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士宗一听,马上明白了,戴蒙公司在上面有人呢。因此他立刻抽手,不再管这件事,也让秘书长去向唐家透透口风,让他们别惹戴蒙公司,小心踢到铁板。
唐易风没有想到,他才刚和秘书长谈过,隔没几天,对方就来电隐晦得拒绝了唐氏企业的要求,还透露出戴蒙公司来头很大的消息。
他阴沉着脸,前些时候让手下去查戴蒙公司的底,手下还没回传消息,反倒是市长那里已经撇得一乾二净,难道对方真的大有来头?
“叫大少来一趟。”唐易风按下电话按键,对着秘书吩咐道,没有多久,唐易南便到了。
“怎么,市长那里谈好了?”唐易南一进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唐易风摇了摇头,开口问道:“你和二姐谈过了吗?”
“嗯,那天晚上我就和她说好了。”唐易南点头,看着唐易风的表情不对,疑惑得开口问道:“难道是市长那里出问题了?”
“嗯,市长拒绝了我们,而且我听秘书长的意思,似乎戴蒙公司不好惹。”唐易风淡淡开口说道。
“有这种事?”唐易南很惊讶,戴蒙公司一个外来企业,竟然会让市长束手无策?难道那个区经理真那么有能耐?
“我的人还在查戴蒙公司的底,你让二姐去问问,温士宗拒绝的理由。”唐易风沉吟得说道,唐易南点点头,“行,不过若是温士宗不肯说怎么办?”
“不说?明年该换届了吧?他如果想连任,就不会和我们撕破脸。”唐易风冷笑着说道,温士宗有多少把柄握在唐家手里,他是个聪明人,就算不能帮忙,想必也不会选择站在对立面。
唐易南也想到了这茬,因此便离开直奔温家。唐如菁对于唐易南的突然来访很惊讶,不过却仍然将人迎了进去。
“大哥,今天怎么会想到上我这来了?”唐如菁温和得笑着问道,唐易南也不跟她废话,开口便说道:“为了上次那件事。”
“上次?哦,你说的是那个戴蒙公司?”唐如菁想了想,了然的笑了笑,接着又说:“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们,也是为了戴蒙公司的事。”
“哦?什么事?”唐易南喝茶的手一顿,唐如菁却没有马上开口,只是端着茶杯喝茶,一时之间唐易南也不晓得这个妹妹在卖什么关子。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温家的佣人快步走向话机,接起来说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随后走到唐如菁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把人请到花园吧。”唐如菁点了点头,等到佣人离开后,她才转头望向唐易南,“大哥,戴蒙公司背后的人,士宗惹不起。”
“他跟你说了?”唐易南皱眉问道,唐如菁点点头,“嗯,士宗只知道,戴蒙公司在上面有人,再详细一点的,连他也打探不出来。”
“来头这么大?”唐易南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温家世代从政,人脉不可说不广,现在连温士宗都摸不到戴蒙公司的底,这下子不太妙啊!
