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只怕我都要露馅了。”
凤璇阳挑了挑眉:“本座与他连心,他何事本座会不知晓?”
宋公子淡淡地一笑,倒了一壶茶,慢慢浅饮:“是了,我怎地忘了,你同他是……”
“哼,本座连他身上有几颗痣都知晓。”
“噗”,一口茶从宋公子口中喷出,吓得凤璇阳一脸嫌恶地抽出了锦帕挥了几挥,“脏死了。”
宋公子拿手拭了拭唇,挥手道:“抱歉。”
“哼。”
“是了,你昨日怎地认出我的。”宋公子抬手拭去嘴角的水珠,疑惑道。
“嗤,”凤璇阳哂笑一声,他一把扯过宋公子的长发,放到了鼻尖闻了闻,道:“你这小子,从小到大,身上啥个味,本座犹会不知?昨日里一闻到你这独一无二的发香,本座便猜着了。别人认不出,本座与你相识恁多年,便是化作灰了本座也认得出。”
宋公子淡然地扯回了自己的发,笑道:“我若化成灰,你也只得闻到灰味。”
“成了,屁话不多说,你为何来此扮作这新郎官,莫非有何消息?”凤璇阳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手敲击着桌面,凝望着他。虽然他的姿势不雅,但他的眸里激射出森冷的幽光,一种王者的风范油然而生。
宋公子的眸也凝了起来,恢复了一脸冰冷的模样,他低下了嗓音道:“自是有些消息要告知你。至于为何扮作新郎官……”宋公子扯过自己的一头长发,放在指尖撩了撩,“这不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好方便咱们光明正大出来商量私奔之事么。”
“你小子活腻了么。”凤璇阳沉下了脸,阴森森地威胁道。
“我这可是实话,”宋公子摆了摆手,“信不信在你,过不了多久,你必会同我‘私奔’而去。”他眯了眯眼,刻意把“私奔”两字加了重音。
凤璇阳有些不耐了,他甩袖道:“行了,屁话多,找本座何事。”
忽地,宋公子面容沉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双手呈上:“此乃我们探出的消息。”
看到宋公子那般凝重的模样,凤璇阳直觉没有好事,心里咯噔了一下,便快速取过信件,浏览起来,然,越看到后面,他的呼吸越重,信也被他攥得愈来愈紧,皱起了痕迹。
看完后,他愤怒地一拍桌子,震得上头的菜碟都发出咯咯声响,他目光沉重,周身竟溢出了浓重的杀意。
“教主,您待如何?”宋公子一沉嗓音,话语里满是恭敬。
斜阳西照,微淡的红晕倾覆在那妖娆的红莲之上,竟露出一丝嗜血的寒芒,凤璇阳用力地攥紧了手里的信,凶狠地吐出一个字,“杀!”
“是!”宋公子忽地单膝跪地,斩钉截铁地接下指令。
凤璇阳气极地将这封信运功化去,只余一缕淼淼青烟,缭绕在他红异的印记之上:“这帮老骨头,本座留你们一命想来是太仁慈了,既然你们不仁,那便休怪本座不义!”他厉声一喝,一掌击在桌上,上头的菜碟顷刻翻飞,复又平稳落下,竟毫无倾泼。
凤璇阳微侧过身,朝跪地的宋公子勾了勾手,宋公子会意地上前,凑到了凤璇阳身边,旋即,凤璇阳便低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宋公子屏气凝神,将凤璇阳的嘱托一一记在心里。
当这番话说完之时,紧张凝重的气氛终于慢慢销蚀,凤璇阳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是了,之前刺杀我们之事的人,找出来了么。”
宋公子拱手将另一信封送上,恭敬地道:“此乃刺杀教主的杀手组织信息。属下查过,刺杀教主的乃是江湖上闻名的杀手组织‘战越’,也即是‘一剑喉’断天意所在的组织。听闻这杀手组织乃是近几年方兴起的,只要出得起钱,没有杀不死的人,这‘银绞杀’乃是他们特有的武器。但至于何人雇他们来杀教主,这……属下失职,请教主恕罪。”
