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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红烛燃尽数不尽的喜悦,四种贴着大红的喜字,四姨娘与纳兰烨华坐与桌子两侧,只见纳兰烨华面无表情,四姨娘却红了脸颊,无限的妩媚!
“老爷,这菜是夫人特意吩咐做的,想来是极为对老爷的胃口!”四姨娘站起身来,一双眼睛似乎要柔的滴出水来了,身子微微的弯了下来,将菜夹到纳兰烨华的碗里,却暗自将衣服拉开了一些,露出光滑的肩膀!
“你自己愿意吃,你自己吃!”纳兰烨华不悦的皱眉,抬念奴为妾,宫氏便是连一杯茶水都不愿意接,如今倒亲自吩咐给四姨娘准备晚宴!
“老爷,您不愿吃也就罢了,可是,这酒却一定要喝的!”四姨娘倒了一杯酒,眼里似乎噙着些泪水,身子转到纳兰烨华的前满,微微蹲了下来,将酒递到了纳兰烨华的唇边!
“好了!”纳兰烨华皱了皱眉,四姨娘今日的胭脂似乎抹的太浓了,自己险些被呛到,纳兰烨华接过酒杯,一饮而下,心中却不由升起些烦躁,脑中更是一直闪现念奴那一双放佛会说话的眼睛!
“老爷真是海量!”四姨娘娇媚的一笑,微微的抬起胳膊,将酒壶拿在手中,挑了挑眉,轻轻的将酒再次倒满,“老爷请!”四姨娘仿佛没有瞧见纳兰烨华那铁青的脸,再次的将酒杯放在纳兰烨华的嘴边!
“好了,今儿你也累了,赶紧的休息吧!”纳兰烨华许是受不了了,猛的站起身来,四姨娘不防备,便倒在地上,将酒全数的洒在自己的身上!
“老爷!”四姨娘瞪着水灵灵的眼睛,似乎有些不解纳兰烨华这是何意,红红的唇微微撅着,似乎是不尽的埋怨!
纳兰烨华突然觉得恶心,瞧着四姨娘娇作的脸颊,似乎越发的相念念奴了,他才惊觉自己对念奴似乎越发的依恋了!
“老爷!”四姨娘爬起身来,手臂轻轻的抱着纳兰烨华,头靠在纳兰烨华的肩上,微微的抽泣出声!
纳兰烨华想伸手推开她,却觉得微微的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四姨娘身上的味道,还是有什么原因,眼皮慢慢的似乎有千斤重,纳兰烨华赶紧的坐了下来,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了眼睛始终是不听使唤,越来越沉,终于倒在了桌子上!
“老爷,老爷!”四姨娘柔声唤了句,瞧的纳兰烨华没有任何的动静,手轻轻的推了推纳兰烨华,见他还没有反应,脸上便挂着冷冷的笑意,将那酒壶里的酒全数的倒在地上,猛的便是一巴掌扇向了纳兰烨华的脸上!
“你,也配!”四姨娘勾着嘴角,将衣服缓缓的解了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面上泛着一种叫做母爱的光辉!自己的孩子才一个月,自己自然不会与他同房,免的伤害了孩子,再则自己说这些饭菜是宫氏准备下的,即便纳兰烨华醒来,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只能怪宫氏,那酒水已经被自己全数的洒的干净,谁也休想找出半分的证据!她冷冷的盯着纳兰烨华机会半死的样子,吃力的将他扶在床上,解下了他身上的衣衫,才拉开了被子,躺在了里面!
念奴瞧着窗外的月亮,显得夜越发的静了,她如今只是个通房,就只有一个丫头,有些事到底是要她亲力亲为,今日四姨娘抬为跪妾,丫头去领碳的时候,却比往日还要少些,这院子里的人,哪个不是势力的很,左不过是故意刁难自己!只是夜越深屋子里却显得越冷,念奴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恼怒的很,自己已经给纳兰烨华下了药了,为何他今日会睡在四姨娘的屋子中,莫不是下的少了么?
