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就背着吧
晌午过后,火辣辣的太阳渐渐转弱,时不时的还会吹来阵阵山风,耐不住寂寞的各种夏虫也都生气勃勃的争相叫喊着。施裕带着小娘子到山里挖野菜,他常年在山中行走,自是知道哪里的野菜最多最好。
古时候的华乾国民风淳朴,但却封建保守,崇尚“三纲”“女戒”。偏远的山村还好,倒是没有那许多磨人的规矩,可成了亲的男女出门,妻子依然是不能与丈夫并肩而行的,这也足见女子地位的低下。
她很庆幸能碰到施裕这样知人冷暖,体贴细心的丈夫,她觉得这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施裕固执的牵着他的手,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暖暖的牵着她,白小菊怕惹人闲话,怯生生的两次甩开了男人伸过来的大手,无奈人家依然是闷葫芦不依不饶。第三次的时候,他死死抓住,紧紧地不放,任白小菊徒劳挣扎。
她环顾一周,见四下除了野花,松柏之外,再无他人,算了,随他去吧,男人强硬起来,还是不要反抗的好,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走了一段山路,白小菊累的快趴下了,还好他们已经小有收获,篮子里的野菜快满了。施裕用衣袖轻轻擦去了她额上的汗珠,轻笑道:“累了?”
“恩,有那么一点儿!”
施裕蹲□子,让白小菊上来。白小菊扭扭捏捏就是不肯,像她在现代那么开放的地方,也不好意思青天白日的被大男人背着啊,施裕沉了沉脸,有些不快的说道:“快点!蹲的我腰都酸了!”
白小菊一听这话就来劲了,什么叫蹲的腰疼?一分钟都没到好不好,昨夜逼着人家做了那么多羞死人的动作,如狼似虎的,也没见他喊着哪里不舒服啊,五大三粗状如牛,不就蹲了一会儿还抱怨上了,她要在心里鄙视他一千遍。
施裕见小娘子撅着小嘴怒瞪着自己,脸颊红溜溜的,煞是可爱,他一个转身便抱住了她,邪恶之色尽显,贼笑道:“我的小娘子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呢?说给为夫听听!”
白小菊脸上发烫,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是那样有力,嘴里的调笑意味那样浓烈,她急忙挣扎着,想逃开他的箝制,一张性感的薄唇快速的含住她的小巧。这可是青天白日啊,朗朗乾坤啊,待会儿若被人看见,还不指着她的鼻子骂他们伤风败俗。可他的吻霸道又不失温柔,片刻功夫便让她溺毙在他的怀抱里,她全身酥麻,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身体,张开小口迎接他的深#入。
施裕的舌头灵巧的舔舐着她的香甜,她一路追随着他的灵动。
他忽然松开她的小口,她意犹未尽,迷离的样子惹得他哈哈大笑,笑声响彻山谷:“菊儿真是惹人喜爱,为夫忍不住就要在这……剥光了……吃你”
“讨厌,欺负人!”白小菊急忙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掩饰自己的情动。突然臂#部一紧,她被高高抱起,是羞死人小孩儿抱啊。
他让她的臀部坐在他的手臂上,空出的一只手抚上她的娇俏,用力一捏,白小菊惊呼出声,羞红的脸狠狠的瞪着眼前邪恶的男人,实在可恶,把她当小孩子这样抱了也就算了,一个大男人竟还偷袭她?她忍无可忍,俯首就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后骄傲的宣誓挑战。
施裕爽朗的笑声再次响彻山谷,“菊儿还真是不肯示弱啊,今夜为夫便躺着不动,让你咬个够,咬遍每一寸肌肤,好不好?”
