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过了啦!厚!月哥你很没感情欸!」被拒绝的李青酒抱怨地说。
「没感情?」张晓月斜眼瞄了他一眼,凉凉地说著。「说我没感情,那你当王爷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在你被带走的三天後突发奇想决定把你带回来吗?」
「呷?他不是良心发现吗?」李青酒眨了眨眼睛说。
「什麽良心发现?」张晓月轻皱眉头,心想这家伙又萌生什麽奇怪的念头了?
「就。。。。叫皇帝把我带走的话,他就可以不用付我薪饷啊。。。。」
「。。。。白痴。。。。」张晓月闭起眼睛用力地叹了一口气。「王爷每个月给公子夫人们的钱是你的几十倍不止啊!怎麽可能会为了省那一点点钱那麽做?以你这个论调,王爷最想送走的也应该会是我吧!」
「可是皇帝刚好没看上你嘛哎哟!」李青酒轻呼一声,因为张晓月迅雷不急掩耳地巴了他的头一下。
「本来王爷是没打算去带你回来的,不过呢,有个人多嘴,跟王爷说了几句话,让王爷觉得把你这麽好玩的人送给别人玩太可惜了,所以才会决定带你回来的。」张晓月避重就轻地说著。虽然王爷那边开窍了,不过眼前这家伙脑子里属於情感的那部份可没那麽灵光,加上他也挺想再多看些好戏的,所以便决定不将王爷带他回来确切的理由告诉他。
「难道是月哥你?」听他这麽一说,李青酒马上就知道一定是张晓月在王爷面前帮他说了情,於是感激地握住他的双手说:「月哥,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啊!」
「兄弟一场,哪有什麽大恩大德的,再说报回报什麽的我已经先拿了哟!」张晓月拍拍他的肩头说。「虽然是少了点,不过拿来零花还是挺顺手的啊!」
「欸?」李青酒看著张晓月无害的笑容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什麽地快速冲进房拿出床底下的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的银子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月哥,那是我的卖身钱啊!」李青酒冲回来巴著张晓月的衣襬泪眼汪汪说。
「欸,傻孩子,想赚卖身钱你以後多得是机会,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就别计较那区区几两银子了。」张晓月温柔地笑著捏捏他的脸颊。
「可是那个木箱里还有你之前分红给我的五两金子啊!」那锭金子比那些银子加起来还值钱,就算他的『身』有得卖也要卖好几个月啊!
「相信我,之後的某一天你回想起来,就会觉得现在跟我讨那区区一锭金子是很无谓的事情。」张晓月这麽说著,捏著他脸的力道却好像泄恨似地越来越用力。
「那,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可不可以先把那锭金子还给我啊痛痛痛痛痛。」李青酒终於受不了地出手拯救自己的脸。「月哥你干嘛?」
「没干嘛,就手痒。」
一想到王爷听了他的话之後竟然真的去把李青酒带回来了,虽然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但那表示李青酒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可是远超过他们这些男宠的。虽说他挺喜欢这家伙的,但是站在第一男宠的立场,这件事还是让他非常地不是滋味。说不定要不了几天,他就没机会赚到王爷的钱了,现在当然得向这个罪魁祸首多拿一点钱。
「唉,要是做好事也有钱拿就好了。」张晓月有感而发地说。
「如果做好事有钱拿的话,」李青酒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脸颊。「月哥你一定很快就会变穷光蛋了。」
「。。。。。。。。」
「哇哇哇哇哇好痛好痛!月哥你放手、放手!我的脸、我的脸会黑青啦──」
作家的话:
今天放豪雨假,所以赚到一天写文!》O《
看了看进度表上写著『40 胡三笔出场』。。。。那个,可能会50集完结吧。。。。^口^|||||
第四十一章
之後,李青酒就一直和张晓月閒聊到天蒙蒙亮才双双回房就寝。在这段时间里,张晓月托厨房的人送来了热呼呼的生姜鸡肉米糕,说是去霉运的,之後也让抬椅轿的轿夫们把李青酒的家具用品全都搬回来了。李青酒这才知道,原来不只银子,他所有不见的物品也都是张晓月搬走的。
「你搬这些东西干什麽?这些你都有啊,而且还比我的好咧!」他疑惑地问。
「反正我院子地方够大可以放。」张晓月躺在刚还回来的躺椅上说。「我那时想啊,要是你回得来,那当然是全部还你。要是你回不来,那些东西也可以卖给杂货商人。如果杂货商人不收,那就送给其他公子做做交情也不错。唉,谁想到你还真的回来了呢,真可惜。。。。」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李青酒大致上也了解清张晓月的个性了。虽然张晓月每次说的话都很不中听,不过其实还是很照顾他的啦!
