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两人。
“非非,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好像又知道了些你不该知道的事。”他如是的说着。
非非将茶杯放下,转身离开。戏散场了,她也该离场了。
“有些事我要奉劝你,不关自己的事,最好是不要多加揣测,对你没有好处的。”清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非非轻轻一笑,有些自嘲的说:“我能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我只要知道你九皇子的眼线遍布整个别宫就够了,难道我还真能插着翅膀飞出这红瓦绿墙不成?”
今天她之所以不闻不问,就是因为进入别宫后九皇子就撤走了三位武功高强的女侍,但她不会傻乎乎的认为他真的对她放心了,这次一试,果然测出,这表面平和的别宫还存在着不少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唉。看来以后就算只有她和小萝莉两个人,也绝对不能乱说话了。被人监视的感觉,真累。
晚上躺在房间床上,盯着床顶上的那轻薄的罩子,心里暗暗计算着。
在这里坐着等死是绝对不可行的,如果司徒晋找来了,要怎么知道她们进了宫?她需要主动和外界联系才行。
别宫里分布了多少眼线她无法揣测,皇宫里的路她也不是很熟,到底该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出城呢?
唉,脑力劳动就是费劲,索性将被子一捂,先睡饱再说。
一转眼在别宫已经被困三天了,她们这次是赫然的被软禁了。一连三天,非非冥思苦想,可最终还是没想到好的办法,这三天或许是非非来到古代后,耗用最多脑细胞的一次吧。
“非非姐姐,你说司徒大哥会来救我们吗?”三天的时间足够让小萝莉心急心慌的了。
非非没办法安慰小萝莉,因为她也很心慌,按道理三天的时间,加上之前的五天路程,司徒晋的人早应该追来了啊,怎么会这么久?难道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心里惶惶不安时,当天下午,非非知道了答案,因为难得的谭世然居然好心情的来串门子。而且还不是空手来到,身后的下人手上还端了一个盒子来。
“这是什么?该不会是炸弹吧?”通常这类形状的包裹,被别人送来都是存在一定危险度的。
谭世然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恶心嘴脸,故作笑意的说:“这是在下送予花姑娘的一些礼物,还望花姑娘笑纳。”
黄鼠狼给鸡拜年!哼。
“好啊,送上门的东西,没理由往外面推,那我就收下了,谢谢谭大人了。”很有家教的道了句谢,她将盒子打开。
里面的花花绿绿的东西让她目瞪口呆,刚才的家教顷刻间荡然无存。
“谭世然,你这是什么意思?”非非目露凶光,满脸狰狞。
“没什么意思,只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如果两位姑娘还盼望着有人来找你们,那就真的太天真了。花姑娘,在下只是一片好心,不想姑娘你继续被蒙在鼓里罢了。”说完又是欠扁一笑。
非非很想暴力,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如果那个该死的王八蛋谭世然背后没有那三个极为面熟的女侍三人组的话,她一定会顺手一拳打下这男人的门牙。
好家伙,姐姐都敢耍,活腻了。
某非终于被激怒了,小宇宙爆发之日指日可待了。
花非花:逃出去了
众所周知,女人是种可怕的生物,而非非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明显,但却是个不择不扣拥有上身海绵组织的女人。
女人发怒起来是不容小视的,当谭世然留下那足够点燃非非怒吼的盒子后,非非就咬牙切齿的发誓,她一定要让那乌龟王八蛋知道她姑奶奶的厉害。
所以当天晚上,天色刚黑,非非就捂着肚子跑茅房,在里面呆了足足半个时辰,又回到房间。黑暗中监视着她的那双锐利眼眸也在她回房后放软了戾气。
可是没想到的是,时光平淡的过了半个时辰后,非非又满脸痛苦的从房里跑出来,又钻进茅房,在里面又呆了半个时辰,好像算准了时间似的,半个时辰后又出来了。
房顶上的人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心想这女人都吃了什么啊?怎么拉肚子拉这么勤快?
