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他一定要夺回来呢?
王子跑得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席格都被甩到了后面。他来到卡留斯的住处,为卡留斯守卫的王宫的士兵见到他立即退开,卡留斯带来的随从迎了上来。
为首的随从几乎浑身是毛,壮得像只大狗熊,他挡在王子的面前,沉着嗓子说:“对不起,您暂时不能进去,我必须先通报卡留斯大人,否则,您要想进去的话,只有从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胸口就血花四溅,哀号着倒了下去。王子根本就没想和他罗嗦。
其他随从见状连忙散开。如果他是刺客的话和他拼死一搏还是可以的,但他是主人的好朋友,即使和他拼掉了命说不定都落不了好去,还是不要作这个冤大头好了。
王子身上带着血迹,拎着一路滴血的长剑长驱直入,使女们见到他惊叫着逃窜。王子一直冲到卡留斯卧室的门前,忽然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惨叫,分不出男女。他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砰”的一声撞了进去。
屋里的景象大出他意料之外。卡留斯正躺在床上,晕了过去,腰带解了开来。床下正蹲着一个身材窈窕、衣衫光鲜的美人儿——王子在看到她的第一瞬竟没有反应过来是黛静,等到发现她是黛静的时候不禁呆了。现在的她……简直艳光四射啊。
“王子!”黛静抬起头,发现是他,立即惊喜地跳了过来——虽然她现在在心理上对他感到排斥,但在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候见到他还是感觉像见到了警察叔叔。
王子见她衣冠整齐,不像遭受过非礼。而卡留斯除了腰带解开之外衣冠未见凌乱,脸上也没有伤痕,不像被打晕的,心里狐疑得很。但听外面依稀传来吵嚷声,连忙拉了黛静就走——虽然他不怕康薇尔公爵夫人,但此时在此地闹出什么大乱子的话毕竟不好,他也不想和那个讨人厌的老女人多罗嗦,何况他还带着黛静——带着黛静竟然能让他变得谨慎,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王子一直把黛静拉到自己的房间里才回过神来——人总是在歉意识里认为自己的房间最安全。他喘了口气,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黛静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有没有受到欺负?”
“没,没有……”黛静觉得他的目光很烫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偏向别处,脸也红了。
“那就好。”王子竟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难道他很担心?忽然想起卡留斯那诡异的样子,连忙又问:“你……怎么着他了?”
“谁?”黛静的脸一下涨红了。她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太不好意思了,故意装傻,希望能退后坦白从宽的时间。
“卡留斯在我国的勇士之中可能排进前十名啊。你是怎么弄昏他的?”
黛静的脸涨得像个紫茄子,磨叽半天之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捏了他……”
王子立即省悟过来她捏了他什么地方,脸也红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置评,半晌才低低地说:“哦。你还真有办法。”
黛静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这是以前和她同寝室的一个女孩告诉她的。那个女孩警惕性很高——不过也可能其实是个喜欢幻想的色狼,否则不会天天假想自己被这个袭击被那个强暴,不知从那里看到的如此恶心的防身术,说受到色狼袭击的时候最后佯装顺从,然后伺机用嘴咬或是用手捏——据说这样最为奏效,受此一招的男性轻则昏厥重则致命。黛静今天一试果然很有效,但觉得非常恶心丢人,以至于觉得自己都没脸走出门去,那只手更是要不得了,所以在王子冲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拼命擦手。
黛静还陷在尴尬之中不可自拔,王子却已经冷静下来。他低头绕有兴致地欣赏盛装的黛静,觉得现在的她简直明艳不可方物,越看越爱看。他的心正在一下一下地撞着胸口,牙又开始痒了。他甚至起了一种咬噬她的冲动。难以置信,他还是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感觉。刚才的紧张跑动使他身体略有些疲惫,加上这种动情的感觉竟混合成一种喝醉了酒般的奇妙感觉。
黛静出神的时间也并不久,很快就回过神来。她见王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有些异样,顿时一呆:“王子,你怎么了?”