“士宗猜测,可能和陆家有关。”唐如菁压低了音量说道,还不等唐易南反应过来,便又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再插手,大哥你们好自为之。”
随后唐如菁便客气得送客,把唐易南送走之后,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转身走向花园,花园里已经坐着一位妇人。
“大哥刚走?”那妇人回过头来,脸上的轮廓和唐如菁有八分像,唐如菁点点头,有些疲惫得开口说道:“没想到嫁入温家,反倒越离不开唐家。”
“当初我劝过你,你自己不听的。”对方闻言冷哼了一声,唐如菁苦笑着说道:“大姐,我是真的爱士宗啊。”
“你爱他,他爱你吗?把你娶回来,然后呢?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借着你搭上唐家,他捞了多少油水?打通多少关节?他仕途更顺了,有想到你吗?”对方毫不留情的批评着,这下子唐如菁连苦笑都撑不住,木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菁菁,我今天来不是要说这些的,我是来提醒你,你劝劝温士宗,离唐家远一些。”对方看唐如菁的表情,缓和了语气,到底不忍心再说下去。
“大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唐如菁闻言,转头望向自己同母亲的姐姐。
唐如菁的大姐,唐如英,原本唐家的大小姐,十年前嫁到了外地,从此在 S 市销声匿迹,只有唐如菁知道,他这个姐姐嫁得不比她差。
“有风声说,戴蒙公司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唐家。”唐如英淡淡开口说道,唐如菁有些迟疑得说道:“唐家在 S 市的势力可不是好惹的。”
“哼,人家根本没把唐氏企业放在眼里,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陆家肯定是有参一脚的,你让温士宗自己掂量掂量,他惹得起陆家吗?”唐如英厉声说道。
唐如菁抿着唇没有回答,温家虽然也从政,但是根本不能和陆家相提并论,若是这次的事情扯到陆家,他们绝对不能沾手,免得惹得一身腥。
“我知道了,我会让世宗看着办的。”唐如菁开口说道,唐如英睨了她一眼,随后又说:“你还记得三哥家那小子吗?”
“……你说的是唐煦?”唐如菁想了想,疑惑得问道,不晓得大姐突然提起唐煦做什么?唐煦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有消息说,戴蒙公司的区经理年纪不大,是亚洲人,而且似乎姓唐。”唐如英缓缓得说道,一旁唐如菁神色越来越惊讶。
“大姐,你该不会是认为,戴蒙公司的区经理是唐煦吧?”唐如菁觉得很不可思议,大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先不说唐煦今年才二十多,就说唐煦一个没背景没势力的小子,怎么可能当上戴蒙公司的区经理?
“我就是突然有这样的猜测,若真是唐煦……”唐如英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唐如菁望着不远处的花朵,轻声开口接了下去,“是我们欠他的。”
“大姐,我们一个都跑不掉,这是我们唐家欠他的。”唐如菁仍然盯着花朵,一字一顿缓缓得说道。
“当初那件事是意外!”唐如英有些尖锐得开口说道,唐如菁嗤笑一声,“意外?大姐,这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你觉得唐煦会信?”
“反正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起!”唐如英严厉得说道,唐如菁点点头,“我自然知道,不过大姐,我得提醒你一句,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
说完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唐如英才开口说道:“这次我秘密回来 S 市,就是为了看看你,再过不久我们可能就要离开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离开?已经决定了?”唐如菁愣了愣,转头望向自己的姐姐,唐如英点点头,“嗯,证件办得差不多了,孩子已经先送出去了。”
“姐夫呢?和你们一道走吗?”唐如菁又问,唐如英脸上闪过一丝忧郁,随后顾做轻松得开口说道:“他哪儿能走啊,国内事情这么多,我和孩子先过去罢了。”
“嗯,你也要好好保重,别想太多,有事就打给我。”唐如菁识趣得没有多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们这种豪门贵妇人,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送走唐如英之后,唐如菁一个人呆坐在花园里,直到温士宗回来了,她才离开花园回到主屋。晚饭时,在餐桌上两人默默无语,不知不觉间,他们似乎变得无话可说了。
除了唐家之外,她和温士宗之间,竟然已经没有其他话题了,唐如菁想,这是何等的悲哀,夫妻做到这份儿上,还有什么意思?
“士宗,今天大哥来过了。”虽然无奈,但是唐如菁还是挑了和唐家有关的话题开口,正在用饭的温士宗手一顿,淡淡回道,“吃饱再说。”
唐如菁被他一噎,脸色不好看得闭上了嘴,等到吃完饭,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时,温士宗才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大哥来过了?”
“嗯,来问戴蒙公司的事。”唐如菁低声回答,温士宗皱了皱眉又问,“你没有跟大哥说过,没事不要来家里吗?”
