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日后能将这些都交给你哥的手中。老太太若真是存了这心思,少不得咱们要同那田柔佳过一过招!”
“娘觉的,该怎么做?”一听见过招,便来了兴致,挪了挪身子,想秦姨娘靠去。
“林姑娘和她有相同的处境,岁容易产生心心相惜之情,却更容易产生妒忌和怨恨之心,你只想这事可挑拨他们的关系就是了。”秦姨娘目光沉沉,眼珠转了转又道,“若是一味的让他们争抢,少不得要如珍那小蹄子得了好处,你也要适时的将如珍搅合进去,你切记的,不管是谁和谁打起来,你都要选择一方站好队伍,选谁,不选谁,向来不用娘亲提点了吧,切记,生意要是你哥哥的,好夫婿要是你的!”
“女儿明白!”田雅珍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
第十八章 林二公子,不错
田柔佳来了祖母身边有些时日,一直忙的焦头烂额,一时间忘了要问家里的情况,到时田靖稀来信汇报了家里的情况,它对于家中种植的药材大丰收表示十分诧异。
并汇报说,因今年大旱,京城大多数药农都不曾有药材收获,尤其是他们中的白药,天麻,黄琴,猪苓,甘草,柴胡,关防风,龙胆,细辛等,更是少之又少。
好多人都要赶去外地收购,南方生产的桔梗,白术,牛夕,半夏等药材还好说,北方生产的几乎收购不来,今年气候不好,别说种植的不长,就连山上野生的药材也很少。
宫里的娘娘们,又急着要用药。
一时间大家都慌了阵脚。
田靖稀在信中说,因为他整日诚诚恳恳读书,又吩咐富贵老老实实种地,所以感动上苍,终于让他们家来了个大丰收。
他们请来大哥田靖瑜,一同将地里收获的白芍和天麻去市场价的三倍卖给,字田荣德死后辩解了宝善堂生意的梁家,狠狠赚了一笔,并和大哥三七分成,大哥见三成,他们赚七成。自此一家人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再不用田柔佳用月贴补家用。
春桃在锦绣坊工作极为踏实上进,又因为有一手好手艺,已经被提拔做了管事,跟在秦姑娘身边,每月里的月钱也长了一辆,时间也赋予出来,能够时常回家走动。
沈玉谨去年虽落了榜,但今年更加刻苦用功,平起自己的努力已经从成绩最差的班级,跳转到成绩中上有的班级,主讲教师从不入流的讲师,变成了翰林院学士,学业也在蒸蒸日上。
田靖稀说,这一切都是在他的书信教导之下,虽然自己还在较差的班级里厮混,但是表哥能够上进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安慰了。
田柔佳揉了揉眉心,笑容在唇边荡开,显然是十分高兴。
站在一旁研磨的春草见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姑娘这么高兴,可是家里一切都好?”
“恩,都是。”田柔佳点头,“唯一不好的,就是田靖稀那个猴儿不好好读书。”
“想来哥儿是个聪明的人,咱们家集时商贾世家,日后少不得也要哥儿从商,书读得好不好不打进,只要识文断字,能算得一手好杖是正经。”春草将宣纸摊开,用田黄石雕刻的镇纸两面压平,退到一边。
田柔佳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便在回信上一一问候了众人,拜托田靖瑜找一个靠谱的账房先生好好教一教田靖稀,管账的本事,并且,希望他能够大的一手好算盘。
家里情况不错,可以有四块玉,最初级的玉阵也只能看看成果这一个年头,若是不抓紧时间继续多样一些灵玉出来的话,只怕这繁荣景象只能维持一年。
“你大哥是个能干的好孩子,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常常来信夸奖他能干。如今看着倒也诚然如此。”;老太太歪在榻上,反复的看了那封家信,对大孙子赞不绝口。
田柔佳坐在对面,往身后的紫芙蓉靠背上靠着,连连点头,“虽说今年是咱们家的田庄争气,可若不是哥哥周旋的好,必定也买不上那么好的价钱。如今皇上钦点的药行都要从咱们家进药材,过不了多少时日,该属于咱们的家也还将归还给咱们。当然,能不能成功,关键还要看祖母的大伯。毕竟功力若是没有说得上话的贵人,没有人暗中帮衬着,就是咱们做的再好,也不可能再次接手宝善堂。”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精致的牡丹泛着莹莹光着。“三丫头想得通透,公里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忧心,有我和你伯父在,必定上下疏通好,好生打点生意。”
祖母两个正说着话,有着琵琶襟三色豆天啸夹袄的小丫头,手里托着雕花小实盘,上面放着装了精致点心的白瓷小蝶走进来。往走上方下,欠了欠身,“这是太太打发奴婢来孝敬老太太的点心。太太说,老太太晚上吃的少,夜里必定要饿,便拿来给老太太当宵夜。”
小姑娘唇红齿白,说话也极为利落,老太太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打发一旁的孔嬷嬷给了一吊钱,将他打发走,又吩咐人将点心拿走,继续对田柔佳说道:“要说,你父亲留下五处庄子,一处给你大姐姐做了嫁妆,一处在你母亲手里,另一处是在南京城里,单指你手里这一处事最少的,也是最薄的,照理说该是产的最不好的,偏偏三丫头有心,将这地打理得极好。祖母是该表扬你不是?”
