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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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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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多想,当即驾马回到了那个茅舍凉棚,不客气地揪了她的领子就要她交出玉佩。

她好象也才十五六岁,可能头次遇上这样的事,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她被我揪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只是用澄澈的眼睛看我,慢慢的,就落下了眼里的泪。

我从来不曾揪过一个女子的衣领,我对她们一向爱怜有加,可那天却在情急之下做了那样的事。现在想来,还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傻得很,可笑得很,也可恨得很。

可我后来终于放开了手。

因为她说,公子,我叫白茉茉,我们白家的人从来不乱拿别人的东西。

她说话的时候还是流着泪的,却丝毫没有怯缩委屈之态,除了脸上有受了惊吓的淡淡粉色,眼神却是澄澈清明,看得我心生愧怍。

果然不是她,是那晚我醉了酒,留仙阁的一个姑娘讨着要,竟迷迷糊糊地给了她。

只是,冤枉了茉茉。

可是,我向她道歉时,她却笑盈盈地说,找到了就好,免得心急难过。

她说话的时候,总用她清亮的眼睛看我,微微含了一点笑意。我突然发现,原来世上还可以有这样的女子,她不柔不媚,却清新得像山涧里流得最和缓的溪水。

于是,我开始常去茉茉的茅舍坐坐。

茉茉看来清秀文静,生长在山间野外,却是从小遍读诗书,极有才情见识。

她在茅舍边种了一些瓜果蔬菜,闲来无事时,我会帮她一起翻土、浇灌,闻着田地里新土的潮湿气息,还有那些瓜果蔬菜淡淡的清香。

茉茉的话不多,只是常常出神地望了远山的落日,眼里有淡淡的欢喜。

那时,只感觉尘世安宁,岁月安好,一切都仿佛随水静静流淌。

不知不觉,我竟然也过了一段没有留仙阁的日子,极朴素,却也极逍遥。”

他的唇角轻轻上扬,脸庞上流溢了动人的光彩。

哦!白茉茉,荀无忧,应该是像神仙般的天上人间的日子了吧?

我痴痴地想,一时之间竟也忘了脚上的伤痛。

“有一天,无忧坊在长安的几个大客户来到扬州,设宴招待后,他们点名要去留仙阁。

好久不曾涉足,我对留仙阁竟然有一些陌生,有女子从良了,也有新的女子进来,还挂了头牌。

那是一个名叫花容溪的女子。

她从层层曳地而垂、绚烂却朦胧的帷幕后面出来时,还是蒙了一方雪白面纱的。

却也正因为了这层面纱,她优雅地踱步而来时,宛若林间烟蒙霞蔽的仙子。

柔黑的缎发在她雪白的颈窝处轻轻跳跃,乌黑晶亮的眸子在面纱上方闪着熠熠华光;她有着最轻盈的腰肢和最柔韧修长的玉色手臂,当她旋转着伏在我身边时,我的呼吸猛然停滞。

除下面纱来,她真是一个极媚人的女子。

于是,我又开始了在留仙阁的日子。

有时,我带着花容溪驾马去野外,偶尔会看到茉茉站在茅舍前,倚着一把小锄,看着远山鹅黄的落日。旁边的田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蔬菜和瓜果秧苗,其间却有簇簇或青白或嫣红的小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细细的身子。

茉茉也看见了我,看见了靠在我身前的花容溪。

像是被风吹了许久,她的脸色微有青白。

可她只是微微笑着,轻轻颔首,然后又淡淡地看着远山。

这时,我心里总会涌起很不舒服的感觉,心上好象堵了闷闷的一块。

花容溪就稍稍偏了头来,用她年轻娇嫩的脸轻轻蹭我,尔后,笑得悠长清越。

我蓦然心驰神往,那样的女子,我怎能不爱?

