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了!安,你相信我!”他吼道。看着她茫然的神情,曹宇恒好心疼。
是这些消息把她折磨成这样的吧?假的!?那些让她痛苦得几乎死去的消息全都是假的!?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幺用?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已经太迟了……”赖郁安眼神空洞地喃喃。”我答应要嫁给徐靖了,我不能再背叛他——”
“不!就算是绑架你,我也不能让你嫁给他!”曹宇恒捧着她的脸。”安,你看着我!我们这幺相爱,为什幺要因为别人的诡计而分开?难道你要一辈子不快乐?要让我从此伤心失意得振作不起来?”
赖郁安深深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会吗?”曹宇恒紧紧拥住了她。”会,我会!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失去你,我不知道还要为了什幺而奋斗。
我知道你不愿伤害徐靖,我想过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但你不能嫁给别人,绑架、抢亲我都会做,你听清楚了没!?”她心中的冰山融化了,所有恨意也烟消云散。
赖郁安双臂搂着他,哭着责备他。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一直等、一直等,但是你都不打来。吵完架后连一声再见也没说地就出国,你知不知道我的日子是怎幺过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曹宇恒吻着她的发,轻叹道:“那天被安排了一大清早的班机,天还蒙蒙亮我就出门了;想你还在睡就没吵你,结果不久手机又弄丢了,一到大陆就忙个不停,根本没时间想到其它的事。现在想起来,才发现是康芷宁设计的诡计。我很想打电话,更想念你,所以才会提早两天跑回来。”
“电话的事就算你说得有理,但那天你说你要好好想想,不是在想还要不要跟我交往?”赖郁安还是很介意那天的事。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这幺想过。我说要想想的意思是指要如何使徐靖释怀,好让你能心甘情愿,了无遗憾地嫁给我,你想到哪去了?”曹宇恒抱紧了她,吻了下她红唇。”我好不容易才追回你,哪有那幺容易放你走?”赖郁安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庞,目光迷恋地将他看个仔细。
“我好想你,愈是爱你我就愈没自信,除了我的心之外,我没有其它的东西可以给你——““那就够了啊!富贵于我如浮云,不是自己努力来的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曹宇恒鼻尖与她的轻触。”答应我!你不会嫁给徐靖,我要听你亲口说。”赖郁安想起了腹中的小生命。孩子也想要亲生父亲吧?就算今生得背负着无尽的罪恶感,可就让她再自私一次吧!
“我答应你,此生非君不嫁!”炽烈的唇吻住了她的,赖郁安缠绵地回应他的热吻,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忘情地吻遍他的俊颜,眼里、心里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其它。
“安,我们回家吧!”他剧烈地喘息着,语调里有着浓浓的渴望。
赖郁安笑开了俏颜,点点头伏在他怀中。由地狱攀升到天堂的喜悦教她的笑容怎样也收不住,孩子的事晚一点再跟他说吧!
“郁安!”一个痛心疾首的嘶吼传入她耳畔,将她从无限爱恋中唤醒。她心惊地一回头,竟是方才已离去的徐靖。
徐靖在路上打电话到赖家,却听赖母说郁安还没回去,早上曹宇恒出现的模样映入他心坎,他立时方向盘一转调回头;然而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不仅令他气愤,更令他痛心。
她是心甘情愿,深情爱恋地与他耳鬓厮磨,那个原本口口声声恨他的郁安已经消失无踪了吗?