老太太的笑容看不出真假,田柔佳到时起了一身冷汗,他是田荣德的母亲,必然会知道这米极重的奥秘,如今他一步一步的,搞不好就是想要回秘籍。
田柔佳问了心神,“倒也不全是孙女的功劳,地里的活,我倒从未碰过,都是乳母一家大点的,是他们费心了。”
老太太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安之吧,等你大伯休息之日,也把者家属拿去你伯父瞧瞧,必经的让你伯父和你大哥打交道不是?你只管按新的跟着祖母,日后孝期满了,祖母给你说一个好婆家。”
“祖母”田柔佳娇嗔的在老太太身边蹭了蹭,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人家还想多在祖母身边留几年呢,某不是祖母嫌弃人家了?”
“哪里的话,留着你们一辈子我也不嫌烦。”老太太伸手抚了抚田柔佳柔顺的长发,目光悠远,“只是我这老婆子还能活多久?你们还能仰仗着我多久?好歹你有兄弟照顾着,又是个机灵的,祖母倒也放心些,你那表姐~无依无靠的,日后倒是让人担心。”
田柔佳也觉得林语嫣的处境是在艰难,少不得也跟着叹息起来。
林语嫣和田柔佳成一头混在一起,玩的很是投缘,两个人关系太好,难免让别人闹眼睛。
这一日,一早众人给老太太请安完毕,被老太太留下一处玩闹,外面天气渐渐转凉,可却时赏菊的大好时间,老太太想来也是爱菊花,示意田家院子里的菊花养得极好。
田雅珍今日穿了一件实地月白纱长裙,上面星星点点的秀这兰花,雅致大方,头上梳着双垂髻,未簪任何发髻,只用两根同医疗花样相同颜色的丝绸袋子帮着,带了两份灵动。
他在椅子上微微欠了欠身,“祖母养的菊花最是好看,每年咱们家都要请各家小姐赏菊,今日天气不错,菊花也正开得正艳,不如我匿了帖子,请众姐妹一起来游园,咱们姐们也好一处玩笑。”
田如珍冷哼一声,“请客这事儿,怕是姐姐做不得主吧?况且,今日母亲收了林同知夫人的请帖,要带着我去做客。主母不在,妹妹如何设的了宴?”
田如珍今日穿着滕青拽罗痱子长裙,外罩粉霞藕丝罗衫,头梳平番髻,插着一支翡翠牡丹珍珠步摇,高雅贵气,姿势在气派上压了田雅珍一头。
“太太好偏心。”田雅珍面露委屈之色,一双眼睛立即便蒙上了一层水雾,“都是一样的女儿,偏只带着妹妹去做客,陪下我们这一种姑娘不管,是何道理?”
田如珍脸色微白,显然自己装大白算有装的太早了,若是这家伙哭哭啼啼的跑去跟父亲告状,少不得父亲又要跟母亲翻脸,愤恨的咬着嘴唇,道:“母亲若是带我,自然也要带着你们,是以,我劝姐姐不要自作主张。”
田雅珍拉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看向田柔佳,“三姐姐,您是想要去林同知家做客,还是要跟妹妹赏菊?”
这话问的,什么意思么?田柔佳瞄了一眼,同样面色尴尬的林语嫣,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林同知家里也有菊花么?”
