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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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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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怎么就没有跟五哥问个清楚呢?现在倒好,这叫什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自己、轻敌了,太自负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太多了,不会开心的。……”耳边,鱼非鱼的叹息流淌着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深邃悲悯。
  晚饭后,鱼非鱼沐浴过后,又溜到了舞枫处。
  “今天可还开心?”舞枫瞧着她难得地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抿嘴偷笑,不觉跟着微笑,“你胆子也真大,带着个俘虏就敢乱跑。”
  “吉人自有天相,怕什么。”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种事上好不好?
  “玩了一天,不累么?及早歇着才是。”她越是着急,他越是说些没边际的。
  她似乎有些坐不住了,身下好像抱着一只鸡蛋的感觉。
  舞枫伸出手,将她牵到身边,温柔地说道:“这一日不见,我倒是有些想念你呢。丫头呢?一定没有顾上想我。……”
  嘴巴张开又合上,真实的感受因此就不得而知了。
  “舞枫君越来越会调情了呢。”扁扁嘴,心想这个样子的他想必很受东宫里的女人们的欢迎,恨不能瓜分了他呢!
  剑眉微挑,表现出几分惊诧:“这就叫调情么?我只道实话实说。”
  “你油嘴滑舌的水平已经登峰造极了。”嘴上这么说了,心里却甜丝丝的。
  不得不感叹,女人啊,真好骗!
  头脑一热,那性子也就按捺不住了。自怀里摸出那支乌木簪子,故作随意实则有些惴惴地塞到他手里:“喏,别怪我忘了你啊!我这人一向是独乐乐不如与众同乐的。承蒙你照顾我这么久,无以为报。古人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意重之说。舞枫君贵极一时,应该什么都不缺的。这个小东西,就当博君一粲好了。倘若你实在用不上,千万别弄丢了,还给我,我倒是喜欢得很。”
  尽量显得不以为然,尽量地展现出小家子气,为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心、已经受到他的牵引。
  舞枫拈起簪子,对着烛光端详着,眼角有意无意掠向她。
  那小脸一直含着笑,却有点像初春枝头的嫩蕊,开得小心翼翼的,唯恐遭遇到“倒春寒”似的。那细长幽深的眼眸里,分明有微风轻拂,乱了月光静平。
  这丫头、患得患失的为的是哪般?刚刚那番话,说的倒是体面堂皇,却与她素日亦庄亦谐的做派冲突很大。这丫头的心思从来就不是平铺直叙一目了然的,须得拐着弯儿地去琢磨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很多亲还不知道吧?文后有收藏,亲们动动手指的事儿,对李阐提却非常非常重要。有了收藏,说明有人喜欢和支持,李阐提码字才有动力和激*情啊!亲们,如果觉得还看得过去,请点收藏请点收藏吧!!!




☆、95倾诉

  “乌木,乘天地灵气,集日月之精华,乃万木之灵,灵木之尊。永不褪色、不腐朽、不生虫,可辟邪纳福。荷者,合和也。涉江采芙蓉,采之欲遗谁?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丫头的心思,原来如此啊!……”
  花,忽地就开好了;月,霎时便清明了。释怀的她安闲恬淡得就像是月下的菡萏,亭亭清香。
  “投桃当报李。可惜,竟然没有准备谢礼。可以留着日后补上么?”揽了她在怀,大手包裹了她的双手,轻轻地揉搓着,那小小的、软软的触感,既给了他爱怜的心,同时也撩拨着他想拥有的欲。
  “我要的,舞枫君已经给了呀。人要知足才会常乐不是么?”她嘻笑以对,“我还得谢谢你呢,把我带到这儿来。虽然一路辛苦,可是也见识了许多的高山大河风光秀丽,不亏的。再者,这儿挺好,比平芜城还要合我的心意呢。”
  “哦?”就知道这丫头与众不同,最擅长苦中作乐。
  “这儿没有什么风,经常下雨,所以气候很养人;这儿的人脾气好,哪怕你长得像猪头,顶多也就是多看两眼,不会朝你丢石头;这儿的东西特别便宜,同样的钱,能买一大堆;这儿的花花草草特别多,看着就心情好;这儿的路特别平坦,回头我再养一头毛驴,天天体察民情去;这儿的女子生的很水灵,看着就想摸两把;这儿的男人性子温吞,最适合婚后当牛做马;当然,这儿还有舞枫君,管吃管喝还管给月俸,此间快乐这么多,叫人如何思归?”抬起脸,眼睛眨呀眨的,无比地单纯真挚。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亲亲她饱满的额头,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回皇城了。可能要去一阵子,你要乖乖地等我回来,知道么?”
