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谢谢你。据岳元帅说,这次的伤亡人数与以往相比减少了很多,你比任何军医都管用啊!你不知道那些军医都把你当做神了。”南宫毅云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估计是我光顾着和冷说话,没怎么注意。
我笑了笑,道:“要是在多来几次,我估计我就会英年早逝。”
“不许乱说。”冷放下手上的工作,严肃道,南宫毅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喂,你们不至于吧,我说笑,说笑啊!”哎!冷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想那么严重,看来,我得好好调教一下他了,忽忽~~南宫毅云也是,应该快点跟他找个老婆,旁大嫂好好管管。
“你呀!!”冷摸摸我的头,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有关她的事就特别激动,这小妮子还不明白呢?
“云,你有什么事吗?”我道,南宫毅云来这,不是为了赞扬我和冷的功绩吧。
“元帅说希望你们留下。你的目的打到了。”南宫毅云道,别的女孩子在家学刺绣,她却在军营看尸体;别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她到好叫冷志毅跟她一起胡闹;别人有三寸金莲,她的脚大得像男人;别人走路一走三扭,她到好和男人没两样,跟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迷失了。
“云,你太棒了,我太崇拜你了。”我走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在跑到冷的身边窝在他怀里,“冷,我可以留下了,可以留下了。”我在他怀里手舞足蹈,笑盈盈的冲着他道,兴奋的喷了他一脸口水,冷志毅宠溺的微笑,南宫毅云汗颜。
“我要和岳元帅照相。我要跟他合影。”我兴奋的道,不抓紧时间,等那十二道金牌来了,他可就是个死人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手里没相机,哎,丧气的垂下了头。
“影,你刚刚说的什么?”南宫毅云问道,她怎么总说些奇怪的话。他总听不明白。
“没什么啊!是不是你听错了,你问冷,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我道,看向冷志毅,冷在我的注目下点点头,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以表谢意。
“恩!就你能。”南宫毅云道,以自己的听力绝对没问题,她不愿意说,自己也别问了,谁没秘密呢?南宫毅云转身走出帐篷。好象又想到了什么往事。每次看云的背影都感觉异常寂寞,不似冷的背影那般飘逸,让人眼前一新;也不似金管家和静心大师的背影那般祥和,云的背影留给我的只有深深的孤寂。我就这么看着看着,冷温柔的抱着我,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言语,沉默……
“冷,你说我们能帮助云吗?我是多么希望他的身边有人陪啊!他现在看起来好寂寞。”我看着冷志毅道,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秀发。
“你啊!老喜欢乱想。”冷志毅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我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这是我最安全的地方,他会为我遮风避雨,会将我放在手心里捧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是世间最温柔的男人,是我的最爱。
“冷,ILOVEYOU。”我嘟囔道。明知他听不懂,却还是喜欢对他说,呵呵~~我也挺傻的。
冷志毅之死
这几天辽军又进攻了几次,南宫毅云总是带兵冲在最前线,以一敌百,以前他总在我面前夸自己如何如何厉害,可我总是嘲笑他是“王婆买瓜,自买自夸”,谁知道今天真到了战场上一见,他竟然比传闻中更勇猛。
看着在个宛如天神般的男人在战场上奋斗,我也开始了我新的工作,有战争就会有新的伤患,就会充满血腥。以前老秃头带我去医院见过全市最大的血库,可现在看来,就是全市的存血都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一场三秒钟的战争。
“冷,东西不够用了。”我道,看看箱子里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药品,在看看用来缝合伤口的羊肠线,与冷志毅的目光相对,我们都彼此明白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我写信给金管家,看看有没办法。”冷志毅道,我点点头,虽知道他们这的技术没二十一世纪的好,但目前也只能如此。
