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这钱可得找他给我!”男人这么说着,伸手就要去拽许志超,那许志远安哪儿能让啊,直接就把男人挡开了。
“哟呵!你们怎么的?把人吃坏了还有理了是吧?!我们这事儿就得说道说道——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住院费、营养费,一共赔我两万八,我就不告你了!”许是知道了眼前那个个子高但是看着没什么精神的男人不好惹,他也就刻意地放过了被摔倒在地的优势,反而仍旧揪着许志超发难,“你说你赔不赔吧!”
“赔什么赔?你打了人还要人家赔给你啊?想什么没事儿呢!”穆屏果然说话最快,就跟机关枪似的,说出来的话又是迫击炮,专门往人心口上戳,“而且。头两天咱们家一直都没出来,忙着溜达连城都忙得掉秤了,结果你回来说你儿子吃了我们的东西病了,花了那么多的医药费——拿出证据来,你得证明你儿子是在我这儿吃的才得了肠胃炎的,对吧?不然的话,你随便拉个路人甲就能讹人了,对不对?”
“你——就看你是个小娘们,不然我就废了你!”男人大声叫嚷着,拿出了医疗本,上面写着的病因的确是急性肠胃炎,可是别的呢,谁又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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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些事真的发生过什么的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六十二、不作死就不会死
六十二、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男人闹得挺大的;沸沸扬扬;又是砸又是打,弄得客人也不敢留着继续吃了;瞬间;吃肉店里就冷清了下来。
但他仍旧不依不饶。
男人的意思很明白,就必须是老板许志超给他赔礼道歉,再拿出一万块钱来充当赔偿费;这他才能算了,不然的话;他就一直在店里大闹;不走了。
他这一闹事;季风马上就跟着走了出来,正瞧见那男人轮着板凳砸展示柜呢。
许志超双手抱着胸站在一旁看着,就瞧着他那么干,生怕他不砸下去似的。
“我儿子躺在医院里都那么长时间,我这做家长的可是合理要求,你们居然店大欺客!”男人那每一句话说得都不在正道理上,几乎句句都是歪理,说得还挺委屈的,仿佛他家儿子是国家领导人一样,住院了就得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许志远也跟着走了出来。
因为出了这种事,如果来闹事来找碴儿的话,一样东西把人吃坏了,那绝对不是吃坏一个,要吃坏就必然是吃坏一群,单独说吃坏一个……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何况……那男人典型的有备而来,照片、医疗本、收据,准备得一应俱全,连砸东西都把手套准备好了,这也有点儿太假了吧!
这边许志远说话也是不让半点儿的,他毕竟是说了上句说惯了的人,在边境小镇的时候,人家是副局长,虽然不说是手下有多少人吧,可是边境的副局跟连城的还是挺不相同的,而许志远那时候就习惯做人家老大哥了,现在一个年轻人过俩砸店,他理所当然过去,伸出手抓住了男人举起来的板凳腿。
这发生得太快。
那凳子刚被举起了就给许志远抓在了手里,而现在,两个人还僵持着。
“你等着!”男人见动不了许志远,转头就把手送了,准备再找机会重新再来……他眼睛挺好使的,就见季风站在门口,连忙凑冲过去抓住了季风——这也不怪他去抓季风,季风穿得软绵绵的不说,也长了一张老实听话的脸,再加上他看起来年轻,在某些人心里,小孩必然是饭抗不了的群体。
然而,季风哪儿能惯他毛病?
“你是不是从隔壁过来的?”被抓在手里,季风动了动鼻翼,迅速做出了判断,“你是隔壁高东升那边过来的,对吧?”
男人一愣。
“你家孩子吃的隔壁东升烧烤店的东西得了胃肠炎,结果你跑到这边来闹,对不对?”季风的问话,一句比一句深刻,“你诬陷我们,为的是什么?还是说刚刚你去找东升烧烤店的时候,人家把钱给你给足了?”