这样的日子,也过了长久的一段。直到农历二月十九的那天,是观音的圣诞。

花容溪早就说过,要我那天陪她去嘉蓝寺还愿。

嘉蓝寺里人山人海,佛祖宝相庄严,紫铜香炉里的香燃着袅袅青烟。

众多的善男信女都在虔诚地三伏三拜,诚心许愿。

花容溪亦是,我也如此。

她许愿的时候,美丽的眉眼就轻轻盍上,葱白细长的手指拈住暗黄的三支香,一叩,二叩,三叩。

我这样看着她,心里竟也慢慢柔和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个烟花女子,内心是如此虔诚可爱。”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了一停。

“这个花容溪,也真是很好的女子啊。”我突然感叹,“虽身在烟花之地,却有着如此清明虔诚的内心,我要是男子,我也会爱她的。”

可是,荀无忧的脸色却渐渐黯淡,眼里蒙了一层难以言说的忧伤。

“我原来想的,也是如此。

只是在祈愿时,我总觉得有道目光,深深地在看我。

从佛祖面前起身,不经意间,我好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未容我细想,那个身影已在那日熙攘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我当时只是不经意地笑,我想,人那么多,碰上熟人也说不定,或者,也许只是错觉。

于是,我极小心地护着花容溪,宛如护着最珍贵的玉瓷器,向大殿门口走去。

可是,当我们出了大殿,慢慢步下百丈台阶时,忽然碰上一个也常留宿留仙阁的男子迎面而来。

他倒也是个风流少年,却眉眼轻佻地伸手摩挲花容溪光洁细致的脸庞,说,容溪儿,近日也都不来看我,可是忘了我了?

我心下顿生不快,虽说自己平日也不端言矩行,可在这庙堂之内,却是心存敬畏之心。而像花容溪这般虔诚的女子,想来也是不愿在此被人轻言侮辱。于是,我伸手准备去掸那男子的手。

花容溪却突然极娇媚地笑,水眸斜睨 ,红唇微抿,贝齿轻咬,葱白玉手轻轻掐了那男子的手,娇嗔道,公子,奴家可是想死你了!这不,才在佛祖面前许了愿要见你呢!

他们就这么公然在大殿之前调情顽笑,真真的旁若无人。

我突然觉得好笑,对于花容溪,我是不是太认真了?

从此之后,花容溪也像之前的那些女子,渐渐在我眼前淡去,我开始将心力投入到无忧坊中。

无忧坊的生意日渐庞大时,管家给了我一封远在京城的家母的来信和一条细细的金手链。信上说,待我专心于无忧坊的生意后,才将荀家祖传的细金链交于我手,由我送给想要结定终生的女子。

细金链并没有显示出荀家世代的尊荣显贵,它在我手中显得那么细小,只是闪着细细的金色光芒,宛如夕阳在天边映射的无限碎光,璀璨却不刺目。

我突然想到了茉茉,她那么恬淡地看着远山的落日时,眼中也就沉淀了细碎的金光,没有绚人夺目的光华,却温婉沉静地教我移不开注视的目光。

原来,我一直放在心里,一直不曾舍去的,就是茉茉,白茉茉啊!

我当下满心欢喜地驾马去茉茉的茅舍,傍晚的凉风吹得衣袂飘飞,心中充满了即将释放的喜悦。

那时,我和茉茉一同翻土耕种的庄稼生长得疯狂而茁壮,瓜果绿色的藤条蜿蜒地缠绕了大半个茅舍。

只是,已是人去楼空。

屋内的方桌上还留着嘉蓝寺粉色的签条,上面有我熟悉的清秀字迹:祝君安康,愿君安好。

祝君安康……愿君安好……

祝君安康……愿君安好……

我的手不可遏制地颤动,我第一次泪流满面。

有一天的傍晚,我在刚刚新翻的土里细细撒瓜种,茉茉静静地在一边看,然后递给我一碗清凉的茶水。

她说,无忧,农历的二月十九,你陪我去嘉蓝寺还愿,好吗?

我打趣她说,好是好,不过你要说说看,还的是什么愿。

她的唇角轻轻扬起,带了隐隐的笑意。

她说,我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要为他祈愿。

……

那么,在嘉蓝寺的深深目光,在嘉蓝寺的熟悉身影,应该就是茉茉了。

可是我当时,脑里心里全是花容溪媚惑的眼,温软的语。我把别的什么,都忘光了。

于是,当茉茉在身后深深看我时,我用了从心里带来的柔爱的眼,静静看着花容溪。

我那时的心里无比恬美安然,可现在,我却难过得仿佛失去了心里最珍爱的一切。

我突然那么恼恨自己的名字,无忧!无忧!

也许,因为无忧,所以无心;也因为无心,才所以无忧……”

他再抬头时,一滴极清的泪悄然落下。

我呆怔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想要说的话。

突然房门被人咚地撞开,有人像一阵风一般卷了进来。

我诧异地抬头看,那个人也正惶急而呆呆地看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安子,你、你怎么跑来了?”