再过了半个时辰的后,非非出来了,准时准点,半个时辰后出来的。
然后继续半个小时后,果不其然,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又出现了,拉开茅房门,跑进去,时间飞逝,半个时辰后出来。
这女人该不是中毒了吧?怎么拉这么厉害?心思单纯的探子还在为非非的身体健康着想,足见果然如前人智者们说的——人性本善啊。
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再来半个时辰,足足一夜,非非居然心情愉快的跑了茅房跑了一夜。
在房顶上的探子先生终于受不了了,跳下房顶,将刚好从茅房内虚脱而出的非非拉住,友好的问:“花姑娘你还好吧?要不要小的为你找大夫来诊治一下。”
裁幻总总团总;。“非非”抬起头,露出一张柔弱可爱的萝莉脸。某探子大惊失色,倒退数步,僵硬中。
当九皇子被侍卫惊醒,连夜赶来别宫时,天边的朝阳都出来了,一进大厅,就看到站在厅中央,穿着亵衣,披着外套的泉伊,他脸色不善的走到小萝莉面前。
“泉伊,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从侍卫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小萝莉摆出倔强坚韧的表情,凝视着这个唯一的亲人,不冷不热的说:“哥哥,非非姐姐已经走了,你不用找她了。”
九皇子一听,脸色阴暗几分,冷声外面的侍卫吩咐:“立刻带队出宫搜寻,势要找到那个女人不可。”说完又想了想,对另一队人吩咐:“宫内也加派人手巡逻。”
说完硬着一张脸转头看了小萝莉一眼。眼神冷戾。
“泉伊,你是我的妹妹,却三番两次的帮着外人。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人贴身保护你,就算花非非逃了出去,她也别想回来救你。”
说完,带着一脸的不悦走出别宫,刚到门外,就遇到迎面而来的谭世然,今天的谭世然很奇怪,不知是不是出了风疹,居然带起了面罩。
“世然,你的脸?”九皇子伸手想揭开面罩。
谭世然立刻后退一步,恭敬的曲了曲身,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说:“还请九皇子莫看,微臣怕污了九皇子的眼睛。”说完见九皇子面露狐疑,他便掀开了面罩的一角,黑色的斑点立刻跃进九皇子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他蹙眉问道。
谭世然苦涩一笑:“许是昨日微臣将那盒子归还于花姑娘时,惹了花姑娘生气,所以一夜醒来微臣便有了这报复。”
“哈哈。哈哈……”九皇子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这的确是那女人的作风,嫉恶如仇。
谭世然继续苦笑着说:“微臣命贱,受点区区惩罚也无伤大雅,只是不知面上的斑粒有没有毒。”
“这么严重?请御医了没有?”
“宫女请去了,大概一会儿就到了,不过微臣听闻别宫这边好像出了点事,便过来看看。”
“唉。”九皇子轻叹:“看你这样子,那丫头竟然还有心情捉弄你,看来她已是很有信心可以溜之大吉了,”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小看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
晨露的气息在早间的宫廷显得华贵雍容,清雅的房间里,一个面如玉冠的男子闭目休憨着,他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唇角荡漾着点点笑意,那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摸样,让床边盯着他的睡颜很久的女人,捂着嘴偷笑。
“呵呵……呵呵……”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早上显得格外突兀。
沉睡的男子蹙了蹙眉,睁开眼睛的一刻全无防范的看到那近在咫尺的俏容,吓得连连后退到了墙边。
距离一拉开,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大清早不顾伦理出现他一个黄花闺男闺房的女人是谁。
“小……小王妃?”颤抖着指着非非,他结巴了。
“正是,正是,三皇子,咱们好久不见了。”非非笑嘻嘻的打招呼,那副热诺的摸样好像自己跟人家很熟似的。
三皇子僵硬着依旧指着她,还是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非非礼貌的颔颔首,客气的说:“虽然我的出现对你来说就像女娲临世,福泽大地,但你也不用激动得这么明显,我会害羞的。”
三皇子抽搐,这女人自恋的毛病还是没改,不过被她这么一闹腾,气氛倒也缓和了不少:“我记得你不是和煜卓分开后,就不知所踪了吗?怎么这会儿倒窜进宫里来了?”外面的八卦消息,即使作为皇子也是会留意的。
因为八卦是项历史悠久的传统文化。
非非没回答三皇子这个如今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只是很认真的看着他问:“三皇子,你和九皇子关系如何?”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三皇子愣了一下,随后表情严厉起来,冷哼一声:“关系如何?我和他没任何关系。”那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让非非好奇。
“咦?难道你们几兄弟之间出了什么变故?”一脸好奇宝宝摸样。
三皇子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被他软禁了,你信不信?”