这话越说就越让人心惊肉跳。
“你无缘无故地跑来砸我们的店,到底是因为什么?”许志超虽然听出了门道,可他还是不想那么恶意揣度别人,就算是事实摆在眼前了,他也不想让一切都那么太“明白”了,所以他觉得,如果对方认识到了错误,把该赔的赔了,他也就不追究了。
但是许志超想得美啊!
那男的手里还抓着季风呢,这一听到季风把他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一时间恼羞成怒,也不知道从哪儿就拽出了一把裁纸刀来!
裁纸刀锋利尖锐,虽然刀刃脆弱,但是面对凡人的皮肉,真的是非常有用的一种凶器!
季风在刀片就要碰到自己的时候迅速作出反应——手指弓起在裁纸刀的刀背上用力一弹!卡崩一声,刀片就崩开了,碎成了好几截,而最后留着的那一小段虽然戳中了季风,可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划痕……
“呀!”许志远吓坏了。
周卫廉临走时对他那叫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好季风,那话里话外,满是对季风的担忧……可现在,他没做好这个本职工作,也绝对是失职了……只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就两三秒,一切就都尘埃落定……
“远哥,报警!”季风摸了摸被裁纸刀划破的脖子,脸上挂起了冰霜,“报警,说有人持刀行凶,恶意诬陷,还砸人店铺。”他这话说得很冷,每说一个指控,就往男人那边迈一步,把男人逼得倒退,直退到店铺正中央去——这一连串的指控,就如同现在在场的众人,把那闹事的男人就围在了正中央。
季风没有调动基因素让伤口愈合。他就等着有人来抓这男人呢,伤口愈合了,他哪儿来的证据?
很快,警车就在乌拉乌拉的声音里冲到了贺家吃肉店。
许志远没打110,而是直接给孙达诚打了电话,把这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他说了,让他派了手下马上过来,便节省了时间不说,也算是……跟他的老上司孙达诚又扯上了关系,这倒是许志远始料未及的。
原本,孙达诚在许志远刚出警校的时候就是他的指导员,这指导员干得好,一路高升,在许志远升到指导员的时候,孙达诚也就离开了边陲小城,等许志远做了副局了,事情也多,人也忙了……他跟孙达诚也就只剩下电话问候了,可之后他出了事,这些之前的朋友倒是都断了联系。
谁知道,周卫廉临走时候给许志远留下的连城的这些老友联系方式,还真的起到了作用,孙达诚一听是许志远的报警电话,这撂下电话马上就派了人过来,甚至他自己,也跟着车一起过来了。
一下车,孙达诚就看见了许志远,还有那被砸得破烂不堪的贺家吃肉店。
“小许,这怎么回事?”孙达诚那可叫局长,走路都虎虎生风,特别有派头。他这一出现,瞬间就让贺家吃肉店蓬荜生辉,一瞬间,店铺都像是被照亮了一样。
“这男的,他家孩子吃坏了肚子,说是我们的责任,可实际上,我们店里的东西连自己都吃,如果能把人吃坏,我们不都得坏了肚子的?”许志超抢先说,“而且,他过来砸店之前去过隔壁!”
隔壁,就是烧烤店。
许志远对许志超这样说话真的是无语了,他连忙过来,说:“是这样的,这人进来闹事,还持刀行凶,把我们一个活计给用刀划上了。”这回,才算是说道了点子上。
那男的到底是被人指使的还是自愿的都无所谓了,问题就在于他砸人房子,又划伤人家的脖子,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至于其他,基本上没多大用处,越说越错,不说正好。
孙达诚选择采信许志远的话,再加上他原本就认识季风,所以马上就让人抓了那男的:“把他抓警局,先拘留24小时再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说着,他又忙叫人扶住季风,“快点儿,把他送医院去,验伤,治疗!”
