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一下一下抚摸着阿牧的发丝、脸颊,柔情万千,却被困倦的阿牧嘟着嘴一把拍开,确认再没有什么干扰他补眠的物体,才更深的贴着他睡下。
“……”呵呵……看来,他真的把阿牧累坏了呢,不再打扰阿牧的好眠,他抬头看着窗,阿牧是被初雪吵醒的吧!
天,下雪了。像个调皮的孩子,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悄然来到人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轻盈的雪花从天而降,一片又一片,挥洒的漫天都是,枯树上,屋檐上,积水上,地面上,院墙上都开始积起薄薄的雪,所有的色彩都被一点点抹去,只留下一片纯净的白。
阿牧看到了,会很喜欢吧,他觉得阿牧最适合的颜色就是白色了,像这漫天雪花一样,纯粹而灵动……看似是最易被涂染的颜色,却也是能覆盖其他所有色彩的存在,净化着整个世界,即使,不能长久。
雪花是美丽的,也是冰冷的,微小的温度也能让它融化,化成水,变成最平凡的存在。不知道它是因为平凡才被所有人接受,还是因为被所有人接受才变得平凡?
阿牧也会因为被温暖融化而变得平凡吗?不过,平凡也好,耀眼也罢,像水一般成为他生命里平凡但不可或缺的存在,或者变的更加耀眼夺目,让他继续追寻,都没有关系……
“唔……”李牧文被越来越明显的簌簌声弄醒,让人无法忽略的噪音啊,郁闷的想揉揉眼角,却发现全身上下酸疼的厉害,好似被什么重物狠狠碾压过一般,他连抬手都显得费力,张开口,连喉咙也疼得难受,仿佛快要冒烟一般。
刹那间,他记起了什么…… 仿佛是为了验证记忆的真实性,李牧文抬了抬腿,但是他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酸疼,甚至于那个部分被烙印般的胀感,身体很干爽,应该是被清理过了。
他咬了咬牙,抬头看向罪魁祸首,正对上兽人含笑的眼眸,熠熠生辉,犹如晴天下一望无际的海洋。“睡醒了?”菲利斯察觉到的动静,从雪景中回神,看着他笑。
看到菲利斯开心的笑容,忽然之间想起昨夜种种,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我……我想喝水……”
“嗯……”菲利斯在他的后颈上轻轻一吻,然后松开怀抱,当他挪动的时候,李牧文吓了一跳,那家伙的某处竟然还在不安分……昨晚做了那么多次,他还没够么?!
手臂的肌肉还在发酸,杯子在他的手掌中颤抖,不知为何,他知道菲利斯此刻一定在看着他,这让他莫名地窘迫起来。大半杯水已经被他喝了个见底,清凉地感觉掠过他的咽喉,这让他感觉好过多了,把杯子放了回去,李牧文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走,他靠自己恐怕都离开不了这张床,留,更是危险。
“在想什么?”菲利斯吻了吻他的脸,将他抱入怀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昏睡到现在,他似乎有点恢复过来,气色也好多了,苍白的脸颊透出一丝血色。
李牧文怔怔看着他,终于清醒过来,大概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满脸通红,下意识伸手推开他,却被兽人的铁臂固定在怀中,动弹不得。他没办法,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低下去,埋在他胸口,整个身体像虾米一样缩起来。
两人都不着寸缕,紧紧贴合在一起,腿间碰触到兽人不容忽视的欲。望,李牧文不由轻颤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如走马观灯般,在眼前回闪。李牧文想到完全被他牵引,沉沦在情。欲的世界里,就有拿头撞墙的冲动。
菲利斯笑出声,“阿牧,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开,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李牧文不语,反手揪住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紧紧盖起来。
菲利斯把他连人带被子抱住,笑着轻轻摇他,“阿牧,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这可是世上最愚蠢的死法。“滚……”
“乖,别闹了。”
菲利斯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掖好被角,让两人都感觉不到寒意。一翻身,他将他压倒,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右腿嵌入他的两腿间,紧紧夹住,让他再也无处可逃。“阿牧,你干吗不看我?”菲利斯好笑地低头看他。
李牧文的脸,红得几乎快滴出血来,连脖根都是一片通红。他的目光上下游离,飘左又飘右,就是不肯好好看他。菲利斯腾出一只手,牢牢擒住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后悔了?不过,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你已经彻底变成我的了。”
这家伙又抽什么风?他无奈,和他的目光对上,只觉全身的血又往脸上涌,“我没有后悔……可是……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难为情?”菲利斯一怔,“为什么我要觉得难为情?”李牧文紧紧闭上眼睛,羞得浑身颤抖,“做这种事……你这家伙……居然还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恶…难道你就不觉得难为情?”