“我提过,但是大哥今天比较急,所以才会直接到家里来。”唐如菁知道温士宗不喜欢唐易南直接找到家里来,因此替唐易南解释了一下。
“嗯,戴蒙公司的事你告诉大哥了?”温士宗应了一声,不再追究唐易南的行为。
“说了,不过大哥好像还不放弃。”唐如菁沉吟得说道,温士宗哼了一声,“这是他的事,反正我帮不上忙。”
“对了,大姐今天也来了。”唐如菁斟酌了一下,还是把唐如英来访的事说了出来。
“大姐怎么会来?”温士宗一听,脸色和缓了下来,开口的语气甚至也温柔了许多。
“大姐来通知我们的,让你别沾手戴蒙公司的事。”唐如菁知道温士宗想攀上姐夫,心里虽然冷笑不已,面上却丝毫不显。
“哦?大姐那边有消息?”温士宗听了,心里也在琢磨着,一开始上面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戴蒙公司不好惹,现在连大姐都这么说,看来他拒绝唐氏企业是正确的。
“听说和陆家有关。”唐如菁低声快速说了一句,温士宗惊讶得瞪大双眼,也跟着压低音量,“你确定?!这可不能开玩笑。”
“这种事大姐会拿来开玩笑吗?”唐如菁冷声说道,温士宗干巴巴得开口,“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吗,我当然知道大姐不会随便开玩笑。”
“不管怎么样,大姐让你离远一点,千万别沾手。”唐如菁又叮咛道,虽然和温士宗的感情淡了,但她和他是一条线的蚂蚱,谁有难,另一个也跑不掉。
***
简单醒过来的时候,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心里还有些疑惑,不晓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直到转头看见睡在身旁的唐煦时,前一晚的记忆才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他有些惊惶失措,前一晚的记忆停留在他喝了那杯酒,之后便是一片空白,如今看着窗外的天色,显然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他揉揉还有些抽痛的额角,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和唐煦睡在一起的,不过幸好这次不是在对方怀里醒来,不然他可能要失态了。
早上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光是看见唐煦的脸,简单就觉得有些不妙,因此他轻手轻脚得下床,一溜烟得冲向了浴室。
早在简单醒过来之前,唐煦就已经醒了,不过他知道简单脸皮薄,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因此他故意装睡。
而躲到浴室里的简单,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身上不是穿着睡衣,而是披着浴袍,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浴袍的前襟根本是敞开着的。
简单搔了搔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换的浴袍?他捂着脸低叹,莫非自己的酒品很差?喝醉了酒会脱衣服,所以唐煦才帮自己披上浴袍?
他有些焦躁得在浴室内走来走去,不晓得前一天晚上,自已做了多少可笑的举动?也不知道唐煦看见了,心里做何感想?
想得烦了,索性不再想,打开水龙头,正准备刷牙洗脸时,简单抬头瞄了一眼镜子,随即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虫咬?”简单凑到镜前,望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伸手摸了摸,些微的刺痛却不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吻痕。
他瞬间惊呆了,伸手捂着自己的脖颈,脸色变得绯红,接着又发现,自己的双唇似乎有些红肿?捂着脖颈的手慢慢上移抚到唇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心跳也越来越快,如果脖子上的痕迹是吻痕,那么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人……他喘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
难道唐煦的心思和他一样?还是……唐煦也醉了?一想到这里,他彷佛被倒了一盆冰水,感觉从头冷到脚,激动的情绪瞬间平复了。
昨天晚上他们都喝了酒,谁也不知道唐煦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时候,神智是否清醒,心里是否清楚,他吻的人是谁?难保不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替身,简单的心便抽痛了一下,他苦笑着对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道:“若不是替身,难道你认为,他和你一样龌龊吗?会对自己的兄弟起心思。”
躺在外面床上的唐煦还不知道,简单根本忘了昨天晚上的经过,他还在回味着两人的亲密,虽然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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