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克死?金成午睁着大眼睛不自觉撇向龙大将军,那啥,那这个活生生的人是谁?
非非一忍再忍,最终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拳k在儿子头顶,怒气沸腾的低吼:“老娘最大的错就是没把你这个臭小子给克死。”
没想到她这么一说小安翼居然更兴奋了,连忙指着老妈像是抓到证据,激动不已:“看吧,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该知道她的杀伤力了吧?”
最终,非非选择保持沉默。
可小安翼却并没打算小事化无,继续欺负金成午道:“我想你还没忘我与高山寨的关系吧?你说要是我干娘知道了你胁迫、并且绑架我与我娘,你的下场会是怎样呢?”
绑架?胁迫?他哪有!
不过一想到那山顶上高头大马、目露凶相的一个个男人,和那个美艳婀娜却凶狠泼辣女子,金成午就一阵头皮发麻,头发梢都快竖起来了。
那个,其实……或者……
他面露苦涩的偷偷望了龙大将军一眼,只见龙大将军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立刻如蒙大赦,一撒手,将非非推开自己的个人范围,还装模作样的一副若有所思后一派悔悟的说“好,我这个人也不是强人所难,如果你们真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勉强,不过下次路过唐双城,记得来我家串门就好。”说完招呼保镖们,准备开溜。
却不料非非却猛然一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肯的?”
金成午一惊,无措的望着她。又望望龙大将军。这女人又准备打什么鬼主意?
只见非非很悠闲的,状似不经意的瞥了龙大将军一眼,狠狠地说:“小女人在阳城无依无靠,自然想寻得一处栖身之所,难得金公子千里迢迢为小女子而来,小女子又怎能负你之心呢?”
龙大将军眼神倏地微眯,这女人看出来了吗?看出是他特地找金成午来演这出戏的吗?
金成午连连摇头:“你不用自责,你没有负我,真的没有。”天啊,他就知道有些钱不能赚。
当日他一穷二白,被洗劫一空,带着家仆往城外逃走,可祸不单行,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一转眼居然遇到易峰寨的人。唯一的五十两银子都泡汤了。
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他居然好命的巧遇了龙大将军,于是他便找龙大将军借钱,可小气的龙大将军居然说什么也不借,没办法这下,他只好拿出绝密新闻跟他交换。
——山脚下……恍惚而过的女人……很像非非……。
关于这个新闻虽然确切性不高,也还没通过媒体证实,但关于非非的事,他相信就算是一个小道消息也绝对能糊弄住求妻心切的龙大将军。
果不其然,龙大将军很有兴趣,果断的拿钱换了消息,可由于毕竟只是小道消息,所以龙大将军提出后续保养问题,于是乎,可怜的金成午为了回家,为了银子,只好逼迫自己成为了如今的临时演员。
龙大将军说,因为他要装失忆,所以不可能开口让非非跟他走。所以金成午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可以使出任何不法手段,总之就是要非非跟着他浪迹天涯。
而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金成午,便一咬牙答应了这项不平等条约。也就有了如今的骑虎难下局面。
货不对板的关山县
。望着金成午诚恳的眼神,非非忧愁的叹了口气:“公子千万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奴家更是过意不去了。”
金成午顶着一脑门的汗,猛对龙大将军使眼色,可龙大将军却异常稳重的甩都不甩他,只是狐疑的盯着非非瞧,仿佛想将她盯出个窟窿。
非非悠闲的挽住金成午的胳膊,笑眯眯的仰头:“金公子,我们走吧。”
金成午冷汗,大汗,瀑布汗。狂汗不已下微微弱弱的后退数步,僵持着身子很勉强的转而望向张侍卫求救。别以为他忘了,当日逼迫他签下不平等条约时,这个张侍卫也是帮凶。
张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无比淡定,不闻不问。这厮估计跟龙大将军呆久了,也有点小腹黑的味道了。
一时间金成午可谓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
好,见死不救是吧?让他自己自生自灭是吧?他大少爷不伺候了。他可是也有脾气的,大不了不拍两散。
于是乎,金少爷他一拍大腿,推开一大步,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说:“好,这媳妇我还娶定了。”
非非立刻配合的摆出一副含羞带臊的闷骚摸样。
如此这般总算是激怒了龙大将军,他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介意。阴阳怪气,极富探究意味的抛下一句:“那么祝二位百年好合,百子千孙。”说完冷脸转身,对张侍卫唤道:“启程。”
见龙大将军真打算走了,金成午慌了,难道非非这个麻烦真的就推给他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将这臭丫头拉到一边,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的问:“非非,你真想跟我走?”