白小菊感觉自己真的要高烧不断了,这个阴险邪恶的男人啊,不知羞!他为何就如此喜欢捉弄自己啊,让她死了算啦,不要活了。
施裕见自家小娘子红着小脸,忍了半天也不说话,模样十分招人怜爱,倏地,一股燥热感传遍全身,胯#下的火热硬的像棒子,真想在这里狠狠的要了她。可这不是深山,时常会村子里的人来挖野菜。万一碰到,自己倒不要紧,脸皮够厚,只怕是要羞死这小娘子了。若再想在露天亲近她恐怕是难上加难了,还是忍忍的好,待到夜里再好好慰劳自己的兄弟。
白小菊最终还是被施裕背下山的,途中碰到几个在地里干活儿的妇人,被指指点点的在所难免。白小菊再羞涩也抵不过自家相公的执着,索性就放开了,管他呢,有事自是相公撑着。
也许是忌惮施裕不苟言笑又有刀疤的僵尸脸,又或是他那壮硕的宛如大山一样的身躯,反正不管怎样,他们最后也只能是远远的指点指点、摇头叹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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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进镇(1)
施裕成亲后这三天都不打算进山打猎,他今日早早的带着白小菊到镇上去了。白小菊一路上兴奋的如打了鸡血似的不能自已,来到这里三年了,她只到过三个地方,一个是白家庄,一个是二姐婆家赵王庄,另外一个就是现居的安泽村。她实在是想逛街啊,迫切的想知道古代的集市究竟是什么样子。
其实镇子不大,叫邺水镇,属密云县管辖。邺水镇距离安泽村只有十几里山路,村子里的人到镇上去大多是徒步,有些家计好的也会赶着驴车。不过白小菊家里是没有驴车的,她生平第一次骑驴是在成亲时,那是施裕借了人家安木越家的,当日就让安家牵走了。
二人徒步进镇,山路弯弯曲曲的,待到不太好走的地方,都是施裕用宽厚的肩膀背着过去的。闻着漫山遍野的野花香,听着无处不在的夏虫鸟语,白小菊此时真想溺毙在这男人的宠爱里头了,原来幸福满满的感觉就是没事儿的时候牵牵小手,累了有个贴心的男人驮着而已。想到洞房里的那句耳语厮磨,忍不住叹道:他真的会说道做到吧,这样的男子,既是承诺那注定就是一生一世了。
白小菊蹦蹦跳跳的走在邺水镇的大街上,耳边是小贩们响亮的叫卖声,身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虽然这里没有她想象中的车水马龙,可驴啊牛啊的还是多不胜数的,这些可以灵活走动的生物,也勉强算是为古代商业街的繁荣昌盛做出贡献了吧?她觉得终于能呼吸到人的气息了,她来古代三年啊,三个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也没今天见到的人多。哎……若不是怕被人当做疯子,她真相大声的感叹一下生命的美好!
这个时候诸如酒楼之类的还是比较少的,一般人都是设个茶棚或摊位,卖些清茶和各类面食而已,听相公说有一家广福记比较大,是镇上的王员外开的,去那里用饭的人大多是镇子上赫赫有名的人家,例如县衙的官差和镇上较有名气的财主,都是他们的常客。菜系颇多,却是出了名的贵,酒是掺了水的,难喝的程度仅限于喝不死人。可那些镇子上的达官贵族为了面子,还从不二家,真是够不要命的啊。
施裕一般是沉默寡言的,脸上很少会有笑容,你不与他说话,他永远当自己是一座只会移动的石像,你若主动和他聊天,他会毫不犹豫的赏你一张促狭的邪笑,然后再浪费一句话的唇舌将你击毙于当场。他让你恨不得羞愤而死。
白小菊暗忖这个男人的高壮多半是因为精虫充脑所致,可天知道这男人传宗接代的东西与身材高大有什么关系!
“相公,你为何带我来镇子上闲逛啊?”白小菊原以为施裕是来镇上办事的,也就顺便带她来看看热闹,可逛了半天了,也不见他有何举动,只能抬头眨了眨眼问出了声。
“菊儿不喜欢吗?”施裕不答反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喜欢啊,可留爹爹一个人在家,晌午没人给他做吃食啊!”白小菊突然想起被俩人抛在家中的老人,心有不忍。凭什么年轻的,眼睛好使的都可以上街溜达,而那上了年纪的,眼睛又不好使的就要守在家里饿着。
“菊儿勿须担心,我已托邻居王大嫂帮忙照看;晌午时分会去给爹爹做些吃食的!”施裕见小娘子如此关心自家爹爹,心中安慰不少。
“已近晌午,菊儿是不是饿了?”
“还好,晨饭吃的有些多,这会儿还不是太饿!”
施裕似笑非笑的看了小娘子一眼,俯首至她的耳边,低语道:“我看菊儿是昨日夜里吃的太饱的缘故,今日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也不觉得累,倒也不枉费为夫卖了命的滋补你啊!”
