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是你没回家。我做什么除了妈妈知道以外,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房昱斯振振有辞,看到他爹地刚才那副形象。马上学着那个样子摸上去:“妈妈,妹妹在里面做广播体操乜?”
“好好说话,谁教你这样的?”那迎娅忍不住瞪了房昱斯一眼,房昱斯混小子的样子又跑出来了:“妈,不能瞪眼睛。要不以后妹妹生出来会跟你一样的。你总不希望你的美丽小公主会是个只会瞪眼睛的小公主吧?”
“够了,你给我打住。”那迎娅拿他没办法,还不能说重了。好像房昱斯的青春期来的比较早,敏感性远远大于同龄人。所以只能是好好跟他说,想要表达自己对她的看法,必须用最委婉的方式。避免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
呸,谁说房昱斯心灵脆弱来着。房家的人都是心灵上的灭绝师太,绝对是这样。如果要找参照物的话。房励泓最合适。
“管管你家少爷,就跟我这样子说话,太没水准了。”那迎娅捅了房励泓一下,房励泓一脸愠怒看着房昱斯:“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爹地,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房昱斯一脸委屈。抓起一块曲奇塞到嘴里,坐到那迎娅旁边。想了想才开始说话:“妈妈,有件事,我想跟你和爹地说一下。”
“你又有什么幺蛾子了?”只要房昱斯放下他富三代的架子,表现出一个同样年纪娃娃才有的神态,绝对是有事相求,而且是他搞不定的,才会有这种标准的么萌态。也就差拉着衣服角扭个不停叫妈了。
“没有幺蛾子,就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内地?”房昱斯脸上闪过一丝忸怩,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让他踌躇不定。貌似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有点不恰当,但是什么样的词用到他身上才算是合适?
“你不是一直都说香港比内地好,什么都有。除了地方小点儿,不能让你随心所欲以外?”那迎娅挑起一侧眉头。,这话其实还有人也说过。不过目前不是追究是谁先说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房昱斯会有这种念头的原因在哪里。
“因为有个女生,就是跟我一起兴趣小组的,非要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我就跟以前糊弄莫霓那样,告诉她我们家其实就是个中产阶级,可是人家不信说什么都不信。”房昱斯就差指天发誓了,要告诉所有人自己真的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真的不是有钱人家的娃。但是架不住人家不信。
“这个,房总。你是怎么在众人面前隐藏身份的,是不是可以传授一两招。看看你家少爷这么困惑,说什么都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那迎娅说白了就是个草根,你要她引起人注意绝对可以,掩藏身份这件事,还是不用了。因为就是站在人堆里,只要房励泓不在身边,是不会有人认出她的。
所以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是建议由房先生授业解惑来的纯熟自然。别人的话,明显不够瞧,也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那就告诉别人,你是房励泓的儿子好了。说不定没人认识房励泓,你既没骗人也没说假话,别人爱信不信。”房励泓从来不为这种事伤脑筋,需要他动脑子的事情太多了。这种限量版的问题,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四两拨千斤顺利晋级。
“万一问我房励泓是谁,我怎么说?”房昱斯知道爹地的鼎鼎大名无人不知,关键那个女生还不如莫霓好看。莫霓的小辫子多好看,哪像这些女生全都是清一色的西瓜头,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这样还以为自己怪不错呢。
“你说房励泓是你爹地,别人爱信不信好了。”房励泓靠在沙发上,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女佣端着宵夜的点心过来:“先生太太,小少爷,可以吃宵夜了。”
“是什么?”那迎娅对千篇一律的甜品有点倒胃口,准确的说是,房励泓有段时间没回来,不是在中环的公寓就是公司里面呆着,看这些东西也看烦了。有时候看不到人,仅仅只有两通电话简直就是隔靴搔痒、怎么回事,怎么会因为看不到房励泓就会坐立不安。有时候还会盯着电话发呆,幻想下一个打电话回来的人是不是他?