非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神秘兮兮的说:“其实我是想故意刺激龙大将军一下,你知道吗?他脑子坏了,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了,我要是不想点办法激发他一下,让他想起我和他的过去,我和他就真的没戏了。”
金成午默,原来是耍花枪,怎么不早说,害得他白担心一场。
又听那头张侍卫故意扯着嗓子喊:“金公子,我们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非非连忙抓紧金成午的袖子,一脸哀求:“我的好哥哥,你这次可一定得帮我,龙大将军如今不止不记得我了,还包了二奶。你得帮我想办法让我跟在他身边,随他一起走,我绝对不允许他有机会接触外头那些狐狸精。”
金成午有点冒汗的睨了拼命给他打眼色的龙大将军一眼,又瞄了一脸非非一眼,真心感谢上帝。他就喜欢这种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个当中介的多省力啊。
于是他故作豪迈的拍拍非非的肩膀,一脸正气盎然的担保:“放心,哥一定帮你想办法。”一转眼不知为什么就成人家哥了。困惑。
当金成午再次拉着非非回来时,正好龙大将军也扬言要走了,他笑眯眯的拉着非非走到龙大将军跟前,一脸恳求的说:“龙将军,我现在还要去其他地方办点生意上的事,不知你此行要去哪儿?方不方便帮我招呼我未来媳妇几天,我办完事就去接她。”
龙大将军一脸为难的蹙紧眉头,表情显示“你怎么这么麻烦啊”。内心却雀跃不已,恨不得跳起来笑。
非非也故作扭捏的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金公子上哪儿去,我就上哪儿去。”
一听这话,龙大将军顿时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小安翼更是很痛苦的伏额,这个老妈,文弱书生已经明摆给她台阶下了,她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金成午很感动,深情的回头,情意绵绵的握着非非的保证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会回来个屁,他大少爷绝对要有多远走多远。哼。“等到我接你回来的那日,便是你我成亲拜堂之日。”所以他发誓他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绝对。
非非眼眸流转,水悠悠然:“奴家等你。”
“非非——”深情呼唤。
“金公子——”柔情蜜意。
龙大将军:“……”鸡皮疙瘩。
娘娘腔无聊的看着这两个演戏演过瘾人,他们难道不觉得自己演得很夸张,一点真实度都没有吗?现在的演艺圈真是越来越肤浅了。如此粗制滥造,观众怎能收货?
总之就这么三言两语,在两个当事人都保住了自己的面子,且达到了预期效果的情况下。金大少爷他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带着自己的家仆保镖,踏上了回家的希望之路。
他发誓,他再也不亲自出国公干了?国外治安实在有够差的。
五人目送金成午的身影离开,这才动身启程。非非拉着小安翼走在最后,张侍卫走在中间,龙大将军与娘娘腔走在最前面,两个大男人还不时交头接耳。
“他们刚才的戏很烂哦?”娘娘腔中肯的询问。
龙大将军嚣张的撇他一眼:“与你无关。没人叫你看。”
后面,小安翼拉了拉老妈的袖子,迟疑的问:“我们是要跟龙叔叔一起走吗?”