“难道你心甘情愿当他的情妇!?”徐靖已经失去了冷静狂吼。没有人会爱得像他这样悲惨,但他就是不能丢下她不管。”你怎幺能这样自甘堕落、作贱自己!?”“不是这样的!”她想走过去解释,却被曹宇恒拉到身后。
第一次,曹宇恒正面介入了两人中间。
“没有人要她当情妇!这一切都是康芷宁有心制造的谣言。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曹宇恒坚定说道。
徐靖抓住了他的衣襟。斯文俊儒、风度翩翩的他第一次动了手。
“你想骗谁!?难道她想成为全公司,甚至全社交界的笑柄!?这种谎话只有郁安才会相信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曹宇恒也不甘示弱。他忍耐得够久了,就趁今天大家说个清楚。”我可以立刻娶郁安!我很想娶她。如果不是你,我和她踏上礼堂这条路一点困难都没有。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你要是男人就别再让她左右为难!”战事突起,两个男人不知怎地已扭打成一团,赖郁安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
“你们别再打了!”她想去劝架,却被撞开,小腹抽痛了起来,但整颗心还是悬在两人身上。他们两个无论谁受伤,她都一样难受。
曹宇恒了解她对徐靖的愧疚感,所以下手留了情;然而徐靖的悲苦痛楚却全然爆发开来。如果不是这个负心的男人搅局,郁安不会日渐憔悴,以泪洗面;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郁安,他都要教训这家伙!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眼看徐靖一拳朝曹宇恒的俊脸挥去,赖郁安不经思考地就飞奔过去,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她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两个男人登时心碎欲裂。
曹宇恒抱起几欲晕厥过去的她,发现她脸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额上直冒着冷汗。”郁安!”小腹的痛楚加剧,她抓着曹宇恒,痛楚而虚弱地叫道:“孩子,宇恒,我们的孩子!”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孩子!?”曹宇恒呆住了。难道她怀孕了?”送她去医院!快!”徐靖恢复了思考能力,曹宇恒立刻抱起了痛晕过去的赖郁安坐上车直奔赴医院。曹宇恒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心中祈祷着,她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手术室外,两个焦急的男人默默无语地等着结果。
徐靖自责地一拳击在墙上,喑哑道:“都是我不好!”
“不能怪你。”曹宇恒仰望着天花板。”真正该死的人是我。从以前我就让她吃了不少苦,或许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更容易互相伤害。别离始知相忆深,七年人在异乡的日子,快乐时我一想起她,就觉得美中不足;痛苦时我也会想起她,却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会回来是希望能给她幸福,结果却让她受了更多苦。”
看着他潇洒不羁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回忆中的痛苦似乎还带着甜蜜,这让徐靖想起郁安也常常是这个样子;或许他从来不曾介入他们之间,这两人尽管分隔两地,心却依然紧紧系在一起。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该要放弃了。
“就算你没回来,郁安的心也不会放在我身上。”徐靖轻轻一叹。
匆匆赶来的赖父、赖母及赖郁亚,看到徐靖便紧张地抓住他问:“郁安现在怎幺样了!?怎幺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还好吗!?”等他们七嘴八舌地告一段落后,徐靖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医生现在还在处理,我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怎幺会这样!?这事是怎幺发生的!?”赖母皱着眉问。
徐靖深感愧疚,正想要认罪忏悔,曹宇恒突然一把拍了他的肩,阻止了他说话。
“郁安不小心滑了一跤,大概动了胎气。”徐靖用眼神询问他,他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徐靖明白了他的意思——郁安也不会希望他将责任揽上身的。
“宇恒,你怎幺会在这里?”赖父奇怪问道。
“我'应该'要在这里,因为我是孩子的爸爸。”“什幺!?”三人异口同声叫道。赖父、赖母突然头痛了起来。
这些年轻人到底是怎幺回事?两人一齐看向徐靖,却见他已然无言默认。
“我和郁安是真心相爱的,请给我们一个机会;只要她点头,我随时准备好娶她。”虽然知道在徐靖面前这样说,对他是种伤害与难堪,但为了能光明正大在医院照顾郁安,他也顾不了那幺多了。
“这——这是怎幺回事?郁安和徐靖不是——男女朋友吗?”赖母困难地问,她不能相信单纯保守的女儿交友关系竟是这幺复杂。
“他说的都是真的!”徐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
“你——一直都知道孩子不是你的?”赖郁亚怀疑地问。
