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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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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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的原委,鱼非鱼是省得的。除了讥笑一声“狠心”,她还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
  沉默有顷,她悠悠地开了口:“玩够了,差不多就回家吧。我给你盘缠,再雇人送你一程。”
  珷儿一甩头,果断地予以了拒绝:“不。我觉得外头挺好,虽然吃苦,可是能认识很多人、明白很多道理、学会很多东西。曾经听说有个天才,□岁就能如何如何。我就不信,到她那个年纪,我会不如她!”
  啊?
  鱼非鱼磕巴了一下眼睛,慢慢地咂摸出味道来:这话、貌似是针对她的呀!因为堇色曾经大大地夸了她,他不服气?这小子,还挺记仇的嘛!
  “这话听着很傻,可是不可否认,有点骨气。别人只瞧见了人世间的苦,你却从淤泥中看到了莲花。凭这一点,倒有几分像是我养的……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觉得辈分低,想跟我称兄道弟?”鱼非鱼戏谑道。
  珷儿认真地想了想,忽问:“做你儿子有什么好处?”
  嗄?
  ********
  在被押上床榻时,刚值傍晚。隔着几层院落,依稀听得到侍女们踏雪嬉笑声。其间几次潮起潮落,天色已晚。寝殿中不知何时点起了烛火。
  身上的重汗渐渐散出寒意,鱼非鱼下意识地弓起后背。
  一双温热干燥的手覆上她的肩臂,如翻烙饼般把她扳转过来,形成对面之势。蒙在头上的衾被给拉下来,掖在颈下。衾被下的手,揽住她蜷曲的双腿。衾被上的凤眸,安详地闭阖着。玉白的肌肤、漆黑的长睫、远山似的长眉,发披似雪。
  真正的美人,梅输一段白、雪输一缕香的精魅。
  熟悉的一切,一如熟悉的镜中的自己,却又陌生得每每夜半揽镜自惊。
  这个人,她该恨之入骨的。然而,眼下心中弥漫着的,只有晨雾般的茫然、苍冷和无力。
  她不能解释自己的这种心态。如果非要找个原因,那就是:身为女人,她已经在肉体上被占据了。当窠臼被窃取,无处可去的灵魂只能屈就。
  这种心态,算是权宜之计吧?
  这个人太过美妍,美到叫人生不出毁灭之心。倘若手刃了他,她不敢保证,自己的后半生将会平静。在事过境迁、垂垂老矣之时,良心发现,她很有可能会对自己当初的残酷与浅薄感到深深的后悔与自责。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她不胜悲哀地发现,她患上了这种畸形的病症。
  这个人强行进驻到她的心里,于她的不知不觉中、于寝食难安的怀恨中、于一次次咬牙切齿的挣扎中,他不但闯入了她的身体,更在她的心上圈出了自己的一方领地。
  他进来了,舞枫怎么办?堇色怎么办?
  她扭了下,身子,假装睡得迷糊,想翻过身去。
  不想这个姿势,面对面躺在他的臂弯里,好像真正的情侣似的。严格意义上说,她这是偷情。一对奸夫□。
  他将她重又翻过来。
  她一赌气,又给他来个后背式。
  如此三番两次,他的睡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晨霜暮露的彻骨清冷:“怎么,睡不着?要我帮你?”
  他的帮忙自是她不齿的,但同时也是她最吃不消的。
  眼皮一颤,这次她是真的打算装睡到底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其实什么也没想明白,自己爱的是什么、恨的又是什么,全都笼罩着烟雾。不大工夫,便昏昏然睡去了。
  他却徐徐睁开眼。他无法入睡,他矛盾重重。他从不与女人同榻而眠,然而却独独地对她破了例。并非有意而为,纯属自然而然。她的娇小她的温度她的绵软她的□,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在她的身体里,蕴含着叫人安宁的力量,那是用金山银山都无法买到的极致享受。
  他不认为这是爱情,他对她仍是征服多过体恤。看着她在身下蜿蜒啼唤,他会感受到比征服天下还要清晰真切而强烈的快感。
  他放任她撒泼,但又会随即惩罚她的逾礼。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需要耐心的教导、悉心呵护。她什么都懂,什么征邪好坏统统都明白。她心里明明有一杆秤衡量这人世,却每每要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试探别人的忍受底线,故意地把自己涂画得花里胡哨难辨虚实。她的心,太野、太大、太多变。
  他能够感受到,时至今日,她仍旧对太子枫等人含有情意,可是对他这所谓的“恶人”却也没有什么杀心。若说恨,她的极限大概就是把他当作布袋狠狠地捶打一番吧?