啊!非非张口结舌,他也被软禁了?
三皇子好像猜到非非会愕然,又说道:“上次他与太子去西北整治大旱灾情,谁知道回来太子竟然中了奇毒而归,本来太子重病,辅佐父皇处理朝政的重任便落在了我和二皇兄身上,怎奈几乎是同时,我与二皇兄都莫名其妙在政务上出了差错。父皇一怒,便将我们的职务撤免。”
花非花:靠自己吧
“出了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吧?”一码事归一码事,她又想讲华盛顿砍树的故事了。
三皇子瞪目:“事情就错在不是我们出的错,那账目我与二皇兄核对了三次,一起核对的还有丞相大人,三人都确定款项无任何不妥,怎知到了临行那天,账目居然出现大范围偏差,那错实在错得太莫名其妙了,事后二皇兄派人去查,怎知当晚就被刺客行刺,虽然性命保住了,可却受了很严重的刀伤,现在还在床上养伤呢。”
“你怀疑这都是九皇子做的?”非非问道。
三皇子点点头,继续诉苦:“小王妃,若光是如此也就算了,我与二皇兄失宠后,四皇弟又牵扯进与宫外青楼女子的桃色纠纷,六皇弟被爆出在朝中拉帮结派,七皇弟与八皇弟被父皇派去偏远地区处理一项根本不需要劳动皇子亲临的小案。一时间朝中最为炙手可热的倒是成了以前一直无任何建树的九皇弟了。”越说越气,越说越气,三皇子的脸都涨成猪肝色了。
的确,事情发生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如果三次都相同的话,那就一定是人为了。
“那太子的毒现在解了吗?”如果真是九皇子的话,那他能用的毒应该也就东武的那几种吧。
“还没有,不过太医说现在命是可以拖着,不过具体如何,太医们仍在会诊。”一想到太子的处境,三皇子就担忧不已。
“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吗?”怎么这些当太医的都这么没用。
“好像郑太医是提过一次,不过那名字我也记不住。”抱歉的笑笑,又见非非正一脸严肃呢,他笑顿时僵硬:“咳咳,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貌似他很早就问了她这个问题了,却被这丫头牵着鼻子把他的话套光了,就硬是没提这个。
非非本来是特地来挑拨离三皇子和九皇子的关系的,借此让他帮她出唐双城。可原来他和九皇子早已经仇深似海,那倒是省了不少力。
于是非非也不藏着掖着了,坦白的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三皇子。
三皇子听完下巴掉下来半天没合上,非非好心的帮他把下巴送上颚,然后笑眯眯的下最后总结:“总之,我没有办法出宫,因为宫门口全是九皇子的人,就算出宫了我更没办法出城,这会儿,城门口肯定连我的通缉相都有了,所以逼于无奈我才只好来找你帮忙,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三皇子冷静了一下,点点头,但却很无奈的说:“我刚才好像提过我也是被软禁的。”也就是爱莫能助的意思。
非非又笑笑:“我知道,不过你怎么也比我好点,你不是皇子吗?烂船也有三千钉嘛。”
三皇子听了虽然心里也很赞同她的想法,不过还是必须打击的道出事实:“我的权利都被他架空了。”
非非眯着眼睛:“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三皇子痛苦的点点头:“没有了。”
非非挑眉:“没有转