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风摇头,“那我不管,反正你要一辈子陪着我,阿越阿越,快点答应,说‘好’。”
“……”
“快说‘好’。”
“好,一辈子。”
他看见晏怀风笑了,然后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晃,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快看,刚刚他的手动了!”
然后有人在耳边叫他,熟悉的、温柔的声音,“阿越——”
楚越一怔,忽然之间,原本僵硬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睡得太久,眼前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人影,尽管看不清楚,他却清晰地知道那是谁。
他听见自己长久没有发声而略带涩意的声音,“少主……”
然后就被堵住了唇,柔软的温热的熟悉的感觉,带着欣喜在唇上流连,舌尖撬开他的唇瓣,在他的口中温柔地抚慰。
眼前终于清晰起来,看见那一张微笑着的、恍若隔世的脸,以及目光中倒映的彼此,再没有任何的阻碍。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结束~~~~~~~~~~~
七夕番外:缠绵
『本番外与正文毫无关系的呦~』
银烛秋光冷画屏;七夕一到;一整个夏季也便接近尾声;夜色凉如水;声嘶力竭了一整个夏天的鸣蝉有气无力地挂在枝头,唱着最后的歌谣。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也不知哪两颗星星才是牛郎与织女;楚越只好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无声地望着夜幕。
衣裳有些单薄了,想不到不过是七夕;天气已经这般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得寒,只是偏偏不想进屋去换。
因为他无端地想起了从前的晏怀风。
那已经是隔世的旧事,回想时却恍若昨日。重来一次,经历了不同的人生,在这里待得久了,楚越常常会恍惚,那所谓的前世,是否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
是否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也那么惨烈的过去和未来,而只是他杜撰出来的臆想,只是南柯一梦。
这样的想法让他没来由地感伤。
如果前尘往事都不过大梦一场,又有谁来证明那个至死仍旧对他如此温柔的男人曾经存在过。
楚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世的晏怀风毕竟是不一样的。
他今晚不在,清晨的时候,晏怀风连行踪都没有交代就一个人出门了,阻止了楚越的跟随。
楚越原本不放心他,可转念一想,这种日子,也许他去找心仪的姑娘也不一定,自己若跟在后面,难免会坏了他的兴致。
……也难免会让自己觉得低落。
他想他是喜欢晏怀风的,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只不过从前不曾明白,而现在懂得了,却平添烦恼无数。
就在楚越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破空的风声,他敏捷地偏过头,看见一支袖箭,颤巍巍地插=在门前台阶下的泥地上,上面隐约附着一张纸条。
楚越皱着眉拔出袖箭,拿下纸条借着月色展开来看,上面的字迹如鸢飞戾天力透纸背,写着“亥时,澜沧江畔。”
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晏怀风的笔迹。
少主怎么了,难道出事了?晏怀风从来不是那种喜欢故弄玄虚的人,因此这张纸条让楚越立刻紧张起来,看看天色,马上就到亥时了。
可是澜沧江畔?澜沧江那么大,究竟是哪里?晏怀风没有道理不写详细一点,除非他觉得楚越一定知道那个地方。
楚越用手捏紧纸条,澜沧江畔,他只熟悉一个地方,那是……前世晏怀风跳江的那一处。
……会是那里吗?
忧心忡忡的影卫一把将纸条拽在手心,展开轻功迅速地向那里掠去。一片云飘过来遮住了月光,澜沧江畔的丛林黑黝黝的,像埋伏了无数妖魔鬼怪。
澜沧江畔空无一人。
楚越往着眼前滔滔逝水,实在搞不懂晏怀风究竟在弄什么把戏,他把自己引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对着这江水怀念前世的他吗?这未免太无稽。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带了森冷的意味。楚越感到很冷,他出来得匆忙,又忘记了加衣服,这种天气对他的体质来说实在是折磨。
就在这时,树林里蓦地幽幽亮起了一盏灯笼。温暖的橘色火焰跳动在灯罩中,像绽开了一朵暗夜里的花,神秘又诱惑。
楚越忍不住向灯笼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脚步声响,一盏又一盏的灯笼次第亮起,形成一道蜿蜒曲折的路途,如同烛火组成的长河,一直蔓延到丛林深处,像是在给谁指路。
楚越着魔一般沿着流光溢彩的曲折道路往前走,直到灯笼尽头,楚越看到树枝上挂着两枚同心结,随着夜风微微摇晃。
他伸手拿下这两枚同心结,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他记得在天渚城的时候,晏怀风向小商贩打听消息时随手买过两枚,但似乎并不是这个式样。
他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同心结,少了点女儿家的旖旎柔情,却更有潇洒的意味。
就在他望着同心结发呆是时候,一双手忽然从两边伸过来,将他环抱在怀里,带着热度的身体靠上来,与他紧紧相熨帖。
晏怀风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伴随着细细碎碎的亲吻落在耳廓上,“阿越。”
楚越惊讶地回过头,“少主?”
