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悄悄的流逝。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异常响亮的声音,那是秦远修狂砸房门的声音,他猛地突然转身,眼眶通红,毫不犹豫的大步走向宋臻浅,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那一刻的宋臻浅,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他的唇舌包围,他仿若在撕咬,吻着宋臻浅的唇如此的蛮狠,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开始反击。
她不喜欢被动,她的牙齿咬着他的嘴唇,流得已经不再是她的血了。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奇怪。
因为她突然想起6点前,6年前,他们也是这么鲜血淋淋,现在想起来,那种感觉,还真的有种莫名的向往。
她突然推开他,再秦远修没有开始第二波攻击时,她上前咬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用力。
秦远修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她像狗一样的咬着他,从脖子到肩到胸膛到……
他全身都是她咬过的牙齿印,甚至有些痕迹,冒着血珠。
他眉头皱了皱,猛地一把拉起压在他大腿上的宋臻浅,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他的身下,猛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吻落在了她优美的锁骨上。
她低哼了一声,很小声,但是很暧昧。
秦远修不相信的看着宋臻浅,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可以发出这么暧昧的声音,他一直都以为,他们之间,从来不会有欢爱,只有掠夺!
宋臻浅咯咯的笑了,她也在笑自己刚刚的呻吟。
她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吻印在他薄凉的唇上。
她似乎现在才知道,这才是她想要的……
☆、女王归来 第十八章
房间很暧昧。
原本暧昧的空间就应该干点暧昧的事情。
但是,这个暧昧的房间,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
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破碎的衣服扔了一地,原本整齐的房间到处都是打斗后留下来的痕迹。
而此刻,那两个始作俑者正在床上,互相纠缠。
纠缠的同时,双方亦伤痕累累。
秦远修出着粗气,他是花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把身下这个女人制服,迫使她没有任何空间可以乱动,他眉头一扬,嘴角恶狠狠的一笑,“喜欢和男人这么玩?”
尽管,他说话的时候,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他其实也不知道伤口具体在哪里,反正觉得,全身似乎都在痛。
“我是不是可以告诉你,我只和一个男人这么玩?”宋臻浅也气喘吁吁,胸口处,因为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傅司凌?”秦远修扬眉,脸色很黑。
宋臻浅闭上眼睛,嘴角突然笑了,一种看不出来快乐和痛苦的笑容,她只是悠悠的说了一句,“活该单身一辈子。”
秦远修眉头蹙得更紧了,但看着身下那个女人似乎已经完全准备好了的模样,低下头,吻了下去。
没道理,和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计较,他这么安慰自己!
那场欢爱很疯狂,没办法形容的闺房之事。
一切结束之后,两个人都已经累得连脚趾头也不愿意动一下。
半个小时候后,房门被人敲响。
秦远修找了一间浴袍披在身上,打开房门。
门口的贺梓晋看了看玄关处狼藉的衣服,试图想要看清楚那个躺在床上捂着被子的女人时,被秦远修狠狠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的衣服。”贺梓晋递给他。
秦远修接过,“我说的女性衣服呢?”
贺梓晋暧昧的笑了笑,递给他,“三围不错。”
秦远修脸突然就黑了。
“我先走了,你别纵欲过度。”
秦远修看着贺梓晋的背影,缓缓,把衣服放在了宋臻浅的床边,“等会儿走的时候,换上。”
宋臻浅拉开被子,看着面前的秦远修。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半点柔和的光芒。
她现在就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放任自己和他做了呢?!
秦远修没有想过得到宋臻浅的答案,径直走进浴室,洗澡,看着身上那惨不忍睹的伤痕时,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宋臻浅是狗吗?!
有些牙印甚至咬在他的脖子处,他出去怎么见人?!