天微微的有些亮了,纳兰烨华被人从门外叫醒,瞧着四姨娘睡在旁边,微微的皱着眉,脑中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揉了揉眉心,却没有再说什么!始终没有瞧见四姨娘那得逞的笑意!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纳兰静让人梳洗好,今个已经是三十了,按照惯例宫氏是会发派这一年的年钱,也就是额外的奖励,各院子里的主子,也会赏自己院子里的人些什么,添添喜庆,纳兰静也换上了新裁剪好的新衣!
“小姐,过年好,奴婢可是要讨赏银的!”流翠将纳兰静打扮好,瞧着铜镜里的纳兰静,不由的打趣道!
“好,少不了你的,你呀,先去把院里的赏银派发下去,你与秋月,你小姐我啊,早早的备下了!”纳兰静一笑,瞧着流翠给自己的脸上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倒显得人精神了不少,连的面上也多了份喜庆,少了苍白!
“好!”流翠一笑,将打赏给下人们的东西拿了出来,没人派发一套云锦缎子坐成的新衣,再没人一定银子!下人们收了赏银,脸上都笑开了花,主子封了郡主,到底不一样,怕是别的屋里的人也只能得一些个碎银,更别说什么衣裳,而且一会个还要去夫人的院子中领赏,想想便让人高兴!
“秋月,这是送给你的!”纳兰静坐在梳妆桌旁边,端了一个盒子,递给了秋月!
“谢过大小姐!”秋月接了过来,瞧着这盒子里放了些珠宝,收拾,虽极为的名贵,可是却不是秋月最喜欢的,可是有一把小小的匕首却吸引了秋月的目光,这匕首瞧着虽然不起眼,可那匕首的手柄上镶着一颗火珠,若是走到暗处,只要有木制的东西都能打出火来,拨开剑鞘,那匕首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小姐,这不是!”秋月一脸的惊讶的望着纳兰静!
“不错,这是我十岁的时候,外祖父送给我的!”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并未觉得什么,她虽然不懂得这些,可瞧着这匕首定然不是凡物,自己已然有了这镯子,匕首却用不到,都说宝刀赠英雄,那匕首小巧,配在秋月的身上正巧合适!
“这,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秋月将匕首放在掌心,想还给纳兰静,这把匕首,她曾在韵宁郡主的屋子里瞧过,许是宫老将军一人送了一把,秋月虽然极为的喜爱这把匕首,可也清楚这东西太过珍贵,要不得!
“让你收便收下,你若是推辞,说明是不愿再保护我,我将性命托付给你,赠你把匕首又算得了什么?”纳兰静似乎不悦的皱了皱眉,自从秋月来了以后,帮了她不少的忙,也让她做起事来,更少了一些个后顾之忧!
“小姐!”两人刚说着,流翠便沉着脸,从外头挑了门帘进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何事?”纳兰静眼皮一跳,这都是除夕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手上却没有停下,将要给流翠的锦盒拿了上来!
“大小姐,大理寺来人,说皇上请您进宫一趟!”流翠说着,脸上却不免的担忧,这大理寺与刑部都是查案子的地方,这突然的请小姐进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六章 避不可避的验身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着实的想不出会是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见机行事便是了!”纳兰静揉了揉眉心,让流翠取了郡主的朝服过来,暗红色的纹理,金色的绣线,端庄的朝服,将纳兰静显得极为的高贵!
纳兰静缓缓的走着,秋月流翠扶在两旁,出到门口的时候,便瞧见宫氏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瞧见了纳兰静,宫氏赶紧的迎了上来,“静儿,娘已经差人给你表姐送了信过去,若是有什么事,便让你外祖父亲自进宫!”宫氏的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仿佛纳兰静这一去,便是生离死别!
“娘,您就放心吧,女儿决计不会有事的!”纳兰静心里暗了口气,现在她最不愿意便是让宫府参与进来,可面上却依旧一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痛恨的,怎生的纳兰家,凡事却都得外祖父他们挂念,自己的父亲贵为相爷,却始终不会为自己出头,似乎是巴不得自己赶紧的出事!
风渐渐的小了,今儿个晚上便是除夕夜了,本该其乐融融的,可纳兰静却坐着轿子,不晓得在皇宫会遇到什么!
到了玄武门外,纳兰静下了轿子,一步步的走向养心殿,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缓慢,长长的裙摆,将纳兰静真个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长!
