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凶···除了无大夫···谁还会娶你···”
眠不耐的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就势要戳上他的脑袋,如花二号吓的连连逃走,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我好笑的看着如花二号遁走的背影,冷不丁脚下踩上了一块石头,将我绊倒在地。
眠冷哼一声走到我旁边,却不伸手扶我一把,依旧是幸灾乐祸的嘴脸。
捡起地上的石头,我无意的瞄了一眼,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眠见我变了脸色便凑近了,拿着火把查看我手里的石头。
“铁矿石?”
“朱雀有哪家授权可以开采铁矿?”
“只有白家···是三皇女一派的背后支持者,和这次前来的右相是对立的一派···”
不论在那个国家开采铁矿都必需要国家专授予开采权后得到特许,才能批量开采。
若是有人私自开采则罪同谋反,按律当诛!
况且开采铁矿必须经过破碎、磨碎、磁选、浮选、重选等种种工序。
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来说,必须要大量人力来实行,若是有那么多人,几天时间他们到底去哪了···
“啊!”
一声凄厉的嚎叫,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声嘶力竭的嘶吼。
声音扭曲变形,在这深山诡夜里让人不寒而栗的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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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尸山!秦县令!
出事了!
我和眠立马飞奔过去,那一大片白花花的东西也终于显示出了真面目···
“呕~~~”
仅仅看了一眼,眠立马便转过身去开始干呕。
我也是强忍恶心,不住的掐自己的手心才没有昏厥过去。
昏暗的火把光晕下,那一大片的白花花的柔体,俱是被雨水泡的腐烂发胀的腐尸!
由于连日的降水土地变得松软,湍急水流引发了小规模的泥石流,将原本掩埋在山洞里面的大批尸体全都冲击了出来,将近有百人之多!
全部都是面目全非,腥臭不已的尸体。
全身都是大片大片的紫色尸斑,有的更是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不少已经彻底的破碎成肉泥混合到了泥土里,附近处到处是人身上的残肢碎屑被泡软的如同苍白色的碎片。
白到如同硫磺清洗过的猪皮,可怖的白···
勉强连着指甲的各种手指头···
被石头碾碎的的残缺不全的四肢···
生生被直直折断的脊椎···
颗颗浑浊的滚圆的眼球···
有的尸体甚至骨头和肌肉已经彻底的剥离离开来,甚至可以看见根根清楚的手脚经···
漂浮在一滩浑浊死水里,成为苍蝇,蛆虫,食腐动物的乐园···
肥大臃肿的白色蛆虫不断的在尸体上蠕动,翻涌,在绿色的腐肉间爬进爬出···
是谁?
是谁将这些手无 寸铁的老百姓利用完后,又毫无人性的残杀,何等令人发指的手段!何等歹毒的心肠!
尸体腐烂味道混合着尸水的脓水发酵的臭味不断的往鼻子里钻,有让人想把把五脏六腑都呕吐出来的感觉。
我掏出怀里的丝帕死死的捂住口鼻,拼命的汲取上面的淡淡药香味,驱散心里不断蔓延的恐惧感。
蚊蝇乱飞,嗡鸣之声犹如蜂群。
黑压压的一大片,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朝着我们手里的火把扑来,化作一缕缕刺鼻的灼烧的气味。
“尸水缓慢渗透进梧桐镇百姓的饮用水中,而村民饮用了被污染的清水,直接导致了疟疾的病发···看来这就是瘟疫的病发的源头了···”
勉强拉住眠,带着吓的面如土色,跌坐在地的如花二号。
不敢耽搁的多留一刻钟,生怕那些尸体会化作恐怖的记忆,成为我无法摆脱的梦魇···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远离了那恐怖的地方。
可那腥臭不已的腐烂味道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每次呼吸都似乎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恐怖的画面挥之不去的停留在脑海里···
晃晃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腰间的糖丸塞给眠一颗,自己吞了一颗,虚脱的瘫在草地里平复急速飞奔而急促的呼吸。
眠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神色严峻,手指死死掐着腰间的宝剑,掐的手指的骨节都泛起了白。
在我们休整的时刻,举着火把的一群人迅速的将我们围拢了起来。
死周都是摇曳的火把,火光亮的刺眼。
“哪里来的人,大半夜跑到梧桐山里来干什么!老实说!”
