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黛静作出非礼举动了。
亚格耐斯却想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西雅特感到无比愤懑,咬咬牙又走了出去。他走出房门之后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他不打算再非礼黛静,但不代表不会对付她。黛静地坚强和倔强让他隐隐有些心惊,让他觉得如果不快刀斩乱麻地瓦解亚格耐斯的势力的话,黛静恐怕会取代亚格耐斯成为他党羽地新领袖。所以他得尽快让真个朝廷认定亚格耐斯已死,再嫁祸给格多里。再让亚格耐斯的势力和格多里地势力正面火拼,最好能两败俱伤。
黛静虽然一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样子,但她不能左右整个朝廷。历来政治事件的所谓真相,都是利益许可下的真相。只要他拿出的证据和贵族们地利益相一致。大家就都会以他所提出的真相为真相。
他已经派人去格多里的封地绑架几个高级军官,然后再用严刑逼他们承认那些匪徒是格多里安放在京城旁的,而袭杀亚格耐斯的行动也是他们亲自主持。并且他们也目睹了“亚格耐斯”被杀的场景。现在所有的贵族都对格多里有着心理隔膜,事后格多里再抵赖也没有用。而且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对格多里都有着恐惧。如果听说格多里有谋杀帝国的军神。还在都城附近安放匪徒的嫌疑,一定会立即要求讨伐格多里…………因为如果这是真地话格多里恐怕是在谋划改朝换代。既然要讨伐格多里。那“亚格耐斯被格多里的部下袭杀”他们就等于承认了。
西雅特咬着牙狠笑着,看了看走廊窗户漏进来的天光。办事地人就该回来了吧。
使女谄媚地对辛迪报告,技艺高超的木偶戏艺人已经找到了。辛笛低低地说了一声“知道了”,幻想起黛静看到精彩地木偶戏之后地高兴样子,露出了一丝枯涩的微笑。这阵子,她和黛静地关系已经变成了她在照顾黛静。可是黛静还要硬装成还是自己在照顾她的样子。也许她是不想轻易示弱吧。最近她还要找木偶戏艺人进宫,说是要给辛迪解闷,但辛迪知道这是她自己想要减压。她并不是只是在王宫里等消息,而是亲自参与各项调查。她现在已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人,精神和体力都已达到了极限。
在紧张过度的时刻娱乐一下并不是什么过错,因为再撑下去一定会崩溃的。可是黛静就是不愿承认是自己想看。也许心里有负罪感吧。丈夫已经失踪了,她竟还要娱乐。辛迪知道黛静对自己要求过度了,为她很感到辛酸。
虽然是黛静要找人给“辛迪看”,但她却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没有心思啊。辛迪便帮她过问。她一定要让黛静看一场精彩的木偶戏,暂时笑一笑。
她朝暂时安顿木偶戏艺人的房间走去,想预先看一看他们的水平。可是在进房门之前就有了种奇怪的感觉。那是种快要踏进危 3ǔωω。cōm险的惊悸。可是她还是不可救药地进了房间。也许,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吸引她。
她看着正在戏台前忙碌的声音,忽然感到似曾相识,眯着眼睛,走近了几步,忽然间整张脸都向上吊起,惊骇地张大了嘴巴。那个人及时地转过身扑了上来,挟持住她的身体,捂住她的嘴巴。戏班的其他人迅速关上了房门,拔出剑来。
辛迪死死地盯着挟持他的那个人的脸,一副快要惊骇气绝的样子。挟持她的那个人,竟然是格多里亲王!他粘在脸上的假胡子已经掉了下来,那霸气凌人的气势在脸上展露无遗。
第一百九十九章 独当一面的时候
第一百九十九章 独当一面的时候 “你来得正好。”格多里看着辛迪的脸,露出了不可违背的微笑:“带我去见黛静王妃!”