菲利斯纵声大笑,连肩膀都在抖动,“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相爱的人都会做这种事啊!”天哪,他怎么总是傻得这么可爱,他实在忍不住了,好想现在就冲入他体内,再狠狠爱他一回。
“你……”李牧文不由语塞,“你这混蛋……脸皮实在太厚了……”一想到昨晚兽人那些情。色而狂野的动作,他就想挖个地洞钻下去,把自己深深埋起来。
菲利斯在他热热的脸上偷了好几个吻,笑道:“阿牧,你真是傻瓜,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要完全得到你,亲亲抱抱这种程度,根本不够,我想要更深入地爱你,通过身体,让彼此更加亲密结合在一起。”菲利斯温柔地凝视他,“这样做不可以吗?你不喜欢?”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难为情……”李牧文不自然地别过脸,觉得脸上仍烫得厉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的男人,知道这些,只是,当真的和别人发生关系,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仍是让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来到异世,一直坚信的世界顷刻崩塌,生活方式、人生目标都被彻底颠覆,他的自我世界变成一片废墟,被兽人强行拉着,进入他所营造的全新的“两人世界”。
首次和别人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虽然他早就意识到这是迟早的,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更多的,还是手足无措的茫然和混乱。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所爱的人,亲密相处、裸。裎相对。这种关系,对他而言,是一次全新的开始。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菲利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听完阿牧的担忧,菲利斯失笑,怎么阿牧老是时不时的冒着傻气呢?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做你自己就好。”菲利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凝视着他清澈眼眸……
“我就是被原本的你所吸引,不知不觉,就入了迷,所以不需要阿牧来迁就我,可以的话,我来迁就阿牧就好。你只要记住,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你的孤独和自由,都有我的一份。当你累的时候,停下来,靠在我身边休息,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必做,乖乖躺着,让我来抱着你就够了。”
“菲利斯……”他的心脏动得厉害,喉咙热热的,像被什么堵住,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无论如何他都想去试一试,试着感受两个人的温暖,胜过一个人寂寞,试着相信所谓的永恒,不是指时间,当他微笑着凝视着他时,眼中的永恒。
☆、纯白
菲利斯的嘴角愉悦的勾起,俯身,鼻息若有若无地掠过他的背脊,李牧文下意识想要躲开,却立马一把被菲利斯扯了回去。对方的手掌绕过他的脸颊,开始亲吻他的脖颈,李牧文能够感觉到有一个硬物顶在自己的尾椎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菲利斯……菲利斯……昨天我已经很累了……”
可惜,对方就像没听见一般,沿着他的脊椎一路吻了下去,李牧文想要掰开对方扼在腰上的手掌,却不想菲利斯忽然来到他的臀间,轻揉着他身后的花蕊。
“阿牧,我只是想再一次好好感受你。”菲利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地,有些让人心疼。李牧文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但是能感觉到对方轻柔地吻着自己的臀。瓣,手指撩拨着自己疲软的欲。望。
