笑笑有气无力的。
另外一边叶旬瘫在椅子上,无力的摇摇头,“我说小姑奶奶,下次这种事你就一个人担着,不要再带着我一块了,实在是hold不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能讲的人,一口气说了三个小时,不带歇口气,也不带喝口水,简直就是牛人中的牛人,而且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时不时爪子就朝他伸过来了,一爪子搭下来,他肉疼,旁边还有一个脑残居然能一直听下去,任劳任怨的附和,简直就是刷新三观啊。
“什么嘛?我媳妇儿能说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不领情,哼!”言少卿昂起下巴,留下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傲娇的背影。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
还福气?这个世界上也就你能承受的住,而且还甘之如饴。
云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祁笑笑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眼巴巴的,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笑笑,你怎么了?”拎着果篮进来,云程笑容温和。
听到这声音叶旬也转过来了,心下顿时一阵惊涛骇浪。
这是先生上次让他认的男孩,云家少主,当年被他们顺手抓住了男孩。
云程也注意到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