晏怀风微笑,不知是否是灯光朦胧的缘故,这笑容看上去那么温和,没有一点凉薄或莫测的意味,他望着楚越和他手中的同心结,问:“喜欢吗?我亲手做的。”
楚越一怔,晏怀风一大清早出门,不是去找漂亮姑娘,而是跑来澜沧江,弄这些玩意儿?这实在不像是晏怀风的作风,他也不是需要哄的女孩子,这样似乎有点怪怪的,不过……
“喜欢。”楚越点点头,心想,喜欢你亲手做的心意,也喜欢你。
晏怀风接过楚越手中的同心结,将它们全部都缚在楚越的头发上,楚越疑惑地摸了摸,说:“少主,这个好像不是挂在头发上的吧?”
晏怀风亲了亲他的头发,意味深长地说:“你身上没地方挂。”
楚越心想袖口腰间哪里不能挂?“怎么会没——唔。”话说到一半,晏怀风已经轻按着他的后脑勺,以吻封缄。
感受到晏怀风的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楚越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你身上没地方挂”,晏怀风该不会是要在这里……
不过是转一个念头的时间,回过神来的楚越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脱下来的衣衫铺满地面,像是现成的被褥。
夜太凉,晏怀风的怀抱却是暖的,他身上的体温总是比常人要高一些,与楚越的阴凉体质正好相辅相成。
“唔……少主,有虫子……”楚越抵着晏怀风的胸膛,努力把自己从窒息的境地里救出来,晏怀风的吻温柔又霸道,封锁他每一个逃离的可能性,舌头在口中纠缠吮吸,划过齿列和敏感的上颚,带来一阵阵的酥麻。
“不会,灯笼里洒了驱虫的药粉。”晏怀风不肯放过楚越的唇舌,含含糊糊地回答,一边离开楚越的唇舌。
楚越拼命地挣扎着,在野外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虽然说大半夜的应该没什么人会来澜沧江边,可架不住有个万一啊,万一被人看到了,那岂不是……
注意到楚越的反抗,晏怀风忽然停下了动作,在楚越疑惑的眼神里,展露出某种令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表情。
这是晏怀风的表情,但不应该是这一个晏怀风的表情,这一个晏怀风,应该是冷冷地问“你不愿意?”然后拂袖而去,又或者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抱他,也可能挑逗到他不得不求饶为止,就是不会有如此温柔宠溺的神色。
目光像是有实质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晏怀风伸出一只手,抚过楚越的脸,低声而郑重地说:“你你曾经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忠于我。”
楚越点点头,“是,少主。”
晏怀风继续说:“楚越,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今日来此,是为了替亲人报仇,还是也为了……钥匙?”
楚越猛地睁大了眼睛,连声音都带了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少主?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晏怀风不理他,依然温柔地说着,“阿越,江湖险恶,从今以后,你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好。我已经下令,无论发生何事,圣门门下都不许追究于你。既然你执意为家人报仇,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替他们偿命便是。我只愿你……永无后悔今日之时。”
楚越激动地捏住晏怀风的肩膀,眼睛里的光芒灿若星辰,简直语无伦次起来,“你是谁?!你究竟……是哪一个?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不、不可能的。”
晏怀风的指尖按住楚越的唇,阻止他激动之下的自言自语。
“我是晏怀风。”
“是那个把你扔进鬼谷,又被关进冰狱,带你前往中原,为你采过金缕衣的晏怀风;也是那个与你一同长大,每次你出任务都在圣门之外等你回来,为你远赴深山求取幻生剑,把鱼肉夹到你碗里的晏怀风。”
等晏怀风一字一句地说话,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铁血影卫,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两道温热的液体划过,慢慢变得冰冷。而晏怀风只是耐心地看着他,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楚越颤抖着怀抱住眼前的男人,抱得那么紧,似乎生怕下一刻眼前的人已经消失无踪,温暖的体温让他安心,手忙脚乱地除去晏怀风身上的衣物,他再次贴上去,感受对方胸膛之中那颗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什么都不需要再说出口,这一刻,让我们彼此相拥。
晏怀风吻去楚越满脸的泪水,吻过他发间他亲手系上去的同心结,吻过他胸前的红晕,从他的指尖一直亲吻到他的脚踝,将怀中人全身吻遍。
楚越瘫软在晏怀风的怀中,着魔一般伸手抚慰着晏怀风早已□的欲望,主动邀请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当晏怀风在他身体里面时而迅疾冲刺时而缓慢研磨地时候,被充满的感觉是如此的幸福,此刻他们亲密无间,就像变成了同一个人,能够了解彼此每一分的需求,每一次的脉动,每一处的渴望。
“嗯……少、少主……”
“嗯?”
“能不能……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让我知道,你不会再凭空消失,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道幻影。
晏怀风闻言眸色一深,“阿越,你会起不来的。”
楚越没有回答,只是主动攀附上晏怀风的身体,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此刻是多么地渴望对方。晏怀风被撩拨得难以自持,从来没有想过,楚越也会有如此撩人的时候!
他把人翻过去,从背后深深地插=入,疯狂的用力,抵死地缠绵。
楚越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诚实地反应着自己的快感,尽量舒展自己的身体,企图让自己和晏怀风的每一寸肌肤都能相触。
同心结从他发间垂落,在眼前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摇晃着,逐渐变得模糊。欲=望喧嚣着想要释放,如同灵魂深处满满的情意。
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哪怕今宵梦断,已知情长。
“少主,我喜欢你。”
“阿越,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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