「总之,谢啦!」李青酒简单地道了谢。男人之间不需要多说什麽。
「好说。」张晓月甜甜地一笑。「我看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
「快回去快回去。」
送走张晓月之後,李青酒点了点他的东西,然後很哀伤也很不意外地发现那箱银子果然还是没回来。
睡了个回笼觉,起床时正是太阳在头顶的时候,阿顺已经帮他把午餐准备好了。於是李青酒起床梳洗後,吃了这几天下来最丰盛的一顿午餐。看到有鱼有肉有青菜有热汤和白米饭的午餐,他感动得双手合十,在心中虔诚地感谢著赐他吃、赐他喝、赐他免受後宫地狱之灾的张晓月和徐离宸。
俗话说,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对於两位救命恩人之一的张晓月,他已经用毕生积蓄来回报他,接下来就是徐离宸的部分了。只是,别说他已经没有什麽积蓄了,就算有,徐离宸大概也不在乎那点钱吧!身为男宠,他能够回报徐离宸的方法好像也就只有那麽一千零一种。
「果然还是只能那样做了吗?」他一边吃饭一边感叹。前两天回程时大概是因为王爷不喜欢车震或是真的有太多工作要忙,所以几乎没用正眼看过他。不过现在已经回到王府了,他想王爷的本性应该也差不多要露出来了吧?
正这麽想著,阿顺就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跑回来。
「公子,管家说王爷让你申时去主房等他!」
「申时?」李青酒呆了一下。申时是下午三点欸,怎麽现在的王爷睡男人都不等天黑的吗?虽然他之前也是有在下午的时候被压倒啦,不过那一次应该算是意外吧?就本来只是看看胎记的,结果自己的鸟不小心有了反应,然後王爷想让他摸他的鸟,但是他不想摸王爷的鸟,王爷因为自己的鸟讨人厌所以恼羞成怒,於是他就莫名其妙地被王爷推倒了。
不过既然现在是欠人家一命的状态,时间什麽的也就不是重点了。这样也好,赶快把欠人家的恩情还一还,他也比较轻松,这大概是之前长年逃债所养成的习惯吧!
「公子?」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回答,阿顺心想他家公子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天马行空的事情了。
「嗯,我有听到。」他点了点头,然後把吃完的餐具收到托盘里。「现在是未时三刻,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准备。」
「。。。。公子,你今天怎麽这麽平静啊?」阿顺有些惊讶地看著他。以往一听到要侍寝,他家公子总是会哭天抢地、语无伦次、寻死寻活的,怎麽今天竟然这麽平静地接受了?
「谁叫王爷到後宫里救我出来呢?我们家乡有一句话说『此生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反正我的身体本来就是王爷的了,以身相许也只是让他多戳几次而已。」
「公子,你说你的身体是王爷的,那用王爷的东西来回报王爷。。。。」
「。。。。」李青酒愣了愣,经阿顺一说才发现好像是有点怪怪的。「呃,那个,诚意最重要,诚意最重要。」
「嗯嗯,的确是很重要啊!」阿顺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尤其公子你以前去陪寝应该都没什麽诚意。。。。」
李青酒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後回房准备沐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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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主房门前,李青酒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从刚刚就一直在心里唱著『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作为以身相许的心理准备,不过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怯步的,毕竟身为一个男人却给另外一个男人压在下头捅屁股实在是太那个了一点。
幸好这王爷只会单纯的捅屁股,不会想出什麽太奇怪的花招。虽然他老是在暗地里叫他变态王爷,不过至今为止王爷也没真的对他做出太变态的事情,这是让他很庆幸的一点。
於是他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裤子脱了,坐到床上去,把腿张开给他看。」
「。。。。。。。。」
今天的王爷变态得无懈可击。
李青酒有种被王爷打脸的感觉,他一边在心里咒骂著,一边露出害羞温顺、加上『王爷你好坏』的腼腆微笑,乖巧地脱下裤子爬到床上去,生平第二次做出了M字腿的姿势,而且这次还是给两个男人看。
站在床边的胡三笔咳了两声压抑住自己的笑意,把放在床上的工具盒打了开来,翻找著里头的物品。
这样的举动让李青酒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不停地想著这人会翻出什麽东西来对付他?是皮鞭、绳子、低温蜡烛、按摩棒、还是上次那种害他『只要一被插进去就会忍不住射出来』的迷药?
