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尔:……
教官:……
一群乌鸦飞过……
教官是惊吓,果尔是不好意思,这种手段确实有些不太光明……
果尔犹犹豫豫地蹲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咬牙切齿的教官讷讷地说道:“教官,那个不好意思哦。我这身板跟您这铁臂刚腿实在没可比性。只能出奇制胜了。您多多见谅哈。”
教官四肢僵硬,动作着实地不雅,心里有些恼羞成怒,这死孩子竟然还会这一手,给他来阴的!找死!
“呃……这个麻醉时间是半个小时,您好好地休息哈。”果尔便向外遁去,一看教官的脸色,她便知道惹大麻烦了。她决定多在南方待两天,等军训结束、教官离开后,她再回来。
尚未跑到校门口便看见牛妞站在那里徘徊。
“果尔,你要去找疯婆子?”牛妞皱着眉头问道。
“嗯。你知道了?怎么看?”果尔询问,牛妞与飒飒每天拌嘴,也算半个损友。飒飒和可轩的性子,她都了解,也许可以提取有效的建议。
“能有什么看法。当初我就说过他们两个成不了,你们还骂我。看吧,现在飒飒吃苦头了吧。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们两个赶紧地散了。”牛妞说的毫不留情。
“都是劝和不劝离的。”果尔满头黑线。她这是傻了,才想问牛妞的意见。牛妞说话做事一项犀利,最是讨厌温温吞吞地行事风格。
……
从北方到南方,旅途很长,也有些折磨人。本就是去处理飒飒的事情,果尔便把诸葛方正扔在了家里,一个人挎着包坐上了飞机去飒飒所在的城市。
她的位置是挨着窗户的位置,能看见外面灿烂多变的云彩,这时正是著名的火烧云。如此的盛景,她却无心的观看,心里一遍一遍地琢磨牛妞说的话。
可轩独生子,自然是家里可着宠爱的独苗,小时候的霸道性子便可以说明这些。尽管长大了,这些霸道性子有些收敛,但是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的。
飒飒的性子也是个泼辣的,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有所争执。平时,可轩让着飒飒,她们这些旁人认为理所当然,那可轩心里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一直忍着,即使没有遇到忍无可忍的事情,也会有爆发的时候。
可轩的本性不是软绵,他只是把他暴躁霸道的性子藏在了软绵绅士的外表之下。果尔不知道,飒飒和可轩交往了这么多年,飒飒是否看透了可轩的本质。但,无疑,直性子的飒飒平时看似飞扬跋扈,最后会是吃亏被伤害的那一个。
飒飒的性子,她知道。飒飒已经从内心决定了分手,才会这么伤心。如果她内心没决定分手,她会去找可轩的麻烦,直到她闹够了为止。而现在,她很平静……
可轩……她与可轩的交流并不多,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路的思索,时间过的很快。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果尔本不该插入其中,但照飒飒现在的这个状况,她不帮忙不行了。她总得帮飒飒看清一些东西、做出一些决定。
果尔达到飒飒租的地方的时候,她正在睡觉。
“你来了。”飒飒说完便钻进了被窝里。果尔的突然到达,她也没有任何的惊讶,也许早在她打开视频的时候,便知道果尔一定会来找她。
这份自信让人动容……也更加的珍惜。
室外炎热如暑,室内却酷寒如冬。果尔把空调的温度调高。
“你怎么没在宿舍居住?”果尔在她住宿的地方没找到她,经人告知,才知道她早早地搬到了校外居住。
“合不拢。”飒飒把被子掀开,低落地说道。
“什么个打算?”果尔躺在床上,与飒飒头对着头,就像小时候在黄土高坡时一样。
“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这里……”这个城市有了他,她便能很快地融合。又因为她的身边没了他,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寂寞。
“那退学吧。”果尔替她做出决定。
“你……看见他了……”飒飒平静地说着,嗓音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哽咽。
“嗯。散了吧。”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在别人的带路下,去看过了。可轩与那个女孩之间的那种甜蜜的氛围,是以前没有的。而可轩和飒飒的交往过程中只有温馨,更何况,可轩看那个女孩子时的炽热眼神……
飒飒呆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一点,头脑一片空白。她使出了全身地力气去保持住这份感情,却抵不过精彩的外界。