“宣,韵贞郡主觐见。”“宣,韵贞郡主觐见!”纳兰静每走一个门,太监尖细的声音,似乎能划破天际,透彻在整个皇宫!终于到了养心殿外,守在门外的太监推来沉重的木门,纳兰静定了定神,迈开脚步,轻轻的走进殿内,而秋月与流翠只能侯在门外!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静跪在地上,行标准的跪拜之礼大礼!
“免礼,赐坐!”皇帝高坐在主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喜怒来!
“臣女谢恩!”纳兰静再次拜下,身子直了直,可额头却不由的冒出些薄汗来,腿上的伤疼的厉害,可流翠秋月又不在跟前,只能是全靠自己起来!纳兰静轻轻的咬着牙,慢慢的站了起来,幸好衣裙宽大,才没有让人瞧出她有些站不稳,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才得以瞧了瞧四周,镶平王与纳兰烨华坐在皇帝的两侧,刑部平尚书坐与纳兰烨华的下位,人虽不多,可依旧能瞧出皇帝对此事的关注!
“皇上。”平尚书抱了抱拳站了起来,得了皇上的首肯,才面对着纳兰静站在那里,“韵贞郡主,有人见到韵贞郡主腊月二十四日晚的时候,并不在府上,可有此事?”平尚书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问了出来!
纳兰静一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不错。腊月二十四晚,受韵宁郡主之邀去了宫府,此事于大人倒也清楚!”纳兰静心中已然有数,原是为了剑魂之事,这明日就是年了,原是镶平王过了年便回去了,可现在剑魂之事,朝中并没有合理的解释,镶平王断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一日未查出真相,怕是镶平王一日便不会离开京城,而皇帝亦不能将镶平王如何,恐会引起其他藩王的不满,尤其是现在,边关战事连连,更是不能轻易的将藩王得罪!
“哦?既然是在宫将军府上,韵贞郡主的身上怕是就不会有箭伤了吧?”平尚书眼里闪着一丝的凌厉,刚才他将纳兰静的动作收在眼底,若是身上无伤,又岂会连起身这么简单的事情做的都这么吃力!
“这是自然!”纳兰静的笑意更深了,知道自己身上受的是箭伤的人就没有几个,除了自己的人,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即便是韵宁郡主瞧见了自己的伤口,亦不能肯定是箭伤,这平尚书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如今皇帝逼的刑部的紧,已经为了此事惩罚了一个刑部侍郎了,莫不是三皇子为了他的外祖父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了吧?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着实想不出那般谪仙一般的人,竟然会是这般的世俗!
“哦?可是有人瞧见了韵贞郡主身上有箭伤,不知韵贞郡主作何解释?”平尚书皱着眉,他几乎是可以肯定韵贞郡主那晚定然与剑魂在一起!
他瞧过剑魂的死状,定然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而这个人出了韵贞郡主,他着实想不出会是谁!且那黑衣人虽然都是死在剑下的,可那伤口的宽度并不一样,他可以断定有人将韵贞郡主救走了,而且那里还有些断了的树枝,其中便是有一根较粗的,并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压断的,树枝的前端有一些似乎是被绳索绑过的痕迹,而且还留了一些个绳索上的细末,可他们并未瞧见四周有绳索!显然是有人藏起来了,不想让自己查到,而且剑魂的屋子里有一根柱子上,且有被箭插入的痕迹!还有一点也尤为的重要,自己曾问过于大人,他说那晚,他在纳兰静的屋子里闻到了迷香的味道,只是当是他没敢讲出来,错过了时机!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他仿佛脑子里能猜到事情的经过!
“哦?不知平尚书希望本郡主怎么解释?”纳兰静一笑,心中暗暗的思讨,莫不是平尚书查到了什么,不然他不敢在大殿之上逼问自己的,难道就是因为三皇子吗?
“臣斗胆,韵贞郡主称自己身上并未有伤,可否让宫里的嬷嬷验明,证明郡主身上并没有受过伤!”平尚书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只要证明纳兰静身上有伤,自己才能知道那些个黑衣人的特点,又是谁救走了纳兰静,这样自己才能将这个案子进展下去!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在一起,仿佛都是要将对方看个透彻!
“荒谬!”镶平王冷哼了一声,“刑部一些个男人,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