趁田雅珍一愣的空档,田如珍迅速接了话,“自然,秋日时节,自然是菊花最省,同知夫人邀请咱们,也是去赏菊花。”
田柔佳点点头,沉吟半响道。“四妹妹想要看菊花,五妹妹又想去林同知府上,正好林同知府上又有菊花,这样四妹妹看得到菊花,五妹妹有去的了林同知府上,如此岂不甚好?”
田雅珍涨红着脸,接不上话,人家田柔佳说的本来就有道理,只恨不得将一口牙咬碎,方能解心头之恨。
林语嫣擦了擦额头冷汗,等众人走后对田柔佳说道,“还好你们这样回答,若不然不管站在谁的一边,都要受到牵连。”
田柔佳沮丧的揉了揉头,“可我还是热闹了四妹妹。”
那倒也没什么。 林语嫣拍了拍田柔佳的手,“他只不过是个庶女,如今舅舅也不似以前那般宠着秦姨娘了,他行不起什么浪花。到时同太太,和五妹妹较好比较重要,他们高兴了,能时常带咱们出去各地走走,见见课,也不至于被埋没在这深闺之内,不为人所知,日后家人也好说个好人家。”
林语嫣很实在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田柔佳少不得也要真情流露一番。“我是要再过两年才能谈婚论嫁,倒是姐姐,该急着婚事了。”
“我不急。”林语嫣笑着摇了摇头,“我听说,那林同知家的二公子极好的,太太早就相中了,可他老子只是舅舅下面的一个同知,他不愿意委屈了自家姑娘,可若是妹妹有幸能嫁入林家,也是好的,若咱们能去林府做客,妹妹可一定要让那林夫人对你留下个好印象。”
第十九章 旧情人见面,好不尴尬
秋高气爽,果然是个结伴游园的好日子。
虽然知道自己白痴女儿跳入了田雅珍设的圈套,还得自己不得不将府里一众丫头都带出有缘非常崩溃,但太太还是拿出了起码的大家闺秀风范。笑盈盈的组织大家发办妥当一起出门。
田柔佳觉得与人为敌总不如与人叫好来得轻松,在早上梳妆打扮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低调一些。
翡翠花样褶裙,配着月牙白色对襟小褂,带上了老太太赏赐的赤金璎珞,上面挂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玉锁,两个手腕上挂了两只纯银镶着碎语的手链,而上来者纯银彩蝶坠子,头发直随随便便的书了一个一字髻,发髻两端攒着鲜花,低调却不寒酸,处处透着精巧,却绝对称不上艳丽。
田柔佳对着的大穿衣镜子,转来转去,找了半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自己看了一番后,终于觉得寒酸妥当,将手覆上春草瘦弱的小手上,表示满意。
门上挂着的虾须帘子,被人轻轻掀起,林语嫣,笑着走了进来,在田柔佳面前顿住脚步,加着他的双臂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好妹妹,这一身穿的倒是精致,只是颜色太俗气了些。”
田柔佳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笑道,“平白的,咱们去跟人家住家的姑娘抢什么风头?”说着看着林语嫣,“姐姐不也是明白得很?”
林语嫣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红绣花长裙,配着一件琵琶月色小褂,领口袖口都用石榴红金线绣着碎花图案,同田柔佳一样梳着一字髻,却簪了一只白鸟衔珠金赞,小小玉坠垂在眉间,为他平添了几分灵动,这样子大半既不张扬又带了几分俏丽,明显要比田柔佳看上去上心不少。
林语家被田柔佳直白的话,说的尴尬一笑,“原来我以为自己已经打扮得很低调了,却没想到妹妹却更胜一头。”
田柔佳到时肯牺牲,不施粉黛,也不做精细打扮。到底是姑娘家,谁不爱美,林语嫣对她单薄的性子表示很钦佩。
“我本就不爱打扮呢,什么更胜一筹不一筹得?到时我们姊妹心思一样,可喜可贺。”田柔佳玩着林语嫣手臂,样子十分亲密。
相同处境下的两个人,能同心协力最难能可贵的。
老太太坐在外面,见两个丫头出来,细细打量一番,便是很满意,又嘱咐了几句,“过去,三丫头不在我身边,想来你嫡母也带你去参加过不少夫人小姐们设的宴。多的字不比我嘱咐,你心里也有数,倒是林丫头,成年头跟着我老婆子闷在家里,不曾见过什么客人。如今跟着太太出门,时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