  如此而已。可真是个容易原谅人世的家伙。
  
  




☆、162翻脸

  她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肯用既败的事实惩罚自己的良心,不肯放置负面的情绪在心里积蓄。她的欢喜看上去极其简单,有时只是别人的欢喜却也会成为她的快乐。没有什么野心,自由算是她最奢侈的愿望了。
  她懂得医术、提得起笔杆、游得了河山、扮得了可怜、装得了弱男,……诸多的保护色,可让她于这浊世中优游生存。
  甚至,就连“家”都不能禁锢她。她有那么多的金银,以钱生钱对她而言,属于游刃有余的老本行,单凭这点,她完全有能力比任何平民生活得富足。家?只要是她想,天南地北,哪里安不下一个?
  她像是飘蓬,行踪不定。她如游丝,若断若续。蓬之柔、丝之细,却让强大如他这般的人竟无法握固。
  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他所不能拥有的!因为她是那九天之外的“垂裳星”么?认识到这一点时,他心中的肃杀远胜冰霜。
  杀气,并非针对她。杀了她,就会与他占有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对她用这种极端的占有方法。他要杀的是她心里的人。
  人的悲哀,大抵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减。当坟头青草蔓延连天,悲哀便会给生死无常的茫然取代。
  以她的情性,想要淡化某些事、某些人,并非难事。
  这一点,太子枫或许还不了解。若他知道的话,定然不会因她而受他的胁迫。
  如此,也好。难免的伤悲过去后,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然后,再想办法去除她体内的“丑奴儿”。
  或许,应该让公子缘忘记她。虽说她已够独立、独立得可以万事不求人,但是他不介意她更独立一些,苍茫人世,她只需要他一个,只有他才可相依、相亲、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一层、那一天,他就会心血翻滚、情绪激动。
  睡得正香之际,鱼非鱼忽然觉得那人又挤进了她的体内。那勃勃的弹跳、深深的杵捣,勾引出她一迭声克制不住的呻吟与惊呼。
  背对着他,她甚至连掐他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畜牲么么?啊……怎么就累不死你……”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百一十二次。”他掰着她的臀瓣,闲庭信步地怂恿着。低头啃她的香肩,语意含混,“你当真舍得让我死?……畜牲之名亦非所有人都能当得的……”
  口中骂着他,身子的反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只会慌不择路地趋上来、盘索、勾引、掠夺。这就是她,只有这个时候,灵魂才会与肉体分离。
  相对而言,他喜欢这个时候的她,身子那么地热情强悍,与他的冲击势均力敌,拼争起来,能得到酣畅淋漓的发泄。
  他将她面朝下按在被褥间,双手掐住她的腰臀,自后层层冲刷。
  这个姿势是她最不堪的,因为能够触碰到她最敏感的那一点,往往一次下来,能够让她飞升数次。
  她很快地便春潮泛滥了,手抓着衾被,颤若惊风,口中胡乱叫着“仙卿、不要”,倒像是给他杀掉了一半性命似的。
  他还就偏偏爱她这个模样,那任人采撷的娇嫩、那潮水拍岸的唧咕声,胜过最神奇的春*药。
  经由他的践踏,二人相接处“扑哧扑哧”飞溅出无数水花与水声,淋在他的灼热上透心地舒畅、愉悦。
  “真是个妖精啊……”他低低叹息,低头就着灯光察看她的身体。那里被他撑开得极为辛苦,隐隐地透着粉色的光泽,如同珍珠般可爱。
  他把他扳转过来,然后就看到她汗湿的面庞,一双魅惑的桃花流水的眼睛,蒙蒙地望着他,似乎烟雨江南的小桥头,撑着油纸伞的少年在期待一场美丽的邂逅。
  他的心便柔得散漫开了一园的姹紫嫣红。分开她的双腿,缓缓推进又缓慢退出,看着自己在她的小腹部凸显。
  就是那里,只要他肯逗留,原本是可以种下自己的生命的。可是,显然她比他还要绝,居然把那里清洗得干干净净若青石板,任何的种子落上去,都不会萌芽生长,偶尔会有流水漫过,也只是经过,不会形成任何的沟渠。
  这让他莫名地感到心焦恼怒。两手大大地拉开她,夹带了情绪的起落便显得十分凶悍。
  银丝黑发纠缠,恰似夜与昼的追索。她小小的一团,宛若他手中的抟丸,随心所欲地揉搓抛洒焙热烤熟。
  她放弃了抵抗的绷紧的身子在帖附不到他的情况下,揪紧了身下濡湿的锦褥,抓扯出縠纹千重、潋滟曲折。
  她体内的魔鬼又在拉扯他了,恣意纵横、叫嚣连天。
  啼哭、哀求,溢满寝殿,助长了他的暴虐与疯狂。
  “鱼非鱼,你现在可以选择,要我、不要我。”说是算计,焉知不是他此刻的所求?