“干吗?”王子慢悠悠地说。卧室里那盏孤灯因为许久没有挑过灯芯,已经有些昏暗,黛静的脸庞略有些模糊。在阳光下是看不出美人的。只有在混混沌沌的环境下才能看出令人心醉的美来。黛静的脸颊虽然有些昏暗,但头上和耳边那些宝石却迎着微光闪起光来,像一颗颗星星围在她的脸颊边。被星星围着的,那自然就是仙子了。而这个仙子正脸颊喷红。羞赧的仙子更加吸引人。
黛静见王子的目光越来越奇怪,终于省悟过来是自己的装束惹了祸,连忙低头开溜:“这身衣服穿起来好麻烦,我去脱了去。”
“等一下!”王子竟飞快地闪到她的面前,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第四十六章 非礼呀!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非礼呀! “你,你要干吗?”黛静惊慌地看着亚格耐斯。
“没……没什么。你这样很好看,先别脱掉……”亚格耐斯的目光很迷离,就像月光下睁着两个瞳孔浑圆的大眼睛的小猫一样,颇为清纯可爱。可是他的眼睛很快就像被正午的强光照到的猫眼一样,透出了攻击性:“你要脱掉也可以,在这里脱掉就是了。”
黛静再迟钝也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撒腿便逃。她想绕开王子冲出门去,没想到王子早已预料到她会往哪边逃,闪电般地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黛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及时后退,又朝房间里面逃去——她可以预见到自己只要沾到王子的胳膊就会像小虫撞到蛛网一样束手就擒——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把王子妖魔化了。然而往房间里面逃更为被动,穿着长裙又很累赘,黛静差一点就被王子揪住领子——王子还是怜惜她的,如果不是揪她的领子而是揪她的头发的话她根本逃不了。
黛静眼看就要被王子抓住,情急之下一个箭步冲到了桌子后面,像小孩捉迷藏一样,王子往这边来她就往那边逃,王子往那边来她就往这边躲。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黛静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的红意越发重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熟透的桃子。
“什么干吗?”王子随口应答,只是全神贯注地注意她的动向。
“你把我救回来就是为了继续非礼我?”黛静见他耍起无赖来,急得声音都颤了。
“他对你来说是非礼,我就不一样了,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王子见她因惊恐而扶着桌子边缘躬着身子,正好抓她的肩膀,暗笑她笨蛋。一把把她拎起来,拽上桌子,拖了过来。黛静的裙角带到了烛台,那根孤单的蜡烛也掉到地上熄灭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隐隐照亮在床上纠缠成一团的两个人。王子抓住黛静的手把她摁在床上,用膝盖压住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黛静的脸看起来就像被酒熏过一样,被闪着柔滑光泽的绸缎包裹的微凸的胸在一起一伏,看起来就像在一下一下地涨大——不要显得太媚惑哦——越是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刻越是自找麻烦。
黛静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哭笑不得:为什么每次她即将被色狼非礼都是因他脱险,而在脱险之后又要遭到他的攻击?不,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显然只是恶作剧,但这次他的目光中起码的冷静都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有如乱风下的火焰般的冲动和迷乱。黛静明显感到他的体温在迅速上升,一阵阵的热气透过他的身体冒出来。他身上因砍杀卡留斯的随从而留下的血迹本已干了,在这热气的蒸腾下重新又散发出血腥气,和他那微淡的汗味混合成一种奇怪的气息,冲到黛静的鼻子里,黛静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悸动。神思忽然迷糊起来,感到体内的血液在野蛮地奔流,一种原始的野性从心底直蹿上来,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惊恐还是兴奋。
王子发现了黛静眼神中的迷离,露出邪魅的笑容,低下头朝她的嘴唇吻过去。黛静的眼睛不知不觉眯了起来,那两缕浓密的睫毛中露出的是一弯被搅乱的秋水。
王子的一缕头发从他的耳边滑了下来,金光灿然。这缕金丝在黛静的眼前轻轻滑过,竟如雷轰电掣一样让黛静想起了另一缕金发。那是一缕在鲜血中翻滚拖曳的金发,连着一个刚被从一个无辜的少女的柔嫩的脖子上砍下来的头颅。
那个被王子杀死的格利公主那半睁着惊恐空洞的眼睛的头颅,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黛静的面前!