凤璇阳敲着下巴,低眉沉思道:“战越?这名字也委实太古怪了。但也怪不得你,杀手组织必会保全雇主的信息,你查不出也情有可原。派人潜入那组织做眼线,若有何情况,即刻向禀报本座。”
“是,属下遵命。”
凤璇阳想了想,又命道:“是了,派人暗中联系那个人,此去苗疆,本座需他相助。”
“教主所说的可是……”宋公子微微站直身子,摆出了一个手势,凤璇阳见之点了点头,“不错,是他。希望他还记得本座。”
“是,属下照办。”
“甚好,若无何要事,便散了罢,你切记要好好隐藏身份。”凤璇阳一甩袍袖,叮嘱而出。
“是。”宋公子应答,躬身迈步正要离开,却忽地脚步一顿,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东西呈给了凤璇阳。
凤璇阳眉头微动,接过瓶子笑道:“你这小子倒挺机灵,知晓本座缺甚。”
宋公子一笑:“望此药能助教主好事。”他拱手道了一声,便告退而去。
望着手里的瓶子,凤璇阳闲闲地将其转了转,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的笑。
☆、第五十六章·家书被换犹不知
凤璇阳归来时;桌上放着一碗清香的面;热气已有些散了。x。而龙倾寒正坐在桌边,撑着颔打盹。
凤璇阳双眸一亮;走过去;戳了戳龙倾寒的脑袋:“倾寒,倾寒。”
龙倾寒幽幽睁开眼;看见是凤璇阳;便拿起筷子递给了他:“快些吃罢;算着你时间归来的,岂知你那么晚。再不吃这面都泡烂了。”
凤璇阳接过,觑了一眼里头的面,笑道:“倾寒你做的?”
龙倾寒点了点头:“我试了味正好;可惜我只会**蛋面;不会煮肉面,你将就着吃罢。虽说你出去也吃了不少东西,但我……嗯……”后头略带着埋怨的话,被凤璇阳的吻吞入了腹中,再不可闻。
浅浅的一吻后,龙倾寒轻轻地推开了凤璇阳:“快些吃罢。”
“好,不过……”凤璇阳挑了挑眉,“本座要同你一块吃,你吃一口本座吃一口。”
龙倾寒微微蹙眉,便又点头答应了。凤璇阳笑着揽过他,夹起一筷子喂他吃了一口,自己再吃一口。
“倾寒,今儿怎地恁个乖,莫非是本座昨日调|教有方?”
龙倾寒没有答话,他只是垂下了眸,敛下眸里的暗涌。方才他离开千语楼后没多久,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对,便暗中又跑了回来,到另一间雅间探听。因而,凤璇阳与宋公子的对话,他都听之入耳。
然,他越听越是心忧,凤璇阳口中的老骨头是谁,他究竟为何要杀他们。尚有,这杀手又是何人派来,目的是他,还是凤璇阳。若是他,那为何,若是凤璇阳,又是何故。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口,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若是能抽丝剥茧取出其中关键,兴许便可明白一切。
他兀自在幽幽的出神,全然没发现凤璇阳也在注视着他。凤璇阳眸里流动着不明的光,最后他摆出了一张笑脸道:“倾寒,明日,我们便上路罢。”
“啊?去哪儿?”龙倾寒呆呆地还未反应过来,愣了愣神,这才摸了摸头道,“噢,去苗疆。是了,你的伤好了么,若是未有,还是多歇息几日罢。”
“好了,你放心罢!”凤璇阳用力地一拍胸脯,结果被自己入嘴的汤汁呛到了,心疼得龙倾寒连忙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你若好了,那便上路罢。不过前去之前,我还有些事要办。”
“你要办啥事?还瞒着本座不成?”凤璇阳咬了他耳垂一口,不满地道。
龙倾寒觑了他一眼:“我想寄封家书给爹娘。”
“哦?你想说些甚?莫非是邀他们一同前来,参加我们俩的婚宴?”