“等等,还有我同事……超哥也是,被他打了,打得挺严重的……”季风过去拉住了许志超。
“那就一起去吧!”孙达诚果然不愧为“孙大圣”,他之前虽然见过季风,却也只觉得这小子没什么大事儿就跟周卫廉关系不错的,现在看来,哪儿那么简单?瞧瞧地上崩得哪儿哪儿都是的裁纸刀片,孙达诚就算是想要把季风往简单里想也不成啊。
很快,许志超跟季风就被送到了医院,做了验伤,虽然都是不重的伤口,但再怎么不严重,在医生笔下,那常规性的伤痕就瞬间高端洋气了起来。
“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开放性伤口一处”,“闭合性伤口多处”……这样的词堆在一起,其实,它们就代表“青紫了几块”,“被刀戳破了个小口子”,“有几个没破皮的地方”。
而这边验伤的结果刚出来,那边派出所也调查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原来找碴的男人叫高东旭,是高东升的堂弟,原本俩人平日里也不怎么联系,谁知道就头几天,高东升给高东旭打了个电话,说是一起出来吃饭。
这高东旭被高东升找了去,饭桌上,高东升跟高东旭说了这个事儿,就说是有个店铺跟他对着干,一点儿不让他做生意了,那话说得很是恳切,也特别委屈……高东旭跟高东升可是一样,都是那种不管不顾背后作死的个性,一听了这话,就要像个对策。
结果,就有了今天之前的那一幕。
季风的鼻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然而谁知道这是鼻子的功劳呢?只觉得季风真神了,什么事儿都知道。而许志远对季风的崇拜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原本许志远就觉得季风的的确确与众不同,跟他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卧底比起来,人家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呢!
现在,就这样一个小事儿,季风居然也能猜得出其中的套头事儿里,谁能比他更有本事了?
怪不得周卫廉对季风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这事情一解决,吃肉店又得了一笔赔偿金,这才把店给重新装修了一番,而这边的店重新装修,就与季风在营城的店一起,换了个风格。
原本这店是没什么特色的,一块大红的招牌挂在大门上面就算是开业了,既没有对联也没有挂图,简直就是一无所有,而这次得了赔偿再装修,那就不一样了。
许志远专门请了个设计师给设计了下店铺的形象。
原本大红色的招牌变成了红黄白三个颜色,红色为主,黄色跟白色点缀在其中,把死气沉沉的招牌弄得还挺有童趣的。
店里的装修也是一样,除了在墙上挂了相框,又把桌椅都换了新的,连电扇都换成了空调。
“这么一看就好多了!”案子一结,许志远就把孙达诚请来了,一来他们老哥俩来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二来也是让孙达诚看看这地方装修的新样貌,三来……许志远倒是想要先探探孙达诚的口风,问问他在这边给即将去卧底的新同志们做教官是不是划得来。
而季风,因为是周卫廉的“好朋友”,也在孙达诚的极力邀请下,一同作陪。
不过季风不喝酒,孙达诚也没劝他。
孙达诚说:“咱这都不是外人,劝酒劝烟的事儿都省了,这来了吃肉店就是为了吃肉的,对不对?有肉吃就行,别的都是虚的!”
☆、六十三、招工来的吴小南
六十三、招工来的吴小南
有了孙达诚帮季风铺路;去营城开创新事业的事儿就变得容易了许多。这年头做生意;尤其是开门迎客的生意,说是我清清白白老实肯干就能成功的那绝对是“洗洗睡吧”的另一个解读;毕竟睡了能做个好梦嘛!
而这个世界再怎样发展;只要是群居生物,就会有抻头冒尖的人出来,而这样的人;有的是在前面替人抵挡灾难的,有的则是在前面给人带来灾难的;且后面的这种倒是更多些;不管怎么说;高尚这个词汇也绝不是给大多数人预备的。
所以有些时候,“上面有人好办事”的说法真的是通用的。
而孙达诚作为连城的公安局长,他跟营城这边的局长打个招呼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说是自己一个表弟到营城创业,求人帮忙看顾一些,别让地痞流氓给欺负了也就是了。
所以季风到了营城,刚装修完店铺,却没跟这条街上的其他外来铺子一样被骚扰。
这年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局长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