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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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认为这是穿越时空,因为我在21世纪已经往生,而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却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所以我想我只是投胎前没有喝孟婆汤而已。
为什么没喝?我不知道。当我的前世——一个活了二十九年却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的优秀大龄女青年因病离世之后(呵呵,我很好地实践了我的诺言:把单身状态终结在三十岁以前),我就来到了这里,成了凌国当朝礼部尚书宋逸的二女儿——宋书凡。
第一章 人生思考
我从不认为这是穿越时空,因为我在21世纪已经往生,而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却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所以我想我只是投胎前没有喝孟婆汤而已。
为什么没喝?我不知道。当我的前世——一个活了二十九年却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的优秀大龄女青年因病离世之后(呵呵,我很好地实践了我的诺言:把单身状态终结在三十岁以前),我就来到了这里,成了凌国当朝礼部尚书宋逸的二女儿——宋书凡。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来到古代时空。在21世纪,我就常常想,为什么不早生几百年,做一个古代女子,没有考场的压力——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有职场的压力——那是男人的事,没有情场的压力——父母包办。但是带着二十多年的前世记忆,突然来到一个男尊女卑、皇权至上的异时空,一点想法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的童年在思考中度过。
在宋府,人们常常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站着发呆、坐着发呆、躺着发呆,家仆之间都在流传关于二小姐是个傻子的流言(懂什么!那顶多算自闭!)。
其实我很无奈,毕竟我的魂龄已过三十(两世相加),要我扮出幼稚无知的样子还真是个艰巨的任务,但要我扮天才儿童兴风作浪又实非我所愿,地球人都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猪壮就要上案板”。所以,我只能用沉默来表现我的童真。流言也有好处,没人打扰我,我可以继续发呆,哦,不是,是继续思考。
一岁到两岁(按虚岁计算,以下同),我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会重生在古代?
结论是:霸王文看多了。
所以,同志们,看文一定要留印迹,哪怕抛砖都行,抛砖也能引玉啊。当然,除非你也有心穿越一回。不过也幸好看了很多的穿越文,让我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设。
两岁到三岁,我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是架空历史?
结论是:为了社会稳定。
因为我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历史的车轮何去何从,也就不必担心自己的一言一行会改变历史。不过就像敏敏说的:好处是唐诗宋词可以随便盗用,坏处是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知识白背了(典出《穿越与反穿越》)。
三岁到四岁,我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是庶出?(忘了告诉大家,俺娘只是小妾之一,还是不得宠的那种)
结论是:进可攻,退可守。
作为庶出的小姐,相比嫡系虽然待遇要差些,但压力也要小些,表现不好也属理所当然,呵呵,如果表现好,那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效果更好。
四岁到五岁,我思考的问题是:是做古代人还是做回现代人?
结论是:做一个具有现代精神的古代人。
既然是投胎转世,就不可能回去了(回去了那叫诈尸),那就安心做个古代人吧。但是,既然是架空历史,不用担心会歪曲史实,又何必放弃我二十多年的现代智慧和精神呢?取长补短才是正道。
五岁到六岁,我思考的问题是:长大了做个什么样的人?
结论是:做个快乐的米虫。
前世的我在人老珠黄、前程黯淡之时总结出一个教训,人生要乘早立下远大的目标。而今世的我终于有了足够的时间和智慧,当然不能再重蹈覆辙。根据我的兴趣和专长(确定发展方向,二者缺一不可)——擅长深思熟虑(其实就是发呆),喜爱以逸待劳(实质就是懒惰),我的理想职业是——米虫。
让我算算,女子十五及笄,还有九年的准备时间。哇,也不算早啦!三年习文化——诗辞歌赋,三年学技术——琴棋书画,三年练绝招——女红烹饪。天哪!怎么和培养花魁差不多,也不符合我以逸待劳的喜好。唉,为了我的远大理想,我忍!
六岁时,经过长达六年的深思熟虑,我为我的古代人生画好了发展蓝图,我看到了我的美好未来——金子、房子、铺子、孩子、美男子!五子登科!多多益善!