  她拱背翘臀,尽量地贴合他、给予他,口中慌乱地叫着:“求求你……杀了我……啊……仙卿仙卿……快、快呵……要我……”
  ……
  鱼非鱼前世常听人说,男人最平和的时候,是在他经过激烈的欢愉将自己排空后。这个时候的他们,身心完全松弛,会有短暂的空窗期。在此期间,他们是真正的无欲无求。
  她事先想过,要把珷儿的事遮掩一阵子。但是,回头想到澹台清寂的为人,恐怕不能如她所愿。
  趁着他刚嘿咻完,身心俱疲,她揣着不安试探他:“我今日,收了个干儿子。”
  半日未听到他回音,她有些不明所以,便换了一种口吻凉飕飕地说道:“我听说,你这儿连外头的苍蝇进来都需要验明正身。但是珷儿是我的人,就算是你们看不惯,也不能动他一根指头。大不了走就是了。君安那里还欠着我白两银子呢。我就给他办个户贴,在坊间买个房子,并不是什么难事。总归是不吃你家的饭、不喝你家的水就是了。爷有钱,有钱的都是大爷。虽然比不上你们,但是小富即安,强过提着脑袋过日子。哼!……”
  他的胸膛略有了起伏。惺忪的睡眼中隐含了薄怒。
  “鱼非鱼,你就想逼我杀人么?”就没见这样的,一完事就说这些个败兴的事儿,简直比女间最无赖的恩客还可恶。
  她忽然也恼了,双手去推他。入手玉般润泽坚质:“你生气?你生的哪门子的气?扰了你睡觉了吧?你也知道扰人清梦有多讨厌了吧?之前你是怎么对付我的?这叫报应!你就少睡会儿怎么了?就是熬成兔子眼、多出几条阡陌沟渠来,又怎么了?你是女间的花魁么?指望着这张脸吃饭?……
  我说错了?那两个女中豪杰、踏云和垂青,难道不是你的眼线?桂阁难道是随便的人都可以进出的地方?没有刑讯逼供建那牢房做什么?准备哪天致仕了养猪养牛用么?我养儿子花自己的银子花得理直气壮碍你什么事了?我TM的就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又冲撞了你老人家了?……
  装哑巴不成,说实话不成,撒谎更不成,非逼得老子斯文扫地穷凶极恶声名狼藉自甘下流爆粗说脏话才爽么?爆抱暴,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都好这一口?非要用强的才过瘾、才刺激、才TM的尽兴?!”
  吼着吼着,觉得气势是够了,但是形象还不够威武。两个人裸裎相对的场面似乎暧昧的意味更浓一些。
  她便扯了衾被往身上缠。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都没能将他身上的那部分拖过来。
  他就那么静静地侧卧着,一手撑头,瞧着她。银发满泻,如云堆聚。有几丝顺着面颊流至颔下,恍惚间,竟难以分辨出哪是肌肤、哪是白发。
  他的眼角向上延伸,几乎没入鬓角,似大家落下的最后完美一笔,意气飞扬、余韵无穷。
  眼见她的目光由愤怒渐变,至艳羡、至迷茫、至嫉妒,再至愤怒,他的丹唇若新月初生,向天际勾勒出柔和无暇的美好。
  “若不用强,可以么?”他问。听上去像是很诚心的探讨。
  给戳破心思的她就有些气急败坏了。磨牙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花娘遭到□,终归还有银子拿……”
  忽然,脑中灵光闪现,给她想通了其中一件很隐蔽的事情。
  “大人呐——”
  她突然做出一副花娘迎客虚与委蛇的模样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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