辛迪死死地瞪着他,一副死也不合作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渐渐地软化。真是难以置信。格多里就有这种奇怪的力量,让她见了他就不想违背他。
“为什么你还不愿相信我呢?我不是毁掉你的村庄的凶手,我藏匿重要的人的村庄也被毁了,我也是受害者。”看着辛迪不愿合作的样子,格多里并不是很在意。他用那种炯如利剑的目光直刺到辛迪的心里,一字一顿地说:“也许你没有证据就无法相信我。这下可糟糕了。我带来关于亚格耐斯失踪原因的重大秘密。如果你不带我去见黛静王妃,我就只有杀了你,自己再去找她,搞不好会身陷囹圄。这样,你害死的人就不止是你自己,还有我,你亲爱的亚格耐斯,说不定还有善良的黛静王妃。”
辛迪的目光乱闪,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似乎已经被说动了。其实被不被说动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你说国王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他没有王室的血统,是个窃国大盗?”虽然已经历练了很久,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黛静还是惊讶地叫出了声。之后她警惕着审视着格多里,眼珠在飞快地转动,思度着格多里说的可不可能是真的。
说起来,国王西雅特和亚格耐斯的确不是很像。而且这件事国王的反应也很可疑。。。按他以往所表示出来的兄弟情,这次的“亚格耐斯之死有这么多疑点,最不愿意相信地应该是他而已。可是这次他竟一口咬定亚格耐斯已死。虽然不能以此确定格多里说的就是真的,但这几点证明西雅特地确值得怀疑。”
格多里不慌不忙地站着。他知道黛静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他在等。其实如果黛静轻易相信他地话,他就没有来这里的必要了。因为西雅特一直注意着他的封地,如果他有大动作的话恐怕立即会遭到围剿。这样不仅什么事都作不成。还会白白毁掉自己这个唯一维护王室正统血脉的正义力量。因此他才会仅带了几个人到这里报信,剩下地事情全要由黛静来主持…………现在恐怕只有她才能调动亚格耐斯的势力。如果她是个别人说什么都信的糊涂虫的话。他就什么都不必指望了问。
“有的,她是当时给前代王后接生的接生婆。不过她已经被西雅特掠走了。就在我在京城的时候。把我藏匿的村子整个毁了,向对待辛迪的村子一样。”
辛迪低低地惊叫一声,眼珠快速转动起来,心里爆发了激烈地思想斗争:是该相信他呢?还是不?黛静一听说证人被掠。立即露出了些微怀疑的神色。格多里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还有另一个人知道。”心里对黛静也更加满意。时时刻刻都不能被别人控制思绪,这是办大事的根本。
“是谁?”黛静微微皱起眉头,将信将疑。
“就在您地身边!”
“什么?”黛静惊讶地睁大眼睛。而格多里下面的话把她惊得口也张开了:“她就是老宫女穆德赛!当年那位接生婆得知秘密后压力太大,曾经和她商量过!”
“什么……!?”黛静顿时有种头脑扭曲地感觉。眼前浮现出穆德赛那满嘴油腻,贪婪奸笑地样子。没想到她看起来如此卑鄙下作,原来还真人不露相,竟然若无其事地守着这么重大的秘密里?”黛静思度着问。
“在国家疯人院里。”
“什么!?”黛静再度惊讶地张大了口。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坠入疯人院了。
“我已经调查过了。在亚格耐斯失踪过地第二天穆德赛忽然进入疯人院。估计她是觉察到了什么,故意装疯保护自己的。所以,”格多里瞄着黛静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复:“就需要您动用权力把她提出来。”王宫虽然对退休女官的生活不是很上紧,但如果她们疯了对她们却看管得很严。因为她们每个人都多少知道一些事情,以前清醒的时候知道厉害。疯了之后大脑没把门的,什么都拿出来说就麻烦了。所以。要提出一个疯掉的宫女权力不大是不行的。
黛静一凛。又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情,审视着亲王。考虑着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目前为止他所说的虽然都有模有样,但都是虚的。谁知道他叫她提出穆德赛来会不会是为了别的目的。而且到疯人院提人一定会留下记录,想要装成没作过是不可能的。政治上就是这样,一旦动了第一步,就必须直动下去。
可是,她轻轻地按住了胸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犹豫着犹豫那的话,错失了救亚格耐斯的机会怎么办?以前一直为亚格耐斯不让她进入他的事业核心而感到生气,在他失踪之前还因为这个闹过别扭,可是等到真需要她承担一切的时候,她又觉得这担子重得几乎能把她压垮。她在心里轻轻呼唤着亚格耐斯的名字,希望他能给她力量!