沉浸在美好想象中的我似乎突然返老还童,变得幼稚了。我忘了,人生之路决非平坦。
第二章 童年结束
话说天宝二十二年,汗!这凌国国君的年号居然和唐明皇一样,据说也是个有作为的帝王,我经常坏心眼地想:他会不会和他的儿媳妇有一腿。
言归正传!话说天宝二十二年,也就是我六岁那年,在我规划好了人生蓝图,正准备向着我的美好生活奔去之时,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正式宣告我的童年结束。
说起这事,必须先介绍一下我的父亲——礼部尚书宋逸。
宋逸,男,凌国人士,时年三十五岁(天宝二十二年),天宝八年间及第状元,同年迎娶当朝左相之女,双喜临门,一时传为佳话。庙堂之上也是一帆风顺,天宝十九年升至礼部尚书。
此君乃是彻头彻尾的保皇派,也是一切封建主义思想的维护者和实践者,比如三纲五常、三妻四妾……因此成为当代道德规范的表率之一。
刚说到三妻四妾,没错,这年头的男人青楼狎妓是正常,妻妻妾妾很平常,情有独钟不寻常。身为封建社会道德规范表率之一的父亲大人自然也不能免俗,虽没有三妻四妾,也有一妻三妾。一妻便是正房王氏,既左相之女,官家千金,自是不必多说。那三妾是二房文氏、三房金氏、四房刘氏。文氏乃是父亲的远房表妹,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刘氏是京城富商庶出的女儿,虽出身商家,却也略通文墨,而且头脑精明,持家自有一套。这三房金氏便是我在古代的生母,也是此番大事件的主角。
我的古代母亲金氏(和我前世的姓氏一样,看来五百年前果然是一家),可算是宋府“后宫”中的一个异数。论相貌,她只算是略有几分姿色,比不得王氏的花容、文氏的清秀、刘氏的娇媚;论学识,她只算是摘掉了文盲的帽子,那比得上研究生水平的王氏、大学生水平的文氏甚至高中生水平的刘氏;论性情,她自私刻薄,更比不上王氏的大度、文氏的温柔、刘氏的灵巧;论出身,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家女……唉,不用比了,不用比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样的异数怎就进了宋府了呢?这背后当然有故事。据说当年我父亲一日出游,在某酒家(既我古代母亲打工的那家)饮醉,次日便遭我娘哭诉被其污了清白(时至今日,好多人还是怀疑到底是谁污了谁的清白),无奈,只好迎娶过门。但与“良家妇女”在婚前发生关系,还是成为我父亲道德品质上的一个污点,而我便是这一污点不可磨灭的证据。
可想而知,我和我娘在宋府的政治地位如何。不过,也幸亏我娘那市井之徒的作风,虽然遭人鄙视,却也没人敢随意欺负,到让我跟着过了几年清静的日子。说实话,如果没有我们娘俩儿,一个粗俗、一个呆傻(我说了,那顶多算自闭!),宋府真算得上是个五好家庭。只可惜……
做了那么多铺垫,该说回正事了。话说天宝二十二年,宋府发生一件大事,确切地说是一件丑事,我的娘亲,宋尚书的小妾,居然与一家仆通奸兼私奔。虽然不久后,两人就被抓获并以通奸罪处于刑罚,打入大牢,金氏也被宋府休弃,但父亲大人的绿帽子是戴定了。如果说以前只是让他的道德外衣蒙尘的话,这次就是在上面划了一道口,再怎么补都看得出来。
另一个倒霉的人就是我。本就不受父亲关注的我,又多了一个千夫所指的娘,处境更加尴尬,若不是我的相貌里还看得出有几分父亲的样子,只怕我连宋家小姐的身份都保不住了。但最尴尬的是我的心情。我虽然已经决心活在当代,但始终无法把宋府当作“家”。父亲和其他妻妾对我冷淡以待,兄弟姐妹看不起我,即使是生我的娘,也一直与我不亲。一方面,她只把我当作入门的砝码,目标实现我就没用了(自从我“自闭”后,她就不指望能通过我去讨父亲的欢心,我也落得轻松),另一方面,我的内心还是眷恋着前世的家人,在我看来,他们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虽然不亲近,但若说心里面一点疙瘩都没有也是假的。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抛下年幼的女儿(我只有六岁啊!),一点也不顾及我在宋府的处境,这可是遗弃罪!回想起前世的母亲在我病重之时,仍然不离不弃,守候在病榻前,我的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抽搐。