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精干女子,站到人群中间开始对我们大声质问,眼睛不断的打量我和眠。
“我们只是路过梧桐山,不想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了,还望大人明察!放小人离开。”
“哼!想走?!只要进了这禁地梧桐山,就必须把命留下来!决不能留活口!”
“大人严重了,我们只是山野村妇,不懂事的,不知何故惊扰大人,还望大人海涵,放小人一码吧···”
我压抑杀气,思量手里的毒药能不能毒到这一片人,顺利逃脱,眠也随时准备抽剑来一场厮杀,纾解一直紧绷的情绪。
“秦太爷!是小人啊,小人是牛二!我经常给您家送野味来着。”
如花二号看清了站到前面的人,就立马跪地求饶,鼻涕眼泪齐飞的哭了一脸。
太爷?
莫非这家伙就是梧桐镇的县令?
盲目抓人和苛刻赋税逼的一方百姓活不下去的罪魁祸首!
“那两个是什么人?来梧桐镇干什么的?”
“是小人的远方亲戚,前不久家里刚遭了灾所以前来投奔小人的。”
“放屁!本大人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家穷的叮当响还有哪门子亲戚!分明就是有鬼!你们到底是哪家来的人?再不老实交代,本太爷就要把你们丢去喂野狼!”
精干女子一声冷笑,立马戳穿了如花二号的拙劣谎言。
“我们是药王门的人,就是来调查梧桐镇瘟疫真相的,如何?”
隐瞒无用,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许逃走的机会会大很多。
“药王门?哈哈···也就是药王门那群傻子才会为了这些草芥的贱民跑来这地方,梧桐镇的村民大部分都到地底报道去了···哈哈!”
放肆的大笑声飘荡在空寂的山谷里,声震刺耳,阴森恐怖的形如鬼魅。
“你们刻意征敛高额赋税趁机抓人是为了把他们当成铁矿工开挖梧桐山铁矿是不是?甚至和白家勾结,暗自铸造武器,打劫无家赈灾粮食,甚至伙同九音城刘府尹打算借瘟疫之名起义谋反,同时右相控制朝堂,在九音城杀掉六皇子之后,起兵逼迫女皇让位?!难怪药王门几次上奏的密函都被人暗中截下,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哼哼···知道的还挺多···”
“反正这梧桐镇已经成为本大爷的天下了,那些铸造兵器的贱民也通通被灭了口,九音城里还有刘府尹和白家少主,等我们一举成事,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也就让那群傻蛋们到地底伸冤吧···哈哈!”
“你们想嫁祸药王门?!”
“不错!五宗早已不合,而且药王门和无家,白家都有世仇,世人皆知!因为和无家的恩怨,所以药王门不惜荼毒梧桐镇村民,打击无家,顺便截取米粮壮大自己,你说这个理由是不是很精彩啊!哈哈!”
“你!”
身体止不住的因为愤怒而颤抖,心里更是恨不得将她亲手斩杀!
“那六皇子呢?你们打算怎么做?他可是三皇女一派的,背后可是完颜将军支持的!”
眠面色凝重,将腰间的软剑按住,等待最佳的动手机会。
“六皇子?哈哈!不过是刘府尹联合右相一起将他骗来,给我们起义祭旗的罢了!完颜将军更是不足为虑,他镇守北边,离九音远着,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便可趁机将三皇女一 党彻底拔除,为四皇女登基做好准备!”
“好计谋!好一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个瘟疫的假名头,被你们用来铸造武器,清除三皇女势力,嫁祸药王门,好个一箭三雕!”
“再恭维也没用了!来人,动手!”
“动你妹!”
爆一声粗口,我开始挥手发挥我的绝技,漫天洒毒粉。
洋洋洒洒的毒粉顺着夜晚的晚风吹去秦太爷那边,瞬间就倒下了三分之二的人,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秦县令的人顿时慌乱了起来,我看到包围圈打开了个突破口,立马拽着眠和如花二号用轻功开始逃命。
“跑什么啊!老子要杀了他们!”