“那退学吧。”飒飒两眼迷茫,轻轻地重复着。他已经不属于她,她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当初朋友都说是她好运,遇见了他。是她选择了这个学校,他才跟着报了这个城市的学校。可谁又知道?她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城市才做了如此的选择。
已经失去意义……留在这里又何用……
69:下限: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飒飒做事不留余地,当初她喜欢可轩的时候,便可以不顾一切去表白,到了如今的分手,她也打算断的干干净净。她从来都不认为情人分手后会成为朋友,那样的只能说明爱的不够深。就像现在,只要看见他,她的脑海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只感受到剜心的疼。这有怎能成为普通朋友……
常说等失去后才知珍惜的人抓不住幸福。可是,她已经很珍惜这份爱恋,却还是没有抓住幸福的尾巴。
她曾经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为情自杀,那时候她感觉这些人又傻又自私。现在她明白了,被抛弃后的世界太过于黑暗压抑,让人存不住生存不下的勇气。看着楼下宛如尘粒的行人,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跳下去一切都会结束。
这是个无法阻挡的恶魔诱惑……来的太过突然,便忘记了其他的牵绊。
在这一天,她喝完手中的酒,便离开了这个最接近天堂的地狱。
既然当初她能拿得起,那么现在她就能放的下,哪怕是从身上连血带肉地撕扯下来……
果尔看的出来,飒飒在试图忘记这段感情。短短的两天,住所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轩的痕迹,相册也空了一大半。
飒飒经过最初一天的发呆失神后,便宛如上了机条的闹钟,不断地忙碌,试图让自己没有思考的时间。
也许是飒飒的急切太过于明显,办理程序所需的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仅仅用了两天。
当她们歇下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机场的等候室。
“你不要等等吗?也许,他会回心转意。”果尔在沉默中轻轻地问道。以往,是她低估了飒飒对可轩的感情。在短短的三天里,她看到了飒飒对可轩的用情之深,也看出了撕扯下来这份感情时的痛。
“果尔,如果你是男的,你会在肋骨与心头朱砂之间选择哪一个?”飒飒的眼睛望着昏黄的灯光,一片朦胧。
“肋骨。”果尔是个现实主义者,心头朱砂虽美,却远不及肋骨的实用。
“可是他选择了朱砂……”飘渺的声音散入寂静的空气中。
“也许,他会很快就明白过来。”果尔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自信,这个结果只不过是个最美的猜测。
“一切都不用了。我想的明白,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我就是他的唯一,那个时候,他是爱我的,而我也有在一起一辈子的勇气。可是,现在……即使再在一起,也没有了当初的纯粹。我已经没有了勇气。”飒飒披上风衣,戴上眼镜,缓缓地走向入口。
果尔看着潇洒寂寥的背影,心里一阵的酸涩,经过这件事,飒飒的心里筑上了一层厚厚的墙。
悲伤能让人迅速地成长,飒飒仅仅十八岁,心却已经老的没有任何萌动的力量。自从回到了首都,她仿佛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再也没见过她露出伤心的神色,只是更加的理智也更加的沉默。
当初的那个爽朗蛮横的女汉子在短短的几天里已经成为了过去,飒飒越来越沉静……
果尔眼睁睁地看着飒飒一步一步的改变,越来越会照顾自己,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难受。蛹成蝶——这样的改变,来的太过于沉痛。
“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想继续读书的话,现在就可以去美国,入学的事情,即使你哥哥办不妥,我也可以帮你办妥的。”果尔从飒飒的手里抽走曲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自从退学后,飒飒就进入了果尔的公司,吃穿住行全在这里,不停地忙碌,嫣然已经把全部的心神放入了事业上。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果尔也没见飒飒有什么动作。她也不由地着急起来,她知道飒飒心里是想要有个高学历的。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心里有打算。”飒飒重新从果尔手里夺过来曲谱,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给我说说呗,省着我干着急。”果尔趴在桌子上,一副“你不说,我就闹”的架势。
