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声走错了,李佑慌不迭的退了出来,心里头因未寻着阿微烦躁不已。这当儿,姬伯辉那个嚣张的庶女姬瑶光做了一副羞涩状朝他盈盈走来,这女子是什么样的,怕是京城没几个不晓得的。现下那副模样,前世在后宫里头看的多了,实在是挑不起他一点兴趣。
哼了一声,李佑转身便想走,不想那庶女这回倒是下了本钱,看着挺健壮的却突然两眼一闭,直直的朝他这边倒了下来。
这手段,李佑也着实看多了,撇了撇嘴,挪开了数步,“噗通”一声,那姬瑶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的龇牙咧嘴的,当下便不做戏了,“哇”一声哭了出来,抱着他的腿,直喊痛。
你自己要摔的,又不是我叫你摔的,李佑心中一阵窝火,还有抱着我的腿做什么?放开我的腿,这可是未来的龙腿。李佑挣扎了几下,仍未抽开,再也懒得与她多烦,重重一脚下去,将那姬瑶光揣到了一旁,负手冷着一张脸直直的朝那向这边赶来的姬伯辉一行走去,也懒得遮掩了,一开口便是:“本王今日是来寻人的,那日打马球见到的那个姓苏的表小姐呢!”
第36章
见姬伯辉一行面面相觑,李佑脸色更是难看,蓦地响起之前曾查出的事情,前世他登基为帝还敢犯下如此欺君之罪,如今又摆出这副面孔作甚,这样想着,李佑目光一转,对上了一旁的姬冰妍厉声道:“就是端康出事那日那个留刘海的。”
姬冰妍低头沉思了片刻:原来是那个女子啊!那日她便认出来了,几年前叫姬瑶光吃了一通亏的,不过那日因在端康的府邸,自己平素与端康关系也一般,更何况知晓李佑要来,便暂且没去管她。果真是个麻烦,不过,晋王殿下怎的竟是寻到了我这里来了?
想归想,姬冰妍笑了一笑,上前款款一礼:“晋王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李佑盯着姬冰妍看了片刻,慢吞吞的行至了一旁,姬冰妍偏了偏脑袋,一张完美的侧面清晰的展现在了李佑的面前,紧接着一句话出口却差点叫他大发雷霆:“巧的很,小女曾经与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听说是住在平川姬氏二公子的府里头的,姬二公子亦是风流闲人,不知殿下可还记得那日那位苏小姐与姬二公子一道离开……”
最后一句仿若火上浇油,李佑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青筋暴起,沉默了片刻,忽地伸手捏了捏姬冰妍的俏脸:“多谢了,妍妍。”说罢朝那姬伯辉与老太君点了点头,“本王今日有事,改日再来。”
这等看似无礼的动作却偏偏惹得姬冰妍素白的一张俏脸上红霞翻飞,最后一句“妍妍”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姬冰妍双颊微红,看了眼父亲和老太君,转身便羞得跑了。
那晋王殿下今日的动作本是孟浪的,然而姬伯辉那与老太君本来就打了将姬冰妍嫁给李佑这个主意的,见二人方才不知凑近说了什么,妍妍双颊通红的跑开,两位干脆相视一笑,只作什么都未见到。
方才尽管姬冰妍说的含蓄,可李佑又岂会不晓得姬冰妍话中之意。现今天下,民风开化,不少自诩风流闲人的贵族便喜好养美人,亦有不少偏好那得养成的,自小养大,干干净净剔剔透透的照着喜好来养正和心意。
姬冰妍那话说穿了便是阿微被那姬流风当美人养了起来,一想到这里,李佑便气的满脸通红。想不到于这事上竟与上一世大不相同,原本以为不过几年阿微便会到他手里头,可他着实忘记了自己重活一世,改变了不少东西,想不到竟连这事也一道改变了。李佑直到此刻心里头才蓦地生出一股危机感:原本是他的东西不定什么时候便不再是他的也说不定,重活一世变数太多,不管如何,哪怕仍然只能宠阿微三个月,她也只能是本王的。趁着阿微现下年纪小,定要想办法夺回来才是,不然再过几年,李佑只觉眉心疼的厉害,他自是知晓阿微的妙处的,不仅仅是长相,还有一些妙处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到那姬二当真下手了,恐怕他这绿帽子就要被坐实了。
一路寻思着出了清河姬氏,刚踩着足凳踏上马车,李佑便双眉倒竖:“慢,去一趟平川姬氏,本王有事寻那姬二公子。”
这一路马不停蹄,晌午才赶到了平川姬氏,谁晓得却被告之那姬流风出门了,归期不定,李佑的黑脸更是难看,放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主子,现在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德福抬头询问李佑。