  感受到怀里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他暗下也有些懊恼自己的突然。
  僵硬很快化成液体,汇入她的话语里:“舞枫君好过分,专搞突袭。这种事儿,不是应该提前写个简策出来么?就说狗欢抢屎吃,人欢没好事儿。今天闹腾得这么欢气,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大手胡乱揉揉她的发,嗔道:“你个丫头,我不过是去去就回的,怎么就不是好兆头了?”
  “时间事,瞬息万变。谁知道呢?”在他怀里偎了一小会儿,越想越不是滋味,忽地推开他,重重地说道:“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安歇了吧。免得明天回去没精打采的叫人心疼。”
  “谁心疼?你倒是说说,你不心疼?”眼眸幽深,叫她莫名地心头发慌。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调笑中隐含着丝丝焦苦。
  “你便是你,何来多少?”
  “也是啊!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天底下哪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春花秋月各擅其场,姹紫嫣红各有各的风情。”她故意地曲解他。
  舞枫便有些头疼。不能否认她说的不对,可问题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好不好?
  “丫头吃醋了。”擒贼擒首,打蛇七寸。跟她绕圈子只会令自己迷失方向误入歧途,最好的办法就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杀她个措手不及。
  果然,她局促了,气急、羞赧,强词夺理:“要为你吃醋,怕是早酸死了!舞枫你太小瞧人家了,怎么能把我跟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烛光下,她的小脸有些暗淡,显见是脸红了。那薄唇高翘、眉目轻扬的模样,颇有些孩子起十足的故作沧桑,令人忍俊不禁、心生涟漪。
  心到意到,大手捧住了那张小脸,狠狠地、深深地含住了那春樱两瓣。
  当相濡以沫成为习惯,那便是中了蛊、着了魔、上了瘾。
  一室的幽静又给搅成了滚烫的糨糊一锅。单薄的衣裳于是成了最严密最□的束缚。
  各自抱着恍若诀别一般孤注一掷的炽热探索、攫取着对方。那是一种天要塌、地要陷都由它去的忘乎所以、不死不休的癫狂。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深深地吸吮,务必在他身上播下自己的情种使之成功萌芽开花结果,“我要给你留点纪念。……不许说是我干的。……就是要让你、萧墙之内乱成一锅粥。……那些人,想必日子过得太无趣……就让我制造点噱头吧!……”
  “嗞——”
  “嗞——”
  她完全地把他当成了大棒子骨头来啃。
  没有痛感,有的只是深及骨髓的酥麻、悸动。他并不认为她在发癫,恰恰相反,他从她的语无伦次的故作凶猛中咀嚼出了一缕缕半生不熟的酸涩。
  眸子,深如朔夜。心境,云翳雾张。
  丫头,到底该将你放置在何处呢?
  ……
  直到子时,鱼非鱼才拖着双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灯如豆,却是红线替她留的。
  不由得叹气,心想自己已经脆弱到连一点灯光都可以视为普照人间的太阳了,还真是没用得很哪!
  门是虚掩着的。
  塌肩驼背一直走到睡榻边,“咚”的一屁股坐下,鞋子都没有心脱,直直地就仰躺了下去。顺手拉过被子胡乱堆在身上,闭上眼睛开始发昏。
  早在她进门的时候,红线就从榻上坐了起来,憋着一口气,便想同她吵上一架。不料,她竟然视若无睹地倒身就睡。虽然隔着一层被子,可是仍然能够感受到她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气,混合了夜风和花草清香的味道。
  她于是怀疑假男人方才莫不是跑去吹凉风了?狐疑地看向她双脚,果不其然,鞋面都湿了,鞋底上粘着一层湿泥,糅杂着草屑和花瓣。
  这倒奇了!还当她又去大将军那儿鬼混了呢!走的时候那么高兴,一副做贼模样,结果却失魂落魄地回来了,跟霜打的秋瓜似的,为什么?