“这一次我会非常非常温柔,还是不可以吗?”李牧文的心颤了颤,菲利斯用这样的语气来问他,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反正……你不能像昨天那样急切……”菲利斯就像一个得到了甜品的孩子,将他翻了过来,俯下来,一遍一遍变换着角度亲吻着他的唇,手指按摩着他的臀缝,李牧文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都缓解在了菲利斯的碎吻里。
这一次,菲利斯进入的比昨晚要轻松一些,他的舌间扫过阿牧紧闭的眼帘,“别怕,已经全部进去了。”李牧文这才放缓了呼吸,睁开眼睛,对上兽人的目光,对方在他的眉心一吻,随着伸展的动作,灼热的分。身更加深入,这种缓慢的摩擦让李牧文感觉自己的神经被挑起,而当兽人不紧不慢地退出时,那个神经就似被无限拉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断裂。
菲利斯的舌尖细细舔过他的唇缝,慢慢渗透进去一半,俘获了他的舌,缠绕着,舔。舐的,而下。身则继续律。动着。李牧文知道,他的神经经不起兽人这样的挑。逗,不由得投降道:“你干脆快一点……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确定?”菲利斯忽然狠狠撞向阿牧臀缝,然后就那样停住了。李牧文咬牙道:“我……确定。”话音刚落,他的双腿便被兽人抬了起来,被拉开到不能再大的角度,菲利斯就着俯冲的姿势从上而下,撞向阿牧最敏。感的地方。
“唔……”他仰起头,拱起自己的背脊,还没来得及完全体会,对方却退了出去,还没等扩充的内。壁合拢,下一波撞击却再次来临。李牧文抓紧被单,难以承受那快。感。
“抱紧我!”李牧文不由得抬起腰搂住兽人的脖颈,菲利斯继续律。动了起来,但是比刚才要温柔许多;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兽人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着,除了昨晚,他还从来没见过菲利斯闭着眼睛如此享受的表情,仿佛就算此刻是世界末日也无所谓。
李牧文开始恍惚,他不知道菲利斯什么时候释。放在自己体内,朦胧中似乎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一片温水之中,有人按摩着自己酸疼的腰还有大腿。轻松的感觉让他将所有的一切疲惫都忘记了。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正中午了,听到窗外‘簌簌’的声音,他好奇的推开窗,然后,瞬间被满目的白色所淹没,雪花飘扬,像无数的雪之精灵在空中漫舞着,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寂静的,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是多么美妙的神奇景观?!
还沉浸在纯白世界的感动里,就被人拥入温暖的怀中,腰间多了一双结实的大手,紧紧扣着他,头顶上也多了一颗沉重的脑袋,“阿牧,我觉得好幸福!”
窗外雪花漫天纷飞,像千百只玉蝴蝶似的扑向木窗,晶莹剔透,他们就这样静静相拥看着雪,看雪悄然落下,听雪微弱的声音,心里有种安详幸福的感觉。
‘咕咕’突然某人腹中传来悲鸣声,打破了一室静谧,“啊!阿牧你饿了吧,本来是做好饭来叫你的,结果看到你就忘了,我们去吃饭吧,阿牧你累坏了吧,都怪我太没有节制了,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
李牧文脸蓦地红了,呃,好尴尬,“别……别说了,吃完饭我想去加亚那里,他和凯恩泽要成为伴侣了,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想把小厮接回来,好几天没见,有点想小家伙了!”
这倒是提醒了菲利斯,“好吧,不过你发烧刚好没多久,出门记得多穿点,阿牧,我们和加亚他们一起举行仪式吧,你有没有什么要请的亲友?”他给阿牧盛了一碗汤,昨天他抓着一起巡守的奥泽尔把细节问了个遍,知道现在让阿牧吃柔软的食物比较好。
“嗯,加亚他们定好什么时候举行仪式了?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朋友嘛,我想请卡伊他们,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通知!”李牧文接过温度正好的汤食,大口大口喝下,他真是饿坏了!
菲利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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