“查!先前是本王大意了,这长安城的地方,本王就不信我要寻个人会寻不到。”李佑阴阴的回了一句,转身回府。
芙蓉园附近。雅王别院。
自那日从马上摔下来已两月有余,听父王说四哥被皇上派去查水患的事了,端康郡主一脸的不满:“皇上也真是的,怎的什么事都往四哥头上堆,害的我自从摔下来便没有再见过四哥!”、
虽说上回没有破相,可端康也确实吃了一回大苦头,头皮有一处蹭破了到现在都没长出来,虽说是很小一块,可对爱美的端康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成了秃子那该如何是好,这般一想,对于伤她那贵女不禁又恨了三分:定不能轻易饶了她。
“郡主慎言,小心隔墙有耳。”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也算雅王府的老人了,虽说雅王与郡主深受恩宠,可到底是皇上,怎能说出如此怪罪皇上的话呢?
“知道了知道了。仗着父王母妃器重你便整日啰嗦,烦死了。”端康郡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去,今日莫再让本郡主看到你。”
“可是……”那侍女还待要说,便被身旁的人拉了拉胳膊,朝她摇了摇头,侍女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声,径自出了门便对上了上门的李佑朝他行了一礼,李佑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侍女踟蹰了片刻,见李佑径自入了房,关了门,孤男寡女的关着门,这成何体统?侍女皱眉深思了片刻,可知晓端康的性子,更遑论对方是李佑,若是出言相劝定是得不了好的,只得不放心的退了下来。
“端康,今日如何了?”李佑笑了笑,前几日才得了空,结果因为寻阿微气了几日,今日这才前来看端康,心里头也不禁有些羞愧:这个堂妹自小喜欢自己他李佑是知道的。上一世便冷落着家里头的郡马做了他几十年的情人,不求名分都要与自己在一起。不管刁蛮还是如何,总是个俏佳人,况且对自己还是有那么几分真心的,是以重生之后,李佑待她总与别个不同。
正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的端康听得身后李佑带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手里的镜子都丢了出去,本是趴在床榻之上的姿势,本以为今日没人来了,天气又热,便不过只着了一只红色绣牡丹肚兜,外头松松垮垮的披了件纱质的长裙,这厢因为一个激动那长裙自肩头半落了下来,直落到腰间,一瞬间玉色的裸背清晰的呈现在了李佑的面前。
第37章
一根红色的细线系了个蝴蝶结横穿整个玉背,更衬得端康玉肌如雪。李佑不知怎的,便想到了上一世的端康,于是不由自主的将两个放在一起做了比较。现下的端康明年方才及笄,正是越长越水灵的年头,那玉肌,自是比上一世还要好上不少的,也不晓得手感是不是要更好一些。
端康还未曾回过神来便对上了李佑的一张俊脸,此刻他的眼神不同以往,幽深的放佛自己再进一步便会被吞下去一般,端康有些害怕,可心里却也同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与紧张的刺激感。
“怎的只穿了这一点?不冷吗?”平日便低沉略微沙哑的男声现在听起来似乎更沙哑了,好像里头还多了些不同的东西。是什么,可端康也说不清楚,紧接着落至腰间的纱裙便被人提起,重又盖上了肩头。
就在这一提一盖间,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李佑的手指轻轻滑过端康的肌肤,一路上滑至肩头,还轻轻的拍了两拍。
端康只觉得体内莫名的生出一股燥火,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总之燥的厉害,心痒难忍。皇室早熟,她十二岁之时便差贴身侍女去买过那等春意盎然的画本子,对男女之事虽是一知半解,不过听说那滋味甚是销魂。然而一直不敢尝试,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也曾经起过那等羞人的梦,梦里那对她半搂半抱的男子却正是四哥,眼下四哥的指尖放佛点了火一般在她身上乱窜。
端康一时只觉邪火腾腾腾地全往脸上蹿,只将脑袋往枕头底下钻,不敢再看一眼李佑,只怕看了一眼便泄露了此时自己的情绪。
李佑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方才那一提一盖间,李佑也未料到端康竟是浑身上下只穿了件肚兜,竟连亵裤都没穿。方才那雪白的两股一点不落的尽数让他看了个遍,一时间不能自已,又想到了上一世与端康床榻之间之事,心中亦是热血上涌,恨不得现下便压在端康身上大战三百回合才甘心。