非非点头:“是啊,你不是一直这么期待的吗?”她没忘记这臭小子把她当滞销过期货似的推销时是何等卖力。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年仅五岁的小屁孩装出一脸深沉:“我想我会思念暖暖的,希望虎子能对她好点。”
非非汗,睨了人小鬼大的儿子一眼,很不给面子的说:“你放心,在我看来,虎子更适合暖暖。”事实上本来暖暖也最喜欢跟虎子玩,若不是后来小安翼这只小狐狸搬出《西游记》这些个小故事拉拢人心,人家暖暖才不甩他咧。
五人一同上路,下一站——关山县。
关山县是什么地方,关山县是往阳城以北方向而去数百里外的一座繁华城县,是个昌隆的大城市。
可是……大城市?!繁华……??
他们为毛看不出来?
这西丰国好歹也是娘娘腔的地盘,一入关山县城门,他作为地主的就立刻尴尬了。大街上一个小摊小贩都看不到一个,清净得街道上除了残叶就是灰。
果然谣言和现实的悬殊是巨大的,ok,一点点的货不对板他们还可以接受,但是……连客栈都关门大吉这算怎么回事?他们要住哪里?破庙吗?最可怕的是,他们一路从郊区过来,也没见着任何庙宇啊!连土地公公庙都没看到一座耶。
不让人住的客栈
“奇怪了,怎么感觉整个城镇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似的?”小安翼一口气说出所有人的疑惑。的确,这座城仿佛已经死去,沉寂得如同坟墓,而他们貌似就是这座巨大坟墓里唯一的活人。
也或许久后,他们也会变成死人。恶,好诡异的感觉——
“不如我们去敲敲客栈的门吧。这街上站着终不是长久之计。”娘娘腔不好意思的提议,可恶,在他管辖范围之内居然有这样奇怪的城镇,他怎么一点不知道?
龙大将军点头,张侍卫左右张望,好寻找下手的客栈。非非却固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有人正盯着他们看似的,让她浑身冒鸡皮疙瘩。
盯着他们看?!
她眼眸一闪,清丽的眼眸穿过四周的建筑,果然看到四面八方的各家铺子里均探出一双双带着好奇的瞳眸,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就像暗夜中的狼似的,猛然吓了她一大跳。
原来这个城是有人的吗?之前她还担心这样的寂静是另一种可能——屠城呢。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只是记得当年跟在九皇子身边时,她也没少见过屠城的惨烈。如今恰好九皇子又重出了江湖,所以她的确有些紧张。
她轻轻的碰了碰龙大将军,朝大家偷偷使了个眼色。龙大将军看懂她的意思,眯起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观察了四周一圈,最后向张侍卫投去一个“行动”的眼色。
张侍卫接收命令,立刻腾空而起,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一间普通的客栈门前,手一推,客栈门应运而开。里面正站着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夫妇,俩夫妻见到陌生人害怕得节节后退,瑟瑟缩缩,浑身抖成筛糠样。
由于张侍卫不笑起来很严肃,看起来很凶。而此刻因为属于上班时间,所以他更加严肃。他正着脸色问两个掌柜的:“这大白天的关上门不做生意了吗?”
那粗浓的眉毛。厚重的眼色让客栈两夫妻吓得差点没心脏病发。其中的丈夫或许因为身体不好,脸色本就有些苍白,此刻更是被这倏然冒出来的张夜叉给吓得咳嗽不止。
非非见张侍卫搞砸了,连忙补救,笑眯眯的露出一副无害的友好摸样拉着精灵活泼的儿子上前拉关系:“两位掌柜的好,我们是出门行商的一家人,路经贵宝地,特地在城里住几晚等后面行来的商队。不知掌柜的客栈还有空房?”
那妻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客栈已经满了。几位想投栈还是去别家吧,这出门右拐就有一家,过个转口还有一家,总之这硕大的关山县客栈多了去,去唯独咱么这家满了。”
瞧瞧这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架势。非非恼了,这俩口子越是不让她住,她姑奶奶的反而越是要住。
“没关系,没客房通铺也行,出门在外的也没那么讲究了。”
“真的没了,你们走吧。外面那么多客栈,为什么非要选我们这家?要找去找别人,快出去。”那妻子像赶鸭子似的挥挥手,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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