“木瓜炖雪蛤,还有海鲜酥皮汤。”能够把海鲜酥皮汤当作宵夜来吃,好像只有那迎娅才能做到。当然房励泓很欣赏那迎娅这种生活方式,甚至是有些纵容她的嗜好。
“好的。”飞姐他们做宵夜很辛苦,每天还要变着花样来想心思。怎么样才能做好,还能让所有人满意,是不是有人喜欢吃,飞姐很在乎,又不好意思问,只能看他们吃了多少来判断是不是对了胃口。
那迎娅只是答应,但是没有动手要吃的行动。房励泓就知道,这肯定是不想吃了。挥挥手,让女佣先下去。转脸看向那迎娅:“想吃什么?”
“牛腩,九记牛腩。”那迎娅脱口而出:“那天跟昱斯两个人去吃牛腩面,他吃清汤我吃咖喱,差点没把舌头咬到。好吃到要哭了。”
“真的,爹地。真的很好吃。”房昱斯刚才没有得到标准答案,有点不甘心。但是爹地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骗人骗不过去的话,那就干脆说真话好了。妈妈有时候会让自己低调一点,说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但是爹地说话,绝对就是要自己只要能做好,那就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看得到自己做事的结果了。
“嗯,你跟你妈两个人都说好吃的东西,一定要去试试。”房励泓难得好心情出去吃宵夜,那迎娅觉得奇怪,想问还是忍住了。房励泓既然不想说出来,还是不要问好了。该说的时候,他一定会说,不如让他自己说出来好了。
起身在外面套了件比较厚实的外套,海洋性气候的城市晚上容易下雨。如果不加上一件外套,好像不敢轻易出门。房励泓看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你至于穿成这样?我看外面都是穿得薄薄的裙子,你算是头一份儿。”
“谁叫我肚子里还有一个?要不我也敢穿裙子。”那迎娅白了一眼房励泓,牵着房昱斯的手:“你爹地难得有空陪我们出去吃宵夜,不许惹他。要不然,等下把我们人在外面,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这都被你知道了,我干脆什么都不说好了。”房励泓第一次主动牵着房昱斯的手,三人一起出门。
第五卷变故第十四章难得的休息
和宏舟一个人孤零零回到酒店,真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居然会把自己撂在公司,去看那些想着就头大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厚的一沓,房励泓每天都在忙什么?前些时候为了那串莫须有的碧玺手串,闹到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房励泓为了一串只看到图片的碧玺,花了不少钱买一张照片,换个人做得到?
“嗯,我在酒店。”电话响了,一看就是家里那个女人打来的:“吃了没?”
“要不明天你过来好了。”和宏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显然电话那边吴安安在家里坐不住了。没有朋友没有闺蜜,男人也不在家,她那个脾气肯定在家里坐不住:“你的好朋友都在这边,而且都是阳光灿烂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和宏舟有意把话说了一半,说不定女人已经会订了晚班的飞机票,然后明天一大早光鲜明朗的出现在自己面,但是有有点担心女人会坐深夜的飞机过来:“不许坐晚班飞机,你知道我的意思。”
“什么,你说什么?”和宏舟本来还是慢悠悠地开口,这是刻意模仿房励泓说话的语气,每次看到他那个慢悠悠的样子,就想胖揍他一顿,就好像下午在公司的时候,那两个家伙还在那里有商有量,明显是无视自己的存在,难道以前那些交情都是开玩笑的?
“真的假的?”不知道那边的女人说了句什么,完完全全击垮了和宏舟有意做作出来的淡然:“你虚晃一枪的事情,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刚出来你就跟我说这个,我是该信呢,还是该信呢?”
“行行行,我错了行不行。明天你过来好了,我到机场接你。然后送到我们房总家的私人医院去检查。最近这里有很多中大奖之类的事情,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和宏舟几乎是陪着小心,然后一脸捉摸不透的笑意,如果是真的,恐怕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相信这次不会是假的,你说要是换个女人,还会有女人抓得到自己心里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吗?换个人,有害会是吴安安吗?