二人各有所思,却难得的想的竟是同一件事。
李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暂时叫自己平静下来,看了看四周,这房里头一个侍婢都没有,门窗都关的好好的。于是一挥衣袍在端康身边坐了下来,端康因一整日都懒在床上,是以并未梳发,一头青丝随意的散着,李佑以指作梳穿过端康的青丝,末了又将端康的青丝缠绕在自己的指尖,轻笑了两声,似有所指:“端康长大了。”
端康面色羞红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正撞上李佑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跳的更快了,这副模样,对李佑这等过来人来说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低头,便含住了端康的双唇……
却说外头那雅王府的侍女急的不得了,眼见晋王殿下进去了那么一会儿还不出来,当真是恨不得现下便闯进去。正急的团团转间忽地端康一声羞涩撩人的叫声响起,那侍女也是个嫁过人的,哪还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一咬牙便想冲进去。岂料,刚到门口便被晋王殿下身边的太监德福跟郡主身边的红人红袖拦了下来,奈何她满满忠心进不得门。
在外头转了半晌,那门终于开了,那侍女第一个冲了进去,在看到那床榻之上的一抹嫣红之时哪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一个尖叫便昏死了过去。
“真烦人,仗着是王府的老人对我指指点点的,这女子最讨厌不过了,又不能随意打发了,”端康撇了撇嘴,眼珠一转,“不如将她送给四哥吧!”
“好啊,反正不过多一张嘴。”李佑此时只觉神清气爽,用手指捏了颗桌上的樱桃塞在端康嘴里,“你回头将人送到我府上,就与你父亲说是我要的,届时他也不好说什么。”
端康眼波流转,看了眼李佑:“好,全听四哥的。”
“你啊!”李佑宠溺的刮了一下端康的鼻尖,“好了,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你且好好养着,知道了么?”
“嗯。”端康难得的极为乖巧的点了点头,眼里满是不舍的目送李佑离去,复了,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侍女,招了个平日很得她宠爱的侍女,“送到晋王府去!”
将屋里的人打发完了之后,端康品了会儿方才之事,顿时面上一片羞红,心底更觉旖旎。摸了摸青丝,却脸色蓦地大变,一想起那处头皮不知还能不能长出头发来便气的牙痒痒:“居然忘记问四哥了,不行,等过几日都好了,四哥再不出手,我定要亲自出手好好收拾那个贱人。”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自是一点也影响不到式微的,闲下来的式微便自顾自的捣鼓自己的牡丹盆栽,间或逗逗小瑾,只觉得日子过的飞快。
眨眼便又至年关,式微的交际简单的很,挑了送与姬二与陈慧莲的礼物,着人送去。陈慧莲的回礼照例又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姬二的回礼却是颇得式微欢心,正是她最喜欢的书画名家颜卿的一副画和一本卫夫人的字帖。
式微接了礼物,看了眼方叔,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自己托方叔买书坊里的赝品之时被姬二知晓了。不管怎么说,式微还是托方叔向姬二道了谢。
也不知何人寻来个毽子,式微这几日闲得很,便干脆的与小瑾踢起了毽子。虽说是年岁小,也没有式微那等天生的神力,可小瑾那力气也不小,胡乱一踢,毽子飞起,竟是直直的落到了墙头。
式微看了看周围,只觉得这墙一点也不高,将食指放到唇边朝小瑾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随意从假山那里搬来块大石头便踏着石头,双手搭上那墙头,用力一撑,蹬了两下便爬了上去,轻易一勾便取了毽子,复又原路返回,将那大石头搬回了假山那里,动作十分的干脆利落。
她一点也不知这一刻的举动竟是一点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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