我说的只是气话嘛

“小安子,你怎么跑到无忧坊来了?”我颇为不满地看他,“你曝光率这么高,当心被众狼女认出来,破坏了我卧底的身份!”

他倒是抿着嘴不作声,被我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后不要叫我小安子。”

“哦!嫌难听是吧?”我作恍然大悟状,“那叫什么好呢?小少子?小烨子?还是小花子?”

他终于抬眼看我,微微皱眉道:“我看你精神好得很,要不下来自己走?”

“不要!”我赶忙抓住他的领口,笑眯眯道,“我脚疼走不快,你抱着我走就可以快点回家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什么时候……换回女装?”

“这个嘛……总得等我抓到间谍再说!”我想了想,忽然觉得疑惑,“为什么要问我换女装?我穿男装不帅吗?”

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良久才道:“身为一个男人,我并不喜欢街上的人会以为我在抱着一个男人走。”

他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微的尴尬,但打横抱着我的双手却依然有力地托着我。

我讪讪地笑,偷偷抬眼看,果真发现四周的行人都在脸色怪怪地瞅我们,有鄙夷,有惊讶,有讥笑,还有的要作好象吞了半只苍蝇的恶心状。

落后落后真落后!我不屑地撇撇嘴,古人的思想就是够落后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同性恋也是上帝决定的一种人生么?

更何况,我还不是同性恋呢!

“那怎么办呢?身为女人,我可是很喜欢让街上的人看到有一个很帅的男人抱着我走呢!”我双臂一伸就拢住了安少烨的脖子,“叭唧”一声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故作羞涩地把头偎依在他怀里。

果然,安少烨的腿软了一下,旁边卖糖葫芦的摔了一跤,挎着菜篮子的大嫂楞楞地撞上了前面同样楞楞的大叔,卖豆腐的下巴都掉到了白嫩嫩的豆腐摊上,表演喷火的杂耍人被自己喷出的火烧到了眉毛眼睛,疼得嗷嗷叫……

我正恶作剧地偷笑,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好象街上的屋舍和卖糖葫芦的卖豆腐的都在快速地下沉!

难道地震了吗?!

再一看,老天!上帝!不得了!安少烨竟然抱着我腾空而起,然后轻巧地在一大片黑色屋顶上快速跳跃。

原先喧闹的景物都在身下飞速掠过,耳边则是呼呼灌响的风声。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原来,原来飞翔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奇妙!

“你如果再不松手的话,我就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啊……?”我怔怔地看他,“你说什么……?”

他好笑地看我,说:“我是说,我们已经到家了!可是你还揪着我的衣领不放!你没看到小诗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么?”

我猛的松手,果然是在蛋糕店门口了,小诗正张大嘴巴看着我呢!

诶?是什么时候飞到家了的?

“那个……”我偷偷扯安少烨的袖子,小声问,“你为什么会飞……恩,会轻功啊?”

他却奇怪地挑挑眉,说:“什么飞?什么轻功啊?”

这个家伙还装蒜!

我不满意地瞪他:“刚才明明是飞回来的嘛!又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当!”

“我又不是神仙我为什么要会飞啊?”他表情无辜地看我说,“如果我真会飞我还会在这里当跑腿搬货的伙计?”

他说的好象也在理,可我是傻子么?我也没这么厉害的臆想症啊?

“小诗!”我冲还在发愣的小诗勾勾手,“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诗的嘴巴这才合上,脚步有些不稳地走过来说:“当、当然是被安大哥抱、抱回来的。”

“诶!我不是问这个!”我摇摇头叹气,“我是问我和小安子是怎样回来的,是不是飞回来的啊?”

“灿灿姐你怎么了嘛!”小诗突然就涕泪交加,“我看到你被安大哥抱回来就想坏了!出事了!你看你说得这些,你是不是被无忧公子打坏脑袋啦?”

天哪!不会吧!连最最诚实忠心的小诗都这么说了,难道我刚才都在做梦?

不行不行,看来被安少烨抱久了就昏头了,得赶紧回房间想想清楚,清醒清醒。

“小安子你放我下来吧,看来我真的发昏了,我要回房间想想。”我挣扎着就要下地。

他却紧了紧手,没有丝毫要放我下来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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