一会儿後,谜底揭晓。胡三笔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光洁小瓷瓶和一小块布。
干!果然是迷药吗?
「李公子,待会儿擦拭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适,不过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任何损伤的,请稍微忍耐一下。」
是要擦在什麽地方?还会有不适?难不成里面还加了什麽刺激性的成分?胡三笔那麽一说反而让李青酒更紧张了。他看著对方用小镊子夹著布塞进瓷瓶里,沾了一些褐色的液体出来,神情专注地看著他腿间,手里的布也越来越靠近,不知道目标是哪个部位。
李青酒紧张之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徐离宸一眼,结果看到他面带微笑、悠閒无比地坐在桌边,一副看戏般的神情,而且还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小糕点。
干!要不要再给你一包爆米花啊?
李青酒羞怯地低下头,在心中咬牙切齿地痛骂著。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至少让他自己决定要在伸头还是缩头的时候下刀吧!於是他在还没感觉到被任何东西碰到的时候,温柔地伸出手挡住胡三笔。
「这位大哥,小民只是想问一下,」他努力地表现出『期待中带著一点不安,纯洁中又带著一丝淫媚』的高难度表情问道:「这东西是要擦在前面还是擦在後面的?擦了之後多久见效?会持续多久?对王爷会不会有什麽影响呢?」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对自己会有什麽影响啊!
「噗咳嗯。。。。」胡三笔在快要笑出之前极为迅速地偏过头咳了两声。他当然知道李青酒大概是误会了什麽。「李公子,这东西不是那种用途,所以前面或後面都不会擦。这只是一种能够清去除各种色料的特殊药剂,王爷让我来确认您腿根的胎记是不是真的。」
「。。。。喔。」干!丢脸丢到古代去了。验胎记怎麽不早说,还叫他脱裤子打开脚的,王爷那家伙摆明了是故意误导他啊!李青酒恼羞成怒地在心中又把变态王爷痛骂了一顿。
胡三笔先将布覆盖在李青酒右边大腿腿根的胎记上,桌边的徐离宸虽然一脸閒适地喝著茶,不过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频频往胡三笔那边飘过去。一会儿後,胡三笔再夹著布,在那块胎记上上下左右来回地擦拭著。他努力地擦了又擦、擦了又擦,但那个记号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瓶药剂可是师父留下来的秘方,无论是什麽样的色料或伪装,只要一碰到这个药剂,就算不能完全去除也能破坏大半。可是现在李青酒的那个胎记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褪色、掉落、产生味道什麽的,真的一点变化也没有。於是他收好工具,走到徐离宸跟前,低声地回报:「王爷,李公子的胎记并无可疑之处。」
原本已经等著欣赏李青酒被揭穿时的表情,没想到如今听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你确定?」徐离宸有些可惜且不甘地问。
「非常确定,属下使用的是家师特制的独门配方,但却无法使李公子的胎记产生任何变化,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是真正的胎记。」
「。。。。」徐离宸轻轻地拧起眉,看著那个已经迅速地擅自把裤子穿回去,低著头一脸羞怯地站在床边的李青酒。
「那,既然这里无属下用武之地,属下就先退下了。」这里毕竟是王爷召宠公子们的地方,再加上王爷现在的不满神情,待会儿不管发生什麽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