“我已经把申请书寄到了加拿大的几所学校,很快便会有通知了。学校档次也依次不等,总会有一家愿意要我的。”飒飒漫不经心地说道。
果尔无力地赖在桌上,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全身散发着浓郁的怨气。
“你申请的都是什么专业?”果尔幽幽地问道。
“历史。”飒飒直接说道,她没有隐瞒的意思。
飒飒风轻云淡,果尔却瞠目结舌,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历史?你跑到国外学历史?你学他们的历史,还是咱们的历史?你受什么刺激了!”果尔忍不住嚎叫了起来。
飒飒起身,把门关上,挡住一群好奇的眼光。
“想哪里了?!我选择这个专业,只因为这个专业更好毕业,且课余时间也更多而已。”飒飒一看果尔难过的样子,苦笑不得地说道。
“你怎么不报专业艺校呀。”果尔问道,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
飒飒坐在转椅上,思考了片刻解释道:“如果直接报艺校的话,视野就受到了阻碍,况且我也不喜欢那个人人竞争、人人想出名的环境。”
果尔立马反讽道:“你这是逃避,等你进入了这行,也会是这个环境的,甚至更复杂更残酷。”
“能拖几年便是几年呗。”飒飒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艺校的学习范围太过于狭窄,我想多学一些东西,比如商业、比如心理学等等,这些东西都必须在综合大学才能学到。”
果尔凋萎,飒飒想的还真是全面。
安静的环境中,手机的震动声也来的格外的响亮。
“走喽。”果尔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起包向外走去。
一眼看见熟悉的黑色轿车,把手机和书包扔到后座,脱下外衣后,才钻进了车里。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见我父母。”诸葛方正淡淡地说道。
果尔身子一僵……见父母……
“父母?呃……你有?”请原谅她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这么多年来,她听他说过他爷爷,从来没听他说过父母,她还以为他没有父母呢!
“嗯,有。”诸葛方正抚平果尔翘起来的头发,很肯定地回答道。
“没听你说过……”果尔感觉自己的接受能力再次刷新着下限。
“没这个必要。”诸葛方正放弃玩弄头发,抓来果尔的胖手,揉捏着。
“对我来说有这个必要的……”果尔弱弱地反驳道。
“不用紧张,不重要的人。”
紧张?哼,她才不紧张……好吧,她是紧张。可是,哪有这样的!
别理她,她现在思想很混乱,内心很纠结。
70:天才十一,矛盾可爱
果尔辗转反侧,脑袋里混乱成一片,却又不知在想什么,她也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紧张的,可是七情六欲总与理智背道而驰。“嗯?”诸葛方正也受到了影响,从书本中抬起头,看着小家伙苦恼的眼神。
“明天用送礼不?”果尔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比如,他的父母是做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等等,很多很多,最终问出口的有这个最简单的疑惑。
“不用。”诸葛方正冷冷淡淡地说道。
果尔是更加的纳闷了,他的态度有些不对头,有些像是对待陌生人,语气中也透漏出一股子的疏离感。人总说,血浓于水……亲情是最难割舍的感情……
虽是无解,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已经安定了下来。
……
太阳高照,果尔心里却一片阴冷。
拿着手中的两个支票,眼睛越发的酸涩。
“没事,习惯就好了。”诸葛方正搂着两眼泪的果尔,下颚摩擦着柔软的头发,用低沉柔和的嗓音安慰着。
“嗯,以后,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宝宝,好好地疼爱他们,每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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