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又莫名觉得心里划过一丝温热的痕迹,他不知道这种交叉的情绪到底是好是否,反正,他还可以接受。
洗完澡,换上贺梓晋的拿来的衣服,大步的走出浴室,看着床上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睛看着天花板,发现他在看她时,转头看着他的方向,脸上没有其他神色。
秦远修抿着唇,看了她好几眼,确定这个女人没有传说中女人该有的神色时,脸又黑了几分,他捡起地上的手机,随手拨打,“法克斯。”
“怎么了?”
“有狂犬育苗没?”
“有。”
“我马上来找你。”
“你被狗咬了?”
“是,伤得不轻。”秦远修一本正经的说着。
宋臻浅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
“你居然会被狗咬,那条狗的胆子是有多大?!”法克斯调侃,还忍不住的笑得很夸张。
“是啊,胆子确实够大。”说完,请秦远修挂断了电话。
宋臻浅狠狠的看着他,“我是狗吗?”
秦远修没有搭理他,穿上鞋子,离开。
“秦魔鬼!”宋臻浅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的扔了过去。
枕头被房门所阻止。
宋臻浅气得牙痒痒的,却在下一刻,突然冷静下来。
她刚刚是不是听到秦远修在说要去找法克斯?!
她猛地从床上起来,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辛仇。”
“怎么了?”
“帮我找人盯紧秦远修,我怀疑秦远修现在要去找法克斯。”
“这么晚?!”辛仇有些惊讶,又问道,“话说你怎么知道?”
“按我说的做就行!”宋臻浅不想浪费口舌。
辛仇识趣的点头,“好。”
宋臻浅刚想挂断电话,就看到房门处杵着的秦远修,他冷冷的看着她,“还想杀法克斯?”
“我说过不想吗?”宋臻浅面无表情。
两个人,刚刚还暧昧纠缠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要靠近在一起的两个人,此刻却流淌着一种僵硬的气息。
秦远修走进房间,从地上找到自己的车钥匙,捡起来,“你不会如愿的。”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了过来!
宋臻浅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脸色,冷的发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臻浅拖着疲倦的身体洗了澡,换上秦远修为她准备的衣服,打开房门时,卢卡站得笔直的出现在房门口。
她看着他的视线在房间中来回扫荡,半响,才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不是应该好心提醒你,这个房间是我帮你开的。”卢卡嘴角一笑。
宋臻浅眉头一蹙,“感谢。”
“就这么简单?”
“你想怎么样?”宋臻浅有些不耐烦。
本来就累,心情也烦躁,不想和任何人多说。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你说我想怎么样?”卢卡很严肃的问她。
宋臻浅却不以为然,“如果是心爱的女人,你没必要拱手相让。”
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完全没必要!
卢卡被宋臻浅直白的话堵得半响都没有开口,只是笑了笑。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做交易。”卢卡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举动。
宋臻浅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在前面。
他们一起坐在这间酒吧的一个咖啡厅里,两个人对立而坐,身边没有其他人,幽暗的空间,很是寂静。
“我找了唐士森,让我帮我搞垮秦远修的证劵公司。”
“这对你而言有好处吗?”
“如果我没估算错,秦远修在用这个证劵公司洗钱。”
“然后呢?”宋臻浅看着他,“想要定罪,我想秦远修的其他罪比洗黑钱要重得多吧?!”
“既然在用证劵公司洗黑钱,就证明秦远修把自己钱的大半部分用在了这个公司上,如果公司顷刻间破产,那么秦远修的财力也将受到很大限度的印牵扯,这个时候,我再在道上用点关系制约他,比唐突的行动要有胜算得多。”
黑道和上到的经营理念其实是一致的,金钱是衡量盛衰最主要的因数,道上做什么都得花钱,比如疏通关系,比如购买枪支炸药,比如收买人心……太多太多,都需要金钱来维系!
“很遗憾的告诉你一件事,或许明天,不,有可能今天晚上,唐士森就会被解雇。”宋臻浅明白的告诉她。
“那不重要,现在整个证劵公司都是唐士森在操控,就算他不在那里上班,却依然可以做到。”
“既然如此,你对我说用意何在?”