  伸脚蹬她,冷讽道:“怎么,给人□了?”
  没反应。奇怪,她的脾气几时变得这么好了?
  “你打算就这么睡么?不用洗一下么?不觉得臭么?”继续蹬她没“起来,我叫人准备热水。”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习惯了服侍她。
  但是眼前这个病怏怏的模样还真叫人看着不爽利。
  “喂,是死是活,应一声成么?”手指不觉卷成一团。心想若是再不起来,她就用拧的。
  被子下的人扭了□子,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
  红线黑了脸:“够了,假男人!别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寒碜谁呢?谁强了你找谁算账去,在这儿死眉瞪眼的你可真出息哇!……”
  鱼非鱼作了几个深呼吸,终于无法遏止地腾地起身,一把揪住了红线的胸襟,恶狠狠地吼道:“你TM的巴不得我死是不是?我就偏不死,气死你丫的!就算是死,死之前也一定要先把你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
  半夜三更的,她的鬼叫那叫一个宇内闻名、声动九州:“满仓、满仓!”
  隔壁一阵稀里哗啦大响,不大工夫,满仓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紧张兮兮地:“校书,怎、怎么了!?”
  “满仓,你去告诉秦将军,就说我说的,这死婆娘就交给他了!刚刚打完仗,兄弟们需要犒赏鼓励。念这婆娘是第一次,下手不宜过狠,免得吃了上顿没了下顿。一天安排十个八个就成。还要防着她自杀,没的过一阵子交换俘虏的时候不好交差。唔——红唔——”
  满仓呆呆地不敢动弹,但听得屋子里头摔跤一般扑通扑通响声不止。
  “校书?”怯怯地问,心里却是冒出来一个邪恶念头:那个……校书莫不是在跟那个红线那个?……话说,他俩的关系,着实太邪门儿了……
  骚动暂告一段落,红线占据了上风,将她牢牢压在腿下,恨声威胁道:“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有没有种,用得着明说么?”死不悔改的家伙兀自刺激她,“你TM的就是一俘虏,还想怎么着?你以为是个人就跟我似的这么好欺负?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是个人就想左右我影响我,做梦吧都!”
  脖子忽然给扼住了,红线的力气,嗯,比男人还男人。
  鱼非鱼也不是吃素的,两只手抓着她的腰带,拼命地前后拉扯着,口中呜哩哇啦乱叫:“来人哪!——杀人灭口啦!——红线你个贼婆娘恶毒妇,我要休了你!——”
  “掐死你,掐死你,叫你胡说八道!”
  “混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伸出手胡乱抓向那耳垂上新装的耳珰。
  “凭什么!?出尔反尔颠三倒四不讲信用的小人!”
  “你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变态人妖丑八怪假正经!再掐、再掐我□了你!”
  “你倒是来啊!——你有那本事么?啊?你用什么强?啊?”
  “我……我……我TM的有手指有木棍有匏瓜有蜡烛。弄俩玉势,能作死你丫!”
  “……”
  “……”
  “得了吧,收起你那情深意重的虎视眈眈。告诉你,小郎我心情不好,若不想天下大乱,就给我老实一点。不然,给你弄个鱼死网破,叫你哭都哭不出来。”闹一闹,郁闷消了大半。废柴都能烧火煮饭呢,谁说红线没点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大家对长篇不感兴趣。下周李阐提开新文,跟这篇完全不同的风格,虐啊,20万字左右。欢迎感兴趣的亲届时莅临参观,撒花******




☆、96同眠

  “红线……”
  陡然的转变让居高临下的那一个瞬间呆滞。
  “红线,谢谢你。”喃喃地,发自肺腑地庆幸自己的迷途知返。
  “疯子……”红线嘟囔了一声,把腿从她身上拿开,“有毛病啊,你!”
  “嗯。”她竟然应允了,声音有点湿漉漉的。
  红线不由得一惊,凝神去看她,却见她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脸。
  “做什么?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好像天塌了活不得了似的,没出息!
  红线伸出两根手指去拉她的袖子,想看看手臂下的脸上有什么叫人恼火的懦弱的遗迹。
  那手臂死死压着,不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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