王子惊讶地看到黛静的眼睛忽然睁得浑圆,眼中那可爱的迷离竟丝毫不剩,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厌恶和坚定的反抗。与此同时,他感到黛静的手腕和身躯都用力地扭动起来。
哼。他在心底发出冷笑,手腕和膝盖都加大了力气。反抗我吗?他紧咬着牙齿,嘴角上扬露出狠笑。好吧。你就尽量反抗好了,看你能有多大的力气。
“你松手!你松……”黛静竭尽全力地挣扎,却无法阻止他把她的两只手都塞到一只手里攥着。他的手指深深地嵌入她手腕上细嫩的皮肉,让她感到一阵刺痛。
他冷笑着看着黛静因疼痛而眯起的眼睛,把她的腰带扯了下来,抬起她的手腕,把它们绑在床头的栏杆上。
“你这是要干吗?”黛静的心被吓得狂跳起来。这像极了要玩**啊!
“防止你再使出绝招啊。”王子戏谑地说,把腰带上的结又拉紧了些。
黛静一听这话差点晕倒。是啊。干吗要把底牌都露光啊。可是谁又能知道他要接着非礼她?不过如果她对王子也使出那一招的话,她绝不会像对付卡留斯那么轻松——没有人来救她,更没有人会荫庇她。
王子把黛静绑结实之后反而没有急于继续行动。而是仔细地端详她,从头到脚,一遍一遍。他似乎对黛静现在这副模样非常喜欢。就像一个人收到了心爱的礼物,先会仔细地把包装端详几遍,然后再拆开包装——端详的时间越长,拆开包装时就会感到越兴奋。等到拆开包装之后,恐怕就不会这样仔细看了——绝对会急于使用吧。
王子看到黛静因惊慌而使嘴唇泛起了樱桃般的颜色,忍不住用手去轻轻抚摩。黛静此时已经六神无主,见他的手指滑到唇边,竟然本能地一咬。
“咝!”王子闪电般把手指从黛静的嘴边抽回来。迟了。已经被咬破了。一滴鲜血正附在指肚上不停地涨大。(炫)恍(书)然(网)间,他的眼前忽然变成一片血色。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躺在血泊里,就像这样,绝望地咬破了他放在她唇边的手指!
黛静咬了王子之后才会过神来,心里已经暗叫不妙,见他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可怕,更是被吓得三魂出窍,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指放到口中吮了吮,竟把床头的剑拔了出来!也许是他神经比较衰弱吧。他的床头总是放着一把利剑。
黛静见他拔出剑来立即被吓得通体冰凉,脑中变得一片空白,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那可能降临到喉咙上的彻骨疼痛。
(明天要加班,估计半夜才能回来,更新停一天吧)。
第四十七章 绯闻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绯闻 黛静紧闭着双眼,闭得眼睛都有些冒金花。等待死亡的这一刻显得特别漫长……咦?是真的过去了很长时间。黛静正要睁开眼睛,忽然觉得手腕上一松,王子把捆住她的手的腰带割断了。
“你走吧!”王子冷冷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暖意。黛静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上泛起了大片的晦暗,竟似看不清他的面容。黛静赶紧滑下床来蹿了出去。傻瓜都知道现在不走凶多吉少。幸亏她的衣服是连衣裙,缺了腰带也不会出什么大麻烦。
王子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慢慢地走到桌子前,颓然坐下,用手肘支着身体,把手抵在额头上。记忆中的鲜血,正一点一点地漫溢出来。渐渐地把他淹没了。
为什么会想起她?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她那鲜血淋漓的死状?仅仅是因为黛静咬破了他的手指吗?不可能。自己的手指破过无数次,为什么偏偏在这次……
对了,是因为自己曾经把她和黛静比较过吗?是啊。自己当初是多么遗憾,如果她也能举起长剑,就不会落到那个结果。当他看到拼命练剑的黛静的时候,真的如果她是黛静该有多好。可是……自己竟然对黛静……可恶!他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黛静像兔子一样在走廊里一路小跑。幸亏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人看到她。她一头钻进房间才松了口气,呆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找衣服。自己那身崭新的、高级的侍从的衣服已经失陷在卡留斯那里了,包括自己刚做没多久的质地柔软的内衣。剩下的都是些旧衣服,质地也不好。领下一套衣服的话还有几天。真是倒霉。黛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