“我知道你想要找法克斯。”卢卡看着她。
宋臻浅眉头一扬。
这个男人到底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
曾经的时候,易老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去抹掉宋臻浅的过去,但,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
“嗯。”宋臻浅也不隐瞒,点头。
“我帮你杀法克斯,你帮我一起搞定秦远修,事成之后,我们结婚。”
宋臻浅看着他,半响,“我怎么觉得你算过去算过来都算在了我的头上?还得把我整个人以及龙门搭进去?!”
“相信我,我可以和你过一辈子。”
“帮你搞定秦远修我可以考虑,但是其他比如结婚的事情,我们免谈!”宋臻浅一口咬定。
“你还喜欢秦远修?”卢卡问她。
宋臻浅摇头,“没有喜欢过,怎么叫做‘还’?我不喜欢秦远修,不想和你结婚,仅仅只是因为我对你不来电,和秦远修没有半分毛的关系!”
“好吧,我不逼你。”卢卡无可奈何。
“不早了,我困得慌,走了。”
“我送你。”
“不用。”
宋臻浅大步走出酒店,看着窗外漆黑无比的天空,有一种感觉,她觉得秦远修,或许曾经的辉煌,真的要结束了!
卢卡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这次他可以这么冷静以及这么周密的计划一起,就算秦远修能耐再大,对付卢卡和龙门,还是显得,嫩了些!
她叹了叹气,开着悍马往自己的别墅驶去。
才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大门口,仿若已经等她很久。
她皱着眉头,正欲发作之时,萧蓝在门背后幽幽的说道,“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让他进来,但是她从早上你走开始,一直等到这个时刻,不吃不喝,甚至不哭不闹。”
宋臻浅打量着面前的阿达尔,在大门口有些微暗的灯光下,依然能够看出他稍显憔悴的面容,她抿了抿唇,“进来吧。”
“钱,你让我进去?”阿达尔欣喜若狂。
钱?钱?!
宋臻浅窝着一肚子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窝着的,反正心情出奇的烦躁,她突然的暴走,怒吼,“钱你大爷钱,你再叫老子钱,老子明天就让你去黄泉!”
阿达尔被宋臻浅震惊了,不知道是没有见过宋臻浅这么大架势的骂人,还是被她突然的声音吓住了,亦或者是因为一天不吃不喝,他两眼一白,那么大一个人,直直的倒在他的面前,和地上相撞,响起“哐哐”的声音!
她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女王归来 第十九章
偌大的别墅,因为过于安静,连水晶吊灯散发出来的光亮似乎都有声音。
客厅中坐着几个人,宋臻浅、辛仇、萧蓝,还有那个正在输生理盐水,一副随时都可能嗝屁的阿达尔。
四个人表情各异,总觉得彼此有事,却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臻浅把视线放在辛仇身上,缓缓开口说道,“你确定秦远修呆在他的家中,一步都没有出去?”
“我确定。”
“法克斯会不会就在他家?”
“不会。”
“为什么?”
“第一,秦远修不会让任何人在他的家中留宿,至于为什么,正在考研中。第二,就算秦远修突然撞邪,让法克斯留在他家,但这么几天我每天都有人盯着,连只苍蝇飞进去我都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更别说那么大一个人。所以说,我肯定法克斯不在。”
宋臻浅抿了抿唇,一股恶气涌上心头。
秦远修故意的!
她突然转头,对着萧蓝,“去帮我到24小时营业的药房买一盒毓婷。”
“什么?”萧蓝整个人一惊,似乎觉得听错了般望着她。
“毓婷,避孕药!没知识也得有点常识行不?!”
“我知道毓婷是避孕药,只是……”萧蓝的声音成功的在宋臻浅的眼神下消失,她站起来,看了一眼阿达尔,摇着头走出了别墅。
“你笑什么笑?”宋臻浅看着辛仇,一副得了便宜的萎缩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