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易如反掌。
“好的。”花恋蝶眸中隐露赞赏和得意。伸手接过药,习惯性地放到唇边尝了尝,不冷不烫,入口正合适。她连忙递到越昊昕嘴边,喂他喝药。
越昊昕小口小口地啜饮著苦涩的药液,浓密的眼睫将半阖的凤眸遮盖得严严实实,无法看到一丝情绪。
昕儿皇上。
他万万没想到这世间还会有第二个人如此唤他。与雅致柔和的诱哄磁音不同,这声音温润媚丽,不卑不亢,不轻不重,自然得仿佛是在唤著家里的幼弟。恍惚间,他觉得似乎有一股涓涓细流正缓缓浸入坚硬的心田。
从花恋蝶手中接过药碗,他仰起脖子将药液几口饮尽。才低下头,一方干净的洁白绢帕已递了过来,手中的药碗被迅速接走。
“昕儿皇上,请拭嘴。”还是那不卑不亢,不轻不重,淡然自如,像是在对家中幼弟叮咛的语调。
他接过帕子,细细擦去嘴角边残余的药液。凤眸深不见底,视线随著红罗的手移动。
那双修长的手虽被涂染成微黄的浅褐色,形状和线条仍是无懈可击地美丽。灵巧的十指抽开漆盒第二层,从里面取出一个封得紧实的陶土罐,一个木盒,两个白玉小盆,盆中都装著一方白布。
红罗拔开陶罐塞子,罐内热气腾腾的褐色药液被尽数倒入两个玉盆中,浸染了盆内白布,一股淡淡的药味在御书房内四处弥散。
“恋蝶,净手消毒。”他抬眸对拥著少年越帝的花恋蝶柔声道。
“好,不过我们得先请昕儿皇上褪下些衣物才行。”花恋蝶一挑眉,吃吃邪笑道,“昕儿皇上,微臣又要为您施行扩肛术了,您的後庭需事先洗浴消毒喔。”笑语间,手指已自动自发地撩起越昊昕下朝後才换上的杏黄团龙常服袍角,轻轻拉开明黄的亵裤带子。
越昊昕来回扫了他们两眼,凤眸越发幽暗难懂。抬身任由花恋蝶褪去贴身亵裤,双腿架在她腿上,毫不羞涩地大敞,清越的晨锺声隐隐凝固:“红罗,蹲下身为朕清洗後庭。”
“是。”红罗微微一笑,上前移开龙案,半蹲在越昊昕大敞的腿间,握著湿帕仔细清洗起他的後庭和周边肌肤来。
“红罗夫君,记得将帕子略略往里揩拭,务必要做到彻底消毒。”花恋蝶不放心地嘱咐道,抬高怀里少年的大腿,更彻底地露出他的後庭,好方便红罗清洗。
“恋蝶尽可放心。”红罗曼声答道,手上的动作更加细致轻柔。
两个人的神色都无比的自然大方,没有半分尴尬恼色。对花恋蝶来说,这是医治病患,不存在谁侮辱了谁,谁亵渎了谁,也不存在性别的羞涩。对红罗来说,曾在倌馆里经历过无数侮辱身体和心灵的事,为个男人洗浴後庭又算得了什麽,在他心底连一丝涟漪也不会激起。
见越昊昕後庭已经洗净,花恋蝶趁红罗收拾洗浴用具,无暇注意到她,赶紧探手捞起另一个玉盆中的药帕,迅速擦手消毒。接著急急打开木盒,将指尖上凝固的伤口再度咬破。殷红的血一滴滴落进透明的浅褐色药膏内,瞬间将药膏浸染成红褐色。
“你──”越昊昕愕然张大凤眸,偏头看向她。
“嘻嘻,昕儿皇上,你看好了,微臣这次可没有添加任何春情药物。”花恋蝶灰眸弯弯,淡色唇角也弯翘出高高的弧度。
“朕每次上药时”他顿了顿,幽深的眸光锁住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都加入了卿卿的鲜血麽?”
“够了,恋蝶。”不待花恋蝶回答,一旁的红罗已是心疼地将她流血的指尖含进口中。伸手从袖袍中取出一管膏药,轻柔地涂抹上破裂的指尖,怨嗔道,“只需数滴鲜血而已,缘何这次咬得这般狠心?”
“口误,口误,一时口误,红罗夫君不用太过心疼。你瞧,已经不出血了。”花恋蝶打著哈哈,摇指讪笑道,“你要相信为妻的伤药是天下间最好的止血良药。”
红罗鼻间重重冷哼,桃花黑眸不看越昊昕,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轻斥道:“你身为大夫,还会这般不知轻重?真当夫君是傻子麽?以後全部改用针刺,看你又如何遮掩?”