“冷志毅,元帅告诉我甄阌冥要来,是皇上指派的。”从战场上下来的南宫毅云道,一脸无奈,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抢了他的师妹,至于他爹,他从来就没见过,亦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恨自己。
“哦。”冷应了一声,在没任何表示,而我只感觉危险真在逼近,如果三年前的误会是他瞒遍众人制造的,那几年后的今天,他亦可以在瞒遍众人在军营里制造祸乱,我的感觉告诉我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我和冷志毅依然忙着受伤的病人,南宫毅云也没多做停留,转身走向元帅的帐内,等南宫毅云走后,冷志毅小声道:“事情不简单,小心点。”我点点头,冷志毅皱着眉头,看来要早点给金管家写信了。
冷志毅坐在桌前,手上的毛笔唰唰直动,来这里这么久了,我还是不习惯用这的笔,而冷,一身白衣如雪,俊美的容颜在油灯的照耀下忽隐忽现,偶尔抬头看看我,微微一笑,一切都是这么祥和。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这样看着我。”冷志毅笑道,我摇摇头道:“我在嫉妒,嫉妒你比我漂亮,皮肤比我好。”顺便伸手摸摸他的脸,好软好软。
冷伸手将我拥入怀中,将已写完的信绑在鸽子的脚上,放飞它对我道:“你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我回生气的。”
“我知道你不会。”我微笑道,圈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热吻,嘟囔道:“还会吗?”冷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表示,我不依不饶道:“你说啊!说,会不会。”摇着他的手臂,死活都要他亲口说出来,说他不会。
一个黑影将我抱起道:“不会,永远都不会生气。”这一夜,我们又一次缠绵,却不知这也是最后一次。
“甄阌冥到了,现在在岳元帅的营帐中。”冷志毅道,一边还帮我穿着衣服,我总是笑他,我俩的位置颠倒了,应该是娘子服侍相公,而他总是微微一笑,说,你会那样吗?我总是笑着向他抛拳道,不会。
我没做声,就这么看着他,仿佛放一眼,他就会消失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里好乱,眼皮也老跳,总有股不好的预感,就是这时鼓声又响起来了,我知道又要开战了。
“全营戒备,敌军这次是大型进攻。”岳元帅用他是洪亮的声音道,甄阌冥与南宫毅云分别在岳元帅的两侧,全军整装待发。
随着士兵的怒吼声,战争开始了,南宫毅云穿梭在人海之中,如鬼魅,好似看不见他的身影,甄阌冥的武功也并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不济,我忽然想起,那日在少林时,他在比武台上的风采。
我从为如此进距离的看过他们在战场上的风采,准确的说,那风采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肉体上的,你可以随便的看到一个人的头是如何的被刀活活的砍掉;也可以看见一个人的肚子是如何的被划开,比看电影还要清晰,因为他就这么如此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你面前,你在这边看到这一幕,你想逃避,却又在那边看到那一幕,人生就往往如此无奈。我不能尖叫,因为这时我已叫不出声音,冷搂着我,轻轻的安抚我。我躺在他怀里,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快带她走。”南宫毅云不知何时来到我们的面前,一边说一边阻挡手上的敌人,“小心”我的余光看到甄阌冥向南宫毅云射了一剑,可是我却喊不出来。
“小心。”冷志毅喊道,南宫毅云一个跃身险险的躲过那一剑,而舒了一口气,却毫不知那剑真向我飞来,当我觉察时,冷志毅已挡在我的面前,那一剑正射向他,我就怎么直直的看着他在我怀里落下,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头脑一片空白。
“不要哭,我做到了,我用生命守护了我爱的女人。”冷志毅伸手拭去我脸夹的泪水。我摇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道,眼里满是惊恐,我不要他守护我,即使是我活着,没有了他,我什么也不是,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冷的温柔,习惯了他轻轻的抚摸,习惯了偶尔坐在他的腿上撒娇,没了他,这一切的一切还有谁可以依赖。
“如果,如果不是我,如果你没有遇到过我,或许事情就不是这样了。”我道,“人说我是神医,可我却救不了我心爱的男人。”
“不是,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也是你,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大放光彩。”冷志毅道,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夹。