“施裕!你……”
白小菊没想到自家这看似老实的相公,竟光天化日在大街上调戏夫人。她忍不住大喝一声,立马引来行人惊诧的目光无数,她尴尬一笑,顾不得形象,伸手就在施裕的腰间狠狠一拧,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不成?
施裕哈哈大笑,这点小力气怎能伤到他啊,看自己小娘子窘迫的样子,心有不忍,放低了声音说道:“菊儿,你应该称为夫为相公,不能直呼我的名讳,小心众乡里的唾沫星子!到时为夫可不救你啊!”
白小菊怒目圆睁,这个男人时而温柔,时而阴险,时而豪放,着实可恶。他究竟有多少面存在?以他的聪明智慧,又怎会安生在一个穷的要命的大山脚下长居?
施裕很是怀念小娘子当日指着一头野猪为聘礼,迫他迎娶的情景,见自家一向温柔委婉、娇羞无比的小娘子终于当街发泼,心下欢喜不已,牵起她的手潇洒的迈入一家绸缎铺子。
白小菊除了成亲前夕添置过一身红嫁衣,再无花钱买过一匹布。最令她郁闷的是那嫁衣竟然也没穿着,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料子。
她三年的记忆当中,便宜爹爹也就给过他七十文钱扯了几尺无花粗布。出嫁当日带来的衣物均是挑选的没有补丁的旧衣,也不过三四件单衣,棉袄棉裤各一件罢了。
当她看到满屋子颜色各异的碎花布匹时,早已将相公刚才的故意捉弄抛掷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浓浓不尽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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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进镇(2)
施裕见她一下子甩开自己的手,脸上浮现愠色,又见她蹦蹦跳跳在许多布匹之间高兴欢乐的样子,眼中的不悦便又转为酸涩。想起她成亲时带来的那聊聊无几的嫁妆,以及他父亲势利贪财、对她百般苛责的情形,不用说,也能猜到她以往日子的辛苦。而如今,以自己的能力,虽不能给她荣华富贵,却也是有本事保她衣食无忧的。转而想到爹爹那每到冬日便会复发的病情,他无奈的摇头苦笑,幸好还有两个季度,给他足够的时间想办法挣些银两。
白小菊盯着一匹蓝底碎花布看了好久,施裕上前礼貌的问道:“这批布怎么卖?”
那绸缎铺的小伙计大约十岁左右,是个机灵会事的,见两位客人的穿着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夫人,却也没刻意冷落,耐着性子随白小菊的步子忙前忙后的招呼着。施裕问及价钱的时候,他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道:“客官您好,这批缎子是店东家刚从南方引进的新货,上边的印花是南方有名的纺织厂所出,故价钱也就高了点,扯上一尺需花上三十文大钱!”
白小菊一听,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古代的商场啊!自己做的红嫁衣用的也是上好的衣料,花费不过二十钱一尺,现如今这布上印了花就要三十文,也太坑爹了吧。她尴尬的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相公,心下暗自怒骂这在现代养成的只试穿不购买的臭毛病,相公怕是倾家荡产娶了自己的,如今这境况,让他一个大男人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不小心伤了男人的自尊可就不好了。左右危难之时,随手抓了旁边一匹没有印花的湖蓝色粗布,道:“这个多少银两?”
小伙计咧嘴一笑,会意的张口说道:“这个是现在卖的正火的雅布了,镇上很多有钱的小姐都穿这个料子的衣物,舒适又吸热,才十七文一匹,不贵!”
施裕看到自家小娘子眼里的担忧,正待开口说话,白小菊一手掐在他的腰部,虽感觉只像蚂蚁夹了一下,并不疼痛,却也明白她要传递的信息,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微笑,继续保持沉默。
白小菊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灰白色粗布,道:“那个呢?”
小伙计笑着答曰:“十五文一匹!”
白小菊与相公对视一眼,笑着对小伙计说,“灰白色扯上十尺,湖蓝色就三尺吧!一共两百文如何?”
小伙计也是个精明爽快之人,一文钱有可能换来一位顾客回头,他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兴奋的喊道:“好嘞!您稍作休息,小的我这就给您裁了布匹!”
出了绸缎铺的大门,施裕又拉着小娘子进了一家粮食铺子,白小菊扭扭捏捏止步不前,施裕眉角一挑,笑问:“娘子何故不前啊,莫不是想要为夫抱你进去?”
白小菊嗔了相公一眼,问道:“相公,咱们家手头上还有多少现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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