“好嘛,好嘛,红罗夫君眼似炬火,心细如发,为妻啥事都瞒不住你,以後全听你的,改为针刺针刺。”她赶紧赔笑保证,见红罗的脸色终於回缓了,才挪转视线,回答了被暂时凉拌的越昊昕的疑问,“昕儿皇上,我的血液可催发药效,使伤口愈合更快。这含血药膏再涂抹三天,你後庭内外的创面便可尽数痊愈,剩下的仅是为期两月的扩肛而已。”
越昊昕不语,只垂下眼睫,侧体趴伏在她身上,头如昨日一般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
“咦?昕儿皇上今日的身体一点也不僵硬呢?”花恋蝶微诧,不愧是帝王龙,这麽快就适应了扩肛术。裹染药膏的食指徐徐探入少年帝王的後庭,轻柔地前後移动起来,“很好,就这样再放松一点。昕儿皇上是九州中最聪慧最能干的皇上,是能战胜所有困难的皇上,是能为越国百姓谋福的皇上,是能”不断地柔哄中,她又顺利地探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然而当怀里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发出一声声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娇媚呻吟时;当炙热的气息不断喷吐在她颈窝,小腹被一根坚硬的铁柱抵住时;当手指间的感觉越来越润滑,最後那朵美丽的粉菊竟滴落下透明的肠液後,在红罗夫君调侃戏谑的眼神中,她囧了,大大地囧了。
他爷爷的,这次她真没添加任何**产品,手上也真没做任何刺激挑逗的邪恶动作,只单纯地进行扩肛而已。为毛这条帝王龙还会像不耐半点撩拨的毛头小子般发春?而且发春速度比昨天用上**催化的速度还快?!
要为他解决麽?答案是肯定的。憋著对身体和心情不好,不利用术後恢复。
搭在帝王龙臀上的左手改握住高翘炙烫的坚硬龙柱,怀里的身体大大一颤,掌中那根硕柱又涨大几分,且更加炙烫坚硬。
她轻咬怀中少年的耳朵,柔声道:“昕儿皇上乖呵,把一切都交给我。”
“好”
她一愣,实在没想到竟会听到一个异常柔顺乖巧的“好”字,而这个“好”字还是在帝王龙清醒发春的情况下出现的。与红罗默默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敢置信的惊讶。侧头看看面色晕红,凤眸迷离,在怀里不停颤抖喘息的少年,心在这刻突然融成一汪春水。
是了,若不是信她,这条帝王龙怎会主动软了身体,放任自己轻易陷入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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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红罗的“职业病”
御书房外间左侧有一五十平米左右的浴室,铺著汉白玉地板,每块地板中间浮雕团龙祥云,用金银丝络绞缠镶嵌。四壁垂挂著华丽的腾龙明黄锦帐,落地仙鹤青铜宫灯摆放在室内角落,张开的鹤嘴内并未燃放烛油,而是安放著一溜麽指大的夜明珠,照得满室明华柔和。
浴室中间的浴池约莫二十平米左右,也是用汉白玉砌成。池边四角立著狰狞威严的黄玉龙头,青色的水液不断地从大张的龙嘴中汩汩涌出。池下四角各有一个出水口,池水深度永远保持在一米四左右,池面终日冒著薄如云烟的嫋嫋白气。
越国皇宫百年前便有一清溯殿,殿内不住人,仅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温泉池,名曰清溯池。只有帝後才可随意入殿浸泡洗浴,其余人等一概不得擅自进入。就连太後想要入殿沐浴,都得先请了皇上的手谕才行。
不过越昊昕的父皇在世时,嫌清溯殿在皇宫中的位置太过偏远,而自个又极喜浸泡温泉,便召集越国的能工巧匠,将温泉池水从地下引入了帝王居住的宸德殿和批阅奏折,与朝臣私下议事的御书房内。
花恋蝶试了试水温,大约五十度左右,水色泛青,硫磺味儿几乎没有,应是养颜护肤的偏矽酸类温泉。