那迎娅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到房励泓还有房昱斯父子两个跟所有饕餮美食家一样。排着长长的食客长队,等着买一碗最喜欢九记牛腩。房励泓今天好像有很多心事,但是说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半句。下午在房正英那边。房正英虎着一张脸回来一语不发,跟现在在外面排队的房励泓简直就是异曲同工的脸。不愧是父子两个。
“可以吃了。”没让那迎娅到外面排队,也没让她到店铺里等一张不可能有的桌子,拼桌的事情那迎娅跟房励泓两个人大多都不愿意的事情,有时候遇到美食还是不能分享的。比如说现在。房励泓敲敲玻璃窗,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出来吃。”那迎娅实在忍不住了,打开车门。让房励泓坐到一边,房昱斯跟在后面爬到一边坐好,端起自己最喜欢的咖喱牛腩,喝了口汤一脸的享受。
房励泓要了一份满满红油的萝卜牛腩捞面。吃得满脸大汗。那迎娅慢吞吞吃着她的清汤牛腩,还有房昱斯跑去买过来的冻奶茶,要不是房励泓那辆豪车。这三个人的吃相简直是不敢恭维。大概房励泓以前也没有过这样吃东西的经历,担心这一下被人认出来,知道他是房励泓,吃东西都没有抬头。
“爹地,好不好吃?”房昱斯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他爹地吃东西这么没品。额头上全是满满的细密汗珠,鼻尖上全都是豆大的汗水。那迎娅拿起一张纸巾递给他:“我没说错吧。晚上过来吃的时候,人还算少的。要是大白天,估计两个钟头买不到我们想吃的东西。”
“你喜欢的话,下次再来。换个时间段,比如说下午,让我来看看这个拍两个小时的队,然后我们坐在街边慢慢吃。”
房励泓吸溜吃完这碗捞面,又把冻奶茶喝了半杯,看看坐在身边的女人和孩子,同样吃得欢天喜地。本来还是有些郁闷的心情,就因为这一下变得开阔起来,然后就这样很随意坐在车里,敞着车门看着街灯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白天那么焦躁的面孔,好像都被柔和的月光同化了,变得没有棱角。
房昱斯很少能够跟爹地妈妈一起在外面吃宵夜,有的时候两个大人会出来喝晚茶,带他出来还真是第一次。大概是兴奋过头以后,就会很容易入睡,带着牛腩的香气抱着他的泰迪熊在后面睡着了。
房励泓把那迎娅的手牵着,两人沿着小路在路灯下慢慢散步,还不想回家去。干脆在外面多等一下,散心不是一件坏事。
“你有很多心事,能拿出来说?”那迎娅盯着两人的倒影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其实问之前想了很久,是不是能够问问他。就是说这话之前也在想,要是不问的话肯定不甘心。但是问了以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也一直都没想过,干脆还是问问好了,谁要她心里存不住事情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房励泓摸出烟盒,看看她又装了进去。
“想抽就抽好了,大不了我在那边坐坐。等你好了我再过来。”那迎娅主动给他点烟:“一支烟,害不了人。”
还是不想轻易冒险,等他抽烟的这段空隙,坐到一边望着天上那弯新月,房励泓不是一个喜欢把心事拿出来展览的人。说不定抽完这支烟,就什么都好了,至于还有什么要说的,大概也不是她问得出来的。
房励泓狠狠吐了两个眼圈,很浓。好久不能散开,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色这么沉重。会不会是因为Jimmy的事情,涉及到的人和事实在太多,让他不能不投鼠忌器?
本来对房励泓所从事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公司还只是一知半解占了多数,也没想过要多了解他做的事情,因为他们两个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太久太久。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在家的时间称得上是无所事事,翻翻捡捡那些书或是写满了文字的东西,机会就有太多。
看到了太多房励泓以前读过的书,还有一沓沓厚实的奖状,似乎都见证了房励泓一个人太多的岁月。他还真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从收藏到旅行,看不出来这个人居然还做个横穿大沙漠的事情,这可是一向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恐怕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这只是感官上看到的东西,在乌菁颜那里听到的事情,就是他的父母对他的评价。房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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