“你玩够了就回家吧,金管家以后会照顾你的,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了,不哭,我爱你,所以对我而言,我的一条命对不及你的一根头发。如果有来生,来生,我一定修得一副好的皮囊,我依然叫冷志毅,你依然叫欧阳影,你将还是我的妻,这是我生生世世的诺言,好吗?”冷志毅道,我重重的点头,他面带着微笑亲吻我的唇,轻轻的,轻轻的。他的手开始划落,头靠在我的肩上,他走了,永远永远的离开我了,这世间在也不会有一个叫冷志毅,永远面带微笑,永远宠溺我的男人。
他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就向这次一样,如果不是我要求,我们绝对不回来军营,那样冷志毅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我就这么痴痴的坐着,我不敢抱着他哭,因为曾经有人说过,当人死后泪水落在他脸上,到下背子会化做志为标记,我也怕,因为我的哭泣,毁了他俊美的容颜,南宫毅云还在一旁奋斗。
同时金管家也出现在我面前,手上拿着我需要的药材,他直直的看着我怀里的冷志毅,老泪纵横。他走过来扶起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对着他道,因为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我深深的明白他对冷志毅的宠溺。
“是谁?”金管家道,我指指甄阌冥,在看看冷志毅的容颜,即使是在最后一刻他脸上仍挂着笑容。金管家抱起冷的尸体,对我道,“回家吧!”我点点头,深深的看了甄阌冥一眼,我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站场上,南宫毅云与甄阌冥持剑而立,周围的喊杀声在他们看来无比的安静,二人四目相对,紧紧的盯着对方,如果目光真的可以杀人的话,他们彼此就已经因万剑穿心而身亡。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想置我与死地要挑在这时候。”南宫毅云道,因为他的过失使冷志毅死了,不知道影现在怎么样了。
“你拥有那么多的东西,为何不懂珍惜,既然你不知道珍惜,我把你杀了,免得爆珍天物。”甄阌明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哥哥,呵!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似嘲笑,还是玩味。不得而知。
“你指的什么?”南宫毅云疑惑道,他拥有过什么,师妹已嫁做他人,他从未认为自己拥有过什么,财富——没有,女人——没有,兄弟之情——没有,唯一扯点关系的就是欧阳影和冷志毅了。
“你可知道三年前,你与宁芙得到你师傅去世的消息后,你夜夜凶酒,而我爹,哦!也是你爹!想派人让你认祖归宗,从未正眼瞧过过我一眼的他,居然如此重视你,于是我派人杀你,可没想到宁芙如此拼命,于是我很卑鄙的诱拐她,跟她说只要她嫁给我,我就放了你,没想大她真的相信了。”甄阌冥道出了宁芙一辈子也不想让师兄知道的往事。南宫毅云直直的看着甄阌冥,却没动手,我着剑柄的手抖得很厉害。
“可是,我真的遵守诺言了,我爱上了她,她说什么我都予以满足,可是在她心里爱着的哪个人,还是你,我永远也进不去她心里。”甄阌冥怒吼道,随着他的吼声的响起,向南宫毅云冲去,“乓乓”的对击几下后,甄阌冥发狂似的全力冲击,南宫毅云不得不飞快的施展出连击阻挡。
他们俩的恩怨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结下,情非得已。二十年前,南宫毅云的母亲与甄家长子甄擎天邂逅,可是不知道他家中早已有了原配夫人,当她知道时已身怀六甲,甄阌冥的母亲是当朝丞相之女,容不得丈夫的出轨,私下派杀手,追杀南宫毅云之母,而在府里的甄擎天却毫不知情,还想派人迎接她来府,可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痛不欲身的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但却不知道为何,第二天一早躺在夫人的床上,衣衫不整。
“我娘也是因为你而害死的。”甄阌冥道,爹娘本就是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可娘却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即使是生了他,也讨不到爹的欢心,终于在他六岁那年娘病逝了,六岁的他,没有父爱,就连下人也可以随意的怒哧他,谁可以想象哪个六岁的孩子是怎么走过来的。
南宫毅云身体突然旋转,化被动为主动。甄阌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男人,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赢了。南宫毅云猛的抬脚将他踢飞,然后在快速的朝那落下的身影追去,将剑指着他的脖子。
“我从未想过要认祖归宗,我永远都不会回去,至于他怎么想,我管不着,还有师妹,我对不起她,我要带她走。”南宫毅云道,他知道自己的心,很早就知道了,如果说师妹成亲时,他是心疼;那么,在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