他点点头。”所以我现在也该功成身退了。”这一刻,他的美梦也该醒了,然而他心头的苦涩又岂是笔墨所能形容?”很抱歉,一直都没机会以郁安男朋友的身份拜访伯父、伯母;但是请您们相信我对郁安的诚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郁安幸福的!”他诚恳的态度让两人顿生好感。”我真不懂你们年轻人是怎幺回事,之前也没听郁安说过。”赖母说道。
“因为她不想伤害徐靖,所以才会隐瞒伯父、伯母。趁这个机会,我想慎重地请求伯父、伯母允许我们交往,直到她点头答应嫁给我。”虽然一时间还难以接受女婿换了人,但事已至此,他们除了接受外又能如何?而这曹宇恒看来也的确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现在又礼貌十足地向他们告罪,责备的话倒怎幺也说不出口了。
手术室的灯熄了,医师一走出来他们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没事吧!?”赖母紧张地问。
“大人没事,休养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不过胎儿保不住了。”曹宇恒一阵晕眩,难过地扶着墙壁。他的孩子……还来不及得到他的关怀就夭折了,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这个作父亲也无法逃避责任。
“你别太难过了,你还要安慰郁安呢!”赖父拍拍他的肩。
闻言,曹宇恒挺起胸膛,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突然之间知道自已做了爸爸,却又失去得太快,感受十分复杂。”他们将安抚赖郁安的工作留给曹宇恒。此刻,安静,充满刺鼻药水味的病房内,曹宇恒双手包着她的,守在病床旁,想起过往种种,忍不住俯身轻轻在她唇上一触。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赖郁安一睁开眼便看到那双深邃的星眸,曹宇恒忍不住笑开了脸。
“白马王子吻醒了睡美人。”七年前的情景重演,赖郁安甜笑地勾着他颈项,主动送上了红唇。
曹宇恒温柔而热情地吻着她,最后在她耳畔柔声道;“安,这是医院呢!冷水可不好找。”赖郁安笑了出来,终于肯放开他。看到他脸上的伤,才想起晕倒前的情况;她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关心道:“痛吗?”曹宇恒摇摇头,微微一笑。”徐靖也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爸妈和妹妹都来过了,他们把你交给我照顾,所以你什幺都别想,好好休养就对了,嗯?”她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你怎幺知道我想问什幺?”“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曹宇恒轻点她鼻尖。
这时她才想起腹中的胎儿。她惊惧地圆睁双眸,抓住了他胸前衣襟问道:“孩子!孩子怎幺样了!?你为什幺没提到孩子!?”曹宇恒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慰她。”我们还年轻,以后不管你想生几个,我都养得起。”他抚着她秀发,虽然心里难过万分,却得坚强起来安慰她。
赖郁安在他怀中痛哭失声,但能依偎在他胸膛中,再深的伤痛也容易抚平;她渐渐止住了泪水,两人互相安慰,飘荡不安的灵魂终于能紧紧系在一起。
两天后,赖郁安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翻着杂志,门口走进两个不速之客。她放下手中东西,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
“听说赖小姐病了,无恙吧?”康伯祥先来个开场白。
“多谢董事长关心。如果你是来找宇恒的,他出去买东西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两位请坐。”康芷宁一直低着头跟在父亲身后,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
“赖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宇恒的事。”“他的事,你应该自己跟他谈,找我有什幺用?”赖郁安淡淡一笑。
康伯祥不自然地咳了声。”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很好,但是年轻人眼光应该放长远一点。宇恒是个人才,我很想栽培他,相信你也希望他能有一番大作为吧?”“您想说什幺就请直说吧!”“我想我们芷宁在事业上对他的帮助会比你大得多,他们的婚事我也很心急;至于对你的补偿,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做得到。”赖郁安看看这对父女,突然觉得很想笑。
“你们未免也太一厢情愿了吧!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想要用钱买通我,恐怕不是个好方法喔!”“那你到底要什幺?”康芷宁忍不住道。
赖郁安摇了摇头。”我想你们是永远都不会懂的。康小姐现在下不了台了吧?有句话叫自作自受,有些事是无论用多少钱都摆不平的。”“你……”康芷宁指着她,气得脸色发白。
“好了!还不够丢人吗?”康伯祥斥道。心知再谈下去也只有自己出丑,于是向赖郁安告辞。”打扰你休息了。”“慢走。”她点点头。
两人走出病房,才发现曹宇恒不知何时已在门外候着了。”康伯伯!”他不进去或许正因为知道他们连赖郁安也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