矽酸温泉好哇,其医疗价值非常明显。矽酸盐是人类机体生长、骨骼钙化不可缺少的一种物质,它可以通过饮用和皮肤进入人体。饮用,可调节代谢和促进肠胃蠕动、增强消化功能。浸浴,矽酸盐类附著於皮肤表面,对皮肤和皮肤粘膜有洗涤清洁作用,洗浴的人会感觉到好像在身上涂抹了香皂一样,十分润滑和舒畅。真个应了白居易老人家描绘的“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据说唐明皇之所以六七十岁了还风流倜傥,杨贵妃之所以长久地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全是因为经常浸泡温泉的缘故。温泉含矽量越高,对人体的保健效果越明显。
哈,没想到进一趟越国皇宫还碰上了宝贝。在现代,她就是个热爱泡温泉护肤养身的女人。无人峰谷中,温泉没见著一个,倒是冰寒彻骨的冷泉天天洗,天天泡,虽然达到了洗髓伐筋,脱胎换骨的顶级效果,但始终找不到浸泡天然温泉的惬意和舒适感。
帝王龙天天泡温泉,难怪虽然身患严重痔疮并毒素缠身,那身浅蜜色的皮肤还是光滑细腻,几乎找不出一个汗毛孔,各方面的发育也是可圈可点。
手掌拂过青色水波,十个粉玉雕琢的指腹在少年光滑结实的背肌穴位上逐一揉按推拿,舒活每一根大小筋脉。
“昕儿皇上,你的五脏六腑,血脉筋骨常年被毒素浸淫,眼下虽解了毒,但也是受损不小,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调理。”花恋蝶拿住越昊昕的大椎,摸索著脊椎骨,逐块捏下。指尖溢出一丝异常柔和的劲流,不著痕迹地冲击著凝滞的筋脉,“你的身体切忌操劳过甚,要注意劳逸结合。”
“劳逸结合?”越昊昕呢喃轻哼,趴在铺著一层软垫的长形条案上,青色水波正好将他的背脊浅浅覆盖。极美的凤眸半阖,宛似墨线勾勒的上挑眼角生出几多慵懒,斜飞的龙眉湿漉漉的,水润的浓密眼睫扑扇垂落,掩盖住眸中漩涡般深邃迷蒙的波光,“卿卿留在朕身边督促朕吧,朕将朕的身体尽数交与你来调理。”晨锺声清越中带著性感的模糊,直叫人酥软了骨头。
花恋蝶不应,只咯咯地笑了几声,十指在他僵硬的背肌上再一次细细捏按。
“红罗,你明日也随朕上朝。”越昊昕偏过头,微眯的凤眸幽光一片。淡淡睨向手捧浴巾,立在浴池边被掩去绝丽的清秀宦人,极薄的上唇略略一扬,“不知心爱的夫君站在对面,卿卿是否还会在朝堂上睡著?”
红罗低眉轻笑,“昕儿皇上若是想用奴才做花医侍的提神药丸子,那可真是失算了。奴才虽有几分姿色,但目前被掩了大半,根本无法与朝堂上的乏味抗衡,这种又痞又懒的女人没大逆不道地昏睡到昕儿皇上的龙座上已是万幸了。”他眼波流转,飞出媚骨潋滟,“不过奴才倒有个不让花医侍入睡的好法子。”
“喔?说来听听。”越昊昕颇感兴趣地挑起眉峰。
“这法子很简单,昕儿皇上只需在金銮殿中多放几个不同类型的美男子便行了。”
“不同类型的美男子?”
“是的。昕儿皇上对花医侍的秉性多多少少定也知道一些。这个女人一是痞懒,二是贪色。若能投其所好,她必会更加尽心地为昕儿皇上办事。”红罗面上始终带著温润清浅的柔和笑意。
越昊昕凤眸张开,幽深的冷光在黑棕色湿润瞳眸中流转,笑得别具深意:“朕将身体尽数交与卿卿调理摆弄,早已是投其所好了,朕也希望卿卿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
啪──
粉玉手掌毫不客气地拍上少年帝王的後脑,“我还没死,也还没聋,劳请两位言谈时顾及一下当事人的颜面和自尊。”她搂著越昊昕跳出浴池,扯过红罗手中的浴巾轻柔地揩拭著少年光滑肌肤上的一颗颗晶莹水珠,“昕儿皇上大可不必再琢磨著施行美人计。我既答应伴驾帝侧直到你坐稳大宝,就必定会遵守诺言的。”只不过现代人不怕五雷轰顶,都拿发誓当屁放。她也不例外,不可能刀悬头顶了还待在原地等死,又不是傻子。
越昊昕伸展双臂,任由她仔细揩拭,微蹙眉尖,困惑道:“难道朕的身体不如卿卿的红罗夫君和锦螭主人阳刚美丽?是以卿卿看不上眼,中不了美人计麽?”他低头打量自己赤裸的身体,“朕虽说不够高大威猛,倒也颀长挺拔,应该不算太差吧?”
“昕儿皇上确实无需妄自菲薄。据奴才多年经验所观,昕儿皇上的身体兼具青年与少年风貌,单薄瘦削中带著柔韧坚实,骨肉均亭,肌肤细腻,清新隽永,宛似一幅飘逸俊丽的山水墨画。且两点茱萸粉红光润,龙柱勃起时滚烫坚挺硕长,昂扬龙首峥嵘圆大,实乃男人中不可多得的上品。若是入了倌馆,必是红极一时的倌魁。”红罗的桃花黑眸也在少年帝王的身体上游移不停,笑意盈盈地侃侃而谈。
浴室在温润媚丽的含笑声中逐渐沈寂下来,只听见池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