☆、黑衣少年!门主约见?
眠被我不雅的拖拽着,头脚颠倒的姿势的使得他气血上涌的开始爆粗口。
“我的祖宗诶!我们现在可是被人追赶着要逃命!你打得过那么多人吗?!”
不敢耽搁,脚下生风的拖着两个人急忙逃命,跌跌撞撞中,迷失了方向,茫然的在山林中乱窜。
微凉的晚风呼啸在耳边,露水逐渐在头发上凝结成水珠,颗颗滚落脸颊,混合我不断滚落的汗水,一起流淌到我嘴边。
奔命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终于甩开了那些追捕的下人,而天边也开始泛起鱼肚白的亮光,天要亮了。
“无···无大夫···我···跑不···动了···”
如花二号的脸涨红成猪肝色,气如牛喘的瘫坐在地,喘出来的气都带着丝丝雾气。
“你放我下来!不然我剁了你!”
双手一甩,将一直在我背上荼毒我耳朵的眠甩在地上。
眠毫无防备的被我摔的愣在地上,懵了半晌,随即暴跳如雷的从地上弹跳而起。
修长如玉的涂了粉红丹蔻的手指指着我鼻子怒骂,身体更是气愤不已的哆嗦着。
“你!你居然敢摔本···少爷!你长了几个脑袋!你···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武功不弱,也能对付秦县令的那些手下,不过你没发现那群人中有隐藏的武功高手吗?若是你真动了手,我们三估计都会被杀死在山里,你行走江湖比我经验多,不会没感觉出来吧?”
“哼!那和你摔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妙手空空’的徒弟,自己逃走没问题,谁稀罕你背!”
“吵死了!再吵你真嫁不出去了,你是不是真要我拆穿你是三皇女一派的人,才肯安分点?”
“你知道?”
眠立马安静下来,一脸狐疑的问我。
在看到自己浑身衣衫不整的摸样,又是龇牙咧嘴的一通碎碎念,开始整理衣衫。
“你那么关心六皇子的下场,我不想知道也不行,你一路嚷嚷个没完没了,烦的要死!”
不理他的叫嚣,我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双腿累得直打哆嗦,强行提起内力,背上那么重的两个人彻夜狂奔,已经让我的体力吃不消了。
昨晚一夜的猖狂逃命,已经消耗太多体力,我现在真想立刻大睡一场。
但是眼下的形式实在不适合休息,隐隐的心里泛起担忧。
离夕那边刘府尹城府太深,还有那个隐藏在斗篷下的莫名人物都是我该细心留意的人物。
摸出怀里的大补丸,蓄力丸,养神丸,一大把的往嘴里塞。
嘴里充斥着药材的苦味,我皱着眉头咽下。
这摸样估计让离落看见了又要一边跳脚,一边哀叹王八吃大麦,蠢牛嚼芍药一幅我在暴敛天物的痛惜摸样。
忍不住开始想念离夕的药草粥和小幺做的葱花饼。
连吃了几日糟糠地薯的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真是无法想象那些每日吃树皮草根的穷苦百姓是怎么活过来的。
“无大夫···我们回寨里吗?”
“不能回去!我们现在被秦县令追杀,如果我们贸然回寨里,会把他们引过去,到时整个寨子就危险了。”
“又不能回去,没水没食物的,我们撑不了几天的,难不成你真指望你那些糖豆撑下去?”
眠鄙夷的看着我腰间已经小了一大圈的装糖豆的小锦囊,以现在干瘪的程度绝对让我们三个人撑不了三天时间。
“如果我们能摸到秦县令的老巢,那里肯定会有食物···”
眼珠一转,我嘿嘿一笑,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混进秦县令的手下人之中。
“哆!”
利器破空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声刺耳的在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一把长剑赫然的稳稳钉在我躺在身后的大树上,半个剑身都钉入了一人合抱的树干之中!
沉闷而清晰的一声回响,弥漫在我的头顶。
剑身中间还插着一封信笺,剑柄嗡嗡的颤动,剑身还在嗡鸣。
那长剑钉入的距离紧贴着我的头顶的头皮处,几缕削断了的头发随着晨风轻飘飘的落入我的怀中。
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