话又说回来,骨子里的现代精神让我对她的行为又比别人多了几分可怜。一个女子,得不到夫婿的疼爱,得不到女儿的亲近,甚至得不到仆人的尊重,又没有娘家可依靠,这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子怎么受得了?不红杏出墙才怪。至少,她还知道为自己搏一搏,比起那些深闺怨妇到是强了不少(不计遗弃罪)。可怜之余又多了几分可敬。
再想想以前,她在府里的时候,虽然并没有有心为我谋什么福利,但无形中确也为我打造了一个避风港,让我可以自由地渡过这六年。而往后,我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了。
六岁时,我想我的童年结束了。
第三章 美人师傅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因为口渴而醒过来。“翠花!翠花!”我没打算叫第三声,反正叫了也没用。“切,也就是个上酸菜的料。”我心中暗骂。
自从我娘出事之后,我的生活质量明显下降。虽然在“五好家庭”光芒的照耀下,物质生活变化不大,但精神虐待却有所增加。被主人们视若无睹也就罢了,这奴才们也狐假虎威起来。饶是我这个相信人生来平等的主儿,也有些恼了。
我一面琢磨着得给自己培养几个心腹,一面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桌边倒水。
略微有些温度的茶水下肚,我清醒了些,视线在黑暗中也适应了些,可以看到物品的轮廓。
突然,一阵强烈的直觉告诉我,窗外的院子里有人!我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茶杯,双眼盯住窗纱。今晚月色不明,但听得瑟瑟风声,果然是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会是什么人?刺客杀手?孤胆奇侠?风流剑客?采花大盗?白马王子?午夜幽灵?我的心情随着思绪而起伏,从惊险到浪漫,从旖旎到恐怖……
停!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要得心脏病了。我必须迅速做出决断,是大胆出去看看,还是转身回床睡觉。去还是不去。我又开始天人交战。
我承认,做决定是双鱼座最大的挑战。转眼一看,墙边的几案上有一支花瓶,正插着几支花。好,就这么办。我抽出一支,开始掰花瓣,嘴里念叨着:“去!不去!去!不去!……”
晕,怎么老掰不完!(作者:你掰的是千重菊!)
“小妹妹,你为什么要把花瓣掰下来呢?让它留在上面不是更好吗?”
“关你屁事!”我继续埋头苦干。等等,谁在说话?我猛地抬头,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当然,这声惨叫只发生在我的想象中。实际情况是,当我张开口时,赫然发现我失声了。
“小妹妹,如果你答应不喊叫,我就给你解开穴道。”好熟悉的台词。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我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呢?何况,他的声音很好听,绵绵的,略带些磁性,有点像我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电台主持人。声音好听的人通常都不是坏人,呵呵,而且很可能是个美人(这是那门子逻辑!)。
我努力地想看清他的长相。正在此时,消失多时的月光突然出现。哇!果然!美人如玉剑如虹!
“你、你、你是什么人!”我有些结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惊艳。
以上便是我与美人师傅司徒长乐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司徒长乐,男,时年十九岁(天宝二十三年),凌国人士,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玄天宗的弟子。
玄天宗的特点是永远只有一师一徒,所以非资质上乘且有缘之人不得入其门。像我的美人师傅,十六岁初出江湖之时,便以剑术和医术还有美貌闻名天下,得了个尊称“玉医”。美人师傅的皮肤真的好好哦!
当然,当时年仅七岁且养在深闺无人知的我并不知道玄天宗的底细,也没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