龙倾寒拍开了凤璇阳的脸,不再理会他。他唤小二送来了纸笔,便走到一旁写起书信来。
凤璇阳也明事理,知晓这是他们家事,是以也没上前去偷看,兀自在那吃面,待他吃完时,龙倾寒也写好了。
龙倾寒将信折叠好,便往门外走去:“我出门去传家书。”
“唔。”凤璇阳掏出锦帕拭了拭唇,随意地应了一声。他站起身走到了窗台边,待看到龙倾寒消失在目光中后,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模样别致的东西,放到嘴边轻轻一吹,发出了很古怪的声音。
没多久,一阵风动,一个人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凤璇阳倒了一壶茶,浅浅轻啄,命道:“去截下他的家书。”
“是,属下遵命。”此话一落,又闻一阵风动,顷刻间人已不见了踪影。
龙倾寒回来时,凤璇阳正翘着个二郎腿玩着自己的手指,听到有声响,凤璇阳抬眸笑道:“倾寒,你回来啦。”
龙倾寒点了点头:“嗯。”
凤璇阳连忙站起身,拉着龙倾寒坐下,竟破天荒地站在龙倾寒背后,给他锤起背来。
“璇阳?”龙倾寒不由得疑惑起来,侧着头问了出声。
“嗯?怎地。”凤璇阳一挑眉头,面带喜色。
龙倾寒更是疑惑了,他抓起了凤璇阳的手,质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说。让凤大教主给我捶背,我可承受不起。”
“啧啧啧,倾寒,你此话便不对了,本座辛苦你照顾了本座恁多日,没有辛劳也有苦劳,是以本座便低下姿态,给你捶捶背,按揉一会,你却怎地这般怀疑本座的好心。”
龙倾寒扬了扬眉头,发觉凤璇阳神情自然,不似作假,便放心地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锤了锤自己的右肩,“这里。”
“好。”凤璇阳脸上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月光斜照进来,带着一丝清凉的风拂进,炎炎夏日的夜晚,带着微凉的气息,又夹着蚊虫浅浅的嘶鸣声,不禁让人泛起慵懒的睡意。龙倾寒闭目享受着凤璇阳的按揉,鼻尖微动,只觉数缕花香随风飘过,更是让他不禁沉睡。缓缓地,他耷拉下脑袋,软软地睁眼,复又按捺不住地阖起。
“睡罢,你累了。”耳边传来低沉而蛊惑的声音,酥酥麻麻地串入心窝,催眠着困顿的心。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低声应道:“好。”身子往身后一靠,满足地梦语一声,“抱我上床。”
“好。”凤璇阳温柔地搂紧他,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眼底一亮,便怵地伸指点上他的睡穴,将其抱起,温柔地放在了床上。
而后,凤璇阳便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欣赏着龙倾寒清秀的容颜,越看越痴,眼里只倒影着他蓝白相间的身影。他轻轻伏下|身,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幽幽叹道:“倾寒,无论发生何事,你要相信,我*你。”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才起身,从怀里取出一个那别致的东西,走到窗口对外而吹。不一会儿,一阵微风拂起了寥寥帷帐,一个黑衣男子跪倒在凤璇阳脚边,将手里的信封双手奉上。
凤璇阳伸手接过,赞赏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小心地撕开了手里的那封信,查看起来。越是往下看,他的目光凝得越重,眉头都拧紧了。看完后,他将那信放置一旁,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便取过属下递给他的纸笔,快速地写了几个字,最后折叠起来,放进原先被拆开的那信封里,而后将其一起递给属下,“送去。”
“是,属下领命。”那属下恭敬地应答。
凤璇阳点了点头,勾手让那属下凑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又叮嘱了一些事。
听完后,那属下有些惊诧地抬头道:“教主这……”
凤璇阳没有解释什么,他一甩袍袖,不送拒绝地道:“去,照办。”
那属下犹有些迟疑,但毕竟主子命令他不可违背,是以只得点了点头,而后躬身告退了。
那属下走后,凤璇阳这才将原先取出的信又看了一遍,反复地抚摸着上头那清秀娟丽的字体。他微微一笑,*怜地看了那熟睡的男子一眼,便将手里的信折叠起来,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当龙倾寒幽幽醒转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的震颤,自己的后|庭似被一样东西充盈,一下一下地撞击自己最敏感的花心,“嗯……”最敏感的地方被触上,他不自觉地吟了一声。
“倾寒,你醒了?”凤璇阳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扬起无赖的调笑声。
龙倾寒转了转眼,意识逐渐清明,然而入眼的情况让他瞠目结舌。
只见他与凤璇阳俱是浑身赤|裸,他的双腿正挂在凤璇阳的肩头,被重重地压到了胸口的位置,而下方他最私密的地方,正接受着重重撞击。
“混账!”一醒来,便感受到这般激烈的冲撞,饶是龙倾寒性子淡,也不由得恼怒起来,他扭动着身子意图分离两人的部位,然后凤璇阳却是邪气一笑,更加加重了撞击,每一次都朝那最深的地方顶去,激得龙倾寒他浑身震颤。
“你个混账……你作甚……啊……”龙倾寒的身子扭动得愈加厉害,而凤璇阳索性便将他的手扣紧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