格多里波澜不惊地着她,等待着她的决定。他是久经历练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个可怜的女孩一定还坚信亚格耐斯还活着。其实他也无法确信亚格耐斯是否真的还活着,只是一心想先把西雅特揪下来。现在看黛静如此相信,不妨也跟着她乐观一把。
当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格多里手下的军官被揪到大殿上,说出西雅特实现编好的谎话后,大臣们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正如西雅特所预料的,他们虽然还没有完全相信,但从表情来看他们已经趋向于相信这个“真相”。
西雅特正准备顺水推舟地发布讨伐格多里的决定,没想到杜莫特提出了异议。
“陛下,我觉得这件事还不能完全确信!西雅特的眉梢微微挑起。没想到这个杜莫特还真是百分百的忠臣啊。
第二百章 重逢
第二百章 重逢 “杜莫特,这么说你是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了?”西雅特冷笑着问杜莫特。他这么问就是想让杜莫特无法回答。
杜莫特果然露出难色:“不,陛下,老臣只是觉得此事还有些疑点……”
“是啊。”西雅特绷起脸说:“任何事情都有疑点。毕竟我们谁也没有亲眼见到亚格耐斯死去。的确,为了国家的利益,有时候即使是王室成员,也有需要白死的时候……”
“不,陛下,老臣不是这个意思……”杜莫特慌忙叫道。
西雅特厉声打断他,他要一鼓作气:“格多里对亚格耐斯不怀好意是显而易见的。大家难道忘了吗?亚格耐斯曾经在断断的几个月里遭遇几次刺杀!那个时候,格多里在哪里?就在京城。”他也是个善于利用一切的家伙。
西雅特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朝黛静看去。只见她正不声不响地呆在角落,一脸“悲痛欲绝”后的疲惫,像极了崩溃。西雅特原以为今天最大的阻力将会是黛静,没想到她竟然沉默不语起来。大概是终于彻底绝望了吧。西雅特在心里冷笑着转过头:没想到你也有精疲力竭的时候啊。之后西雅特便决定立即对格多里进行讨伐,由驻扎在都城的,亚格耐斯以前统领的军队为主导,地方上的军队为辅助。都城的军队先开出都城,路过的每一块封地该封地的主人都要派兵依附。
西雅特仍然扮演着他文弱的角色,在象【炫|书|网】征性地阅兵之后就回到王宫,远眺着开拔的军队,露出老谋深算地笑容。可当他的笑容忽然逝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军队忽然倒戈。。更新最快。一部分冲向各个城门,另一部分竟向王宫冲来!
西雅特大惊,一时间只觉得恍如梦中。趔趄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是……谁?
在找到穆德赛地那天晚上。黛静给亚格耐斯所有掌握兵权的党羽都送去了书信,要他们立即来密谈。收到书信地党羽十有八九把信当成废纸扔掉了。叫他们保护黛静可以,但要让他们听从黛静的调遣却很难。因为一旦选择了首领自己的性命就可能因首领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而丧失。亚格耐斯是个很好地首领,但这不代表他的遗孀也会是。
不听从调遣的党羽们大多扔了书信之后就上床蒙头大睡,没想到半夜里亚格耐斯的亲兵忽然破门而入。把他们捆到了约好的地方。当他们惶惶然地被扯下头套,战战兢兢地看向端坐在屋子正中的黛静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她的脸上也有了令人不敢违背的力量。
黛静对他们地不听指挥并没有责罚,也没有歇斯底里地动怒,只是若无其事地把王室的惊天秘密陈述了一遍。然后像所有的王者一样,从容坦然地看向他们,沉着嗓子说:“我需要你们地帮助。既是为了亚格耐斯亲王,也为了这个国家,希望你们能够用你们所有的力量帮助我。让这个国家恢复它该有地秩序!”
没有人应声。大家都在犹豫着。还是因为他们不敢轻易把黛静奉为领袖。对此黛静仍然没有动怒,更没有惊慌失措。这种情况她早就预料到了:“好吧,也许你们考虑自己更多一些。但我要提醒你们,你们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我地家乡有句古话。叫作倾倒的巢穴下不会有一个完整地鸟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既然西雅特可以用阴谋捉走亚格耐斯亲王殿下,相信也不会不知道你们和亲王殿下的盟约。他之所以没有向你们动手。也许只是没有来及而已。你们现在不联合起来先走一步的话,难道要等着他把你们个个击破吗?”
党羽们发出了一阵无声的骚动,互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